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怀中》第30章


“不知道,也许不会回来了。”
简单的一句话又将秦翠凋的希望打破了,风声竟是连可能回来的机会也没有,那他们从此也将不能再见面。
“翠凋,以前和你开了很多让你嫁给我的玩笑,对不起,希望你不介意,我相信以后会有一个好男人爱上你的。”
秦翠凋心痛起来,那些原来都是玩笑,风声不是当真的。她苍白着脸瞅着他笑道:“风声,我不会当真的,也不会介意,那是玩笑嘛。”
“翠凋,我走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不要搬走。”
秦翠凋没有应声,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夜空里浮云流走,星河黯淡,忽然之间她便顿悟了,这其实就是缘分。
“我去做饭。”
秦翠凋走出了卧室,风声一直紧盯着她,他看到了她脸上的失望,其实他也很想告诉她,自己会永远守在她的身边。可是他也没说,自己要同风声这个身份彻底地告别,他会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来爱护她,那时就是他们的永远。
晚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是默默无语,收拾完锅碗后秦翠凋便躲回了房里。
第二日清晨,秦翠凋起得比往常还要早,做完早餐时风声还没起床,她并没有同平日一样去叫醒他,而是换上鞋悄悄地走了出去。分别的场面她不想再经历,那样太难受,不如就这样分别吧。
一上午秦翠凋都闷闷地坐在办公室里,手机的铃声没有响起,也没有短信的提示音,安安静静地躺在包里。她默默地叹息了一声,风声大概忙着赶飞机吧,他没时间理睬自己。也许自己该给他打个电话,她拨了过去,手机里传来提示关机的声音。
他已经走了,一时间秦翠凋差点哭出声来。但是办公室里人多,眼睛都看着,她只得将嘴巴捂得紧紧地不让有声音发出来。
晚上回来,屋里寂静寥然,秦翠凋推开风声的房间,床铺收拾得很整齐,打开衣柜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她坐到床上,房间里仍残留着风声的气息,可是人却已经不在了,不在了。
秦翠凋再次体会到形单影只的感觉,她终于哭了起来,那只叫风太大的黑狗跑了过来围着她呜呜地叫着,仿佛也在哀叹主人的离去。
好久她才止住哭声,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房间里,打开抽屉取出日记本,翻了翻,日记里记载了很多风声的名字。她摇着头,拿起了笔,笔如千斤重。
佛家云:世间万物皆因因缘合和而生,因缘聚则物在,因缘散则物灭。
有人问隐士。隐士想了一会说:缘是命,命是缘。此人听得糊涂,去问高僧。高僧说:缘是前生的修炼。这人不解自己的前生如何,就问佛祖。佛不语,用手指天边的云。这人看去,云起云落,随风东西,于是顿悟:缘是不可求的,缘如风,风不定。云聚是缘,云散也是缘。
原来,缘即如风,来也是缘,去也是缘。已得是缘,未得亦是缘。风声,和自己,只不过是那未得的缘。
浮若呀,你看错了,风声并不爱我。
第二十二章
10月17日 晴
凡世间事,求时甚苦。既然得之,守护亦苦。得而失之,思恋复苦。
风声已经离去了几天,秦翠凋逐渐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以前也有过,所以适应并不困难,只是心里总有些不舍和惆怅。这几天里,风声并未和她有任何的联系,秦翠凋也没有刻意去寻求他的信息。
缘,无法强求。他来,随他;他不来,亦随他。
周末又是一个晴天,B市的天气总是很好,从九月份后极少下雨,整天的太阳照着。
浮若的墓地上也是金黄一片,秦翠凋站在墓前迟迟不能离去。一些日子没有来墓地上已经有些落叶了,她拾了起来装进袋子里,又将浮若的墓碑仔细地擦干净。
她凝视着那块墓碑,碑上浮若的照片正在冲她微笑,阳光里金灿灿的。
“呜呜呜……”
秦翠凋转过头,系在墓旁枫树上的风太大正仰着头低声哭泣,呜呜咽咽地,在这满是坟墓的山里好不恕L怂倒返难劬δ芄豢吹焦砘瓴⒎⒊鲆恢窒窨薜纳簦欠缣笫强醇挠幕昴亍?br /> 是浮若吗?
“浮若,是你吗?你在这里吗?”
秦翠凋大声地喊起来,墓地里没有人回应她,风吹过树叶凄凄地响。而风太大的哭声已经变成了吼声,全身的黑毛都倒竖起来,向着空中呲着牙狂吠。
“浮若,浮若。”
没有人回应,但山野里响起了回声,凄清地声音罩在人的心头更忧伤了。秦翠凋从地上的袋子里拿出一串鲜嫩的葡萄放到墓前,轻轻地道:“浮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葡萄,现在我要回家去,改日再来看你。”
她叹息一声,解下风太大的绳子向山下走去。
陵园外的公路上有个长途公汽站,秦翠凋牵着风太大坐了上去,车上没什么人她便坐到最后一排坐位,风太大蜷缩在她的脚下打瞌睡。过了几站后陆陆续续了上来一些人,但车上仍是多了好些个空座。
在经过一个加油站时大客车拐了进去,车门打开几个乘客下车去方便,风太大也突地窜起来溜下去。等秦翠凋从神游中醒悟过来时,风太大早不见了踪影,她只是下车去找它。
加油站里停了不少等着加油的汽车,这一路上走来仅只有这一个加油站,因此司机都只得耐心等待,再往前走就是山了。
秦翠凋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风太大,便又顺着路找回来,说不定风太大已经回到车上了。刚走到大客车尾,就听见一阵女人尖利的叫骂声。
“该死的瘟狗,竟敢弄脏我的爱车,我打死你这只瘟狗。”
秦翠凋心知不妙,必是风太大惹出事来了,她赶紧循着声音跑了过去。果不然见一个女人正挥着包追着风太大打,风太大一直往后躲着。“风太大。”
只是一声,风太大便跑回到秦翠凋的身旁,围着她的脚呜呜地叫唤着。
那女人也追了过来,秦翠凋同她一打量不免大吃一惊,这女人居然是冯楚湘。冯楚湘也自是认出了她,冷哼一声道:“又是你,你养的好狗干的好事。”
“怎么了。”
“你的狗在我车轮上撒尿,我那可是几百万的新车,现在你去给我擦干净。”
“抱歉,冯秘书,风太大只是一只狗,它也不知道你那是新车,恕我也不能给你擦。当然,你需要洗车的话,我可以付洗车费给你。”
“你……”冯楚湘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秦翠凋会说出如此疾颜厉色的一番话来,秦翠凋给她的印象就是三个字,好欺负。“既然你不擦,我只有打这只狗了。”
她挥着皮包砸了过去,这次风太大没有躲闪,狂吠一声朝她跳了过去,冯楚湘吓了一跳赶紧后退,没料到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倒在了地上。
冯楚湘撒泼地大声哭嚷起来,瞬时一群人围了过来。
苏铁也从加油站的厅中跑了过来,刚才加油时他瞧见那厅中有个美女便多留了一会,谁知才这一阵子外面已经闹出事来。
“是你。”苏铁讶异地道。
冯楚湘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着苏铁的手臂道:“苏铁,这个女人的狗在我车轮上撒尿不说,她还让她的狗咬我,你看我的胳膊都破皮了。”
“我没有让狗咬你,是你自己摔伤的。”秦翠凋抗辨道。
“就是你的狗要咬我才摔伤了,怪不得狗没教养在人家新车上撒尿,主人也一样没教养。”
秦翠凋暗暗生气,道:“我知道有教养的人是不会和一条狗生气的。”
“你……”冯楚湘再次气噎,她推着苏铁道:“苏铁,她欺负我,你要帮我。”
苏铁有些为难,冯楚湘不知道秦翠凋和韦风的关系,但是自己是知道的。再说自己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个女人计较吧,再说这事要是被韦风知道怕是好朋友都没得做了。他拍着冯楚湘的肩道:“楚湘,我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就算了吧。你不是要去清陵山看日落吗?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不,她欺负我,还有这只讨厌的狗。”冯楚湘不依。
“楚湘,你不要像人家说的那样和一只狗生气。这样吧,回去后我送你一条项链。”
冯楚湘转眼眉开眼笑,愤愤地瞪了秦翠凋一眼后便携着苏铁坐进了车中。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一哄而散,此时大客司机催着下车的乘客上车,秦翠凋忙牵着风太大挤进车里。
周一时,企划部照常例会,全体参加汇报一周的工作情况以及下周的工作安排。林经理也给秦翠凋安排了一项任务,就是为公司在郊区的新盘蓝山别墅作一篇广告文案,并指明这是总经理亲自要求的。
秦翠凋又惊又喜,同时又不免担心自己第一次接触地产文案,能否恰如其当地写出其中的要点来。林经理虽说让她随便写,写不好还可以修改,但是她却丝毫不敢大意,她把它看成是人生抉择的一件大事,仔细又仔细,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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