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替身弃后》第204章

云雅晨挑起眉，眼神倒是颇受感动“我真羡慕雅晚，你能这么关心她的，怎么我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凤舞的心震了一下。“你，你什么时候也会嘴贫了？这可不像你。”
“那什么才是我，一本正经，凶神恶煞？”云雅晨又笑了。
“你好善变，真希望现在的你，永远也是这个样子，”她有些心慌失措，回想起来，他似乎确实是他说的那样。
“你可真是诚实”云雅晨靠近她，鼻尖碰到她的鼻尖，沉沉一笑“我肯定你，一定希望我永远都像现在这个样子，你会爱死这个样子的我是吗？”
凤舞的脸颊微醺，轻轻地说：“既然你知道还要问？那可以吗？你可以永远是这样的吗？”
他吻吻她的唇，眼神温存慵懒。“现在我令你捉摸不定，其实我们应该要的是心灵相契。”
凤舞不懂的摇了摇头“伪装总是很累。”
“是啊”他捕捉住她眼神里的失落“其实，我已经很少在你面前伪装了，你才能看见我这毫无防备的笑脸，而且除了我母后，我可只笑给你一个人看过。”
凤舞叹息了一下“为什么要伪装，做自己不好吗？”
天上的雪花有如鹅毛一般地飘落着，雅晚这才神思恍惚地回房。
云雅晨细看了雅晚一眼，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果然没错。”他肯定地说。“想不到皇妹真的让子都失手了。”
“你怎么知道？”凤舞圆睁着大眼。
“头发乱了，神色也变了，我的猜测肯定不会错。”这个结果让云雅晨心里有丝窃喜。“这下我终于放心了，雅晚和子都终于成了。”
“你……”凤舞冷眼瞅着他，突然问：“你很期盼子都和雅晚成对呢？”
云雅晨吃了一惊，没料到凤舞会有此一问，一时之间窘迫地扯开话题。“你去看看雅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乱想了。”真是不打自招，凤舞根本没有说什么，他自己瞎解释，此地无银。
“看来，你一样害怕？”凤舞蹙着眉，自顾自地说着。“难怪你这么希望子都能和雅晚好上。”
云雅晨浑身紧绷地盯着凤舞，像等着判刑的囚犯。
“说真的，我真想象不出，子都抱着雅晚是怎么样子，你抱着一个你不爱的女子时又是什么样子？”她认真地沉思。“不说了，我先回房去看雅晚。“说完便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云雅晨呆住了，他还以为她会藉题发挥，正担心要起波折，没想到她竟三言两语就说完了，让他大吃一惊。
其实凤舞才不想如何去计较他的事，她现在只急着想知道雅晚究竟和子都怎么了！
一回房，看见雅晚正在伤心的哭泣，她惊呼出声。“怎么回事？子都怎么欺负你了？”她抓住雅晚，前后搜寻着，却看不见伤口“他是骂你了，还是打你了？快告诉我﹗”
“凤舞”雅晚脸上泛起桃红，羞涩地低喃。“我和他，他，我是他的人了。”
凤舞狐疑地看着她，百思不解，良久，才呆呆地问：“那是好事啊，你哭什么？”
“当然哭。”雅晚舔了舔唇，安静地微笑着“不过，即便他只肯要我一次，也没有关系，今晚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终于能有一回拥有完整的他了。”
“你好傻，这么做值得吗？”凤舞对雅晚的想法愈来愈不懂了。
“没有关系，我将是他生命中他无法忘记的女人。”雅晚环抱住自己，眼中闪动着泪花的。“他这辈子一定忘不了我，这就够了。”
凤舞不可思议地盯着雅晚，为什么她所追求的爱情和自己当初是不一样的，她所恐惧的，雅晚竟毫无保留的付出，并还心满意足……
是什么样的力量使雅晚这样，过去，她不懂，现在她却懂，只因为爱吗？不图回报。
因为一夜没睡，子都的头胀得发疼。
清晨，他彷佛听见雅晚在他窗外轻轻说话的声音“竟有桃花开了。”
他开了门，没有看见雅晚，只看见被白雪掩覆的庭院，冷风迎面拂来，将他吹得清醒了些，他缓缓地朝后园走去，沿路留下深深浅浅的足印。
穿过拱门，刚走进后花园，就闻得一股桃香扑鼻，他仰头一望，园中有数十枝粉红色的桃花，如胭脂般映着雪色，傲人地绽放着。
怎么这里的桃花也会冬放？
他深深吸进冰冷的空气，缓缓吐出来，热气变成了白雾，迷蒙了他的双眼。
“子都，原来你在这里，”
他回头，看见凤舞，弯腰穿过拱门轻盈的走向他。
子都的心一沉，看来，凤舞已经知道昨晚他和雅晚的事了。
“我，我知道你现在想问什么，但是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子都突然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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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6　子都的离别
凤舞不知所措的。“为什么？我可不记得我怎么得罪了你。”
“雅晚昨晚会那么做，不是你教她的吗？”他瞪视着她。
“我，怎么会是我，这种事是我教得来吗﹖”凤舞委屈极了。
子都默不作声。
“你老实告诉我，经过了昨夜，你对雅晚公主有什么感觉？”凤舞又问。
“痛苦。”子都不加思索地回答。
“是因为，她在你心里的分量加重了，所以你更痛苦。”凤舞心里有些高兴“那么我在你心里的分量呢？”
子都盯着凤舞的双眼“别以为经过昨夜我就会立刻转了心意爱上雅晚，虽然她的确在我心里占有了一席之地，但很可惜，我心里一直，一直爱着的只有你。”
凤舞的心口拧紧了，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我突然能明白雅晚的心情了。”子都忽然说“她只求我的成全。”
凤舞不由抬头望向远方，不敢正视子都眼中炙热的情感。“她求你成全什么？”
“求我给她一个孩子。”他说的漠然。
“真想不到……”凤舞惊愕不已，“得不到你，得到一个像你一样的孩子也好，原来她是这样的想法，她爱上你真是苦。”
“我爱上你更苦。”子都不能控制地脱口而出。“起码我能成全雅晚的祈求，但我却不能要求你成全我什么？”
凤舞无可避免的陷入子都痛苦的漩涡里，因为他在她心里的位置不比云雅晨轻，只是感情不一样，一个是爱情，一个是亲情。她逃不了，她也不敢避。
“我真的很希望，自己能成全你的祈求。”凤舞痛苦地叹息。
“我的愿望没有人能成全。”子都深吸一口气。“我只想回到、回到山谷，回到你是子恩的时候，不过，这些都是你无法成全我的。”
“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凤舞不知道子都并没有放下对自己的爱。“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现在不好吗？我们几个都在一起，永远、一辈子都在一起。”
子都顿住了呼吸，蓦地，他张开双臂抱住凤舞。
凤舞吓一跳，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
“虽然我无法和你在一起，但是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些话，我真的很高兴。”子都的声音略带嘶哑。
凤舞闭上眼，就由他抱着。
“我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子都，亲情和爱情是无法混为一谈的，但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兄长，除了这样，实在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可是万一雅晚公主真的怀上你的孩子，你打算怎么面对？”
子都僵了僵，后退两步，他根本没有深入去想过这个问题。
“给雅晚一个名分吧？”凤舞注视着他。“虽然她不会要求你什么，然而一旦有了小孩，你是逃避不了的。”
“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有了孩子。”他的神情略显慌乱。
“万一呢？你真能把雅晚丢开吗？”凤舞知道子都不是无情的人。
子都静静注视着她，悲哀地冷笑了两声。
“我是她痛苦的根源，是我弄得她疲惫不堪，我也不想这样！”他转身走开，忽然看见立在拱门边的雅晚，想起昨夜的肌肤之亲，两个人都刻意避开目光，无端红了脸，他的脚步没有稍停，低着头，匆匆从雅晚身边走过。
雅晚的神情悠忽，勉强露出微笑，对凤舞说：“别为难他了，我不想增加他的痛苦，本来我就不打算要他对我做什么，这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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