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第29章


第二日,老板娘将衣服送来,苏曜和秦岳也再次启程。苏曜明显是游山玩水的架势,不时停下来游个湖赏个花,秦岳虽是玩的快活但也疑惑:“你不着急回军营去吗?走的时候为什么走那么急?”
苏曜悠悠摇着扇子道:“出了京就不用着急了。再说小黑在军中,他受点累,我少做些,挺好的。”
“你是在偷懒!”
“对!”
秦岳抿了抿嘴。
如此慢悠悠的一路,竟是走了十五日才到鼎湖。鼎湖也就是苏曜与苏岂所驻扎之处,其他将领大多住于城守府内,而苏曜与苏岂则住于城内一驿馆,秦岳随之入住。见着苏岂时,苏岂一身便装靠在厅内椅子上,见着苏曜与秦岳进堂时笑意懒散的对秦岳和苏岂道:“我说你们这一路真是太慢腾了点!”
秦岳只心中暗自想到苏曜说他要偷懒。苏曜已坐下,“收到信时已是来不及了。”
“本还给你瞒着,结果京中消息都已传过来。这下人都带回来了,全军上下可真要见到你这位红颜知己了。”苏岂轻笑道。本还直看着苏岂,听苏岂说话的秦岳,听及此不由得往椅子内靠去,微弱的缩了下头。秦岳想这个误会有点大,因为军中人太多。不过想想反正没有人认得她,即使听说了苏曜从京中带了个人回来,那些个人也看不见她,她想那这也还好。
“这次以笃国国力发动战争规模如此之大,没那么容易恢复。借此我们也好休整。”这是苏曜的话
苏岂问道:“如今曹杰如何处置?”
“结果都看到了,直接罢了。”
“同瑜王都挑明了,我们不久也该回去了吧。再打下去也没意思了!拿我将士性命当戏耍不成!”苏岂语气显得强硬。
“应是要回去了。”
秦岳只在一旁听着,并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30
30、笙国以极少伤亡 。。。 
笙国以极少伤亡大败笃国,是开战以来笙国取得的最大胜利。朝中一片欢庆,欲再次拜将此战中最大功臣苏岂,苏岂却借苏曜上书道苏曜无奈未能赶回战场,却是运筹帷幄,料事如神,决胜于千里之外,皇上自知其中缘由,遂允了苏岂。且用此事之功抵过苏曜擅离军营之过!朝中虽有异议但见皇帝如此也只得渐沉默。
瑜王方闭门思过之后几日,便就听闻苏曜大胜的消息,且曹杰被罢,自知败露。情急之下向太子道出原本欲引苏曜回京,再在此期间笃国发起战事,欲要大败苏曜,到时苏曜因己之私心造成国家战事大败,如此重罪即便皇帝和那力保苏曜之人又能奈何。却不料苏曜却已识破!
太子怒极骂道:“当初说‘不仅擅离职守这般简单’原是指这个!这性子还是这般鲁莽,做事欠缺思考!”
瑜王低头,“皇弟知错!”
太子道:“父皇身体还能支撑多久,为何不忍忍!他手握军权那又怎样,到时难道还怕没时间慢慢对付苏曜!”
“依苏曜应是不会说与父皇吧!”瑜王似担忧说道。
“苏曜他不说难保他手下知情的人不说!也别低估了父皇,怕是没人说却被父皇自己发觉!以父皇的脾气,知道此事你认为会如何!我怕也不能保住你!”
瑜王也是知道,如此说也只是为了想要平息些太子的怒火,却没想太子却更严厉了几分。瑜王只沉默不语,最后凛然抬头道:“要怎样便怎样吧!要如何处置本王应着就是!”
太子思索道:“这次也有将士死伤,朝中定会派些人去顶上,我设法安排我们的人进去……要保你,苏曜,苏岂不可留!没了这二人,到时父皇对母后绝不会像如今这样强势,不得不顾忌母后身后的代表的权势!”
瑜王抱拳躬身,“……有劳皇兄费心!”
太子摆摆手道:“也是为我。”
苏曜与苏岂秦岳想在军中他们应会更忙,秦岳自觉不去打扰。其实也谈不上不打扰,每日还是那样的过,只是不过问罢了。她不懂,也无需懂,但大概也明白了从瑜王要娶她到打胜仗这些事情的缘由。
笃国虽大败了,但也没有要停战的迹象,苏曜,苏岂如今仍在鼎湖。秦岳觉得“鼎湖”是个具有江湖气息的名字,她不明白一个如此市井的西部小镇为何会有拥有这样一个名字,苏曜告诉她这个名字是他小时候取的,此地本是笙国所有,却被笃国霸占而去竟改名叫“笙奴”,如此具有侮辱性!老王爷将其夺回后很生气,欲要为其取一个很威严好听的名字。有部下笑说:“小公子聪明,让小公子取个如何?”这话却被皇上听去,应予了下来,苏曜便取了这个名。秦岳疑惑问:“为什么要叫‘鼎湖’?”
苏曜道:“因为小时喜爱吃鱼,想到鼎可来煮鱼,湖内则有很多鱼。就随口说了‘鼎湖’。”
秦岳点点头,又听苏曜似思考的认真道:“为何当时我没说叫‘锅鱼’呢?”
秦岳:“……”再看了眼苏曜道:“因为不是说你聪明吗?那么小就知道‘鼎’是来煮东西的,吃一条才去买一条多麻烦,知道用湖来养着鱼吃这样才是可持续的长远打算。”
苏曜仍是认真的样子,点点头:“恩……是这样的。”
秦岳想如今在这里已三年有余,最终竟还依靠苏曜与苏岂过活,瞬间有种傍大款的感觉,真是不像话!她幻想等回京时客栈生意很好!苏岂看她一人坐在屋内正对着门口发愣,走过去坐下问道:“在想什么?”
秦岳看着苏岂道:“在想客栈生意很好!”
苏岂轻佻道:“反正都要嫁人,还用的着一个人开客栈。”
秦岳以前提及这些时总有些不自然,但见苏岂如此坦然的说着,尚苏岂毫不在意,自己还如此姿态,反不好,加之现在好像对这些已不如以前那样的敏感,平静道:“嫁人也是可以开的啊。如果那个人很穷怎么办,就算有点钱那也还是可以开的……其实为什么要嫁呢?”末句声音却很低下去。
苏岂明知秦岳的意思却笑道:“入赘怕是不行,你还是得嫁。”
秦岳看着苏岂道:“我不是说入赘!”
苏岂自顾自说道:“看来真的要加把劲啊!”
“加什么劲?”
苏岂随意道:“你不用加劲,他说与你无关。”苏曜说他娶她与她无关。
秦岳:“哦……无关。”虽然心中有些不明白。
同一日。训练士兵的校场。
苏岂看着训练的士兵道:“你不是说要主动些么?”
同样负手看着前方的苏曜云淡风轻道:“可否说我不好意思?”
苏岂:“……”
忽猛转过头盯着苏曜:“别给老子矫情!”
秦岳似乎习惯了每日黄昏时坐在驿馆内的水阁里看火烧似的天空,看流云的变幻。其实这是她小时在农村老家每天都做的,那时倒不是为了看这些浮云飘来飘去,只是每日在家门口的大树旁等着父母回家,看云只是为了消遣那等待的时间。她现在想想为什么那时有那样的耐心每日都在那里站着等着,而其实每次只要看着父母的出现在视野内便就又转回去了,从未等着父母走近过。
秦岳望着天扶了扶眼镜,低了头看着湖水映着天空一片橙红夹扎着云的些许白。秦岳揉了揉眼,摘了眼镜放入怀中,起身准备去寻苏曜与苏岂吃晚饭。
二人原来还未从军中回来。
苏曜与苏岂有时从军营回来时一身铠甲着身,正式而威严,秦岳第一次见时只觉得距离,天生贵胄,她与他们终究不是一类人。苏岂总是挂着淡淡的慵懒的笑,秦岳看着还好。而至于苏曜是淡漠的,因是主帅铠甲更是显得厚重而权势,只在那坐着就好,贵重而沉默,不容靠近。秦岳忽觉得有点难过。
苏曜与苏岂今日回来得有些晚,加之现在已渐入冬,天黑得也越发早了。到了吃饭时已是完全黑了下来。秦岳最不想的就是天黑了吧,当到了晚上时,只有些暗淡的烛光和油盏。虽然在王府时和如今在这里,所用的照明相比客栈中会多很多,但秦岳看来终是太暗了。有时秦岳真的觉得也许视力好些了,但到了这时真是对秦岳这一断定的无情否认!在夜里秦岳真的觉得自己像个睁眼瞎!而在这种情况下再与二人吃饭,秦岳真是不知道自己筷子都夹了些什么。在一次秦岳夹了块不知什么东西的时候,苏岂道:“那是块姜!”
秦岳的手顿在半空中,“……哦。”再装着平静的将那块姜放了回去。秦岳再次从那炖汤容而淡定的夹了个东西,苏岂轻笑道:“难不成想吃吃这姜?”
秦岳将那块姜夹至时前时点点头道:“恩。”然后一口一口的咬着这块辛辣的东西。
再吃完那块姜后,秦岳使劲眨了眨眼睛,认定那是她觊觎了一顿饭的红枣时,再次伸出了手。然后再一次不负大家众望的夹着块姜,怎么炖点东西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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