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月是非》第59章


了,刺耳的笑声响彻云霄,震得每一个人的耳膜发疼。噼噼啪啪的倒地声和哐哐当当兵器滑落声像是她跳舞的音乐,她妩媚的扭动着长长的身躯。 
“影主,如何处置这些人?”阿合买看着奇玄子恭敬地问道。 
奇玄子痛快的放声大笑,就连如雪的白须也跟着颤动,那笑声无不宣誓着他的“足智多谋”。此刻,我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赢家。所有人都惊愕不已。而这些人中,最难以置信,最痛苦的人是雁南渡。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二十多年来陪在身边如师如父的奇玄子竟是自己的杀父害母仇人。 
“师父,你到底是奇玄子还是‘无影’的影主?”雁南渡深吸一口气,冷眸凝聚。 
“哈哈哈!南儿,你真是孝顺。我不仅是你的师父奇玄子、‘无影’影主还是毒圣巴甫。”巴甫双手负于身后,悠闲地在每一个人身旁转悠,嘲讽的看着这些无知的人。 
雁南渡沉重的点了点头道:“请您放了木落。” 
“放了她?可以啊,交出赤紫双蝶我就放了她。”一脸和蔼可亲的巴甫忽然阴险乖戾的道:“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你的性命……” 
雁南渡左手一伸,凌空跃起,龙翔自沙漠上如鲤鱼翻身跳进雁南渡的掌心。此时的雁南渡与手中的龙翔人剑合一,无比快而准的朝着巴甫的心脏刺去。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到巴甫忘了反击。当剑没入左胸腔时,巴甫怔住了,脸色全无。突然,巴甫的白发雪须竖立起来,眼中的血腥无比浓重。巴甫猛一向前挺去,雁南渡和龙翔被震飞了出去,鲜血如注喷射出来。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想大声喊出他的名字却是不行。 
“除非龙翔凤翥同时出现,否则要伤到我,简直比登天还难。你真是不自量力!”巴甫右手一挥,空中浮现出重叠的掌印击向雁南渡。 
我的泪凝结了,心脏一下子从嗓子眼砸回心窝里,碎了,痛彻心扉抑或肝肠寸断都无法形容我此刻的痛。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不要啊!” 
扣在我喉咙上的手消失了,我的穴道也被解开了。阿合买快如闪电的挡在了雁南渡身前,飞旋而来的掌印一个接一个的劈在了他身上。我似乎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急忙幻化出无数的叶刃击向巴甫,同时飞身接住阿合买。 
莫悲、此驳、‘电闪雷鸣’奋起反抗,拼尽全力攻击巴甫。可惜,身后还有一条毒蜈蚣,身中剧毒的他们如卵击石。巴甫又挥一掌,射出的叶刃如数击来,阿合买推了我一把,翻身在上,为我挡住了所有的叶刃,我惊诧的忘记了一切。阿合买笑了,道:“丫头,你说中了,今天的竹叶青就是我此生的最后一壶酒。溪儿,溪儿……”阿合买朝着远方唤着羽溪的名字,最后合上了那双有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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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漠中冰域
忽然一道白影闪过,我被凌空掠起,落在了软绵绵、毛茸茸的狐背上。待我只觉冰凉袭来之时,便听见羽溪哭泣的声音。侧眼望去,一袭白裙的羽溪宛如一朵被雨打湿的白水仙,美丽而孱弱。她搂抱着满是血渍的阿合买哭喊道:“无阙,无阙……你醒醒啊,你看看溪儿啊!无阙……”
我的心一阵刺痛。忽然,我的指尖传来温凉,我猛地转过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我体内泛凉的血顷刻间沸腾起来。
“雁南渡!”
因为中毒,他的脸已经乌黑发紫。我忙坐起身,抱住他的头,划开手腕,凑近他那乌紫的唇边,鲜红的血源源不断的流进他嘴里。不一会儿,雁南渡的脸便恢复了血色。
“怎么样,好些了吗?”
雁南渡笑了笑,点点头说道:“好多了。”我想扶着他起来,他却拉过我的手,舐舔着我的伤口,直至伤口凝合。他自责的说道:“又让你受伤了。”
我摇摇头说道:“值得。”他笑了,眼底满是疼惜。我扶起他,走到羽溪和阿合买身旁。
阿合买终于睁开眼睛了,看着梨花带雨的羽溪,他的眼底亦是疼惜。他努力的抬起手,就在手坠落的那一刻羽溪伸出手接住了,羽溪知道阿合买想摸摸她的脸。
“溪儿,不哭。此生有你是无阙最快乐的事。”
说完这句话,阿合买安详的笑着合上了眼睛,羽溪紧紧的抱住阿合买,早已泣不成声。我紧紧地握住雁南渡的手,泪流满面,雁南渡将我拥入怀抱,紧紧地抱住。
阿合买之所以挟持我掩人耳目,是因为巴甫用羽溪威胁他。他深知我绝对不能死,如果我死了,不仅其他人不能活着出去,天下也将生灵涂炭。
“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哭泣了。雁南渡、木落进来!”
忽然,有熟悉的声音回荡起,我这才仔细的看了看四周。我们仿佛置身于一间冰室,却又仿佛只是站在一块大冰块上。原本看似无边无际的空间出现了一条裂缝,雪亮的光透过裂缝射了出来,笼罩在我们身上。我和雁南渡对望了一眼,十指相扣走了进去,裂缝无声无息的闭合了,这应该是一扇门。
我们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北极。脚下只有唯一的一条路——那是一座悬在冰域上的简单唯美的冰雕之桥,晶莹剔透的伸向远方。桥头上立着一块冰碑,上面刻着三个字:月魄桥。我和雁南渡沿着月魄桥走去,看着这个没有边际的银装素裹的世界,虽心生疑问却也未多问,因为问了我们也得不到答案。
月魄桥的尽头矗立着一座晶莹剔透的亭子,冰匾上刻着:香罗亭,四根冰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或腾云驾雾,或张牙舞爪,或吞戏灵珠,或吐水如注。冰柱上各自刻有字: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穿过香罗亭是一望无垠的冰雕荷塘,高高低低的荷叶或卷或舒,每一朵冰荷都是那么的富有神韵,看着“莲叶何田田”,仿佛已经感受到“薰风初入弦”、“鱼戏莲叶间”。最为奇特的是整个荷塘从不同的角度观赏就会有不同的景致,或“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或“微风摇紫叶,轻露拂朱房”;或“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荷塘之韵,难以言状。可惜少了个好听的名字!而且要见到主人还真是得花点心思才行。”我叹道。
雁南渡的嘴角轻轻上扬,吟道:“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对啊,虽然这个荷塘的景观层出不穷,但是那七支冰雕莲蓬却似乎排列的很有规律,仿若天上的北斗七星。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恍然大悟的说道。
雁南渡低头看着我笑了笑道:“我抱着你走。”我笑着点点头,此时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虽然我可以自己走,但是他愿意带着我走,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雁南渡揽住我的腰,足尖轻点,如蜻蜓点水般掠过那七支冰雕莲蓬,落在了名副其实的一叶扁舟之上。这只停在冰面上小船是一片硕大的足以容下五个人的绿叶,叶梗轻翘、叶脉清晰。
“好难得啊!在这儿竟可以看到除了冰之外的东西。”我新奇的蹲下身摸了摸一叶扁舟。
“是啊!”雁南渡微微颔首,“你看。”雁南渡指着左边的冰域上的一块冰碑说道。
我称赞道:“七星塘!好名字!‘风清夜,横塘月满,水净见移星。’原来主人故意把冰碑立在这儿,让我们自己闯过来。接下来该往哪儿走?好像没路了。”我起身看着前方的缭绕薄雾问道。
“木落,你可觉得寒冷?”雁南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我摇着头说道:“不冷。”说来也怪,在冰域呆了这么久不但一点都不冷,而且这温度挺合适的。
雁南渡点点头,看着那片薄雾,一丝光闪过他那俊美的眸子。每次他的眸中闪过这样的光,就说明他已经有了主意。雁南渡抬手捋了捋我额前的青丝,温柔的问道:“那我们乘舟而下了?”
“嗯,好!”我笑着握住雁南渡伸来的右手,只要和他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怕。
雁南渡猛一提力,“一叶扁舟轻帆卷”,如在水上滑行,冲进了薄雾里。三十秒钟后,只有断壁残冰,断壁残冰之下是万丈深渊,一叶扁舟便急速下坠,倒挂着的冰棱锥如支支利箭穷追不舍。
雁南渡将我拥入怀里,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问道:“怕不怕?”
“不怕。”我笑了,笑得很甜,安静的嗅着他身上的泉水之香。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热气越来越多,下面似乎有一条流动的河。雁南渡运功减缓一叶扁舟的下滑速度,直到一叶扁舟稳稳的落在河面上,他才松开手臂握住我的手。
原来这是一条热河,就和温泉一样。河岸两侧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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