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64章


“中原?”络辰挑眉,“决定了?”
温凉渊点头。
“不考虑一下和我回家么?”络辰很不死心。
乌兰婉言相拒:“多谢盛情,只是我离故土日久,想回去了,日后有机会再去府上叨扰。络辰兄的恩情,我们铭记在心。”
络辰一笑:“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此次别后,也许少有机缘再见,不知两位何时可让我喝杯喜酒?”
温凉渊接口:“络辰兄又说笑了。”随即岔开别的话题。
乌兰低眉不语,络辰目光在二人面上扫过,亦不在这问题上纠缠。
临别之时,他又问了一次要不要和我回家,再次遭到拒绝。乌兰和温凉渊雇车先走,他说临时有事,要在镇上多住几日,于是就此别过。
乌兰二人同坐车中,一路向南驶去。
夏天突然就来了,一日热似一日,白天穿单衫汗湿衣背,只在夜里稍微凉快一些。两人在客栈投宿,屋中闷热得紧,于是出来院子纳凉。
“再过两日就到靖国边境了,听说那边闹山匪,需在驿站等着官兵护送。”
乌兰轻叹:“哪里都不太平。”
说话间街上一阵骚动,马蹄声声,纷乱着由远及近。客栈外头的人跑进来关上大门,嘴里嚷嚷着“又过骑兵”,很厌烦的趴在门后透过门缝看动静,盼着这队兵早点离开。
可那旋风似的一队铁蹄,竟直冲客栈而来,瞬间就包围了院子。大门被踢开,十多个黑衣铁甲的骑兵冲进来,将院中纳凉的客人们冲散,一时乱成一团。
软禁
为首之人拿着幅画,对着刚要进屋躲避的乌兰看一眼,说:“消息没错,动手!”
就这样,乌兰二人被莫名塞进一辆马车,由骑兵们簇拥着疾驰而去。
方向正北,速度极快,一天一夜的工夫,将二人走了几天的路走完。
再次经过当日落脚调养的小镇,乌兰欲哭无泪。
白费心血,她们还是逃不脱他。
黑衣铁甲,苍狼花纹,捉他们的是布赫的人,且是上等精兵。他忙着打仗,却还有时间“照看”她们,真真是情深意重呀。
一队人在镇上落脚——总这么赶路骑兵们习以为常,但乌兰吃不消,再不休息会生病。
竟然又是曾经住过的客栈。
然后,竟然又遇见络辰。
不过此时他却没机会和乌兰两人攀谈,骑兵们对一切外人都十分戒备,根本不容他靠近。他只能隔着楼梯和她们打招呼:“看看,不跟我回家,又被抓回来了吧?”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乌兰无力闭目,心道我们被捉你高兴什么,也不怕遭报应。
一念及此,耳边传来络辰的惊呼。
冷箭贴着他耳边飞过钉在墙上,差点要了他的命。他那年龄大点的随从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横身挡在他前面向外冲,后面小随从拎着包裹飞身跟随,三人瞬间消失在乌兰眼前,只余络辰略带戏谑的喊声——这次救不了你们了,后会有期。
苍狼精骑面对突发状况安如泰山,护人的护人,警戒的警戒,有条不紊,见事情和自己无关才如常行动起来。
乌兰和温凉渊被安排在同一个屋子,身边十步远就是一圈持刀护卫,插翅难逃。乌兰和衣躺在床上休息,温凉渊歪在一旁塌上,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
软禁
“络辰被人追杀?”乌兰问。
“无妨,他经常被人追,都是有惊无险。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刚刚杀了追杀他的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自称是商户人家的少爷,出来游山玩水的。”
“你信?”
“信与不信有什么分别。”
乌兰不说话了。的确,信与不信没什么分别。若她经了这么多事还不懂这道理,就太笨了。
“睡吧,明日还要赶路。”温凉渊劝道。
乌兰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了,片刻睡着。
到了这地步,还能想什么,走一步算一步了。
拓陀城的滕江府还是老样子,乌兰站在院子里自嘲,终究是没逃出去呀。
不过,这时和那时却不一样。
温凉渊完好无损和她并肩而立,也不枉她辛苦跑出去一趟。
布赫在金图那边领兵打仗,乌兰和温凉渊被软禁在此,终日无事,只等他归来。无论他是胜是败,唯有那时,她们才有个结果。
不过,他会败么?似乎是不会的吧。
当他凯旋归来站在她们跟前,会给她一个什么结局?
“布赫不会为难你。”温凉渊宽慰她。
乌兰不说话。
不杀,不打,却并不等于不为难。若他要娶她,要终生囚禁她,她该怎么办?
温凉渊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只要你愿意做的事,我都会帮你。”
她看着他,心中酸楚与温暖并存。
单单是这份宽容的体贴,已让她无比感动。然而越是感动,越是愧疚。
半年拓陀岁月,她似乎已经失去付出温情的能力。
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即便可以千里舍命相寻,但她明白,那更多是出于负罪与意气,与爱无关,与爱无关。
他若救她,她亦可以救他。
他若爱她,她却无以为报。
不是不想,而是已经不能。
今日五更结束,又是十二点半,o(╯□)o 洗洗睡
残局
布赫对金图的征战,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又结束。八万铁骑踏遍金图半数土地,带回兵败被俘的安国王,留下退守北方的金图一族。
若问他为何不一举灭掉金图,只因为南王发了命令双方停战的诏书。
若问为何南王这次敢捋虎须,为何布赫接诏书后乖乖退兵,只因为北国那边有了动静。
北王来信说,先祖留下双盛偌大基业,不是用来给子孙糟蹋的,打来打去成什么样子,快给我速速停战。
南王捧着这封言语粗俗字迹潦草的书信,欣喜若狂——不管怎样,这是北王的表态,也就是整个强大北国对南方战乱的态度。有了这个表态,南王当时就亲手写了诏书发下去,让布赫与金图和解。
金图自是求之不得,布赫也无异议,还回了一封言辞十分恭敬的书信给南王,面子里子都做足。
但被布赫打下来的城镇牧场如何安置,诏书上巧妙回避不提,金图也不敢要,就这么被布赫占下了。
古达主城半年前被烧毁一直未重建,布赫将拓陀城做了本部主城。
他带兵刚入城,册封的诏书也随即到达。
古达部落新酋长,双盛南国摄政王。
“摄政王安好,下一步您是否要做南王?”见到布赫第一面,乌兰规规矩矩请安。
布赫眸中暗沉,扫了温凉渊一眼,开口便说:“下一步,我要你做摄政王妃。”
“那我只有一死以谢摄政王厚爱。”乌兰笑说,像在拉家常。
“你恨我?”
“不恨。但也仅限于不恨。”
布赫再看看温凉渊:“关于他的事,并非我授意。”
温凉渊略诧异,询问的看看乌兰。
乌兰只做不见:“与他无关,是我自己不想。”
“与他无关,那么,与阿尔多有关?”
乌兰眸子亮亮看着布赫:“我要见他。”
残局
“你这样在意他,我恐怕不会给他安排好结局。”布赫脸上在笑,眼中却是慑人的寒意。
乌兰哂然一笑:“我不在意他,你就能给他安排好结局?还有他——”指着温凉渊,“你又打算给他安排什么结局?暗杀,嫁祸,拿我当痴儿?”
布赫皱眉:“你在说什么。” 
乌兰将袖口撩开,露出手臂上包扎的伤口。
“这是否拜你所赐?下次派个老手来,别事情没办成还留下证据。”
有天晚上,乌兰在温凉渊房中坐着,突然来了刺客。先吹了些迷香,后闪进一个提刀的黑衣人。乌兰和温凉渊都是医者,闻到迷香开始就警惕屏息,及至刺客进门,乌兰躲在门后一脚踢过去,奔出屋子喊侍卫。刺客慌乱间乱砍,在乌兰臂上留下伤口,幸好无毒且不深。
飞速赶来的侍卫将其制服,审问之下,刺客竟说是为了完成泰格生前托付。
及至那时,乌兰才知道泰格卓佳等一条消息线上的人,皆早已不在人世。
那刺客自然不知道其中许多曲折,只是早先受了泰格嘱托暗杀温凉渊,如今发现他被困在滕江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动手再说。
刺客被带走,乌兰却越想越心惊。
让她思虑的,不是泰格卓佳的死讯,也不是防不胜防的刺客,而是——泰格和卓佳,竟是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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