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场人鬼之战》第155章


慢慢地,那修长的舰身却像孩子投入母亲的怀抱,轻轻地停靠在货真价实的诺亚方舟边上。
舱门打开时的“吱呀”声响起又落下,十多分钟之后又再次悠扬地穿梭于冰冷的空气里。
这艘mini诺亚方舟,已经被当作了雅格布上校领导的巡逻队的交通工具使用。
雅格布上校每天都会带着自己的手下,沿着海岸线附近转悠。
今天雾大,可能是把我当作了外来人。
所以,停下来查看了一会儿。
他们一见是我,也就重新会到舱内,继续执行巡逻任务去了。
……
周围的温度好似又下降了一些,我回到了水晶房间中,现在诺亚方舟里就我一个人。
还好,有缇奇·米克·诺亚偶尔和我聊会儿天,不至于太寂寞。
顺带一提,她的那些记忆碎片还在整理之中,不过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
预计全部包括收尾工作,全部完成的话,大概还需要两个星期左右的时间。
大家在重获伏尼契手稿后,就一起蜂拥地会到罗得核战争避难所去了,看来大伙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地想了解伏尼契手稿所隐藏的秘密,迫不及待地想再次看到异空间屏障后的星光。
但我却很清楚,要通过计算,统计出一部230多页手稿内特殊字符的重复‘熵’值,以及它们之间的比例。
这两项工作,如果没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最少,也得需要四到六天左右的时间,才会有一定进展。
并且,这些统计都必须是人工的,就算是蓝色基因超级计算机,也是帮不了忙的。
这是因为,蓝色基因的“大脑”,是无法识别这种从来没人能够破译的密码文的,上面的字符对它来说,就和不断错误的乱码一样。毫无运算意义。
所以,一切全靠伏尼契教授、葛里菲兹以及他领导的科研小组人工统计,这段时间有够他们忙的。
而我在这段时间里,就可以稍微放松下自己了。
放松的机会是很难得的,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呆呆地望着从诺亚方舟尾部划破而逝的云雾发着呆,直到看到雅格布上校他们的巡逻飞船已经飞出了雾气笼罩的范围。
光明之翼上被亚云铁涂层减弱后的柔光,突兀地从水晶房间斜上方射了过来,虽然很微弱,却明媚而温暖。
我走到水晶墙壁的边上,从透明的玻尔陨石晶体中,窥视着这片在黑幕之下雾霭遮掩的陆地。
不知过了有多久的时间,在这温暖的柔光沐浴下的我,感到了一丝倦意,于是我又坐到了环形沙发上。
……
朦胧中,我看到了水晶房间外似乎有人的影子,之后我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站在那里,泪眼涟涟,以悲伤而忧怨的眼神看着我。
“妈妈!”我喊着冲了过去。
我的母亲满是泪痕的脸微笑着,侧身离开了所站的位置。
我惊叫着,依着水晶墙壁,脸色苍白,目视着她缓缓落入雾霭之中的熟悉身影,一直以来按捺住的泪水拌着撕裂般的心痛涌了出来。
当我从这个梦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有冷冷的泪痕胡错着。
正当我遗憾地想,这原来只是一个虚幻的梦时。
水晶房间里却真的有了人影。
我诧异地望着拿背对着我,坐在环形沙发上的人,散乱的白发与破烂的衣衫,身体瘦削。
“您好,先生。”我走了过去,然而他却没有做声。
等我靠近了些,看见他那苍白的脸色,还有脸上的小斑点,才知道他是亡灵族的大祭司——亚伦。
“您什么时候进来的,大祭司先生?”我又问了一声。
“啊?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啊……您好……”
这位大祭司有些惊慌地望着我,那不知所措的表情,倒好像我才是那个突然在人家面前现身,吓人一跳的亡灵一般。
第017章 熵增定律 (下)
亡灵族大祭司亚伦,如今在我面前,就好像一个正在做坏事的人被我发现了一样。
尴尬中他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作为回应。
大祭司亚伦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孙先生,您吓了我一跳。刚才我并没有看见你。”
我暗道:出鬼了吗?明明是突然显形吓了我一跳嘛!
我笑道:“我可不能像亡灵族那样隐身,我是个地地道道的普通人类。”
“这个我很清楚,”大祭司亚伦说,“但我们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也是看不到人类的。”
“哦?”我有些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们亡灵族的视觉神经会自动回避一种非常活跃的脑电波。所以……”
“视觉神经……回避脑电波?”我倒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是的。”
“我刚才的脑电波很活跃?”
“不错,我想你刚才一定是在做一个梦吧,孙先生?”
“是的……是的……我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您是……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反问道。
大祭司亚伦用指尖在水晶墙壁上描画着什么,随即,他转过身来:“你知道吗,孙先生。我们亡灵族的人是没有梦的,也没有睡眠,所以作梦对我们来说就像一个奢侈的幻想,说真的,我倒有些嫉妒那些可以作梦的生物。”
我楞了一楞:“梦也有噩梦与好梦之分,有些梦只会让醒来之后的人更伤心。”
“孙先生,您刚才的梦是一个伤心的梦吗?”
“算是吧……”但我心里暗想,也许这个梦只是一种极度思念亲人的潜意识表达吧。
“那么,这就对了。”大祭司亚伦说,“一个梦,对人的刺激越大,对人的情绪影响越大,那这个梦所产生的脑电波就越活跃。”
“所以……您刚才完全没有见到我,是吗?”
“是的。”大祭司亚伦微微地点了点头,再次转向水晶墙壁,用指尖在上面画着无形的图画。
接着他继续说道:“我在画一个梦。”
原来,这位亡灵大祭司在水晶墙壁上正在画的,是一个他想要的梦。
“是一个什么样的梦?”我好奇地问道。
“一个……一个关于月亮的梦……我再次见到我们一族伟大的月神的梦。”
亚伦的声音很轻,似乎害怕自己的声音再大一点儿,这个指尖下梦就会消失。
无影无踪。
大祭司亚伦告诉我他是十分钟前才进水晶房间来的,关于梦的解释,梦的好与坏。
我们争论了好一会儿,又突然默契地跃到另一个话题上,就像是预先商量好的一般。
因为,这时,附近的雾散了。
雾气散开后的海岸,充满了一种魅惑感,我被海洋的美丽景色深深吸引住了:光明之翼的五色柔光安静地垂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仿佛浮动着无数的遐想。
“你来这里的原因,一定是被这片美景给迷住了,不是吗?”我兴奋地问道。
大祭司亚伦却苦笑起来,然后转过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五色光下的景色。
“我倒真希望真是被这片大海给迷住了呢……”他的语气缓慢而悲伤,“孙先生,如果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跟你说说这片迷人的海洋下,被人遗忘的故事……”
“哦……?是什么有趣的故事吗?”
“很有趣。”
“大祭司先生,是……是关于什么的呢?”
大祭司亚伦,侧身靠在了环形沙发上,轻声答道:“是关于……上帝耶和华·雅威的故事……”
……
罗得核战争避难所,贝尔实验室。
“热量从高温物体流向低温物体是不可逆的,我再强调一次,”葛里菲兹在实验室中,对着所有科研小组组员说道,“我把计算公式写在白板上,大家分成三组来计算空间振荡周期。三组之间不允许交流计算结果,我们现在需要绝对精确的数据。”
“是!葛里菲兹组长!”
“伏尼契教授交给大家的数据都核对了吗?”
“反复核对过五次了。”卡尔答道“很好!接下来就得靠我们了,大家加油干!”
s∫dq/t或dsdq/t这就是葛里菲兹在实验室的小白板上,写出的物理表达式。
其中,s表示熵,q表示热量,t表示温度。
热量q与温度t,对我们来说都是未知的,热量是指整个异空间屏障的总热量,这个是无法计算的。
温度是指红色诺亚——艾克西利欧战舰维持异空间屏障时,所持有的能量温度,这一点我们无法得知。
但,现在我们已经通过伏尼契手稿,得到了这些未知量与已知量互相之间的所有比值,根据这些不变的比值,反向推算,就能通过每隔一段时间所增加的熵量,来确定异空间屏障的振荡周期了。
以上,这个表达式的物理含义是:一个空间内的熵等于该空间在一定过程中所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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