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天空Ⅱ》第38章

挥辛恕?br /> 澄沉默了许久，终于动了动的嘴唇，“没……没有。”他的声音略有些低沉，脸上毫无任何表情。
奈惠突然察觉到澄的声音有点怪怪的，她连忙抬起头，对着澄道歉：“对不起……我刚才太失态了……我不是故意要问你这个问题的。”奈惠尴尬的对着澄笑着。
澄轻轻摇了摇头，接着继续说道：“其实，在很久以前我的确有个女朋友，她的名字叫落，而且……而且跟你长得很像。但在三个月前她就去世了，因为血小板减少症引起的。这种病是一种很难治好的病……落就这样死在了英国，再也没有醒来……”澄的语气当中带着几分伤感，心里也开始隐隐作痛。
奈惠发现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很不礼貌，她完全没有想到澄的背后会有这样一个故事。她再次给澄道歉：“澄，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些事，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而且……也不是你的错。”澄立马打断了奈惠的话，对着她笑了笑。
奈惠沉默不语，她低下头，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轻抿了一口。接着，她低声说着：“那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奈惠的呼吸加快，手心里满是冷汗。
正喝着咖啡的澄被奈惠这句话给怔住了，他轻轻放下杯子，眼睛盯着奈惠，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你了，我可以……做落的代替吗？”奈惠的脸腾地刷红了起来，她此时的心跳都已经跳到嗓子口来了。
澄愣住了，他下巴紧绷，眉头皱住。他重重吸了口气，说道：“奈惠，我不想你为了我这么做。我已经伤害到落了，我不想再伤害你……而且，你未来的路还很长，没必要为了我这么做。”澄对着奈惠微笑着，但是他的手指却完全僵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奈惠竟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但是他心里清楚，他不能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而且也不能够让奈惠来代替落。
奈惠的眼神黯淡下去，她轻轻眨了眨睫毛，尴尬的笑了笑，“这样啊……澄，对不起，我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这样吧！今晚我请你去布尼斯朵西餐厅吃晚饭，可以吗？”澄微笑的眯起眼睛望着奈惠，希望自己的话能够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
奈惠也笑了笑，她点着头：“嗯。”终于，她轻声答应了澄的话。
慢慢的，奈惠低下头，继续喝着桌上的卡布奇诺。
……
记忆之花（二）
***
夜晚，澄带着奈惠来到了布尼斯朵西餐厅。
米兰街道两旁栽种着法式梧桐，因为法式梧桐的点缀，让餐厅更显得典雅，也便富有异国情调。餐厅里每一个角落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装修格调舒适宜人，漂亮的灯具，温暖的抱枕，让在这里进餐的人完全不会有西餐厅的拘束感。
餐厅的法式田螺和奶油蘑菇汤都做得相当入味，菜式精致可口讲究。餐厅内的布置格调浪漫幽雅，处处洋溢着法国风情。
这家餐厅是落之前最爱来的一家，隐隐约约总能感觉到落的存在……
澄面前放着一碟意大利面，他怔怔的望着碟中的意大利面，眼神中带着一丝忧伤。意大利面……是落每一次来布尼斯朵西餐厅必然会点的一道菜式。
澄依然沉浸在以前的回忆当中，心不知不觉再次被以前的往事给抽走了。
奈惠则安静的坐在澄的对面吃着牛排，她优雅的切着牛排，满脸的微笑。突然，她抬起头望向澄，似乎有话要对他说。可是……当她见到澄的样子的时候，她又欲口止住了。
或许说，奈惠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些什么吧！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吃完了晚餐，进餐途中，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吃晚饭了，此时已经是深夜九点四十多分。
澄与奈惠两人安静的行走在街道上，街道上的行人逐渐的减少，只剩下马路两旁那橘黄的路灯依然亮着。
泛黄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树道两旁的白桦树也随着风的吹动左右摇摆着……
奈惠侧过头偷偷望了一眼澄的侧脸，然后，她小声问道：“澄，刚才我们去的那家餐厅……也是落最喜欢去的吗？”奈惠小心翼翼的看着澄，害怕澄会生气。
澄的笑容淡淡的，他回答着奈惠：“是啊！那是她最喜欢去的。”说着说着，澄无奈的苦笑了起来，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那……落她是一个怎样的女生呢？”奈惠依然小心翼翼的追问道，她眨着眼睛望着澄那张好看的侧脸。
这时，澄停住了脚步，他低着头，怔怔的望着地面。
奈惠被澄的动作给吓到了，她也连忙停下了脚步，用力的屏住呼吸。抬起头望着澄，是不是自己这一次说了不该说的话，才让澄这么伤心，奈惠在心里开始后悔起来自己刚才问的话。
“她啊……”澄轻轻地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奈惠这个问题。
奈惠的双手紧握，她发现自己这次问的问题真的有点过火了，当她正想给澄道歉时，澄却再次开口了。
“落她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女生，只不过是我对不起她。我伤害她太深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原谅自己。”澄的声音很轻，他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声音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奈惠连忙走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背，“澄……你不要再说了，我不问了。”
听到奈惠的话，澄突然间抬起了头来，他双眼怔怔的盯着奈惠，眼睛当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神情。“落……”他莫名其妙的对着奈惠叫起了落的名字。
奈惠眯起眼睛看着澄，不明白他是怎么了。还没等奈惠反应过来，澄却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奈惠的身体，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奈惠就已经在澄的怀中了。她踮着脚，双手停留在空中，不知道下一刻该怎么做。
而这时，澄已经完全把奈惠当做是落了，他紧紧地抱住她，把头埋在奈惠的脖子里。声音却不停的颤抖着：“……落……是你吗？你快回答我啊！告诉我……”他的身子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眼眶内闪烁着一丝泪花。
奈惠被澄抱的有些透不过气来，她轻声叫着澄的名字：“澄……我……”此时，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她自己也清楚，澄或许把她当做跟自己长的相似的落了。
“别动……让我抱一下，就一下。”澄低沉的声音在奈惠耳边响起，她能够听出来澄的声音有多么的难受。
奈惠只好一动不动的踮着脚尖任澄抱着，她的双手有些僵硬的抱住了澄的背。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让澄这样静静地抱着自己，让自己暂时代替落的角色……
这时，一股热流流进了奈惠的脖子里，奈惠的身体怔了怔，澄他……难道哭了吗？一想到这里，奈惠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双手死死地扯住了澄的衬衫。
泛黄的路灯下，两人的影子紧紧地重叠在一起。澄的双手死死地将奈惠揽入自己的怀里，他的头依然埋在她的脖子里，不愿放开她……
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马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车内的人戴着墨镜，他安静的注视着澄他们的一举一动。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眉头皱了起来……
……
清晨，枫走进了澄的房间，他来到窗帘前，轻轻地用手掀开了窗帘，窗外的阳光斜斜的射了进来。落地玻璃窗边饰着的铁艺花纹投影下来，在暗红的地毯上铺上了一片鎏金泻玉。
澄躺在床上，被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给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枫。
他用手把身子给支撑了起来，靠在床头边，望着枫。他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只用着朦胧的双眼望着枫的眼睛。
慢慢的，枫来到了澄的面前，他眉头皱得很紧，眼神也怪怪的。
“你昨天是不是又去找奈惠了？”枫环抱着手臂望着澄，他现在要澄明白……落是落，奈惠是奈惠，即使奈惠长得再怎么像落，也不可能是她。
澄靠在床头没有说话，他静静地听着，没有回答枫的任何一句话。
这时，枫继续说道：“澄，你是知道啊……奈惠她只是长得像落而已，她并不是落啊！你不要把她当做是落的代替……”
还没等枫把话说完，澄却一把坐起身来，一把揪住枫的衣领，大声的朝着他吼道：“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爱落……而我现在又有多难过，这些你一点也不会懂的……”澄的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或许他真的把内心那份感情憋得太久了吧！今天也终于释放了出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