《[网王]越前家的少女》第25章

“越前久音。”
“原本以为街头网球都是弱旅，没想到也能看到几个不错的，呐，kabaji？”
“wushi。”
少年转身离开了，一边无所谓地挥了挥右手，“你应该是青学的吧？身边那个是青学一年级正选？那东京都大赛上见了。”
还不等久音说什么，女王就已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啊？”龙马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桃城伸手按了下他的头，“那是地区的一号种子，迹部景吾。”说完凑到久音眼前，目光灼灼，自动将称呼换成了更加亲近的久音学姐，“久音学姐，你那一招是什么？”
“嗯？”久音眨了下眼，“阿桃你在说什么，哪一招？”
“久音学姐……就是那招，球都朝你身边跑的那招啊。”他眼睛越发亮了几分。
“啊……我突然想起来晴美绫子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要去找她们呐。那么再见了，阿桃，龙马。”也不管剩下的人是什么表情，她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等到接通了松本绫子的电话，久音按照她的指点来到了目的地，就见中川手执竹剑对着一个陌生男人一顿暴打，旁边狼狈不堪的海堂和松本绫子则是看着她目瞪口呆。
久音忍不住抚额，这、这到底是怎样一个混乱的状况啊？难不成冰山女也是和河村隆一样的双重人格？
松本终于反应了过来，上前抱住了中川，一边高声说道，“晴美，冷静点，不要这个样子，就算他是小偷，可打死了人你也会被警察关起来的啊。”
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松本绫子后，中川轻撇嘴角，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只是想用他试一试剑而已，死不了的。”
久音继续扶额，“晴美，平时怎么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么……热血的一个人呐。”
中川利落的收了竹剑，冷冷瞟了久音一眼。
“我赢了。”
“是的，你赢了。”久音异常干脆利落的认了输，丝毫没有考虑是否要顾及自己的面子。开玩笑，今天中川晴美的另一重人格已经初显端倪，她怎么会不识趣的继续刺激陷入亢奋状态的中川？
“下次再打……”她继续说，“不要输得太惨。”
“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青学最强者
“今天妈妈和奈奈子姐姐要出去购物晚点回来，所以，晚饭需要我们准备，一起先去超市可以吗？”
“哦。”
“龙马今晚想吃什么呢？”
“哦。”
“没有叫‘哦’的料理啊，少年。”
“哦。”
久音：“……”
自从放学后，龙马的表现就不太对，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她说话都没注意听。
“龙马，我们把卡鲁宾送给别人好不好？”
“哦。”
好吧，连爱猫都不在乎了，可见少年确实是走神走的很严重。叹了口气，久音不由提高了几分声音，“龙马，你有在听姐姐说什么吗？”
“啊？”少年抬头，茫然的看她。
她叹了口气，屈指弹了弹少年的额头，“你今天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啊，”少年吃痛，捂住了额头。“没什么。”
不对，他的反应很不对。久音目光微闪，却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笑眯眯的拍了下他的头，“下次再不专心听姐姐讲话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哦。”少年应了一声，又再度低下头去想自己的事情了。
一直到回家，少年都保持着这种状态，始终低头看着手中的网球，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甚至面对自家父亲孩子气的挑衅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意，理也不理就上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少年的漠然是让越前爸爸愣了愣，他将视线转向久音，“少女，青少年今天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久音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南次郎上下打量了久音一番，神色间很是怀疑，弟控如久音会不知道龙马怎么了？
久音则是一脸无辜的任由他打量。突然越前爸爸笑了，又是那种惯有的带了轻佻的笑，“少女，看起来最近还是缺少练习啊，要不要来和我打一场？”
“好啊。”
久音干脆的回答又让越前家长愣了下，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看看楼上再看看面前的少女。今天这一个两个都是怎么了？自家儿子没有被自己撩拨成功也就算了，连一向懒散的女儿居然也好战了起来？
看自家父亲呆怔，久音笑了，那笑是标准的越前式挑衅，“怎么？不敢？”
“哦？”越前南次郎怔了怔，眸子一亮，又咧嘴笑了，“mada　mada　dane。”
气喘吁吁的击回一球，久音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虽说自家父亲没个正形，可在网球一道上还真是强大到变态呢。那种感觉就像站在山脚下望着绵延不绝的山脉，始终只能看到它向深处延伸，永远望不到尽头所在。
明明是轻佻不正经的猥琐大叔，却偏偏让人觉得山一般的沉稳和海一般的深不可测。每次和他比赛时的那种无力感，还真是让人讨厌呢。久音半跪在球场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说话有些断断续续，可其中的认真却不曾减少半分，“老、爸，虽说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可、真的……很强啊。”
闻言，武士大人哈哈大笑几声，看样子女儿的夸奖让他很是得意。
“可是，”久音平复了不稳的气息，偏过头看着自家父亲，缓缓扬起嘴角，“我相信，龙马一定会打败你。”
“嗯？”越前南次郎一怔，随即也扬起嘴角，笑得漫不经心。“那我还真是期待啊。不过，少女为什么不尝试着自己来呢？”他试图再次将女儿拐回网球上来。
久音站起来，斜睨了自家父亲一眼，“打败你我有的是办法，更何况，一个怪老头，就算打败了也没什么成就感吧。”
越前爸爸被自家女儿的话一噎，然后捶胸顿足。这真的是他养出来的女儿吗？半点都不懂尊老爱幼，哪有这样说自家老爹的啊？
久音扬了扬眉梢，径自离开了，也不管父亲会如何气急跳脚。
暮色四合，没有半分正经模样的越前南次郎看着夕阳，忍不住喃喃自语，“不管为了什么，他都必须打败我，不然日后……他也只会是个怪老头。”
三天后，春之野大学网球场，两个身影，一高一矮，高挑少年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澄澈，静静看着对面场地的少年。
“越前！你能打败我吗？”
“越前！你为什么要打网球？”
“为了什么？”
一声叠一声的质问，一个又一个的零式。
躲在阴影处，久音眼神中已经满是震惊。即使早已看过了这一幕，即使早已知晓最终的结局，彼时身为局外之人的她终究还是无法明了那种心情。
那个不苟言笑的冷峻少年，正在赌上了自己的未来，只为了一个完全没有关系的少年。
手冢国光……他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这一点对越前很重要”。
久音不知道自己到底怀着怎么的心情来看这场比赛，只是一味睁大了眼，死死盯着球场中的两个人，默默将这场比赛记入心中。她想，这是她这一生看过的第一场真正震撼人心的网球比赛。
没有结果，却永远不会忘记。
幼鸟终将离巢……她不可能庇护少年一辈子，也不可能为他选择将来的路，所以这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成长。
她终究还是个自私的姐姐，没有理由阻拦，也不愿阻拦。她也希望龙马能通过这一战真正的成长，彻彻底底的蜕变成自己，而非那个南次郎的翻版。
可是，那个人……为了创造属于龙马的网球，属于这个时代的选手，付出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比赛结束。看着少年略显黯淡的背影，久音咬了下唇，终于还是转过身跟随另一个身影离开。即使可能只是徒劳，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直到大石和手冢分开，她都不曾想好要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