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绝密委托》第102章


陆岑刹那怔住。
希城眸底泛起一层冰冷的狡黠笑意,继续道:“雷纳德构想的世界太美好了,他想培养身手出色同时作风正派的下属,想为盗贼的世界制定某种秩序,‘组织’就是他的实验品,只不过——”他顿了顿。
“陆先生,我承认你作为一个技术性leader头脑确实不错,面对fbi这种对手或许还算得上游刃有余,但是从《蒙娜丽莎》开始,你们所面对的对手变成了大盗,而大盗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希城放下杯子,略带讥讽的目光落在陆岑身上,“所以,即使今天我突然得知跟在身边七八年的手下其实是老师安插的卧底也不会感到半点惊讶,因为这符合大盗的手段,活在这个世界必须清楚地了解一件事——那就是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值得被信任。”
陆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涉及这单委托的人都值得怀疑。”
俞希城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道:“不要相信手上掌握的资料,他们都是老师布局的媒介,既然选中的是丹尼尔·弗雷德及他的未婚妻,就代表他们存在被利用的价值。”
“老师的目标只有shaw,根本不会在意卡片提及的冠冕,这绝不是一场挑战,最后的结果必然涉及生死——保护与被保护都是假象,能从游轮上逃出生天才是委托最本质的内容。”
陆岑有些犹豫,“难道真的不用去考虑麦琪的安全?如果丹尼尔天亮后发现未婚妻失踪了,我们应该……”
“登船到现在即将24小时,弗雷德有联系过自己的未婚妻么?”希城道。
陆岑摇头,希城又道:“所以他并不关心麦琪,我们等到天亮以后再慢慢找人,你可以暂时忘记我刚刚说过的话,继续把委托的戏演真实一些。”

时间进入后半夜,风雪转小,海面平稳下来后‘欧若拉号’的颠簸不再那么厉害,担惊受怕了大半宿的旅客终于陆续睡去。
萧瑜眼前一阵阵发黑,光裸着上半身站在盥洗室的洗手池前,他起伏的胸膛黏着血污,惨白的唇瓣微微抿紧。
池子里盛着半盆血水,衬衣碎片和一把剪刀,一旁的金属架上摆着小型急救箱,是套房的配套物品,只有一些纱布、创可贴、医用酒精这类用于紧急包扎的东西,用处不大,但是聊胜于无。
镜子映出的他丧失血色的脸,肩膀的伤口很深,还有一些布料嵌在皮肉间被血液凝住,稍微一扯都疼得钻心腕骨。
萧瑜手掌撑着水池边缘,手背经络暴起,身体极不明显地颤抖着,脊背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刚才脱去衬衣的时候牵动了伤口,血痂再度开裂,等这阵疼痛过去,他这才取了一块被酒精浸透的纱布,然后整个覆盖在肩膀上。
“嘶……”
纱布迅速被血液染红,酒精渗入伤口,刺激着无比敏感的末梢神经,萧瑜低低抽了口气,忍着疼把融开的血痂一点一点擦拭干净。
套房门响,萧瑜抬头透过镜子朝身后看去,骆逸凡走进盥洗室,将一只大号急救箱搁在储物柜上,说:“怎么样?”
“需要缝合,”萧瑜把纱布扔进水池,重新拿了一块干净的吸干伤口附近的汗液,“不过在这以前得先把里面清理一下,我够不到。”
“我来吧。”骆逸凡道。
说完,他拉过两把椅子,萧瑜失血过多到现在精神有些难以集中,直接点头默许,然后在椅子上坐下来,枕着完好的左臂歪头趴在盥洗池边休息。
骆逸凡把手洗净擦干,在另外一把椅子上落座,熟练并小心翼翼地翻开伤口查看情况,淡淡道:“理论上需要注射破伤风针,但是船上没有,我只找到了一些消炎药,等回去以后再好好处理一下。”
“没事,外伤而已,死不了。”萧瑜合上眼睛,小声嘟哝。
骆逸凡吻了吻他挂着冷汗的脸颊,萧瑜醒了,微微侧过头与他接吻,这个吻很轻,谁都没有深入的意思,唇分时逸凡抚开对方黏在脸颊和额头的碎发,静静地看着那双黑眼睛。
逸凡没说话,但是那种眼神让萧瑜觉得很幸福,他能感觉到他的心疼,这种传递比语言更治愈。
“离天亮还有多久?”萧瑜问
某只眯起眼睛,像一只灰头土脸的猫,扒着盥洗池的样子看上去可怜兮兮的,骆逸凡在心里叹了口气,心说每次出来这家伙都得受点伤,真不知道上一世是怎么忍过来的。
“这里夜晚长,大概要等到上午九点才会日出,所以还有很久。”骆逸凡边说边从急救箱里取出镊子,消毒后重新翻开伤口,把里面的衣物纤维夹出来。
“顺便说一下,也没有麻药。”
“不用麻药,”萧瑜额头全是冷汗,目光涣散地盯着逸凡给针穿上缝合线,忍不住道:“你稍微算一下大概要缝几针,我不太喜欢线在肉里拉扯的感觉……”
骆逸凡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习惯了。”
萧瑜笑了笑,说:“小时候有专门针对疼痛的训练,那时候确实比较麻木,现在不行了,我得适应适应。”
骆逸凡开始缝合,顺便跟萧瑜聊天分散注意,“舒曼用什么方法训练你们?”
“电流,”针刚刺进去时某只忍不住一抽,整张脸皱成了一只小笼包,颤声道:“别问过程,太丢人了,换个话题honey,这个想想就好疼!”
骆逸凡:“那说点正经的吧——”
“咦!”萧瑜打断他,坏笑着眯起眼睛,“你还会说不正经的?说几句听听~”
骆逸凡:“……”
这种只有两人在场就开始耍流氓的性格实在是……前探员先生有点无语,更无语的是他发现自己非常喜欢某只的这种属性。
但后来逸凡也没顾上说不正经的逗他开心,因为萧瑜疼得浑身颤抖,根本没心思开口说话。
缝合完最后一处伤口,骆逸凡打结后剪断缝合线,又用蘸了酒精的纱布消毒并擦去血液,萧瑜手臂上还有一处子弹擦伤,他检查完情况确定问题不大,之后起身给浴缸放水,说:“过来,我帮你洗干净。”
萧瑜面色惨白,嘴角挂着咬破后沁出的血迹,西裤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摇晃着站起来,脚步有些发飘,走过去的第一件事不是坐进浴缸,而是伸手去解逸凡的船副制服。
“你受伤了。”骆逸凡没有阻止,只是轻声提醒。
萧瑜动作很快,除去外套以后仅用一只左手去解衬衣纽扣,他仰起头,目光相遇的刹那,骆逸凡明显感觉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浴室柔和的暖色灯光下,少年精致的眼尾略微扬起,黑白分明的眼眸还带着泪水的雾气,狡猾的笑意荡漾开来,衬得那张苍白的脸反倒是有几分病态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要去蹂躏——
骆逸凡:“……”
逸凡舔了舔干涩的唇缝,赶紧把这种古怪的想法压抑下去。
“所以等下不要太暴力~”那是故意被拖长的玩味口吻,唇瓣蹭过对方耳侧敏感的肌肤,萧瑜笑得像一只不怀好意的狐狸,手掌描摹着腹肌的轮廓一路向下,解开皮带后慢条斯理地滑进底裤,轻轻握住那个半勃的部位。
细腻指腹摩擦过那个表面充血的阳筋和血管,最后极有技巧地按摩起湿润的顶端,这种挑逗实在太露骨了,过电一般快感在小腹以下游离不散,骆逸凡克制地呼出口气,单手环过萧瑜腰侧,将他狠狠勒紧怀里。
“啊!疼疼疼!”
肩膀扯动,某只疼得眼角带泪,另一只手却不老实的加大摩擦,骆逸凡险些失控,舍不得弄疼他还要忍受报复性的各种挑逗,简直快被这混蛋折磨疯了。
算了,正直的探员先生在心里挣扎片刻,终于下定决心——
还是弄疼他好了。
男人的底裤已经被前列腺液浸湿了一片,萧瑜把手拿出来,食指与拇指捏在一起就着湿滑的黏液揉了揉,当着逸凡的面打开拉出一条银亮的丝线,然后非常无耻地看着他笑。
“Honey,你湿了~”
骆逸凡:“……”
两人身体紧贴,勃起的性器隔着衣物抵压在一起,不住地蹭来蹭去,萧瑜很享受这种摩擦的前戏,觉得很色请也很舒服,比真正做爱时还要带感。
他向后仰着头,睫毛轻颤,莹润的眼珠仿佛蒙着一层水膜,因失血而泛白的唇瓣微微翕动,燃烧的欲望濒临失控,快速消耗的身体的水分,舌尖掠过干涩的唇缝,随着吞咽的那个动作,咽部略微凸起喉结缓缓滚动。
盥洗室气温很高,水汽弥漫,难耐的喘息声混合着呻吟,最大程度上撩拨着男人无比敏感的末梢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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