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仙妃》第12章

“噢，当然不敢，只是此老鼠非彼老鼠，叫声，无赦实在分不出！”梦无赦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神秘双眸直直地凝视着凌楚楚。
凌楚楚听后顿时两颊生红，两手顿时叉腰，斜眼看着梦无赦，语调也随之夹杂着几分威严，喊道“梦无赦！”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小的知错了，小的替公主解气，公主今天想去哪儿？”边说着边走到房中央的圆桌，拿起一只青瓷杯倾起茶来，接着端着青瓷杯再次来到凌楚楚面前。
只见凌楚楚一直默默地凝视梦无赦手中的青瓷杯，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水中倒影，岁月果然无情，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亭亭玉立了，然而却一味沉溺在年幼时的戏言。
过了好一会儿，凌楚楚意味深长地呢喃道“难怪皇兄娶妃了。”
“恩？”梦无赦不解地瞄了瞄凌楚楚，只见她满脸忧愁，让梦无赦心中不禁由起几分怜惜，他当然知道她与凌子旭的事，也知道凌子旭娶妃对她的打击，只是他以为她早已准备好了。
“公主，太子殿下今年也不小了，娶妃纳妾也是必然之事，你不必如此……”只见梦无赦说着说着，凌楚楚一颗斗大的泪光便顺着白皙的肌肤滑下，落在梦无赦举着的青瓷杯内，清脆“嗒”的一声，让梦无赦不由皱起双眉。
“你懂什么？”凌楚楚用着抽泣的语调说着，这个梦无赦，你懂什么？
“无赦不懂，但懂得心痛。”梦无赦心里很是复杂，每每看见她为他哭的时候自己心里就会很难受，他不愿看见她哭，从以前到现在也是。
“心痛？梦无赦，你连爱人的资格也没，谈什么心痛？”凌楚楚冷笑，她的痛她自己懂，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她之事不解为什么皇兄哥哥要骗自己？为什么？
“是的。”被凌楚楚这般说着，梦无赦若有所思地回到圆桌旁，放下手中杯子，心中阵阵轻痛，可是他不在乎，他强忍地轻笑了两声，继续道“我梦无赦是一个连爱人资格都没的人，这就是我的命。”
凌楚楚骤然察觉自己刚刚的语气似乎有点过分，不禁带着几分歉意上前说道“方才我话重了，我并不是那个……”
未等凌楚楚说完，梦无赦转身凝视着凌楚楚，温柔一笑，语调很轻很轻，似乎只有凌楚楚一个人才能听清，道“无赦懂得，无赦不打扰公主休息了，无赦先行告退了。”
只见梦无赦行了行礼便大步离去，剩下凌楚楚一人，她心中顿然一空，这种熟悉的场面犹如回到六年前般，一道温柔浅笑，三句客气话，骤然消失，再也见不到。　
026　有得必有失
“无赦，老夫答应你今天传授你最想学的秘笈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说话的是一个老头子，一身破旧衣裳，手中却握着一根蓝玉杖子，他静静地坐着湖边，对着身旁男孩说道，而这老头子正是梦无赦与慕瑾瑜的师傅无影大师。
“真的吗？老头子你可别骗我哦。快说，什么条件？”年幼的梦无赦听后，顿然站了起来，走到无影大师膝前，一副喜悦神情注视着无影大师，脸上的满布渴望与期待。
“急什么！真是个臭小子，老夫警告你，有得必有失，你要想清楚了。”无影一脸不好气地地说着，煞是认真的语气，只见梦无赦脸上写着无限的期待，不由心中暗叹，这小子注定以后一定要后悔的。
“好了好了，别卖关子了，我早已想清楚，快教我！”梦无赦开始不安分地抓住无影苍老的手，一个劲地摇着，满心的喜悦。
“别摇了，老夫晕了，你这个臭小子，老夫还没说完！”无影一手抓起梦无赦的小手，握起手中的杖子举手挥去，顿时梦无赦的小手又显出一道红印，此时的梦无赦也立马安分起来，直直地站在一旁聆听着。
“条件就是，你这辈子不能爱上任何一名女子。”无影边说边抽着自己长长的白胡子，意味深长地说着，余光掠过身旁的男孩，只见男孩顿时一怔，接着低下头问道。
“若爱上了会怎么办？”
“她会死。”无影简洁地说着，心中早料到这小子会如此一问，他倒要看看他的反应，若没有坚定的信念，根本无法学完这道秘笈。
“嗯……”梦无赦深沉地点了点头，接着换上小嘴勾起阵阵大笑，道“哈哈，不喜欢女人那我喜欢男人好了！”
“你这臭小子！真欠凑！”
伴随欢闹声逐渐的消逝，梦无赦静静地坐在一道小山坡上，原先绿油的草地早已变成枯黄色，他一直注视着山坡下的小溪，溪中隐约可见有几条小鱼儿随波逐流，自由自在，他竟不知不觉间看失神，回忆起年幼的事来，这个蕴含深处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但他也告诉了一个人，没有告诉她后果，只是简简单单说着自己没有资格爱人，为的就是让自己坚定。
而这个人恰恰就是凌楚楚。
六年了，那次离别后，已经过了六年了，他以为自己一直隐居能让自己变得淡忘，他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他更以为能用自己失去的东西换来保护自己所曾重视的东西，可是，原来都是假的。
梦无赦伸手看着自己毫无纹理的双手，没有任何的生命线，更没有任何的感情线，手掌上只有一道长长的剑痕，这是他下的誓言，他一直都记得。
猛然回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什么可以放下，什么一走了之，原来都是自己在骗自己罢了。
“我绝不能让她死。”他坚毅地说着，似乎是在对自己说着，却又像是对某人说着。　
027　珠碎玉裂
离皇上所举办的祭典之日已不足七天了，从那天凌楚楚得知凌子旭娶妃后，已经过了好几天，这几天梦无赦也再没有来寻过凌楚楚，他们两就算见了面也只是行行君臣之礼，接着擦肩而过，谁也没有搭理谁，就像两个互不相识的人般。
“憋了那么多天，本公主就快憋死了，那么该死的梦无赦，真是个小气包！”凌楚楚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撑着自己的小脑袋，镜中反照着长发披肩的女子模样，甚是动人。
这时秋雪早已来到卧室里，自知主子心情又开始不好，隐隐稳住了脚步，却心怕主子责怪，又开始往梳妆台走去。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已经好几天了，自从那天梦公子来了后，公主的脾气就变得很怪，是好是坏的，自己只知道回来时看见公主那双微肿的眼睛，断定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可是却又不敢问。
“公主莫生气，要……要不我们出城游玩吧？”秋雪低声地说道，上前拿起桌上檀木梳子，开始为凌楚楚绾发画眉，一笔一画甚是认真，接着拿起那根青玉珠钗，正想为凌楚楚戴上之际。
“等等……”凌楚楚骤然唤起，小手顺着落到镜边的一个小锦盒，小盒镶着金丝边，一把小小的金锁扣紧紧地扣紧着锦盒，凌楚楚随之伸出右手，白皙的手腕骤然呈现出一道红线，线上扣着一条小小的钥匙。
凌楚楚把钥匙摘下，打开了锦盒，动作甚是小心，而在旁的秋雪却一直注视着整个过程，其实她早早就留意到这个锦盒，由于盒子的打造实在太过珍贵，她也没想太多。
只见锦盒被打开之际，一支白玉钗骤然显现，形状犹如茉莉花，花蕊是一颗红玉珠子，耀眼夺目，凌楚楚小心翼翼地拿来了发钗，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接着递给身后的秋雪，道“戴这支。”
“是的，公主殿下。”秋雪接过凌楚楚递去的发钗，先为她摘下原先的青玉珠钗，再重新为她戴上新的发钗。
凌楚楚满意地左右照了照头上的玉茉红，几丝迷恋地看着发钗，小手一只抚摸着钗子，喃喃地道“你可知道这钗子来由吗？”
秋雪微微摇了摇小脑地，低语回答道“奴婢不知。”
凌楚楚骤然站了起来，顺手拿起锦盒的小钥匙，脸带几缕浅笑，道“这钗子名叫玉茉红，是皇兄哥哥第一次亲……”
未等凌楚楚说完，梦无赦毫无顾忌地推门而入，在旁的凌楚楚被如此情景楞了好一会，接着冷哼了一声，道“梦无赦，你难道不懂得规矩吗？”
梦无赦使了使眼色，示意秋雪退下，正当门关之际，余光止在凌楚楚长丝上的发钗，双眉紧皱，随即一手将发钗抽出，想也不想地往地上摔去，顿时珠碎玉裂，清脆的一声，让在旁的秋雪不禁也张口傻愣，只见被吓着的凌楚楚满脸震惊，声音夹杂几分怒气，道“你……”
“我喜欢你！”没等凌楚楚反应过来，梦无赦便紧紧地把凌楚楚拥入怀，拨开她那垂落在耳边的秀发，低语道“我喜欢你，炎凌，从那年进宫遇见你后就一直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