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几许》第19章


林穆看到她眼里的慌乱,知她所想,看着她,安慰道:“我知道,那苏苏愿不愿意告诉我这三年都发生了什么?”
苏凡听他这样问,知他并不欲告诉自己他曾在暗处默默关心她的生活,只得迎着他的眸子笑道:“我过的很简单,就是换了工作搬了家,和从前一样,周末得空就去看看我妈妈,而且,阿穆,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何采薇吗?我现在和她住在一起,她对我很好,就像小时候一样,我过的很好,身边的人对我也都很好!”
苏凡说到这里觉得不对劲,何采薇?对了,昨天一个晚上没有回去都忘记告诉她,还不知道她那里急成什么样子呢!忙翻身去找手机,林穆却压下她,“昨天她给你打电话了,我告诉她你在我这里!”
苏凡瞪大了眼睛看他,完全石化,何采薇并不知道林穆,整夜未归,电话还是个男子接的,说她睡着了,回去不得被那女人剥了皮抽了筋?!
林穆看她这样子觉得好笑,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她似乎认识我,听我说了名字,就答应让你留下了,你不用这么害怕。”
林穆不说还好,苏凡这回更懵了,何采薇怎么会知道林穆?脑子飞速转了几圈才明白,一定是施然告诉的,再一想,白谨谦最近追的这么紧,估计也是她的主意,不然她一个人力资源怎么会跟公司的客户有这么多的联系呢?心下了然,却又苦恼着该怎么跟薇薇解释,她总不能当着林穆的面把陆蔓藜告诉她的那些再跟薇薇说一遍吧?
陆蔓藜?刚刚被林穆搅了一通,差点忘记正事,转了一圈又把心思转回他身上,伸手又去解他衬衫的扣子,林穆看她百转千回的呆了半晌又来解他衣服,心知拦不住,便由她去了。苏凡侧身躺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掀开他的衣服,入眼参差的粉色伤痕,泪又不由她做主的滴了下来,在他斑驳的苍白肌肤上肆意纵横,伸手抚上胸口那道十几厘米长的痕印,三年过了,仍是如此清晰可见,她虔诚的用唇膜拜那淡粉的伤痕,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觉得无比的安心幸福。
林穆叹息着抚过她的侧脸,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她用心感受他的存在,他怜惜的抚慰她的伤心。岁月静好,从今后,他们终于可以如年少时约定的那样执手偕老了吧!
林穆那时这样起誓,苏凡还很不开心,说并不喜欢这首词,虽然很美,但到底是悲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过是那个盼着丈夫归家的女子的美好愿望罢了,她不要这样奢望,要每时每刻实实在在的温暖。林穆那时只笑她傻,现在回想起来,不禁唏嘘,曾经与他和她,现在也只是遥不可及的愿望而已,好在,他回来了,实现他给她的诺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相伴
林穆依着苏凡的话在阳台的躺椅上躺下,静静的看着窗外高远的秋日天空,澄净蔚蓝,就像苏凡的眸子那般惹人心醉,终究是他赢了老天,才能这样日日守在她身边,护她一生周全。
苏凡从冰箱寻了食材,煮了清淡的白粥,又弄了几个可口的小菜,便去阳台寻林穆。走近时,只看到他斜斜躺在椅上,肤色如瓷,生怕一碰就碎,突然又生出些不真实的感觉,只怕一个不小心,他便又不见了。林穆听到她走过来的脚步声,却久久不见她说话,便笑着转过脸来,果然见她在发呆,悠然起了身,走上来牵起她的手,也不说话,便拉着她往餐厅去了,苏凡感受那手掌包裹的温暖和坚定,心里不禁泛起酸楚的甜蜜,静静的由他牵着,眼前一刻便是一生一世。
林穆看着桌上摆的小菜,握着她的手不禁又紧了紧:“苏苏,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女孩子家不该受这些油烟。”
一如从前的温暖,苏凡觉得自己的鼻子又有些泛酸,怎么见了他,她就如此的不争气呢,总是为着他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忍不住想要流泪,咬了咬唇,看着他:“这三年我都没有做过饭,就算不好吃,你也要吃完!”
林穆抬手抚过她的唇,低头吻上,细致温柔,“不要咬唇,这个坏习惯是什么时候有的?”
苏凡这回脸也红了,林穆见她这样不再逗她,牵着她坐下,又仔细为她盛了粥,又夹了些碧绿的青菜方递给她:“苏苏做的饭,怎么会不好吃?”
苏凡脸上又红了些,伸手接过碗,也不理他自顾吃了起来,不知觉一碗粥就见了底,抬头看时,林穆碗里却还剩大半,筷子上正夹着青菜往嘴里送,看她抬头,依旧细细将青菜咽下方好笑道:“苏苏,你还是这么能吃,怎么还会瘦?”
苏凡这回瞪了他一眼,不做声,只将碗递给他,他宠溺笑笑,接过去又为她添了一碗粥。
饭后林穆坚持要洗碗,她便只好陪在身旁打些将盘子摆在架上滴水的下手,想着便记起施然,“有个人也和你一样,菜做的很好,又不许女孩子做家务,而且和你一样好看,一样温柔!”
林穆手上动作并未停顿,听她这样说纵是明白她的心,也还是有些失落,苏苏还是遇到了别的男子,那男子在她心里还和自己一样的好,“就是苏苏昨天说喜欢的那个吗?”
苏凡点点头,暖暖一笑:“就是他呢,不过他不是阿穆,这世上没有比阿穆更好的人!他叫施然,是薇薇的朋友,他很喜欢薇薇,可是薇薇总看不到他的好,总想着另外一个不爱她的人,我总是希望薇薇有一天能和他在一起,那么好的人,不应该被辜负呢!”
林穆擦干手,捏捏她的脸,好笑道:“苏苏怎么如此不聪明,感情的事从来都是冷暖自知,我爱你时,你正喜欢我,这是我们的缘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一份幸运!苏苏,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苏凡点头,靠在他怀里,任他揽着自己,懒懒的赖着不想动,她只觉得眼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的珍贵,都是林穆拼了命从上天那里抢回来的,她一刻都不想浪费。林穆任她偎着,忍不住提醒道:“我们再这么赖下去,你的薇薇怕是要急疯了?”
苏凡这才想起何采薇怕是已经要跳脚了,说好了今天回去的,这会儿都已近中午了她却还没出门,想要换衣服才想起这并不是自己家里,昨晚散步时穿的还是棉质的家居服,现在皱皱的贴在身上。林穆知她不好意思,指指卧室,“有你的衣服,我也偶尔看些杂志,有觉得适合你的就托蔓藜买了放在这里,你去看看有喜欢的就换下吧,若是这副样子出去,别人指不定要怎么想呢!”
她本来觉得十分感动,又听得他最后一句调侃,只急急转身往卧室去了,拉开衣柜,果然有一排的女装静静偎着他的衣服,一致的素雅色彩,她挑了件青花的旗袍,剪裁合体,清新别致,林穆曾经说过,最爱看她穿旗袍的样子。
她换过衣服走出来时,林穆果如预料中呆了,她便揶揄回去:“阿穆难道不曾遇到比我好看的女子吗?怎么也会看我看得呆了?”
林穆摇头,笑笑道:“天气这样冷,你只穿这个旗袍是要做什么?”
说完便拉着苏凡回房去,苏凡这才想起已是入秋了,这样的确是太过单薄了,跟着他回房去,却见他拿了米色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又仔细看了看,拉她在梳妆台坐下。拉开抽屉取了桃木梳子,轻轻梳理她一头秀发,苏凡也在这样的温情中想起他也曾这样温柔的为他梳发,对着她秀发的温柔连她都有些嫉妒。正想着,林穆却又从抽屉取出一支发簪,浅褐木簪,木兰花静立簪头,她抬头正对上林穆的目光,“蔓藜那天戴的不是这支,是我让她去重新买的,很像罢了,这支本来是你的,我怎么会让别人戴?”
苏凡未回话,只透过镜子静静看着他,笑的温柔,眼里也溢满了光彩,林穆为她插好发簪,仔细看了看又道:“太久没为你挽过头发,我都快要忘了!”
苏凡回头抱住他,头也埋在他的腰间,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你不在,我都没有用过发簪呢,总也簪不住,一碰就散了,阿穆以后都帮我好不好?”
那时苏凡羡慕别人只一根简单的木簪就可以挽起满头秀发,清爽又好看,便也拉着林穆去买了发簪回来,谁知折腾了几天都挽不出来,后来好容易挽了起来却是下楼的功夫就松散开来,闷闷的找了林穆,他笑笑接过,随手就挽出好看的发髻,苏凡缠着他要学,他却不肯教,只道有他在,还学这个做什么。
林穆拍拍她的头,笑意逸出,“好!”
何采薇正在家磨牙的时候,门外终于想起了敲门声,本想急着冲出去开门,想了想,又整了整衣服,慢悠悠走了过去,脸上也收起一片焦急和切齿,只余一片淡漠,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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