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英杰传》第19章


柴进看到众人意气相投,起身端杯大笑:“既然如此!众位兄弟情意相投,不如就此一同结拜了兄弟!”
鲁智深一口端干了杯中酒:“洒家不能结拜!洒家与云贤弟内子已经结拜了!”
众人一愣,俱是大笑,柴进呵呵笑道:“鲁提辖果然性情中人,料想云贤弟内子也是非凡人物!”
云随风含笑不语。
解珍却说道:“与众位哥哥结义,小弟求之不得!”
当下,除了鲁智深众人焚香歃血结义了兄弟,此后流传下了佳话:五指同根,柴家庄五兄弟结义!也被叫做!
柴进留云随风等人在庄上,一连住了几日,每日好酒好食相待。又住了五七日,林冲催促要行。柴进又置席面相待送行,又写两封书,分付云随风、林冲道:“沧州大尹也与柴进好,牢城管营、差拨,亦与柴进交厚。可将这两封书去下,必然看觑。”
即捧出一百两一锭大银,送与几人。
次日天明,吃了早饭,叫庄客挑了三个的行李,众人辞了柴进便行。
关胜不舍云随风,依依惜别:“云贤弟,此后一行,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云随风笑道:“哥哥放下心来!自由相见之日!”
一行人取路投沧州来,将及午牌时候,已到沧州城里,虽是个小去处,亦有六街三市。
鲁智深看看众人道:“各位兄弟!洒家相送到这里,这便去了!”
林冲虎目含泪:“多谢师兄一路照料!”
云随风心头也是不舍:“大哥一路保重!”
只见芸娘、盈盈两个落下泪来,鲁智深外粗心细如发,待两个结义妹子亲若手足,一路下来,兄妹情意深重。
看着鲁智深大步走远,林冲叹息道:“云小弟!我们去吧!”
径到州衙里下了公文,当厅引参见了州官大尹,当下收了两人,问明董超、薛霸去路,押了回文,一面帖下,判送牢城营内来。解珍、解宝兄弟两个自领了回文,挥泪相辞了,回东京去了。
只说云随风两人送到牢城营内来,看那牢城营时,这座城营:一道大门门高耸立,面积庞大的很。高耸的墙内两行细柳绿垂烟;点视厅前,一簇乔松青泼黛。
来往的,尽是咬钉嚼铁汉;出入的,无非沥血剖肝人。
沧州牢城营内收管云随风、林冲,发在单身房里,听候点视。
却有那一般的罪人,都来看觑他二人,说道:“此间管营、差拨,十分害人,只是要诈人钱物。若有人情钱物送与他时,便觑的你好;若是无钱,将你撇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若得了人情,入门便不打你一百杀威棒,只说有病,把来寄下;若不得人情时,这一百棒打得七死八活。”
云随风道:“众兄长如此指教,小弟知晓!”
众人道:“若要使得好时,管营把五两银子与他,差拨也得五两银子送他,十分好了。”
正说之间,只见差拨过来问道:“那个是新来配军?”
林冲见问,向前答应道:“小的二人便是。”
云随风直接掏出柴进送与的一百两大银:“差拨哥哥,些小薄礼,休言轻微。”
差拨看了心花怒放暗想:这等人物未曾见过,出手怎地如此豪阔,别人只是五两十两的相送,他却一出手就是百两大银!
当下不敢怠慢喜道:“你教我送与管营和俺的,都在里面?”
云随风笑道:“只是送与差拨哥哥的;另有一五十两银子,就烦差拨哥哥送与管营。”
差拨见了越发欣喜,看着二人笑道:“云太傅,想来你也是本朝状元,林教头我也闻你的好名字,端的都是个好男子!想是高太尉陷害了。虽然目下暂时受苦,久后必然发迹。据你二人的大名,这表人物,必不是等闲之人,久后必做大官。”
林冲笑道:“皆赖差拨照顾。”
那差拨说道:“只管放心。”
云随风又取出柴大官人的书礼,说道:“相烦老哥将这两封书下一下。”
差拨道:“既有柴大官人的书,烦恼做甚?这一封书便值一锭金子。我一面与你下书,少间管营来点你二人,要打一百杀威棒时,你二人便只说你‘一路患病,未曾痊可。’我自来与你支吾,要瞒生人的眼目。”
云随风、林冲道:“多谢指教。”
第十八章 风雪山林庙(一)
差拨拿了银子并书,离了单身房,之后脸带喜色离去了。
林冲望着他的背影叹口气道:“‘有钱可以通神’,此语不差。端的有这般的苦处。”
云随风不以为然的笑道:“银子乃身外之物,米蒂大哥相送的还有,给他们便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小鬼就会敲打上门喽。。”
原来差拨落了五十两银子,只将五十两银子并书来见管营,满口只说他二人是个好汉,柴大官人还有书相荐,在此呈上。
柴进同时在书中备说他二人是高太尉陷害,配他到此,只是要了高太尉外子的命,当今圣上金口玉言要保云随风的命。
管营看罢信呈,对着差拨说道:“云太傅的威名我也知晓,早已传遍天下,这边又是柴大官人书函,必须要看顾他。”
便教唤云随风二人来见。
且说林冲、云随风正在单身房里闲聊,只见牌头叫道:“管营在厅上叫唤新到罪人云随风、林冲。”
听得叫唤,来到厅前。管营坐在堂前看看他二人,云随风虽然额头上有刺配金印,依旧俊美非凡,而林冲却是筋骨健硕,眼目中侠气充溢,眼中更是露出喜意,口中便道:“你二人是新到犯人,太祖武德皇帝留下旧制:新入配军,须吃一百杀威棒。左右与我驮起来。”说着话,神色看向差拨。
差拨对着林冲努嘴。
林冲急忙上前告道:“小人和云贤弟于路感冒风寒,未曾痊可,告罪寄打。”
牌头同时说道:“他二人现今有病,乞赐怜恕。”
管营道:“果是症候在身,权且寄下,待病痊可却打。”
差拨上前拜道:“现今天王堂看守的,时辰满了,可教他二人去替换。”
官营颔首,就厅上押了帖文,差拨领了二人,单身房里取了行李,来天王堂交替。
出了堂外差拨道:“云太傅、林教头,我十分周全你二人。教看天王堂时,这是营中第一样省气力的勾当,早晚只烧香扫地便了。你看别的囚徒,从早起直做到晚,尚不饶他;还有一等无人情的,拨他在土牢里,求生不生,求死不死。”
云随风笑道:“谢得照顾。”又取三二十两银子与差拨道:“烦望哥哥一发周全,开了项上枷更好。”
差拨接了银子,笑意涟涟便道:“都在我身上。”连忙去禀了管营,就将他二人枷也开了。
云随风、林冲自此在天王堂内,安排宿食处,每日只是烧香扫地。
不觉光阴早过了四五十日。
这期间芸娘、盈盈每次都是带来饭菜。与官营、拨差一一相送,云随风、林冲倒也酒食饭饱,衣食无忧。
那管营、差拨得了贿赂,又得盈盈、芸娘每日酒食供应,日久情熟,由他二人自在,亦不来拘管他,他二人就如闲云野鹤一样自在。
柴大官人又使人来送冬衣并人事与他二人。那满营内囚徒,亦得救济。
满牢囚犯俱把云随风、林冲当做衣食父母,感恩戴德,古时囚牢之中也有犯人大哥,但是何时都是一样,有钱的当老大。没钱的难过活!
时遇冬深将近,忽一日,云随风、林冲巳牌时分,二人闲不住出营前遛走。正行之间,只听得背后有人叫道:“林教头,如何却在这里?”林冲回头过来看时,却认得是酒生儿李小二。
当初在东京时,这人多得林冲看顾。这李小二先前在东京时,不应该偷了店主人家财,被捉住了,要送官司问罪,正巧林冲路过,与店主陪话,救了他,免送了一场官司;又与他陪了些钱财,方得脱免。
李小二在京中安不得安身,又亏林冲送了些盘缠,于是跑路投奔他人,不意今日却在这里撞见。
林冲道:“小二哥,你如何地在这里?”
李小二便拜道:“自从得恩人救济,周边地里没有投奔的亲眷,迤逦之间来到沧州,投托一个酒店里姓王的人家,留小人在店中做过卖。因见小人勤谨,安排的好菜蔬,调和的好汁水,来吃的人都喝采,以此买卖顺当。主人家有个女儿,就招了小人做女婿。如今丈人、丈母都死了,只剩得小人夫妻两个,权在营前开了个茶酒店。因向别人讨钱回来,遇见恩人。恩人不知为何事在这里?”
林冲指着脸上金印说道:“我与云贤弟恶了高太尉,让那厮生事陷害,受了一场官司,刺配到这里。如今叫我二人管天王堂,未知久后如何。不想今日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