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优雅地向发小提分手而不被打死》第30章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张三。
他坐在餐桌的另一边,微微低着头。
“你想好了吗?要怎么做?我以前告诉过你,你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对不对?”
“那么再想想你的父母吧,他们为你付出了多少?你现在还是决定选择自己想要的吗?”
他猛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在逼着我做一个决定。
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剧场:
如果陆惜把星星和乐乐做了比较。
陆惜:“你看楼上的星星,人家就可以一个人生活。”
乐乐:“不要不要就不要!”
陆惜:“听话,学学星星好不好?”
乐乐:“不好!不想!我讨厌他!”
陆惜还是离开了,乐乐抗议无效,饿着肚子闻到了楼上的饭香味。
乐乐:“我饿了,我想吃饭。”
星星:“你不是讨厌我吗?”
乐乐:“讨厌你,可是我想吃你做的饭。”
最后,乐乐一个人完成了光盘行动。
乐乐:真香,下次还来。
小剧场:
如果星星在月山撒了谎。
乐乐一路风驰电掣直奔月山。
星星:“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乐乐:“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你。”
然后动作十分麻利地把星星捆起来打包扔进后座。
乐乐:“回去看我怎么惩罚你。”
星星:QAQ
第35章 
我是纪承乐。迟星光正在休息,他太累了。
迟星光晕过去之后,薛姨和迟叔一下子就慌了,愤怒都丢到了一边,只剩下满心焦急。
还好我当时就在他旁边,他倒下去之后我接住了他。
我把迟星光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制止了薛姨打的急救电话。
“星光没事,他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他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坐在床边,握着迟星光的手,我不知道他现在脑海里会看到一些什么,我只能这样告诉他,我在他身边,不会离开。
看着迟星光就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什么不良反应,迟叔最先冷静下来,然后问我:“你说的不能受刺激是什么意思?”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这事已经瞒不下去了,还是说了出来。
“星光他,患有人格分裂症。”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连迟星光自己都不知道。
更确切的说,迟星光有一个隐藏的第二人格,而且第二人格的名字,叫做张三。
就是他偶尔会做梦梦见的那个人,总是在给他提建议的那个人。
迟星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实际上他只是在意识深处和自己的第二人格进行着一场对话。
当然,在我看来,他就像是在玩角色扮演一样,自己和自己在说话。
我不知道这个第二人格最早出现在什么时候,但我第一次听到张三的名字,是迟星光决定要照顾我的时候。
知道我可以不用被那些阿姨照顾,我兴奋地去找迟星光求证。
“哥哥哥哥,以后你会一直陪着我给我做饭吃吗?”
迟星光那时候只比我高一点点,却像个大人一样,他说:“会,我跟张三……我爸妈还有你爸妈商量过了,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我以为那只是他一时口误,直到我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
是我们初一的时候。迟星光因为住院休学一年,虽然比以前瘦了不少,但身体也弱了一些。
有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男生要测1000米,体育老师是个非常严格的人,中考是要考体育的,所以他要求所有没达标的人都要罚跑10圈,最后一名还要再加两圈。
400米一圈的操场,10圈就是4千米。
迟星光就是那个不仅没有达标,还跑了最后一名的人。
好歹我也在爷爷那里受过训练,1000米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为了迟星光,我放慢了速度,陪他一起拿了倒数第一。体育老师自然看得出来,他罚了我10圈,罚了迟星光12圈。
那天天气也非常差,还有最后两圈的时候下起了雨,因为这次罚跑,迟星光半夜发起了高烧。
可是我直到第二天早上去叫他一起上学,才发现他躺在床上脸烧的通红,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慌乱之中我直接打了急救中心的电话把他送进了医院,也是因为这次的发烧,送医院太迟,迟星光烧坏了嗓子,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唱歌了。
对于从小就喜欢唱歌的迟星光来说,这无异于一个致命打击,我依然记得他跟我说过,以后想去学习音乐,去最好的音乐学院。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迟星光什么话都没有说,沉默地坐在病床上,我不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只能坐在他的病床边陪着他。
我本想给薛姨和迟叔打电话,却被迟星光制止了。那是他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晚一点再说吧,他们现在忙。”
晚上的时候,我听见了迟星光在和谁说话,声音不大,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以为他在说梦话,便想听听他会说些什么,没想到我又一次听见了张三这个名字。
迟星光用一种我从来没听过的语气说:“又见面了。你的嗓子怎么坏了?”
接着又换了一种语气,我听得出来,那是迟星光平时说话的语气。
“没什么。”
“你是不是很想告诉爸爸妈妈?”
迟星光的眉头皱起,再说完这句之后沉默了一会,换回自己的语气说:“是。可他们很忙。”
“是的,他们很忙。所以你要做一个懂事的好孩子,不要让他们担心。你一直很懂事,不是吗?”
这一次迟星光沉默地更久了,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张三,我真的不想做一个懂事的孩子。”
“可是你必须做一个懂事的孩子,你的父母在为你辛辛苦苦付出,你还忍心让他们为你操更多的心吗?”
最后这个问句声音有些大,迟星光说完直接剧烈咳嗽了起来。
我急忙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回来准备把他叫醒喂给他喝。却听见迟星光几乎用气音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那一瞬间,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悲伤,我那时候还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悲伤,只觉得非常想哭,心里莫名的疼。
我叫醒迟星光,他睁开眼,声音沙哑的问我:“怎么了?乐乐?”
看来他并不记得刚刚说了梦话的事,我便也没有提,只告诉他他咳嗽得厉害,让他喝点水再睡觉。
喝完水他睡着了,可我再也睡不着了,迟星光是在和谁讲话?那个张三是谁?为什么不准他告诉薛姨和迟叔?
第二天,我试探着问他,要不要给他父母打电话说这件事。
迟星光的说法和昨天完全相反,他说:“不用了,不用告诉他们。”
可我觉得薛姨和迟叔应该知道,而且迟星光现在需要他们的陪伴。
于是我背着迟星光,借口上厕所,给薛姨打了电话,无人接听。我又给迟叔打了一个,同样是无人接听。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迟星光说不要告诉他们了,不仅仅是昨天那个张三的劝诫,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父母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陪伴他,甚至只是接一个电话?
后来薛姨打电话回来,我却也失去了想要说的欲望,只告诉他们我在和迟星光闹着玩,给对方的父母打电话,谁接了谁就赢了。
薛姨也没有多问,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急匆匆挂了电话。
我没有告诉迟星光这段插曲,我不想让他再受打击了。
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之后,迟星光出院,除开嗓子受损,其他都没有问题。
“你不能再唱歌了,怎么办?”
迟星光笑得毫不在意,“不能唱就不唱了呗,至少现在我还能正常的说话不是吗?”
因为心里还惦记着张三那件事,我试着观察过迟星光,可他表现的毫无异常,就像那天晚上一切都是我的幻觉一样。
后来迟星光还有没有这样我不知道,只是有好几次,明明他可以做他想要的选择,却会在第二天换成一个更加理性更加让人觉得他懂事的选择。
我心里一直隐隐担心,可迟星光表现的实在太正常了。
直到我们一起去月山,我在天台向迟星光吐露了心里话之后,我又一次看到他在睡梦中自言自语,和那次在医院一模一样。
我是被他的梦话吵醒的,然后听到了他和张三谈话的后半部分内容。
天色泛白的时候,迟星光悄悄起床,去院子的墙角埋了一个东西。
我躲在窗边,看完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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