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男女》第42章


是这样么?
我以为,自己是很在乎他的啊……
天色渐渐黑沉如墨,没等来何决,倒是等来了狂风大作。
薛木木算是见过世面的,对此表现得还算淡定,而这辈子头一回经历台风的何抱抱就显得得极其亢奋了。
斗室之内,风声雨声狗叫声,声声入耳。
我被这首鬼哭神嚎交响曲弄得头疼,只好将所有窗户关死,然后打开空调。不料刚按下遥控器,便闻‘啪’的一声脆响,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只好先找物业查看了一下保险丝,确定没有烧坏,所以就一定是房间里的保护电闸自动跳掉了。
爬上椅子,打开电闸的玻璃罩,刚想将其重新推上去,抬起的肩膀处却猛然传来一阵剧痛。
倒抽着冷气维持原姿势歇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我苦笑叹气。看来广告牌的威力还真是不容小觑,虽然只是被边缘顺带着砸了一下,却三五天内怕是都没法消肿,行动受限。
正准备换只胳膊继续,手机忽响,忙跳下椅子摸黑奔到客厅,一边揉着被撞的膝盖一边龇牙咧嘴接起。
“小木,在干嘛呢?”
“在跟你通电话啊!”
何决轻轻笑了两声:“饭吃了么?”
“早饭和中饭都搞定了。”
他微微顿了一下:“晚饭也赶紧吃,不用等我了。”
我也顿了顿:“那……你大概几点回来?”
“LEO粘我粘得厉害,你也知道的,小孩子总是喜欢借病耍赖,所以没办法,今晚就只能再陪他住一宿了。”何决温柔的话语里笑意满满,带着调侃也有歉疚:“我保证,明天一整天都是你的,好不好?”
我深深吸了口气,忽然觉得膝盖和肩膀奇迹般的不那么疼了,于是便也笑起来:“好。”
“代我跟木木和抱抱也道个歉。”
“好。”
“睡觉前记得仔细检查门窗,台风登陆,千万不要大意。”
“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少顷,唯有何决清浅的呼吸沿着看不见的电缆绵绵传来,明明近在耳侧萦绕,却又永远无法切实的感知。现代科技带来的不仅是便捷,还有荒谬。
“家里都好吗?”
我看着黑咕隆咚的四周,笑着说:“好。”
“那……晚安。”
“好。”
这是自从有了那个‘晚安’约定以来,我第一次没有如约回应。
放下电话,我推上电闸,屋内光明重现。
当晚,我厚着脸皮挤到了狗叔侄的房间。
枕着何抱抱的肚皮,摸着薛木木的脑袋,我睡得很舒服。
我与何决的第一个情人节,他去陪别人,而我有狗狗做伴。
这个七夕,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何决与方凌:“#@¥#%……%&……*&”
木头:“一对鸟人!”
第四十章 筹码
台风‘梅花’敲锣打鼓做足了前戏,将上海人民的紧张情绪调动到了最高值,却在最后关头小蛮腰一拧转道去了山东,用这种调皮的方式证明了‘梅超风’的童心未泯……
既然警报解除,自是没必要再窝在家里浪费周末时光。
一大早我就迫不及待晃了出去,吃了顿麦当劳早餐,在世纪公园看了一个钟头的老年太极,又乘一个小时的公交车跑到五角场看了早场电影,然后去附近的巴黎春天给自己从头到脚买了一套行头并当场换上,最后打车去了南京路。
唐松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如今的商界新锐,今天是他公司的开业酒会。虽然无论读书时还是毕业后我跟他都算不上有什么交情,但既有同门之谊,人家又那么给面子特地发来了请帖,于情于理都该去捧个场。
同班同学在上海的只有寥寥几人,所以虽然满座都是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可惜我一个都不认识。
跟西装革履的唐松漫无边际聊了几句,喝了半杯饮料,我正打算托词退场,却有一位共同的老熟人姗姗来迟。
一番小声说话大声笑的热切交谈后,主人忙着去招呼别的来宾,留下两个客人相顾无言一阵,又很有默契地一起举步移到了一处僻静角落。
王璐比我有风度,先开口打破尴尬:“你的衣服不错。”
我礼尚往来:“你的鞋子也很漂亮。”
她笑了一下,转头四下看了看:“今天来的这些人里,十有**是卖唐松岳父的面子。如果当初他没有与家里的那位一刀两断,恐怕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意气风发。”
唐松来自偏远的小镇,世代务农,家里非常穷。所以虽然寒窗苦读考上了大学,却交不起高昂的学费。听说,是一个姑娘撕碎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将父母好容易凑齐的那份学费给了他,终为他铺平了求学之路。
想必,唐松当年也曾信誓旦旦,承诺毕业了就回来娶这姑娘,用一辈子的幸福安乐来报答。想必,那时候他的誓言确是发自真心出自肺腑。
只可惜到了最后,他没有回去。娶的,是一位富商的女儿。
其实类似这样的桥段,古往今来屡见不鲜。对背信弃义负心薄幸之人,我们痛骂我们不齿,然而若是当真有一份飞黄腾达的机会摆在面前,不知又能有几人抵得住诱惑守得住良知,不改初衷。
我装模作样连连叹气:“有权有势的上层人士啊,别当着平民百姓的面儿这么说好不好,忒伤自尊!”
王璐愣了一下,收回视线:“抱歉,纯粹有感而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别多心。”
我摆摆手:“哪有这么小心眼,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她不置可否地牵动了一下嘴角,轻轻转动手中的高脚杯,语气有些迟疑:“你们……我的意思是,你跟何决,还好吗?”
“挺好的。”
“这两个月来,刘升和他走得很近,你知道?”
“知道啊,有项目在合作。再者说了,他们来往密切才是正常的,因为本来就是最好的朋友。”我停下,慢悠悠吃了块小糕点:“就像,曾经的我们一样。”
王璐猛地抬眼,盯着我看了足有半分钟,而后放下酒杯,神色转冷:“你也说了,只是曾经。”
“无所谓,就算不是朋友,也可以是合作关系,这样做起事来反而更简单些。”我笑着喝口红酒:“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所以要趁着还能肆无忌惮的时候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王璐被我连讽带嘲弄得有些恼怒,在她发作之前,我抢先:“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给老同学捧场的心意也到了,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想说,我要先走一步了。”
“刘升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他绝不是在真心帮何决,所作所为也只有一个目的。”王璐侧身为我让路,却用简单的一句话让我裹足不前:“我想,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一瞬间,我觉得这个世界委实太过幽默,简直好笑得让人连笑都笑不出:“难道就因为是他的前女友,所以我这辈子就活该一个人孤零零到死吗?哪朝哪代都没有这样扯淡的贞节牌坊?还有王璐,麻烦你管管你家男人,有空就好好升他的官发他的财去,别把心思用在我这种老百姓身上。咱福气薄,受不起!”
“他不过是无法接受败给同一个人两次。”相较于我的怒气,王璐则显得很平静:“薛暮,过去的事就不提了。这几年,我一直都真心的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刘升他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料到,那个人竟会是何决……偏偏是何决。”
此情此景如此荒谬,让我的言语功能暂时缺失。
王璐沉默了片刻,又道:“为什么不离开上海呢?”看着满大厅的光鲜亮丽,她的声音很轻:“到一个刘升无能为力的城市,一个彼此再也没有机会碰面的地方,不好么?”
我懒得在这种没有逻辑没有意义的问题上费唇舌,却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凭什么?”
“对男人而言,最重要的是事业。据我所知,何决在德国时就已经是个颇有些名气的设计师,也完全有能力在国内的相关领域拥有自己的一片天地。”王璐转过头将我直视,锐利的眼神和话语一样咄咄逼人:“你忍心看着他的事业就此被毁吗?既然爱他,难道就不该为他做些什么吗?”
大半杯红酒被我一口气喝光,在胸口火辣辣的燃烧中我笑出了声:“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的,刘升不是就看不得我跟何决在一起吗?那么只要我俩分手男婚女嫁,所有的问题不就全部解决了吗?所以我该为他做的,就是离开他。觉不觉得这个结论很狗血很天雷很有苦逼八点档的风范?”
王璐看着我,显得有些惊讶,神色僵了少顷,忽然也开始笑起来,而且笑得比我还欢,边笑边摇头:“真的爱一个人,就会不惜一切抓住他留住他,为了待在他身边甚至可以不择手段,怎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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