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密码》第67章


了争执,接着门开了,男人进来毫不客气要轰赶钟教授他们走人。所幸子君及时赶到,连比划带演示费了半天口舌,说他们是来旅游的,对当地的文化古迹非常崇拜,只想浏览参观没有别的意思,那男子才算作罢。
主人离开后,张昕责怪钟教授急功近利多嘴多舌,钟教授说:“又不是我个人要探宝发财,还不是想及早找到子君的爸爸。”方一鸣忽然问:“杜伯伯会不会在廖辉手里?你们忘了,在骷髅岛他打电话让我们拿传国玉玺换回杜伯伯?”张昕摇头:“绝不可能,他要是有这么大筹码,就不必费周折做只三尾狐了。”钟教授把子君拉到一边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发现传国玉玺那座陵墓,且不管玉玺是真是假,你爸爸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它,说明他一定发现了什么,虽然陵墓可能被重新掩埋,但现场必然存留一些蛛丝马迹,另外,我有种预感,那座陵墓跟屠耆建造的地狱之门有着很大关联!”
子君记得张国平临死前,曾清晰点到克里雅河西岸有个叫螺母坡的地方,说那里有座巨大的陵墓,可螺母坡又在哪个位置?因此她迟疑着:“克里雅河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200多公里,如何肯定陵墓就在附件?”钟教授分析道:“尼雅遗址出土的文物上有记载,说末代精绝王的圉陵就建在城西一片绿洲中,里面金山银海至宝无数,相传就有失自中原的传国玉玺。”子君追问:“又怎么确定那座陵墓就是圉陵?”
钟教授凝眉沉思:“通常情况下,同一民族同一时期的帝陵都会集中在一处,那座陵墓即便不是圉陵也应该相距不远,而塔克拉玛干沙漠只有这一座绿洲。另外,我刚才询问附近有无古墓,房主似乎非常忌讳,因为盗坟掘墓对他们来说很不吉利,这种表现恰恰说明附近有古墓。”跟在子君身后的张昕击了下掌:“我们现在就走。”子君:“没有工具怎么办?”钟教授:“我来想办法。”
鉴于刘雯和方一鸣一死一伤,唐克腿脚也不好,子君让亚楠留下看护,其余人随车出发,不料唐克坚持要去,钟教授说:“想去就去吧,必要时也多个帮手。”张昕斜了他一眼:“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子君前后想了想,还是把他给带上了。正午时分,丰田越野开出村寨,碾过黄沙穿过胡杨,沿着克里雅河一路向北行进。
越往北地势起伏越明显,水势溅小最终干涸,绿洲也到了尽头,再往前是一望无际的沙海。小五气馁地拍了下方向盘,回望钟教授:“怎么办?”钟教授抓着稀疏的头发,半晌才极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回去!”小五打起方向盘,窗外的景物随即调整了角度,看着看着,子君忽然叫道:“等一等!”她抬手遮蔽从窗外射进的阳光,仔细观察峰起水落的细节,半分钟后,她“咣当”一声拉开车门:“没错,就是这里!” 
下卷(地狱之门) 第七十六章(圣地禁区)
丰田越野离开不久,一支驼队悄悄进驻了达里雅布依绿洲,那些黑斗篷在一个岔口突然分为两支,一支转向北进,一支继续向西趟过克里雅河,目标指定胡杨深处的原始村落。村寨上空弥漫着黑色的烟雾,那是当地村民对外联络的特殊信号。前方开道的仍是廖辉,似乎在隐忧某件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而在村边等候的接头者,正是中午要赶钟教授走人的那名男子。
织造于暗地里的阴谋,身在明处的人当然一无所知。子君从车上跳下,根据现实场景结合头脑中既有的想象,分析陵墓的具体方位和墓道入口。钟教授跟着下车,他瞪大老花的眼睛,从那荒凉萧瑟的景色中一时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疑惑重重中,钟教授终于不耻下问:“你发现了什么?”子君目不转睛:“钥匙。”钟教授转着脑筋:“什么钥匙?”“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子君似乎有了胸有成竹的判定,她回头冲张昕伸手,“拿工具。”
张昕从车厢跳下,打开后备箱取出一把铁锹样的农具递给子君,又抄起一把提在手里。那些农具是钟教授以采草药为名向房主借来的,它们的名字叫坎土曼,由木柄和铁头两部分构成,木柄长约100~120厘米,铁头呈盾状,长约30厘米,宽约25厘米,外形类似汉人常用的铁锹,但比铁锹凹槽深分量也重,特别适合在砂质土地上使用,其刨土、淘沙、起砖、兜泥的便利程度,不亚于在粘质土地使用洛阳铲。 
张昕跟子君走到一处矮山下,前者蹲身捻着地面表层松散的沙粒,后者手拄坎土曼转头朝丰田越野回望,钟教授站在车边一动不动,像思考着什么问题,小五在驾驶室的车窗上托起腮帮,漫无目标地四处扫视,唐克抓着满头卷曲的黄毛,慵懒散漫地瞧向他们,一双贼溜溜的眼睛满含商人的钻营和投机。
子君直起身,握着坎土曼铲起一抷砂土,细软的沙粒在微风中翩然起舞,彼此追逐缠绵渐渐形成一团薄雾。与此同时,耳边回放出钟教授曾经说过的那段话:“地狱之门的入口看起来很奇怪,不知是画得比例和透视不对,还是地貌本来就很太特殊,……好像……好像倒过来的梯田,红一层黄一层、大一层小一层,密密麻麻十几层,每层种有很多松树,旁边是一条河……”
沙雾如同天空的浮云,随风徘徊一阵后,便在钟教授昏黄的瞳孔中纷纷扬扬落下,与此重叠的还有一组画面,即鄯善王陵穹顶上色彩斑驳的壁画。无论笔尖勾勒的形状、笔腹渲染的深浅,笔根皴擦的方向都与当前的场景完全相符,虽然看不到茂密的松林,身边的河流也陷入枯竭,但红一层黄一层、大一层小一层,密密麻麻十几层的地貌特征清晰明确,上千年的沧桑改变了容颜肥瘦,却换不去骨架胚胎。没错,这就是地狱之门的入口,如果没猜错的话,此地定唤作“螺母坡”,而挖出传国玉玺的那座神秘陵墓也必然藏在这里!钟教授狠狠拍了下脑袋,不得不感叹后生可畏,而自己真的老了。
由于3月份那场大地震的破坏,加之陵墓被被杜文忠他们打开后只被仓促掩埋,子君和张昕没花多少功夫,砂土中就暴露出青灰色的古砖。见此状,唐克利落地从车厢跳出,抄起一把U形铲积极加盟,小五也拿上工具过去帮忙,钟教授最后一个赶到,他年纪大出不上力,干脆站在旁边依其多年的发掘经验,指导他们怎么挖才最有效,并且不易触动机关。
一个钟头后,阶梯状的墓道完全暴露,又过了一个钟头,可有貙虎纹样和佉卢文的六边形墓门就在眼前了。钟教授凑近翻译了墓门上的文字,内容听起来十分老套但依然骇人:圣地禁区,入内者必死!这种带有诅咒性质的警示,对于身经百战的考古学家和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来说本可忽略不计,但事实是,进入者诸如唐阿福、方孝武、张国平已经死去,杜文忠也生死不明。 
因此,钟教授的话音落定,大家皆面面相觑。不过只是片刻犹豫,毕竟千里迢迢找到这儿,他们早就做好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准备。
如果一座打开过的陵墓,墓门依然完整无缺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即门周设有机关。子君按钟教授所指蹲下身,把手探向墓门底部,结果一探即入,门下所留缝隙刚好够手掌的厚度,说明上次也是这么打开的。她的手没碰到坚硬的石板,却触上一片软软凉凉的东西,那东西似乎是个活物,受惊后盘卷起来,并顺着她的胳膊“哧溜”一下窜起,挂在唐克伸长的脖子里。
那是一条深蓝色小蛇,约拇指粗细,一米多长,浑身长满红色的肉瘤,顶着一颗三角脑袋,虎视眈眈与人类对峙。唐克惊叫连连,一动也不敢动,张昕观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陵墓中碰到蛇实在司空见惯,颇有经验的小五抽手捉住蛇尾,用力擞了几下,然后摔在地上。见那蛇还在蜷曲扭动,张昕又一铲下去将其断为两截,蛇血飞溅而起,喷入他的双目。
钟教授担心沾上蛇毒,让张昕立即用河水冲洗,后者颇不在意,拿出纸巾擦了,连说没事。子君再次蹲下,这回她在石板底部摸到一个直径五公分左右的六边形旋钮,抠紧先试着顺时针旋转一圈,没有反应,再拧拧不动了,于是倒回去逆时钟旋转一圈,墓门“轰隆”一声,抖着沾附在身上的砂土缓缓开启。
同一时刻,几只黑影映在了亚楠停歇的那顶帐篷上。亚楠觉察到来者不善,信手拈起一支银针,在帐篷被马刀劈开的一瞬冲豁口射出,一个黑斗篷惨叫着倒地。帐篷很快又被撕开两个豁口,四个黑斗篷持刀攻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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