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狠,就狠出个人样》第59章


晚上,龙协会会长打来电话,请向雄过去商量一些事情,结果他被狠狠数落了一番,所有人都说他做得太绝了,心太黑。向雄恼羞成怒,临走时甩下一句话:“死了一个谭震天,这件事还不算完,跟我作对的人,我不会叫他有好日子过!”
关于龙协会,是s市四大帮会的联合组织,成立时间不到五年,专门负责调解帮会之间的纠纷。其中成员大都是四个帮会举荐上去的有资历的前辈人物,虽然有名无权,但由于在道上混的人都讲究一个义字,所以对他们还算尊敬。
只是这一次,向雄的妹妹被抓,他心急如焚,蛮横脾气一上来,任谁也不放在眼里,心里暗暗发狠,要把三道会和穷帮的老大也一并铲除,看谁以后还不知死活。
恰巧韩冲一年前死了老婆,早些日子寻到了一个相好,两人的婚事就定在三天以后的香四海大酒店。向雄黑着脸对马小山和张远说道:“你们俩面生,韩冲不认识,这次假装去贺喜,一定要做掉他!”
马小山不好推辞,只得答应了,心里却道:“你个老狐狸,凡是杀人放火的事都叫我们兄弟去做,早晚有一天老子连你也弄死!”
第二天也就是腊月十六号天傍黑的时候,马小山和张远走进了三道会掌握的地盘。这次他们戴的是火车头帽子,穿的是麻布夹袄,手里拎着两个点心盒子,整个一乡巴佬的打扮。
他们直奔香四海大酒店。
看来,谭震天的死并没有影响到韩冲的兴致,酒店里外披红挂绿,喇叭唢呐锣鼓鞭炮鼓破了天,一拨拨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来人在门口的红案上登记一下,递上红包礼品,就可以入座。因为人多,许多人并不认识。马小山和张远登记的姓名是张二狗、朱贵,递上点心盒子和包着几十块钱的红包,就进了门。
他们打量了一下里边的情况,见来的客人分了两拨,三道会的人和一些贵宾在二楼,一般的来客在一楼。一楼天花板当中吊着两只玻璃花灯,大厅里摆了十几张桌子,来人随便坐就行。
他们选了靠楼梯的一张桌子,和早坐在那里的几个人点点头,就坐下了。这里离灯远了点,又有楼梯挡着,有些昏暗。贵宾的目标大,且多是韩冲的熟人,马小山他们不方便上二楼,只能在一楼等机会。
不多会儿酒宴就开始了。他们与同桌的几个人互相介绍了一下,他们说是韩冲老婆舅家门上的表弟。那几个人说他们是在附近做买卖的,日常得了韩冲的关照,特意来贺喜。他们几个人就一边喝酒一边海吹胡唠开了。
过一会儿,楼梯那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大厅里一阵骚动,原来是韩冲下来敬酒了。他身穿印花大红绸布长袍,头戴绣着红围箍、插着两根红翎子的礼帽,就像是旧时的新郎官,满面红光,挨着每个桌子敬酒。
说话间就来到了马小山的桌子边上。因为来人有他前任老婆的娘家人,有附近县市的商人,他不可能都认识,所以不论走到哪儿,都是一套例行的客套话。他脸胖乎乎的,很白,看去倒是一副文雅的样子。但很多和他交往过的人,知道他是个笑面虎,越是笑得好看,下手往往就越黑。
他敬完酒,刚要离开,张远突然用本地土话说:“哎——对了,表哥,俺三娘托俺问您个事儿。”
他离开座位,走到韩冲前边,说:“俺三娘的意思是叫俺三叔到s市开个布店,不知中不中。”
他边说边向韩冲的身子靠,好像下边的话要悄悄说。
韩冲皱着眉头,他当然一时弄不清这个叫自己表哥的人是谁,他三娘又是哪个门上的。这个倒无所谓,已故老婆门上的亲戚多,凡是有用的,以后慢慢认就是了,问题是他觉得眼前这人有点逼人的味道,在一时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让他向后逼了两步,身子不觉间贴近了楼梯,心里有点窝火,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却不好说什么。
张远把嘴堵在韩冲的耳朵上,脸上笑眯眯的,不知说着什么,身子堵住了来自大厅的大部分视线,贴近了韩冲。不一会儿,张远离开了。不过韩冲的身子还靠在楼梯上。
张远还是一脸浅笑,举着酒杯,好像要到别的桌子上敬酒,离开了这里。马小山也跟着离开了。靠近门口的时候,他们径直走了出去,在外面东西望了一会儿,并不见向雄派人来接应。马小山张口大骂:“娘的,向雄这是想要咱兄弟俩死在这里。”无奈之下,只好甩开两腿,消失在了黑暗的夜里。
这时候酒店里才炸了锅。原来,人们一直觉得和韩冲说话的那人与他的关系肯定很亲密,对他们靠着楼梯说话不奇怪。直到那人离开一阵儿后,才有人注意,怎么韩冲老站在楼梯那儿不动呢?待觉得不对劲儿,过去看时,才心惊胆战地叫起来。原来,韩冲当胸插着一把匕首,只露出很小的一截把儿,匕首尖牢牢地插在他身后的木质楼梯上——他被钉在了那儿。
张远和他说话的时候,一把匕首早揣在了棉袍的袖子里,悄悄对韩冲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吧?……”说话间,他胳膊已经抬起来,照准他心脏的位置,匕首猛捅进去,又狠狠地推了一下。韩冲只来得及在嗓子里哼了一声,所有的意识就消失了。
这一下三道会的人可火了,上百号人吆喝着去追马小山他们,拿上砍刀,骑上摩托,分作四个小队往各个方向去追。
马小山他们对街道不熟悉,跑了一阵子,感觉不像是来时的路,刚要往回跑,只听见不远处发出刺耳的摩托车声音,说道:“还得好快!”
〇柒〇、被娘们救了
这天晚上发生的事,就像一记烙印强行打在他脑子里,就算一辈子都不可磨灭。
正当马小山二人快要对人剁成肉酱,仰天长叹英雄气短的时候,传说中的白衣侠客犹如从天而降,三拳两脚打趴了数人,他站在当地屹立不动,夜风吹来,撩乱了他的发丝,叫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后来马小山才恍惚过来,原来这侠客竟是个女的,顿时心中百味陈杂,最后低声说了句:“想不到我们兄弟堂堂七尺男儿,危难之际,竟被一个娘们儿给救了,奶奶的,真晦气!”
且说马小山和张远跑出一段路程,发觉方向不对的时候,三道会的人已经追过来了,心里暗道:“来得好快!”
有句话叫作:“生活就像强奸,既然逃避不了苦难,不如选择乐意地享受。”
此刻的马小山和张远正是这种想法,两人对视一眼,从附近找到了两根木棍,分别握在手里,走到胡同的尽头,站在凛凛寒风中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准备做背水一战,不是站着活,就是躺着死,娘的,没啥大不了的。
几分钟后,二十五六个三道会的成员骑着摩托风尘滚滚驰进了胡同口,气势汹汹各自手里都拿着家伙。
当看见他们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时候,一个领头的差点笑破了肚皮,指着他们对后面的人笑道:“你们看这两个傻B,居然在这里等着咱们去砍,哈哈,是不是吓傻了?还是真把自己当成战神了?”
“崽子们,怎么来怎么滚回去,别逼火了老子!”张远把木棍往地上一顿,大声说道。
“呦嗬,死到临头还这么冲,兄弟们,谁愿意打头阵?叫他们见识见识咱三道会的手段。”
“原哥,让我来!”人群里挤出来一个大胖个子,黝黑的脸,宽宽的额头,手里拿一根铁棍,一看就是个憨猪头。
黑脸晃悠着硕大的身体走到张远面前一米处,倒也干脆利索,二话不说拿起铁棍就朝张远头上砸去。张远心里大骂:“操,你还真以为老子站着不动等你打呀?”只见他不还不忙,不但没有躲开,反而迎着铁棍直上,同时右手也抓起了棍子。
“啊……”张远后发先至,一棍敲破了他脑袋,黑脸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只管上来,老子统统交你们手脚不全!”张远的头也被砸了一下,不过他浑然无事,不知道的以为他练了铁头功呢。
自古以来,兵家交战,首战失利者,大多士气低沉,就像霜打的茄子。不过,三道会的人并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气馁,仗着自己人多,一窝蜂全涌了上去,什么砍刀啊铁棍啊角铁啊锁链啊一齐往他们两人身上招呼。
幸亏这些人都是些莽夫,没有什么打架杀人的战术,只是一味地闭着眼睛胡砍乱砸,没有意思章法可循。马小山和张远都是有功夫的练家子,面对这些个脓包,根本没放在眼里,甩起手里的木棍,一起一落,准打趴下一个,从不失手。
五分钟后,三道会的人几乎全部挂彩,虽然还是很嚣张,只不过是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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