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要说出来》第46章


我有些愣起神来。他居然不鸣则已,一鸣就对我说了这么多!
我忍不住问:“这两年来你都一直没有灵感,那现在,你就有灵感了吗?”
他靠在椅子上,懒懒的抬起眼皮看着我,说:“你的问题真多。”然后闭上眼睛,又说:“我今天只回答你前面那个问题。你问采光报告对我重要吗?我告诉你,很重要。我得到的这块钻石,它很神奇。白天在越耀眼的阳光下,越能激发它放射光芒。而到了日落以后,白天那些光照不到的地方,把它放在那里,它会变得比在其他地方更加闪耀。我要让我的澄海之心,白天时,时时刻刻都沐浴在最耀眼的阳光下面;而到了日落以后,在那些白天阳光最弱的地方,它依然会释放它最璀璨的光!”
我听着宁轩的话,有些像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怔忪不已。我喃喃的说:“展厅到时不是应该用厚帘子遮住窗子的吗,难道这次不遮?”顿了顿,忍不住又问:“不过是块钻石,说白了就是特别贵点的石头,有没有那么神?听起来像聊斋一样!”
宁轩语气淡淡却透着重重的不赞同:“有心的话,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什么奇迹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说完他从椅背上坐起来,绷直身体,然后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我正觉得被他看得有些无所适从时,他突然问我:“苏雅,你有心吗?”
……
宁轩的问题,我没有答。我无法回答。我很可耻的借想要嘘嘘的理由尿遁了。好在从厕所回来之后,他没有执着下去。
展览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论是宁轩这边,还是展览馆那边。宁轩每天都很忙,他一天比一天说话少,每天都在不停的工作。
我依然像个出家人一样,在他的办公室里被闲置。进出的人都用一种接近看动物似的怪异眼神来看我。尤其艾菲同志,她看我时,眼睛里的醋与妒、冷与怒一次比一次更加浑厚。
不过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我算是交到一个朋友。就是宁轩办公室外面的秘书小姐安比。她的存在让我有些惊奇。她堪称是一座现代情报库,从她那里我可以知道很多热腾腾崭新且可信度很高的小道消息。
我很膜拜她的本事。她却谦虚得不得了。我说你丫真本事能淘到差不多整栋大楼的一切八卦事;她说你别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的,我其实真的不算厉害,要是我的同学们在这肯定淘到的事比我还多,他们连哪个耗子洞的哪只耗子哪天生耗崽子都能打听出来呢。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她你同学们都是干嘛的啊,她说干嘛的都有,比如像我这种不务正业当秘书的,另外还有因为个人爱好在市场买菜的,在澡堂子搓澡的,总之就是一切有人的地方、一切人多的地方,都有可能存在他们的影子。
我听得云山雾绕瞠目结舌。安比说:“一看你就是懵了。告诉你吧,我是学情报学的。我的同学们都是职业病,哪人多爱去哪,好淘消息!”
我听了她的话之后,被雷得冒出一身厚厚的冷汗。
安比告诉我,据她所知,宁轩的设计应该完成得七七八八了,只差最后一个戒指的设计图。等这戒指弄完之后,展览会就可以顺利召开。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她:“你怎么知道的?我天天在那屋蹲着,我都不知道!”
安比安慰我说:“苏雅你别上火,毕竟我是学情报学出身的,知道的比你多一点都不稀奇的。”而关于她到底怎么知道这些核心事情的,她却一个字都没告诉我。
后来打电话时我跟陶子大惊小怪的学了这事,陶子也大惊小怪的冲我喊:“苏雅你就是一傻×!安比她是那个公司的员工又是行政文秘,这点事情她要是都不清楚她怎么统筹安排她主子的日程活动啊!”
我于是觉醒般想起,安比这妞当时回答我此问题的时候,面部肌肉似乎很是抽搐,那样子应该就是明明想笑却硬憋着不笑造成的后果。她居然在涮我!
第四十三章 吻你的味道
第二天我以友谊不该被欺骗亵渎之名义兴师问罪。我一副很心痛的死样,对安比说:“安比我昨天晚上终于察觉到你耍我了为此我很伤心!”安比怔了怔之后,面部肌肉似乎又抽了几抽,然后她看着我,挺真诚的说:“好吧,苏雅,我错了。为了弥补我的错,今天我无条件回答你任何问题,你随便问,一切八卦,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了想,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知道不知道,你们程先生,到底有没有女朋友?那艾菲,到底和程先生暧昧不暧昧?”
安比一抬手,把我拉到身边,贴着我的耳朵神秘兮兮的说:“这事,告诉你苏雅,除我之外,还真就没第二个人知道真相!”
我不以为然。我觉得学情报学的应该有一通病:一说话就拿“这事就我知道真相”开头,一犯错误就以“让你随便问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冤无不尽”做赔礼道歉的手段。
我说:“安比,请切入正题,别让我鄙视你。”
安比说:“苏雅,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能先满足我一个要求吗?”
我问什么要求;安比说:“你能把头发扎起来吗?扎成一个马尾辫,我想看看你扎马尾辫什么样的。”
我一边麻利的动手扎头发一边忍不住对她发牢骚:“你们学情报的怪癖还真多!”
等我把头发扎成马尾之后,安比定定的看着我,摸着下巴好一番咂摸。
然后,她说:“苏雅,我现在严肃的对你说,我敢肯定,我们程先生没有女朋友,至于艾菲小姐,我也敢肯定的说,她就是一落花。而我们程先生,我敢非常肯定的说,他其实就是那落花的一片无情流水啊!”
顾不得称赞她可以连番“啃腚”的好牙口,我急忙问:“你怎么知道的?”可没等安比给我回答,宁轩“刷”的拉开他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带着一脸苦大仇深的阶级斗争表情,抬起手对我恶狠狠一指,凶巴巴说:“苏雅,你尿频吗!天天没完的上厕所!你给我进来!”
我胸中立刻燃起熊熊怒火!
奶奶的,真是叹世事无常,怎么有一天我就能沦落到这种地步,要被当年曾是我学生的人指着鼻子的叫嚣呢!
宁轩的设计已经接近尾声。其他的设计都已经完成, 只差他的澄海之心还在反复修改中。因为总是画不出达到他满意程度的构思图,最近几天他无比的暴躁,为了防止被他喷到,我很识相的根本不在他屋子里多待,每天都自觉的借着上厕所尿遁出来和安比巴拉。我都已经如此隐忍的躲避战火,他却还这样的公然叫嚣,简直欺人太甚!
安比对我眨眨眼,暗送一颗“你多保重自求多福”的秋波给我之后,就低下头去开始道貌岸然的工作起来。我带着满腔怒火,抬脚向宁轩的办公室迈进。
非~凡
宁轩见我进来,火箭炮一样走过来关好门,再怒火腾腾的走回去一屁股坐回到他的老板椅上,对着我恶狠狠地先发制人:“你没事到处乱跑什么!”
长时间的压抑让我选择爆发,我毫不退让:“我哪里乱跑了?再说,我就是不到处乱跑待在这不也天天没事做吗!”
宁轩看着我,冷冷说:“上班时间找人聊天,你还不行我说了?你信不信我开除外边那女的!”
我被他气得冷笑,我说:“程先生您别欺负人好吗!您自己画不出设计图就找我们身边人撒气,太不爷们了吧!”
宁轩瞪着眼睛,从皮椅上站起来,向我怒气冲冲的逼近:“好,我今天就不爷们给你看了!我还就开除她了!”
我有些急。我和宁轩这几天一直虚伪的彼此客套着,这样的争吵早晚会在长时期的压抑下爆发。可是安比是无辜的,她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的牺牲品。
我拉住宁轩,不让他出去,我说:“宁轩你别太过分好吗!有什么事你冲我一个人来!”
宁轩停住脚步看着我,咄咄的说:“我过分?冲你一个人来?你觉得我是针对你吗?你觉得天天的我让你坐在这是委屈你了吗?!”
我被他激得无法冷静,我大声说:“委屈?委屈还不至于,可我就是摸不清你程先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宁轩冲我嗤笑一声:“卖的什么药都好,总之不是吃你这回头草的药!”
我像被人打了脸一样,有种不堪的屈辱,我冲他叫:“宁轩你莫名其妙!”
宁轩一下把我推靠在墙壁前,他力道很大,我的后背一下磕在墙上,痛感瞬间在身体上蔓延开。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吓人,几乎睚眦欲裂一样,我甚至在他眼睛里看到了充血的血丝。他对着我低低的吼着:“苏雅,这么多年,咱们俩到底是谁先莫名其妙的!”
他的表情在这一刹那,居然那样的痛苦!我被他的痛苦震慑得呆住。而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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