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第18章


苏曜没有秦岳所想的惊讶,说道:“这悠悠之口如何好应付,过阵子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过阵子就好,如果不好呢?你看那些花看我就像在看什么一样。”
“前段时间还说你要当王妃呢?现在不也没了声响?”苏曜淡淡说道。
“什么?王妃?什么时候?在王府的时候?”秦岳又是一惊,脸热。
“对。你还不知道吧!”
“……对,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现在这个你也知道?”
苏曜镇定的说着“最早就知道了。王府丫鬟在传。”
“……你怎么不有点什么,做点什么?这样影响你的形象。”秦岳这样劝说苏曜。
苏曜摇着扇子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很不好的,怎么会很好。你以后就会有个不好的名声,你怎么挽回来。”
苏曜似笑非笑,“你想挽回来?倒也不难,娶个王妃就好了。”
秦岳认真道:“哪会娶个王妃这样麻烦。而且你这样怎么会有人还会嫁给你?你强娶?但是就算你娶了我觉得也不能完全摆脱啊?也许就还说你是在掩人耳目。你不会就是不想有人嫁给你所以就不管这件事吧?”
苏曜合了扇,握在手中,“只是现在不想,以后还是会娶的吧。”
“现在真有人要嫁给你?”
“皇叔有意与让我与一国公主和亲。”
“这样……那现在你不用成亲了?”
苏曜又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差不多。”
“但是……你好了……我呢,她们都说是我引的你。”秦岳委实说不去“魅惑”这一词,遂说了个“引” ,她想这比较委婉。
苏曜将折扇收起,一根手指在扇子折痕上划了一下在将其整理妥当,淡然说道:“真是太低估我了。”
秦岳抬起眼皮看了苏曜一眼,叹口气,“……你说的很对。”
沉默了会,苏曜思忖道:“……也许是太高估我自己。”
秦岳觉得苏曜谦虚了。
作者有话要说:
19
19、(修) 。。。 
模糊间听见似有冲撞之声,秦岳一惊,从床上坐起,正见一黑影破窗而入。一落地,转身,便看到坐在床上的秦岳。月光毫无阻碍的照进了屋,还照在黑影的背部。秦岳只觉心中一紧,身体发软,似还在发抖。还尚有些许清明,秦岳惊叫道:“暮和!赵乐!”随后黑影一闪便至床边,秦岳脑后一痛,昏死过去。
长得足有半人高的野草被夜风吹着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月光如薄纱静静的躺在天地间。时而有或长或短的虫鸣划破寂静入耳。
破庙内,一锦袍男子沉声问道:“可有人看见?”
身着夜行衣的男子躬身答道:“客栈其他人听见声响,赶来时看见了。”
“下去吧!”
“是。”夜行衣男子退至一旁。
锦衣男子上前几步,对绑着丢在墙角的秦岳打量一番后,对左右吩咐道:“弄醒她。”
见一人从怀中取出一小瓶,拔开塞子,搁在秦岳鼻下。只不一会,秦岳便皱着眉,不适的醒转过来。
起先秦岳还有些迷糊,眼睛模模糊糊的映出当前场景,五六人在一个破旧的地方站立又有一人,明显装扮不同,是个带头的,秦岳很快便明白了过来。
秦岳是极害怕的,作为一个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长大的平凡秦岳,哪会见过社会如此黑暗又残暴的一面。这些人要做什么?他们是什么人?遇到强盗了?
在火把的昏黄下,秦岳眼中一个迷糊的轮廓向她走来,那个带头的人。她支撑着坐直身体,感觉脑袋很疼很晕。她只知道盯着那个人。
那人走近,站立一瞬,忽弯腰,钳住秦岳下颚,头靠近,似在研究般看着秦岳。秦岳看清那人,刀削似的锋利眉目。秦岳很不喜欢,因给她距离与压迫感,更何况他把她绑了!
“呵,叫秦岳对吗?”锦衣男子轻蔑的声音。
秦岳被迫直盯着他,不语,心跳加快。
男子又道:“我们似还见过……哦,对,我们见过……只你大概不知道吧!是吗?”
秦岳依旧不语,她不想说什么,不知说什么,也不知道男子说的什么意思。
男子松开她,站起来,俯视着秦岳。半晌又慢慢道:“怎不说话?是吓着了?恩?”
秦岳抬头直盯着他,反正看不清。她鼓着勇气,缓而轻的道:“说什么?”
“说什么?不错,没有大呼小叫的,不哭不闹……所以他才会看上你?”说完又是轻蔑的笑一声。只是若是秦岳大呼小叫又哭又闹那般情绪激动那是她不怕,如她现在这样平静才是怕极了。
“他真是喜欢,那可真是不错。但是怎会呢?不过,好像真是我想的那般。”说完男子又躬下身,与秦岳对视。忽扬手,秦岳的发带被解,同长发一同飘落下来,秦岳惊愕。男子眼神一闪,伸手扶住秦岳的脖子,大指抵住喉咙正中,秦岳感觉很难受。
男子放肆的笑起来:“就是这样的,女相好才对,不过如真是男子那就更好!”
秦岳满脑疑惑。
又一身着夜行衣男子走进来,男子放开秦岳起身,退开几步。斜弯嘴角侧头看了秦岳一眼,道:“走。”随后,几人离开。
刚出破庙,男子示意刚才进屋男子,夜行衣男子会意,走近道:“那些人看见人被带走,直接就去找了爚菣王。卑职在王府外候着,不一会就见爚菣王亲自带着些人从王府出来找人了,看样子很着急。”
“呵,不错。”摆了下手,夜行衣男子退下。
几人离开。留下在黑暗中洒下些月光的破庙和秦岳一人。
秦岳见人果真离开,不再回来,慢慢平复下来,她感到庆幸。站起来,找到发带,向破庙外走去。
那男子的作为,秦岳知道,他不是盗匪。而男子的那些话……那人定是与苏曜有关。秦岳想着,她抬头看向周围,突然脚步一顿,心中一紧,随后放松的深吸口气。那些交错枝桠,无名黑洞,交叠的叶子被秦岳眼睛自觉幻化成可怖怪物,黑衣人,让秦岳直看着小路那端,不敢看四周,加快步子。虽有虫叫,但秦岳仍感到四周死沉沉的,月亮隐去,黑的可怕。秦岳委实不知这是哪里,严重近视的眼睛加上黑夜,什么都看不见,增加恐慌。秦岳索性不系上头发,她想真是遇上坏人,没准这披头散发的模样还能起威慑作用,把人吓走。
秦岳还在床上就被打晕带了来,当然只得光着脚在山路上走着。然时间越长秦岳越发恐惧,最后秦岳干脆跑了起来。所幸的是这条小路上未出现岔道。只顾走路,秦岳时被山路上凸起的部分顶的脚疼,藤蔓或路上的坑洼凸起绊倒了几次,但丝毫不敢懈怠,爬起来继续跑,实在累了又走几步。秦岳想那些人似又不是真的强盗,又何必把她带到这么远的地方!
小路渐宽,开始出现些岔道。秦岳喘着气,她想要知道这条路的尽头究竟是在哪里,她沿着主干道再次加快步伐,似有了安慰和希望。
终于秦岳停下脚步,看到宽阔的官道。
秦岳识得这路,沿路返回城中。当秦岳远远似看到城楼时,顿生恼意。已月过中天,城门早就关闭。如此看来,那班人竟仍能将自己从城中带出,与苏曜又有关系,果不是一般人。如此思索着,秦岳走进一看,果不其然,朱门紧闭。
四周黑压压一片,一种漫无目的的无边的黑,秦岳越发紧张不安。抬头看到城楼中有灯火,还有几个站岗的士兵,立于楼上,这给了秦岳莫大的安慰。持续的奔跑和行走,秦岳很累,赤着的脚被山路搁得生疼。秦岳靠着城墙缓缓坐下。她很想埋着头,闭着眼歇一下,可她不敢。当闭着眼时,草丛中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总会让她感到有事物靠近,动物或人,让人心惊。秦岳想就这样一个人才是最好的,因若真突然出现什么人,她怎知是善是恶。野兽同有些恶人直接行动她能知晓。若是周旋之人,她就不能确定了,虽然还有守城之人在楼上,但却也不能保证悲剧不发生。心中惴惴,她曲腿抱膝,眼睛睁着,没有焦距,她祈求快点天亮,打开城门。
忽闻得城门洞开之声,迷蒙中似有六七人从城中驾马而出。秦岳看了眼那几人,往后又靠了靠墙,复又恢复了刚才那般状态的呆坐。其中坐骑一人,余光瞥到城墙角,定眸看去,心生怀疑。遂勒马调头,向墙角之人的方向踱过几步,看清人物,笑着轻哼一声,如释重负,找到了。再驾马几步后,下马向秦岳走来。秦岳也已发现有人朝她走来,不知来者何人,是敌是友,秦岳慌忙站了起来。看着来人一步一步走进,从身形秦岳判断出是何人,秦岳那一瞬感到莫大的安慰,她紧张害怕而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
看着人离自己越来越近,秦岳缓缓向前几步,道:“王爷。”声音低微,似有歉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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