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重生碧空》第56章


王蛇部落在短暂的惊诧后震怒了,十个兽人以滴血告神,誓杀背叛者,夺回他们的伴侣。
那时,奥西里斯已经是个小小的蛋,躺在他阿爸温暖的腹中。
他父亲带着自己心爱的伴侣一路逃亡。因为比部落的兽人更熟悉外部的环境,刚开始的时候两只过着相比而言较轻松的日子,奥西里斯便在那段时间出生,兽人和雌兽找了个山谷隐藏下来。
小小的奥西里斯长大了,可以化成人形。兽人和雌兽的脸上都是笑。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
兽人不知为何原因,中了一种会令他神经错乱,无法辨识对方的毒,经常失踪,暴躁起来,吐着信子嘶吼着伴侣的名字,却将眼前哭泣的雌兽一尾巴扫出去。
雌兽便带着小小的奥西里斯在山林里坚强地生存,从来没有干过重活的雌兽学会了找果子、抓小兽、生火、搭棚子、找山洞。
偶尔兽人神智清醒过来,抱着雌兽要么沉默不语,要么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还是送你回去吧。”这样的话。
雌兽摇着头,布满新旧疤痕的手摸兽人的脸,“不要。你若送我,我死。”
兽人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孩子,雌兽摇头笑,“我不回,奥西里斯不回,我们都不回。那地方,会毁了孩子一生。”
“他们都不知道,这样有多幸福。”雌兽抚上兽人紧皱的眉,慢慢将“川”字抚平,“好了,教教奥西里斯王蛇小兽人将来需要注意的事情吧。”
“他才这么小,有个什么要注意的。”兽人将雌兽的手拉下来细细地吹着。
十头王蛇很快追了过来。
一场恶斗后,兽人带着伴侣和孩子一起逃,但是,因为中毒的原因,他已经不能很好地分清自己所处的方位了。
雌兽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虽然坚强地生存着,但这种奔波的生活使他疲惫不堪。尤其是兽人发病时认不清周围一切,力气也越来越大,雌兽身上的伤越来越重。到最后,几乎是奥西里斯独立捕捉猎物,养阿爸和自己了。
终于有一天,兽人发病后,雌兽被尾巴扫到,奄奄一息。
兽人仰天凄声长啸,眼泪从眼眶边上不断地流下来。
雌兽伸出手轻轻地擦着他的泪说,“别哭,我会心疼的。”
“我很开心,和你在一起。”
说完,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兽人的头埋在雌兽的肩上,一天一夜都没有动。
只有肩膀的颤抖和使夜色都颤栗的抽泣,让人感觉到他的悲痛。
第二天的太阳照在奥西里斯哭花的脸上时。
兽人抬起头,颊边两迹血红,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告诉了小兽人一些王蛇需要注意的基本东西后,抱着雌兽从山上一跃而下。
“那时候,我根本没拦得及。”
我轻轻地拂着奥西里斯的月华长发,“就算你拦,也拦不住啊,你当时那么小。”
“是啊,那么小。”
小小的奥西里斯愣在那里,张开嘴巴喊“父亲”的口型都没有张完。
王蛇们很快追了上来,小小的奥西里斯窝在草丛中,一声气也不敢吭。
他怕自己被发现,更怕跳下山崖的父亲阿爸被发现。
对于年幼的奥西里斯来说,他当时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父亲那一跳意味着什么。
父亲阿爸,你们可要小心点。
他心里想着,抹了把眼泪,抬头,吓得颈边的鳞片全部张开。
一条巨大的三角黑色王蛇正一眼看到他。
他连动都动不了,只能收缩着瞳孔盯着俯首的蛇头。
阿爸老说,部落毁了他的前半生。
“奥西里斯,你可决对不能回去。”
他不想被抓回去。
父亲,阿爸。
他在心里无声地唤了下。
黑色王蛇抬身听到崖下喊声,俯头在奥西里斯脸边吐了吐信子,“往南,逃。”
然后转身游走。
奥西里斯找回身上的力气后,爬了几下,跳进一条河里。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日,年轻的费舍尔族长在自己部落的林子里巡视,突然发现一个小孩子蜷在一起,捡回后,这部落里便多了一个奥西里斯。
“我当年就是从这里跳下河里的。”
奥西里斯指着一条小溪说。
溪水很窄,那时的奥西里斯还很小吧。
奥西里斯正抬头远远地盯着溪边一个山壁。
我陪他看了一会,摇摇他的胳膊。
他回头勉力一笑,“我那时,以为父亲抛弃了我。”
“不是的,”我连忙安慰他,“你父亲肯定是想用自己把那些王蛇引诱开。”
“嗯,我想也是。”
奥西里斯牵着我绕路到了山壁后面,站定。
我四周搜索了半天,没有瞧见半个坟墓啊……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惊讶地张大嘴巴。
在眼前山壁上,一条巨大的白骨半绕在悬空的枯树上,围成一个圈。从骨架上看,是一条巨大的蛇,蛇头低垂向白骨围绕的中央。
我走近细细一看,那中央里有一具人,不,应该说是雌兽的骨骼。
巨大的蛇骨将雌兽围在中央,蛇头顶住雌兽的头颅,似在亲密低语,又像相抵着额头甜蜜微笑。
不知为何,我一下子捂住嘴,哭了起来。
当年到底是怎样的深情相拥,在皮肉化为尘灰消失后,骨髓也能这样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白色的骨头在太阳下发出圣洁般的光芒。
奥西里斯抱住我说,
“阿爸总这样对父亲说,‘死在你怀里,是我一生所愿。’”
“不安葬他们吗?”回去的路上,我问奥西里斯。
他摇摇头,“这样很好。”
生死相拥。
(奥西里斯双亲的诗:)
那一夜我抱着你离开了部落
月亮照在你发亮的长发上
像河上的流波一样美丽啊
我亲爱的 爱人
他们说这是背叛
注定要一生遭受族人的追杀
然而,呐,即使神将我惩罚
我只想这样一直握着你的手
直到白了发
那一夜我随你离开了部落
月亮照在你美丽的瞳孔上
像冰冻的河流一样映射着天空啊
我爱的,亲爱的人
他们说这是背叛
我一定会遭受从未尝过的苦难
然而,呐,就算神把我惩罚
我只想这样,这一生只呆在你身边
直到闭了眼
、双喜
很快,部落决定向新的方向前进。
族长费舍尔曾派往部落原驻地的兽人回来报告说,原驻地已经被厚厚的岩浆覆盖,寸草不生。喷发的火山偶尔还会震动两下,虽然没有以前激烈了,但那里显然已经不再适合兽人们生存。
我们需要新的地盘。
随着夏季高温到来的,还有我日益膨胀的胃和肚子,身体变得很饥饿,不停地吃,好像肚子根本不是因为怀孕才起来的,而是因为吃才变得那么有料。
科涅尼纳他们经常过来陪我这个孕夫,一边惊度于我的进食量,一边讨论各种问题:
“阿尔哥哥怎么吃这么多?”
“胃口这么大的话,是小兽人吧。”科涅推测着。
“那是卵生还是胎生啊?”尼纳摸着自己的下巴好奇地问。
“应该是卵吧?蛇一般都是卵生。”
“还有其他种类是胎生的呢。”
“卵生的常见啊,不过,卵的话有外壳,阿尔的肚子摸起来会是硬的吧。”
“会不会生的时候挤碎了啊?”琼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啊。”尼纳一个果子扔了过去。
我嚼着肉干笑呵呵地听他们说话,心里日益升起一片平静,范围越扩越大,把整个人都包围了进去。
看着走过来抱起我的奥西里斯,会想,啊,我已经成家了呢,有爱我我也爱的那个人,有将出生的孩子。抛开在心理克服下已变得越来越轻的恐惧,我很幸福呢。
部落一直在不停地走。
前进的路上虽然有合适居住的森林,但是大部分早已有兽人居住,他们善意地款待了我们,但却无力接收我们。
大家只能继续往前。
雨季的时间到来时,部落在一个山里停下了脚。
尽管已经远离了原来的居住地,雨季不再像以前那样漫长,祭拜夏克神的传统却保留着,欢笑、篝火。漫长的旅途因为接触了从未见过的物种和兽人群落,部落里的大家反而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烦燥,所有人都相信,不久后,我们将找到新的居住地,开始新的生活。
当天的晚宴上猛吃,撑了。
肚子有点胀,只好用手慢慢地抚摸着。我记得有一套的按摩手法,是消食用的。
奥西里斯将我送到帐篷后就出去了,最近他一直承担着夜间巡逻的任务。
揉着揉着,就感觉轻微“扑通”的一声。
嗯?感觉放了个P。
我手没有停继续揉,难道肠鸣了吗?
又一声轻微的“扑通”声。
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坐起来一看,傻眼了,腿/中/间躺着两杖白色的……蛋?
一下子囧住,这,这是卵生了?
那我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着胎生,害怕自己肚子里爬出蛇来,努力做着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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