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无路可退》第75章

她的身体在颤抖，却什么都没再说过。
是的，我无法否认无倩的确还在我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可是有人说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大抵不能细水长流，虽然我们从未相爱过，但我还是爱得轰轰烈烈，然而那终究不是我的，所以而今我想试着接受这份平静无波的感情。
我们的爱情有时候就像一条河，乘着一叶之舟逆流划行，我曾奋力朝着河头之上的无倩前往；到最后她消失了，我才发现，因为自己的执着而忽略了沿岸的风景，幸好，我学会了回头，看到了身后秀娴而真切的风景，里面就有静默守候的朱丽亚。
第二天，朱丽亚当着柯小南的面亲了我一下，于是给力吧就沸腾了，我瞪着她，她笑嘻嘻说：“我就喜欢这样，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我叹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朱丽亚从那以后就越来越变本加厉，常常“调戏”我，有时被柯小南看到了他就哈哈大笑，说我变小受了，我气得拿杯子打跑这家伙，朱丽亚又抱住我嗲声嗲气说：“亲爱的，我没钱交房租了。”
我长叹：“讨个月光族做女朋友真不容易。”
“不许嫌弃我！”
“好，我给你交房租。”
“其实不用交房租啊，我住到你家不就好了。”
我又傻掉。
当她拎着大包小包要迈入我家时，我还是拦住她故作轻挑说：“你确定要这样？这孤男寡女的，我可保不准会出什么事。”
“我还恨不得出什么事好把你牢牢抓住呢。”
我当地傻掉。
我这是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啊？
我甚至担心，她会对我图谋不轨。
幸好，几日下来我们都相安无事，除了有时候还是被她调戏。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很快乐。
就这样下去吧。
一个月圆之夜，我站在窗前赏月。她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说：“我说过了，晚上不许调戏我。”
“好，我不调戏你。”
她转到我前面说：“你来吻我。”
“这还不是调戏我？”
“你到底有没有思维逻辑啊？我是叫你来吻我耶。”
“可是我不想吻你。”
“我是你女朋友耶，你居然不想吻我！”
这根本就是……变相调戏我。
好吧，我吻了她一下。
可她居然得寸进尺，缠着我胳膊问：“你这么羞涩，这该不会是你的初吻吧？那我可赚大发了。”
“别抽风了，我都多大了，还初吻呢。”
“那你的初吻给了谁？初恋情人吗？”
我的心头闪过一抹模糊的身影，嘴上却说：“那你的初吻不是给你的初恋情人还能给谁？”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很遥远了，我都忘记了。”
“初恋怎么可能会忘记？总会记一点在心里。”
“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我们出去赏月好不好？”
结果，才出去一会，就见到了无倩。
我告诉她，我和朱丽亚在一起了，可是她的眼中却划过一丝黯然。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有心事；并且应该是和我有关的。
可是，我没有问她。
因为我想她不告诉我一定自有道理。
然而，我千思万想也料不到我会再见到冰冰。
我的初恋情人。
当她告诉我那个真相时，我的确还是会忍不住心痛。
我原来一直以为是她舍弃的我，在我最穷困潦倒的时候，我一度曾恨过她，没想到却是天意弄人。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
我再度决然离开了冰冰。
我回去告诉了朱丽亚，她过了一会才说：“我就说初恋怎么可以忘记。”
“是的，我没有忘记，可是这并不能改变什么。无论冰冰还是无倩，我都会记住她们，因为她们是我的昨天，只有记住昨天我才能更好的过好今天，然而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回到昨天了。而只有你，朱丽亚，才是我的今天，还有明天，你明白吗？”
她恋过来，抱着我说：“我当然明白，就算你不说这些，我也会紧紧抓着你，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追到你的。”
“傻瓜。”
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冰冰如果知道我和无倩的过往会怎么样？
虽然我没有多大关系，可是这对无倩和建南来说应该会很麻烦吧？
子欲避之反促遇之。
有时候你越害怕一件事，它反而来得越快。
冰冰还是知道了。
她来找我；说了很多话；我知道她此刻很激动，故不多言，只是将她带到河边，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绿菌葱葱的河边，光线普照在平静如镜的水面上，照射出银黄色的光，我拿起一块石头抛进河水里，便打破了这一成不变的美景。
她也拾起一块很大的石块；狠狠砸进河水里，大声说：“我不是来看你扔石头玩的！”
我说：“那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是你带我来这的，说你有话要跟我说，拜托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冰冰，你还能找回刚才你随意扔下河水里的那块石头吗？”我幽幽问道。
她恍然一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又想对我说什么大道理？”
“你应该明白。”
她又激动起来：“我不明白！”
“我们的爱情就像那块石头一样，掉入这深不见底的河水里，再也找不回来了；不管它再怎么坚硬再怎么留恋；它都已成为一去不复返的过去；你明白吗？冰冰？”
“那要是我真的找回那块石头你是不是就能给我机会？如果那样我无论如何也能找到！”
“可最重要的是，就算你能找回来，我也不会要了，那是我扔出去的就不会再拿起，所以就请你像我一样让过往沉在河底吧。”
她哭起来：“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再来？我们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难道就要我这样放弃吗？而且谁说过结束了就不能再来了？那我表哥跟无倩呢？他们……”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情况不一样，就算一样不同的人也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冰冰，你记住，这个世界上因为无奈要放弃的东西很多，我放弃的远比你的要多得多，而且你确定是因为爱我才这样的吗？而不是因为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我？”
“你果然是为了她。”
“在我眼里你跟她是一样的，都是我的过去，永远无法忘记的过去，但也只能是过去。”
“只能是过去吗？”
“只能是。就像我们回不到昨天一样。”
河面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刚才的波澜不复存在；一点踪影也没能留下。
她望着水面，也很平静。
我知道她已经释然了。
我最后说：“冰冰，把我也当成你的回忆吧，那样你就不用再为我流泪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因为我已不再是当年的我。”
我走了。
我原以为一切的风波会就此结束，却万没想到真正的暴风雨才刚刚开始。
魏红音对盖天居然还存有觊觎。
我气愤得差点要去找那个女人。
可是，今时今日我要以什么身份去质问那个女人？
我只是他们的朋友。
而且去了又能怎么样？我太了解魏红音了，颠倒黑白，信口雌黄，跟她辩道理简直就是白搭，就算你把理说到天上去，也会被她的歪理给压下来。
还是不要去白费口舌好了。
我改道来到盖天，正好碰上干爸在那里闹着要打建南。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干爸功走，但建南还是挂了彩。
我帮他上药；他苦笑说：“你怎么不怪我？”
“你是我兄弟，我相信你不会对不起无倩的。”
“要万一是真的呢？”
我在他伤口上按一下：“你再说一句这样的话，我马上把你摔到地上狠狠打一顿！”
“好吧，我不再说这些了。我只是很难过，为什么相信我的不是无倩，而是你这个……”
“曾经的情敌。”
“对。”
“我不得不相信你，不然我会显得很窝囊。”
“什么？”
“像我少奇这样的好男人，居然输给一只花心萝卜，我可不窝囊吗。而且你又是我兄弟，凭这点我也要相信你。”
“少奇。”
“所以建南，你千万不要放弃无倩，那样我会很不甘心的。”
“我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无倩的。”
“这才是我认识的刘建南。”
无倩来找过我后；我原以为她会看开，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她一走了之的消息。
我很惊讶，她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也不再像当年那般懦弱，就算是要和建南一刀两断也不必如此吧？
而且，她对这段感情倾注了这么多，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走掉？
连建南证明自己的机会都不给，这叫他情何以堪？
可是；纵有再多疑问，人已杳然，又有何用？
建南每天都会来我这里喝酒，想借用醉意来麻醉痛苦。
可是我知道他依然很痛苦。
然而，我没有阻止他。
我知道，他需要一个过程。
直到有一天，雨荷来要带建南走，我挡在前面问她：“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带走他？”
“你难道要看着他喝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