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芙蓉初长成(又名芙蓉成长记)》第27章


娃娃思前想后确定所有的环节都是按照自己的部署进行的,没有出现任何纰漏才安心开始下一步计划。
娃娃有她自己的道德准则,一直等到娇杏做完月子才去劫婴儿。娇杏果然不简单,那幅伤心欲绝的可怜模样演绎的惟妙惟肖。如果不是娃娃早就知道她的小动作,说不定真会被她那幅母女生离死别的样子骗过呢。
娃娃凶恶的强抢女婴从窗口跃下,娇杏看着娃娃消失于窗口得意的笑了起来,但她不知道娃娃在外面笑的更得意呢。
娃娃抱着女婴交给她事先物色好的一对无后的老实夫妻,潇洒回府,事情终于圆满完结了。
(作者注:若是没看懂这计中计,友情提示如下:
帮娇杏接生的是娃娃版林嬷嬷,在接生时娃娃就把男婴抱走了,换了个女婴给娇杏。娇杏把那个换了的孩子当成是亲生的,还叫丫鬟英儿带走,好将来认祖归宗,然后找翠儿抱了个女婴回来。 娃娃就顺水推舟的抢走了翠儿抱来的女婴,娇杏被骗了还不知道。哈哈,其实这是一个计中计,娇杏自以为自己把一切掌握了,但谁知芙蓉才是真正掌握了一切的人,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孩子一眼都没看到就已经被娃娃调包了,自以为高明的又找了一个女婴调包等娃娃上当。机关算尽到头来一场空,就算她将来找上门的话,后果可想而知了。)
第44节:飞来血灾(1) 
21.飞来血灾
弹指间又过了一年光景,娃娃个子窜了不少,加上平日里刻意食补按摩,体形已显妖娆。一日风和日丽,娃娃又想偷偷溜出府玩耍,打开房门,差点踏上一小萝卜头,怒道:“死小孩,说了再不许坐这儿的,姐姐差点儿踩扁你知道吗?”
四岁多的小意青长的虎头虎脑煞是可爱,小家伙也知道自己的年龄优势,跳起来抱住娃娃一条腿撒欢道:“姐姐莫不是又要到哪儿去玩?带上意青好么?”
娃娃头疼道:“你夫子不会又打瞌睡了吧?”见弟弟默认,娃娃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他换个不懒散的夫子。小意青倒也机灵,马上求饶道:“姐姐千万别换掉夫子,他除了偶尔打个瞌睡,人还是很好的。今日天气烦躁他打个小盹解解乏,我正好偷得半日闲,这不他好我也好么?”
娃娃“噗嗤”笑出口,不是被他人小鬼大的成人语气逗乐,而是想起曾经有女人在电视屏幕上暧昧道:“他好,我也好!”想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小意青当然不晓得姐姐的歪心思,见自己一番“大道理”说服了姐姐,也是满心欢喜,跟着傻乐起来。
姐弟俩顺利出“笼”,外边梅瓣白飞,柳眉青青,正孟春和煦之时。在大街上闲逛了半日,走进一茶楼歇歇脚,点上茶水点心。因为走了两个多时辰未进食,娃娃连吞三只虾饺,才改装淑女细嚼慢咽,见弟弟停箸不举,以为他够不着,忙将蒸笼推过去。
意青摇头道;“姐姐,我要吃那个!”娃娃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是糖人摊子,叹口气让弟弟乖乖坐好,自己到对街去买糖人去了。
拿着糖人刚进茶楼,就见弟弟慌张跑向她,硬拉着她要离开,娃娃不解问缘由,他只是摇头并不敢答话。娃娃扫视厅内,没见着会欺负小儿的可疑人物啊,但见弟弟实在害怕的紧,只好扔下银子跟着离开。
直到离那家酒楼很远,小意青才怕怕道:“有,有鬼。”
怎么会有鬼呢?娃娃料想他一定是被哪个面貌丑陋的人给吓到了,哄道:“不怕不怕,咱马上回家,到家里就没鬼了。”
一大一小正往回赶路,后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娃娃警觉回头,见是一书生,没在意,接着走路。
那书生唤道:“小姐请留步。”
娃娃回头打量这个素不相识的书生,敝巾旧服; 虽是贫窘,但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便客气问道:“公子有何事?”
书生作揖道:“区区赵邦国,这厢有礼了!”
娃娃觉得有趣,学着道福等待回话。
书生脱下外衣递给娃娃:“望小姐不嫌弃,将不才的外衣披上。”
娃娃心下乃想:这一定是个书呆子,读书读傻了。也不跟他计较,只婉言拒绝接着走路。
谁知那书生不但紧随其后,更是几乎贴着娃娃后背走,娃娃改走另一边,书生跟到了另一边。娃娃心里不爽,压住火气转身问道:“公子还有何事?若无它事,请离小女子三尺远。”
书生涨红脸,呐呐不敢回话。娃娃不再理他,回身加快步伐赶路,小意青狼狈的迈着短腿跟的甚是吃力。又走了一段路,那书生仍是贴着娃娃走路,娃娃忍无可忍,猛的回身推了一把骂道:“登徒子,再跟着本姑娘,姑奶奶我就阉了你!”
那书生冷不丁被推,一个不稳摔坐地上,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又一阵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一旁的小意青扯扯娃娃:“姐姐,说不定他也是见到鬼了,才跟着我们,人多就不怕了。” 
第45节:飞来血灾(2) 
娃娃心情不爽口不择言,对着弟弟教训道:“鬼你个头,那都是骗人的,再这么疑神疑鬼胆小如鼠,小心我揍你。”
小意青指着娃娃屁股,委屈却坚持道:“是真的,不信你看。”
娃娃顺势一瞧,赫然是一屁股血,想必是初潮来临了。娃娃就算脸皮再厚,在这种尴尬时刻,俏脸也是憋的通红,耳朵亦是火辣辣的。她恼羞成怒,对书生吼道:“混蛋,既然发现了,为何不告诉我,你这样帮遮着有甚么用?”
书生委屈道:“小生方才不是将外衣借于小姐么?是小姐自己不要的。”
娃娃闻言更怒;“你这书呆子,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的用意?”
书生一反刚才疲软样,理直气壮道:“圣人曰,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娃娃气结!
接下来的几日,娃娃因“身体不适”躺在床上翻书解闷,可就是半个字都读不进去,只唉声叹气。想是千金小姐当久了,学会了无病呻吟了,再不找点事做人都快生锈了。
躺在床上能干什么呢?不如就绣花吧。反正水平太逊,索性破罐子破摔,拿起针线绣布,连样子都不描,直接往上绣。
想着最喜爱的机器猫,下针如有神,意外得了只可爱的小蓝猪(机器猫是蓝色的),自己第一次就能绣出这种水平,娃娃很得意。将小蓝猪作面,缝了只心形小荷包,还怕有朝一日被他人霸占,便在里边绣上闺名,宣示正主,贴身藏好。
方便下床后,娃娃跑去给祖父母请安,把两位老人逗的笑开花,功成身退。来到爹娘处,见娘亲坐在床沿上哄着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常青玩,而爹爹则是躺在卧榻上看着母子行乐图,大有“有妻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之态。
娃娃虽也高兴娘亲的大度,不过太大度了反而让她觉得不踏实,难道她真的对这个孩子毫无介蒂?这个疑问娃娃只能藏在心底,不管娘亲是对弟弟没了亲娘的怜惜,还是为了逼真才演戏给爹爹看。娃娃不想探究娘亲是真心或是假意,只盼她能永远如此,演一辈子的假戏,其实也就成了真戏了。
爹娘见是女儿来了,都很高兴,只有弟弟面露怯色,许是对两个月前姐姐的凶样心有余悸吧。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是常青满岁抓周,那么多好东西他不挑,偏扑到一盒胭脂水粉盒上。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娃娃担心家里多了个玉宝玉,忙上前踢走胭脂盒,还惩罚性的打了弟弟的小手,从此这对姐弟便确立了猫鼠新关系。
跟爹娘聊些家常,娃娃一直没忘记留意一旁的弟弟,发现小弟弟开始是纯惧怕她,后因她的出现转移了爹娘原本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面露幽怨。娃娃见状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一阵不快,再无心情逗留。
娃娃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里浮现出弟弟那张掩不住表情的婴儿脸,挥之不去。心下嘲笑原来自己对这个弟弟其实是有心结的,小孩子争宠的心思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吧,青儿当年不也这样么?为什么她可以把别的孩子的小私心当成一种可爱来欣赏,唯独对这个血缘最亲的弟弟如此小气呢?
娃娃黯然,这不是自己,不,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自己,一个自私自利的小女人。世人眼中那个蕙质兰心,女中状元的玉小姐,在刚才那个跟个无辜婴儿计较的事实面前,显得那么虚伪,那么苍白可笑。
难道将小常青当成小念青般疼爱的愿望,真的只能在一个虚无飘渺的梦里实现?她就不信这个邪,怎么就不能呢?小常青长得跟爹爹那么像,身上根本就找不出娇杏的半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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