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奇鸣》第59章


“他站起来了,看!”台下有人大喊道。聂远山强忍着疼痛,也顾不得嘴角渗出的鲜血,忽又进攻起来。却不料,他攻不及防,皮兹左闪右击,远山又中一重拳,随即再次倒下。众人观此,无不焦急万分。
朱宁似没了自控,眼泪染湿了脸庞。天雅见她如此,只是紧张着,竟也不知所措。聂远山忍痛向台下望去,他看到了朱宁的泪眼,心中却一时没了主张。
远山深知皮兹凭借近身打法之优势,自己的招式很难奏效。“近身之攻,融防以攻。。。。。。”聂远山自语道。他缓缓起身,向台下看去,只见韩宝英焦急地打着手势,意在告知远山静以制动,又防似攻。聂远山站起的刹那,众人惊呼一片。皮兹放开了手脚,使出全身之力进攻起来。却令他想之不及的是,只见他的招式不似前两次那般,都被聂远山一一避过。皮兹及时收招,运功发力,再次快攻,他的拳术甚有力道,招招至猛。聂远山此时已换了招式,只见他发招似细水流过,皮兹的重击却被他即刻化解。恰在此时,聂远山瞅准时机,一个快招却似猛浪碎石,皮兹促不及防,中招退下几步。英方使者代表见此,大惊失色。皮兹看过场下,重又出招以攻。韦昌辉点头以观,场下众人稍显平静。朱宁随之安心了许多,韩宝英只一心观战,竟似忘了自身一般。
聂远山使尽全力化了皮兹招招重击,忽又看出皮兹露出了破绽,聂远山趁此时机,连番出招,招招似狠又准,皮兹连中几招,竟也倒下地去。众人欢呼不止,英方使者代表叹息失神,自不必说。
那皮兹甚觉出招愈重,却被打得愈紧,见此,他便以轻拳进攻,只见拳路快而难守,聂远山一时接招不利,中了招式。只是轻拳不似重击,聂远山也未倒地。远山感到此等招数,似柔似疾,自己的化解之术已然不能起效。皮兹轮番进攻,聂远山躲闪不及,又被击中。
眼下形势危急异常,胜败终不可知,各方观战者无不留心,不知结局如何。韩宝英见此,心跳得紧。小红连连自语:“这可怎么办?”朱宁将天雅手臂抓握得甚紧,天雅明显感到了她此刻极度紧张的心情。
“徒儿切记,与人对决,招数若不得化,你便全力以攻。游龙无形腿乃主攻之上乘武功,需静心而发,方显其无穷威力。”聂远山在台上走动几步,忽而想起了师父龙真之言。聂远山运气以静,皮兹此时也不轻易进攻,双方凝视彼此,似在寻找战机。聂远山运气已毕,正见皮兹出招攻来,便使出全力化守以攻,一阵游龙腿法,不偏不斜,落在了皮兹身上。皮兹伤势甚重,竟躺地不起。聂远山向台下众人微微一笑,却也倒下。
朱宁见势,心中一惊,大喊道:“远山。。。。。。”韩宝英心跳未定,于心中喊道:“快起来,起来呀。。。。。。”台下众人皆在呼喊。
聂远山于昏迷之中似听到了众人的喊叫。有一会,他强忍着伤痛,缓缓站起。众人观此,忽地静下声来。
待远山站定,只见先前那人走至台前,向各方请过,大声宣道:“今日比试,胜者为天朝聂远山。”韦昌辉点头而笑。场下一阵欢呼,只听那老妇人笑道:“老头子,怎么样,天朝岂有不胜的道理,服了吧?”“早就服了你,老婆子,走,回去将这好事告诉咱们的小孙子去。”
韩宝英牵住小红的手,露出了微笑。“姐姐,远山胜了。”天雅看着朱宁,见她眼角的泪滴已然干去,却又留下了泪痕。
“军师,你不让我去观战,说这比试之事自不必担心,但你看,到现在也没个消息。”朱伯言显得焦急。“军师啊,倘若出个差错,那我怎向江流兄交待?这。。。。。。”钱江见状,淡淡笑道:“远山系我义子,他曾在我面前演练过武艺,无论攻或防,都自有招数。你就不必但忧于此了。”“早知军师不让我去坛前,我便与大纲兄弟一同离去,倒也省了这份心。可现在,我人在此处,却不能见侄儿他。。。。。。”“报。。。。。。启禀军师,比试已毕,天朝获胜!”侍卫禀完,钱江一个手势,那人回应一声“是”,便匆匆退下。
“军师,天朝已胜,那我侄儿他定是安然无恙。我这侄儿。。。。。。噢,军师的义子,真乃不负众望。”钱江听后,笑道:“伯言兄,此乃大事。”他忽又冷静而语:“现在,我去面见天王。伯言兄,你去看看远山。”钱江拉住朱伯言向府外迈去。朱伯言只觉他手上汗渍斑斑,忽而笑道:“军师,休再瞒我,原来你也焦急如此。”钱江闻言,道:“此事关乎天朝体面,岂有不急之理?再加之,远山乃我义子,我怕去了场上,有失态之举,故而推托不去。伯言兄,你乃远山叔父,视他如亲生,有虑于此,故而也让你留于府中了。”“军师,原来如此!”话后,二人大笑起来。
(40) 远山听言悄然离身 翼
“丫头,远山呢?”朱伯言进得屋里,笑着问道。“他受了些伤,刚才翼王府遣人送了药来,他才服上,此刻正在房里歇息呢。”朱宁说着,心情显得沉重。“那我去瞧瞧。”“爹,可别耽搁太久,他要多多休息才好。”朱伯言闻后,笑道:“丫头心细,当爹的岂会不知?”
“四姑娘,看那聂公子定是伤得不轻,你也不去瞧瞧吗?”小红见韩宝英心思不定,故意问道。“小红,他只是运力太过,浑身虚脱无力而已。至于内伤嘛,我将义父的良药已让人送去,此药可通骨活血,专祛体内因重击而留下的淤血。他只要服下,以他的身体,休息几日便会没事的。”“就算如此,四姑娘也该去看看吧?或许,他会因此好得更快。”韩宝英叹息了一声,忽而说道:“算了,相见不如不见。待我见过东王,得了同意后,我便去找义父。”小红只应了句:“随你,四姑娘,我去准备。”
“言叔。。。。。。”“躺着,不要动。远山,不碍事吧?”“叔父请放心,我已服了药了,休息一下就会没事。”“远山啊,你这次为天朝立了大功,想必不久,天王便会对你有所封赏的。”聂远山听后,心中甚慌,“这。。。。。。”“好了,侄儿,你多休息,我去你义父那边。军师去朝见天王了,不然,他早就来你这了。”朱伯言匆匆离去。聂远山于屋内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陷入了沉思。经朱宁精心照料,几日过后,远山的伤情已然全愈。
这天,聂远山专程来到翼王府,打探了一番,方知韩宝英已去了翼王军中。聂远山折身返回,失望的情绪忽地俘虏了他。
远山走在路上,自语道:“本想谢过宝英,却也没了机会。”恍惚之中,远山来到了军师府前。
他疾走几步,待人通报之后,只见钱江亲自迎出。“远山,里面说话。”待二人进屋坐定之后,钱江说道:“远山我儿,义父将要恭喜你了。”聂远山只觉莫名,问道:“义父,不知孩儿喜从何来?”钱江笑道:“这次,儿为天国争了体面,天王大悦,定要封你做天国将军。听说北王部下将其中情事禀知东王之后,东王甚是喜欢,于朝中对你大加赞赏。天王见此,也便许了东王,将你封入东王府,日后便听从东王指令。孩儿,东王之势,天朝人人得知,你若进得东王府,将来前途。。。。。。”“义父,你看孩儿去得去不得?”钱江忽而谨慎问道:“远山,你伤情已愈,可有他人知晓?”“义父,还未及告知他人。”“那就好。你乃我儿,我便丝毫不隐瞒。儿切记,今日父之言,出我口,入你耳,绝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孩儿谨记!”钱江将远山引至内室。
钱军师忽而神情黯然,显得忧虑重重。“儿啊,”钱江叹息了一声,“天朝如今业大,实是来之不易。自古一朝君上,只为一人而已。但现今,天王万事还得倚仗东王,东王势大却不能自敛,常以君上自居,这样,将置天王于何地?或许,天王尚且能忍一时,但天王属下众人不免心中不服,他们若请命以效天王之名而诛杀东王的话,那时的情形,恐怕连天王也不能控制。我每虑及此事,时常身心剧痛。”“义父,既然如此,你何不劝说天王,让天王明白您的担忧?”钱江苦笑一声,道:“远山,如今天王不比从前了。我若将此事说明,依当前之势,天王必不肯听,更有甚者,就怕天王心知而故纵啊。况且,天朝之中,东王耳目众多,一旦东王得知,以他之势,定会以此为机,发兵兴难,以清君侧。那时,我天国大业何存呀?”“义父之忧,孩儿明白了。义父在等待时机,倘有一天,时机成熟,则义父就可进谏直言,以保天国大业了。”钱江叹道:“但愿如此。”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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