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癌晚期-微微生》微微生-第52章


《风御》在仰止寒假前终于完结了,松桑那天去银行的时候,显示出一串零。把他吓得卡差点掉了。连忙看看四周,有没有人看到刚刚的数字。
他火急火燎地冲回家,“仰止,你的工资发了,一百多万啊!我擦,这个网站怎么这么有钱。”
不过仰止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太满意。
“你还有啥不高兴的?”
“如果能卖IP的话会翻好几倍。”
松桑哑然,他也知道耽美这种题材改编成影视或小说都不好,“别担心,你不是还要出版吗?”
“出版其实赚不了多少。”但仰止也没有特别在意,一把搂过,“不过够养活我俩了。”
松桑被他拉得一屁股坐在他腿上,当即脸就红了,“谁要你养,我自己能养活我。”
仰止很喜欢拥抱这个姿势,身体的温度相互传递,心脏靠得很近,像是彼此把最柔软脆弱的一面都交给对方。他将头埋在松桑的胸膛,双手将他的腰紧紧禁锢,听他的心跳声。
“仰止?”
“嗯。”
“你能教我功课吗?”
仰止把头抬起来,“可以。”
松桑低头看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浅浅的酒窝很可爱。然后飞快地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仰止愣了一下,随即将他的头按住,舌头熟稔地探了进去,与他交融。
呼吸声和水声在安静的屋内有些明显。
好一会,两人才从这个肆意的深吻中剥离出来。松桑瘫软在他身上,双臂垂在仰止背上。
“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松桑还没缓过来,声音软侬,“什么事?”
“我们去领证。”
“啊?”松桑如鱼打滚般挺起身,从仰止身上下来,死死盯住他。
仰止的目光锁定他,又重复了一遍,“领证。”
松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脑海一团浆糊。事实上他一直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和仰止分开,也许不会很快,但世上除了夫妻是没有什么人一定会陪你一直走下去,到老到死的。甚至夫妻也不一定。
虽然仰止时常说一些“你是我的”“你不准走”这类的话,但在松桑耳里,他觉得这更像是仰止在撒娇。
尤其是现在他的父亲出现在他的生活里,他有了些许顾虑。甚至开始想以后要不要结婚生子,上有老下有小,一回到家就闻到饭香,妻子的声音温婉,孩子不断打闹,老父亲抱着小狗笑着。他渴望这样的家庭。
松桑不否认自己爱仰止,仰止收留了他,给他生活还给了他爱。这些松桑自知自己没有能力还,但他很难摆脱自己心里那些桎梏。这些桎梏随着父亲的出现而出现,并将他牢牢锁住。
见松桑老半天不说话,仰止的眼神变得有些危险,他固执道:“跟我结婚。”
松桑抿了抿唇,“你是认真的?”
“嗯。”
松桑想了半天问:“你。。。。。。爸妈同意?”
“同意。”
“你都没问你怎么知道?”
仰止笑了一下,“我哥十七岁的时候就出柜了。”
松桑觉得说话变得艰难,“他们什么反应?”
“没反应。”
“没反应?”
“就像听见‘今天天气很好’一样。”
松桑回想了一下仰止父母的生活心态,觉得真的不是自己这等凡人能临摹的,他们的话说不定真的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仰止站起身,走了两步,与他离得很近,近得鼻尖都要靠到一起了,“松桑,你不要我了吗?”
松桑不自觉地退后一步,“不是。”
“我想和你成为家人。”
我想和你成为家人。不知为何,这句话让松桑的鼻尖发酸,一股热流就冲上眼眶,连给他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像是条件反射。
仰止没发现他的不对,只是伸手以不容拒绝的姿势将他揽入怀中,“我能养你,也能养咱爸,你也不用去当小偷。”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松桑咬上他的肩膀,“我又不是小白脸,谁要你养啊。”
“你这么白还不是小白脸。”
“滚!”
松桑被仰止拖到床上狠狠运动了一番,松桑承认他喜欢被仰止侵。犯的感觉,那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一齐的愉悦,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有时候,松桑也很怀疑,这样的自己还能娶媳妇吗?
“仰止,你觉得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他藏在暖融融的被褥内,身上还有些许细汗。靠着同样出汗的仰止。
“不能吗?”
松桑对着屋内的冷空气吸了吸,“人心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同样的,承诺也是。”
“为什么很多人都这么觉得。”仰止看了看他。
“啊?”
“承诺也许靠不住,但人心未必不行。人类是最邪恶也是最美好的生物,我们有情感,有浩荡的爱和牵绊。从古流传至今的文明不是政治,不是谋略,是美丽的诗歌和故事。因为情感是人最崇尚的,最伟大的,可以超越一切的事物。”仰止将怀抱收紧,“比如我爱你。”
他的声音低沉娓娓,隔着暖暖的被褥传到松桑耳中,好像化作了一瘫水。松桑从没听过仰止说过这种话,一时有些发愣。
仰止将他收紧,在他发间深深吸了一口,“你要相信它的力量。”
松桑突然翻身将仰止压在身下,坐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这个人。他的身体是年轻而健康的,皮肤紧实光滑,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看。尤其是他的眼神,涣散又慵懒,唯有看着自己的时候会带着一丝懵懂般的迷惑。
他的手指修长,身形高大又不单薄。
他的唇不薄不厚,湿润柔软,吻起来像是陷了进去。
松桑光看着他就觉得心跳不止,和他在一起可以丢掉所有的包袱。
他低头吻他,陷在他的唇齿里。
☆、第五十三章 看电影
南方的雪下得晚,一直到二十月下旬才堪堪地飘起雪花。细腻而美丽的,在昏黄的路灯下,有中奇特的朦胧感。
圣诞节那天周子苏总算是抽出了空,拉着仰岸去约会。
这样的小雪是不可能在街道上堆积的,基本上一着地就化了,留下湿漉漉的一滩。
车水马龙的雪夜,枯树枝上被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小灯,延绵一条街,陪伴着车的红灯,汇成流水不断向前。真是眼花缭乱。
“做什么?”仰岸没有穿臃肿的羽绒服,而是浅色格子的毛绒大衣,显得他手长脚长,面容柔和而美丽。
对了,这件大衣是周子苏刚刚拖他去店里买的,算作圣诞礼物。周子苏穿了一件跟他同一款式的大衣,不过是深色。
“嗯。。。。。。看电影怎么样?”
仰岸显然觉得不怎么样,对着没带手套的手心哈气,“你家不是有投影仪吗,干嘛非拖我出来看?冷死了。”
“在家的效果能跟电影院的比吗?”周子苏拉住他的手,“走,陪我去看电影。”
“哎!”
仰岸被他拉着跑起来,周子苏学生时期体育就很好,此时他跑得飞快,毫不顾忌身后的仰岸。仰岸踉踉跄跄地跟着,好不容易才找到节奏。
街道旁的商场用喇叭放着极响的圣诞歌,有绿油油的圣诞树在放光,有带着白色胡子的圣诞老人在跟小朋友照相,还有麋鹿雪橇的模型。有情侣牵着手,也有捧着花的小伙子,不知道人群中哪一个才是他的心上人。
一位穿着夹克,抱着吉他的青年站在广场一角唱歌,是许巍的《故乡》,没有许巍嗓音中的沙哑,但也算婉转好听。悠悠地飘荡进他的耳朵里。
但这些都没有被仰岸放在眼里,他有些迷茫地盯着眼前的那个男孩子,他的碎发随着奔跑而跳动,连同围巾和大衣,好像他在跳舞,那是很有生命力地舞蹈。
人群从他的身旁后退,他跑得有些疲惫,几乎跟不上他的节奏。但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奔跑过了。有人说,当你心痛地不能自已的时候,有两种方式最解压,一种是吃,吃很多东西,当你的胃满足了,心也就满足了。还有一种是跑,冲下楼,随便找个方向酣畅淋漓地跑一场,让泪水化作汗液从体内排出,在空气中蒸发。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洗个澡就倒床上睡一觉。
仰岸胡思乱想着,周子苏突然就停了下来,他没刹住,直接撞到他的背上。
周子苏转过身,还在喘气,气息在空气里凝成一团可见的白雾。他眼睛里有笑意,“投怀送抱啊?”
仰岸没理他,兀自喘着气。
周子苏很体谅地拍了拍他的背,“到了。”
仰岸抬头一看,果真是电影院。门口贴了不少宣传贴。
“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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