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浮光》第37章


曾廷烨笑了一下,指着江对面的几栋独栋高楼,问:“那些楼哪栋没有你的份?”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曾廷烨又挑眉问他:“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所有拼了命的囤积资产?”
他故作认真的说:“如果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应该早点助你权倾民信。也不至于到现在要害得你受我的累。”
曾廷烨明显不啻:“笑话。是我炒了民信,又不是民信炒了我。”
他连连点头,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曾廷烨想了想,如实说:“还真没有什么
打算。忙碌了这么些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除了有点钱,其它什么都没有。”
他趁机问:“就没个红颜知己?”
曾廷烨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变得绵长起来,大概是酒精终于上了头,眼前的霓光忽明忽灭的,他说:“人生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你曾经没来得及珍惜的人,等到你明白她的重要性的时候,她不但嫁作了□,还将成为三个孩子的妈。”
他没想到曾廷烨还有这样的往事,但又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情感过往,并不需要太多人知道,因为不完美,所以得仔细藏匿。
两人又七七八八的扯了许多事,差不多该散场了,曾廷烨才重提旧事:“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她分不清你到底是谁,对你很不公平。”
诚如曾廷烨所感,这确实是挺不公平的。因为她不知道他是蒋靖允,所以关于他爱她这个秘密,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一辈子都活在自己与蒋靖东的世界里。他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会在吻她的时候失神,但好在她从不主动和他亲密,不然他或许会忍不住昭告她自己究竟是谁。
蒋靖允还没答上卢羽的话,许月光就端着切好的水果从厨房里出来了。是她早上才从公寓外的水果店买来的草莓,新鲜饱满,沾了些晶莹剔透的水珠,看着格外的诱人。她把果盘特别摆在卢羽面前,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妇人,丈夫的朋友来拜访,她忙着招呼。
卢羽一瞬间就明白了蒋靖允久久不回答他的深意。如果大家都开心,又何必去追究一个可能不好的结果呢?
许月光对卢羽的印象还挺深刻,到了晚上她坐在露台的沙发上吃草莓,问起正在上网查阅邮件的蒋靖允:“那个卢羽是干什么的?看着好斯文呀。”
蒋靖允把电脑放到沙发一旁,招手示意许月光坐在自己旁边。
她十分乖巧的靠在他肩膀边,然后拿了颗草莓递到他嘴边:“很甜。”
他一口咬下草莓,确实很甜。
她问他还要不要,他摇了摇头,告诉她:“卢羽,他是我一个很重要的朋友,帮了我很多忙。”
她把水盘放在桌上:“那以前怎么没见过?”
他拢了拢她有些发凉的手指,说:“他是个医生,每天都有很多病人找他看病。你要是喜欢他,以前可以经常叫他来吃饭。”
她一听这话,急着仰头看着他说:“我才不喜欢他。”
她眼里有些许的焦急,但更多的是撒娇,像是要澄清自己,可实际上却也不是真的担心他误会。露台的水晶灯折射出很多纹路映照在她脸上,她的气色比以前要红润
很多,人也稍微胖了一些。
这样瞪着一双桃花眼看着他,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心中压抑了许久的热流几乎在一瞬间爆发。突地低下头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唇。
她有些措手不及,唇瓣轻易的就被撬开了。这些天以来,他不是没有吻过她,但大多都是落了晚安吻在她额头上,至多也只是在唇上蜻蜓点水般的掠过,而这一次,他却格外的狂放肆意,像是终于抛开了所有的顾忌。她穿的宽大睡衣已经滑出了肩头,她除了觉得空气越来越热,只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吻越来越下移,从颈间到锁骨,再到睡衣里已经变得灼热的皮肤。她神智混乱,忍不住轻声嘤咛,耳边满是他呢喃的细语。
他身上的衬衣已经乱的不成形状,索性三两下脱开了。身下的她如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光洁的皮肤上,他的视线已经完全迷蒙,燃起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与超乎寻常的快感。而他仍在不断的在诱哄她,只怕她会抵抗。
其实她对他的攻城略地毫无抵抗的能力,不断往后仰着头,感觉这个几乎全身都贴在她皮肤上的男人,她仿佛在混乱之中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声,那样的陌生却又那样的让人渴望已久。她很想唤他一声,到嘴边还是换成了轻吟。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已不是最初的渴求,变得十分的温柔,带火似的手掌缓缓拉下最后的阻碍。他在她耳边不断的吹着热气,苏苏麻麻的,让她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他满眼都是□的丝网,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到:“月光,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绝对是我写了这么多故事,尺度最大的一章了,真心不好写啊~~~~
、番外梦一场
蒋靖允是在天边刚泛起鱼肚皮的时候离开水镇的。
因为天色还很暗,水里尤其显得静谧,渡船的大爷划桨的速度放的很慢。他站在船头,空气十分的清新,一吸入鼻,马上扫去了周身的倦意。
刚才赖琇中问他需不需要安排早餐,他一口就拒绝了。他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此刻飞车回去,也只能勉强赶上和蒋秉坤共进早餐。
蒋秉坤也许是会对他的夜不归宿产生怀疑的,但昨天他已经搬出了莫海伦,甚至破天荒的把她带到家宴上,承认她的地位。
如此的突然,别说蒋家上下吃了一惊,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
可他没有别的办法,蒋秉坤那样精明的人,只稍有疏忽,就会被看穿,何况蒋秉坤还预谋着让他和赵家联姻。他不喜欢赵家的小姐,更害怕被蒋秉坤看出端倪,所以采取了最快捷有效的办法,让蒋秉坤安心。
反正除了他自己,再也不会有第二个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可有的时候,连他自己也搞不懂自己,就好像他此刻怎么会怅然若失的站在这艘摇摇晃晃的木船上,昨夜怎么会失了神一般要来到这里。又或者说,其实他是不愿意搞懂自己,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感情。
昨晚他背着宿醉的许月光回酒店,老镇子的石板路上只有那么寥寥的几个人,他听着她偶尔发出的一两声呢喃,感受到她所有的温暖,她的秀发被风吹起,落了几缕在他的脸颊上轻抚,他那时突然觉得,人的一生,总是会出现那么一两刻让人想千方百计留下来的时光,明知道是留不住,却恨不得停驻的美好时光。
可这样的时光,他却是如此的怕她会忆起,所以删掉了她手机里关于他的所有来电记录,和知情人串供,只希望她在早上醒来的时候,不会发现任何的异样,仍旧活在她心里那个安详平稳的世界里,哪怕在这个世界里,他永远都只是蒋先生的陌生身份。
而他,也只能在心底深处珍藏这一场梦。
、两心花(6)
许月光一连几天都提不起精神,时常窝在床上,一晃就是大半天,蒋靖允和她说话,她也总是很困的样子。蒋靖允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她想起手腕上开始长新肉的疤痕,脑子里又变得十分混乱,拉着他的胳膊当枕头,一枕就是几个小时。像是在想什么,最后却是没头没脑的说些对不起之类的话。
蒋靖允觉得她这么天天在家闷着不好,便说今天出了太阳,去外边走一走。
她想了一想,又见阳光确实好,于是同意。
秋风已经过境,街道两旁的大树枝日渐颓废,若不是还有冬日的一缕暖阳穿梭而至,这样的景致其实是有些冷的。
许月光穿了一件枣红色的毛衣,款式十分宽大,越发显得她娇小。
路上大多的行人都是老人和小孩,闹的闹,笑的笑,大大小小的声音如一阵阵的波澜传进许月光心里,却意外的是使得她原本忧思的事情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拉了拉蒋靖允的手。
蒋靖允回头看她:“怎么了?”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认真看过他了,自从那晚之后,她似乎很害怕接触到他的脸,所以到了这一刻,她很努力的才鼓起勇气仰着头对上他的眸子:“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话音刚落,就有人朝他们跑过来,生硬的打断两人之间的寂静,唤了声:“大哥,月光。”来的人是蒋官。
自从上次在医院大闹过之后,蒋官差不多有两个月没有出现了。期间蒋靖允也接到过他的电话,但对于蒋官和全盛丽想要来探望许月光的好意,他还是婉言谢绝了。并不是不信任他们,只是觉得蒋家其他的人最好还是不要出现在许月光面前。所以对于蒋官的突然出现,蒋靖允不由得皱眉:“你怎么来了?”
许月光完全不认识眼前的蒋官,蒋官对她的情况也略知一二,也没打算现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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