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衣公子-镇尸官》镇尸官-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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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黑衣人像是听到他的话,抬了头,宽沿草帽也盖不住惨白狰狞的脸,竟然也是一具骷髅。
赵大人鼓掌笑起来,“沈大人的确慧眼。”
他优雅的笑声丝毫不能安慰观者心情,所有人目瞪口呆,浑身颤抖,惊恐地看着台上黑衣人伸出干枯的手指,将腰系长带解开,长袍松垮垮地瘫下去,露出满身累累白骨。
“啊呀!”台下青衣人首先翻身倒地,抖得像生了癫痫病,尖声惨叫,“鬼……鬼……”
赵大人冷笑,也不去扶他,却转头向沈绯衣,“你见过在大白天出现的鬼吗?”
不等回答,他已轻轻击掌几下,下人们早候在旁边,闻声立刻卷起锦帘,将每一扇窗打开,让楼外明媚的阳光泄进房间。
三十五
阳光一入室内,立刻把戏台上的东西照得真切,果然两具明晃晃的骷髅骨架子,一大一小,俱束手作听命状,青衣人终于一头撞倒在地,喉头间咯咯地作响,旁边有仆人忙过去扶了,往嘴里灌了几口水,半晌吐出一口稠涎来。赵大人满脸卑夷,冷眼看众人忙碌,回头向沈绯衣一笑,“瞧瞧这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整日吵着要新鲜有趣的,真给他看了,却又没福消受。”
沈绯衣虽然表面镇静,到底也是面皮子发白,立在桌前四肢僵硬,说不出话来。
赵大人笑:“沈大人还站着做什么,难道也被我的这些小把戏唬得散了神?”
“哪里。”沈绯衣这才勉强坐了,方转身却又呆住,原先坐在他旁边的小严与田七已经人影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的,这一惊简直寒彻入骨,眼前有瞬间空白,一时间只能把眼定定地看住赵大人,道,“他们人呢?”
“人不在,当然是自己走了,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在你的眼皮底下把两个人架出去。”赵大人笑嘻嘻,“难道沈大人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他笑得越是踌躇满志地,沈绯衣的心越沉重,灌了铅似的一沉到底,脑中却又有一丝刺痛,牵动得眉角眼梢俱往上吊,几乎是满面金星地瞪住他,“原来所有的事全是你一手安排!”
“哦,你想说什么?”赵大人满眼全是笑意。
“是你故意让苏苏得到人皮面具,令我们来此自投罗网,同样,也是你让她把那份地图交到我们手里,引我们去药池探路!”
“可惜你并没有上当。”赵大人居然不否认,反而笑眯眯地反问,“就算其他人都乖乖入了圈套,你不是好好的还在这里吗?”
沈绯衣被他气得几乎要发昏,沉声喝,“这个案子背后的主谋果然是你!”
“咦,话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沈大人空口白牙就想定我的罪?”赵大人把头一摇,“你也是做官之人,任何事都要真凭实据,岂能胡乱诬陷好人?”
话虽说得在理,态度却是有持无恐,他这倒也不是抵赖,不过是在推波助澜欲擒故纵,故意引沈绯衣去与其他人一同入瓮。沈绯衣如何不知,可惜到了这个地步,小严与田七生死未卜,真相半明暗,纵然心里知道那地方布了陷阱,也克制不住地想去探个水落石出。沈大人便笑嘻嘻地等着他做决定,悠悠道,“你的两个朋友此时想必早在药池里摸索,他们遇到什么事,会有什么危险,难道你就丝毫不关心?你不会就这样容易知难而退吧?”
他话音才落,沈绯衣再无退路,只得挑起眉毛,喝一声:“给我带路!”
管家早侯命在门头,就等主人一个眼色,立刻挽起门帘在前引路,事到如今,沈绯衣只得随其而行,穿过花园长廊,绕过几条浓荫小径,来到一栋三层小楼面前。说也奇怪,整个赵府所有建筑全是粉白墙面琉璃瓦,说不尽的豪华气派,唯有这栋小楼却是泥灰墙面青石瓦,灰不溜丢毫不起眼,在周围雕阑画栋红花碧叶的景色中更显得突兀可疑,叫人看了摸不着头脑。
底楼处唯一的装饰是门上悬的白匾,上头简简单单‘药池’两个字,端端正正不俗不雅,看不出是哪个名家手迹,底下题词印章一概皆无,沈绯衣才一打量,管家立刻赔笑道,“这是咱们大人的字。”
说话间已上去轻轻推开门,便见正堂家具摆放,诚如苏苏所言,布置得像是个书室,门口右手处一面墙壁上嵌满了方正匣子,上头扣着黄铜拉环,药橱一般,另一面靠墙处放了一桌一椅,文房四宝一概没有,简至极简,端得半丝人气也无,自己正在犹豫,忽听门口‘喀啦’一响,却是身后的管家已闭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立刻有种空洞干净至绝望的气氛围绕过来,想来沈绯衣也算是个走偏门的主,平日里死人骷髅见怪不怪,不知为何,立在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里,明明什么东西也没看见,可鼻端嗅了浅浅异味,不香不臭半腐半新,分明有股子尸体渐渐朽烂的味道掺杂在里头,上头再酽酽地盖了各种土木漆钉草瓦的气息,哪是个书宅,倒像是普通人家新葬的墓穴,一时居然遍体毛骨悚然起来。
定了定神,随手把药柜打开,不过放了些草药锦袋瓶罐之物,心里到底牵挂着找人,只匆匆扫了几眼,便抬头去看那架楼梯。
楼梯正对着大门,堂而皇之暗示着上头另有洞天,楼身通体以乌木制成,每一格台阶都比普通楼梯长出一掌宽出三寸,蹬在上头行走想必稳妥而安定,而且楼面一尘不染平滑如镜,定是有人勤于打扫的缘故,沈绯衣立在楼梯前,倒不急着上去,先上下左右打量一番,这一看果然瞧出门道,朝上走约十格处,楼上崭新一道划痕,也不知是什么利器刮得,原本油黑的乌木上头翻卷出薄薄一层,在原本平滑的梯面上发丝般翘起。沈绯衣便眯着眼看了许久,说不什么也不肯贸然抬腿上楼了,他蹲下来,在底下几格楼梯上细细敲了一番,又起身端详一旁扶手,也是用乌木所制,擦得光可鉴人。
他蹲在楼口摸摸索索探视半天,忽然窜起身,顺手自身旁抄了把椅子往楼梯上砸去。
小严是在白衣女消失时决定走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屏息敛声地专注台上,连沈绯衣也不会想到,平日里最少见多怪的小严居然会舍得放下这场好戏。
其实戏台上究竟演了什么,小严根本没看进眼里去,怀里揣着苏苏留下的那张地图,似只碧眼狰狞的刺猬,令他时刻坐立不安,入座时便多了个心眼,专挑了靠门处的位子,只等灯光一暗,立刻蜷缩起身体,慢慢从椅子上滑下来。
想不到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田七身手矫健似狸猫,连半分动静都没有,已一把扳了小严的肩头,硬是把他从门前拖开。
“笨蛋,”他凑着耳朵根骂,“这里根本是个暗室,你一开门就会露馅。”
小严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自己根本不是块跑江湖的料,立时三分俯首贴耳,跟着他往前走,一连穿过几重锦帘,眼前才有亮光,原来田七带着他绕到后台去了。
“怎么样?”乘着没人的时候,田七向小严道,“若没有我,十个你也摸不出去。”
“是,是。”到了这个地步,小严真正口服心服百依百顺,自己从怀里掏出地图来,“对于查案子的事,我确实半点经验也没有,一切都还要向你请教。”
两人溜出后台,去到园子里假山后又把地图摊开细看,每一条小径都记得熟了,方收起来,田七叮嘱道,“呆会到了地头,你必须紧跟我身后,任何东西都不能碰。”
“好,好。”小严连连点头。又商量了一番,这才按着图上路线摸索到药池。
与沈绯衣不同,他们在楼下搜了许久,几乎将每个药匣子都打开查看,田七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小严问,“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田七道,“都是些很普通的药材,这个是硫磺、朱砂、火硝、皂矾、紫石英,那个瓶子里的是水银。”
小严也听不懂,转头去看其他家具,房间里实在干净整齐,所有东西一目了然,也实在搜不出什么门道,一扭头,看住对面楼梯口。
“你慢着,”田七低声喝,“我先上去。”
他伏身去楼梯口查看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慢慢踏上台阶,每一步都走得千辛万苦如履薄冰,小严很有些不以为然,在后头看了又看,实在克制不住,把手一挥,“有什么好怕的,我给你试路。”
不等田七反应,他已甩开脚丫子,几格台阶并作一步,囫囵奔上楼。
田七呆在原地,没想到他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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