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辽烟》第67章


“我可以吗?谢谢你!”这样的孩子,当年的她如何忍心将他一再拒之门外?
莫离笑了笑,说道:“夫人,我要走了,拜托夫人了!”
羲和看向他,坚定地说道:“放心吧,这一次我会是个好祖母。”她顿了一下,看向莫离:“莫离,你只是莫离。”这个道理她应该早就明白了,但真正懂了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莫离没有说话,只是笑了想,他向羲和点点头,离开了。历劫以来,他学到最多的就是放下。以前的他只专注于神法术数,却少历练。回想这一路走来,虽然历经磨难,但每一世他都获益良多。
醒来之后,他方知修身必先修心、劫难也是机缘的道理,也懂得了对天地大道的敬畏。这次封印解开之后,莫离才渐渐明白帝俊的用心良苦,或许他们对他只是严格……
“陛下,他能闯过去吗?”羲和看着莫离离去的背影,甚是担心,以她的神力都无法预知未来的他能否过关……
不知何时出现在羲和身后的帝俊揽住妻子的肩。
“放心吧!这天地大道又岂能只是无情!”
琉璃宫内。
萧观音坐在桌前,一脸落寞。
“明远,本宫还是没能带回他。”这次见面,萧观音知道自己再也唤不回儿子了。
“娘娘,殿下一切安好,这就够了。”萧明远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他也知道,耶律濬的世界他们进不去。
“明远,你也累了,早些下去休息吧!单登,去叫赵惟一来,本宫想再听听《回心院》”
萧观音懒懒地斜靠在矮榻上。她年轻时就被誉为大辽第一美女,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当年进宫封后是何等的荣耀。耶律洪基还专门为她建了这座琉璃宫,戏称她为琉璃美人。
成婚后,她为耶律洪基生了四个子女,原本以为能父慈子孝、夫妻和睦。但耶律洪基近年来宠信奸佞,不思朝政,又一心向佛,她曾多次劝谏,没想到引得耶律洪基对她日渐疏离,再加上这次耶律濬的出走,耶律洪基更像是抓到她的把柄似的,不但再未临幸琉璃宫,还隔三差五地派人来训斥。
为此,萧观音为耶律洪基特地做了十首《回心院》,想借此挽回他的心,没想到,耶律洪基依旧郎心如铁……
“娘娘,赵惟一在殿外待宣。”单登进殿禀告,打断了萧观音的思绪。
“请他进来吧!单登,你也一旁听听,有几个音你始终弹不准。”
“是,娘娘”
不一会,琉璃宫内便传出了哀怨凄美的琵琶声。只有听着这悠美的琵琶声,萧观音才能回到那遥远的过去,回味那曾经的深情……
魏国公府
“单登姑娘,辛苦了!”耶律乙辛一脸诚挚。
“魏国公,您客气了。您能想到奴婢,是奴婢的福分。”
“哪里,若不是萧观音以皇后的身份压着,以单登姑娘的才华,又岂能像如今这样只是个小小的宫婢。本王答应你,若是你能帮本王扳倒皇后,你就是司乐坊的主事。”
“国公,您又来了,姐姐又不是不愿意帮您的忙,至于这样三日五日的提醒嘛!”耶律乙辛怀中的清子一脸娇嗔,为姐姐打抱不平。
“是,是,本王知错了。”耶律乙辛赶紧安抚怀中不依不饶的美人。
“单登姑娘,近日皇后与赵惟一怎样了?”
“哼!那个女人一见赵惟一便引为知音。她的那首《回心院》只有赵惟一弹得能入她耳,两人还常常自比伯牙子期,简直不知廉耻!”单登一脸不屑。
“那就好,本王这里有几首香词,你去交给她,说是宋国皇后做的,诓她抄上一份,这样咱们就有证据了!”
琉璃宫内。
萧观音抚琴低声吟唱,一屋子尽是哀思惆怅,唱完一首,轻轻地用手帕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萧明远心中暗叹,他以前跟着耶律濬处理的都是军国大事,虽然时有凶险,但男儿志在为国效力,现在对着这位整日以泪洗面、儿女情长的皇后娘娘,着实憋坏了他。
、第一百二十八章 十香词冤案
“娘娘,您看,这是单登从坊间得来的几首新词,据说是宋国皇后所做,您看看是否能入得您的眼?”
单登奉上了一纸香笺,萧观音接过一看,上面写了十首颇为香艳的小词:青丝七尺长,挽作内家妆;不知眠枕上,倍觉绿云香。
红绡一幅强,轻阑白玉光;试开胸探取,尤比颤酥香。
芙蓉失新颜,莲花落故妆;两般总堪比,可似粉腮香。
蝤蛴那足并?长须学凤凰;昨宵欢臂上,应惹颈边香。
和羹好滋味,送语出宫商;安知郎口内,含有暖甘香。
非关兼酒气,不是口脂芳;却疑花解语,风送过来香。
既摘上林蕊,还亲御苑桑;归来便携手,纤纤春笋香。
凤靴抛合缝,罗袜卸轻霜;谁将暖白玉,雕出软钩香。
解带色已颤,触手心愈忙;那识罗裙内,销魂别有香。
咳唾千花酿,肌肤百合装。无非瞰沉水,生得满身香。
“娘娘,您看如何?”单登一脸谄媚。
“差强人意吧,若是真能如此,哀家也觉得此生无憾了!”萧观音又是一声轻叹。
“娘娘,您不如誊抄一遍,再做一词。凭娘娘的才华,肯定将那宋国皇后比了下去,也算是一段佳话啊!”
萧观音轻笑道:“你这丫头,倒知本宫心意。”说完便拿起那纸香笺,将上面的词重新誊抄了一遍,接着在留白处补题了一首《怀古》,诗曰:宫中只数赵家妆,败雨残云误汉王;
惟有知情一片月,曾窥飞燕入昭阳。
萧观音写完之后,轻轻搁下笔,意兴阑珊,轻叹了一声:“作得再好又有何用,怕是纵被无情弃,不能羞了。”她起身离席而去,在桌上留下这满纸的伤心泪……
魏国公府。
“国公,您看单登给您带来了什么?日后您可要记得单登啊!”
“单登姑娘,你可真是蕙质兰心啊”,耶律乙辛接过那纸香笺,“这是什么?”
“这是本姑娘诓那女人写的,您看她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哦?姑娘何出此言?”
“国公您看,这首诗里有那什么?”单登随手一点,“赵惟一”三个字便跃然纸上了。
耶律乙辛闻言大喜,抚掌而笑:“妙啊!这真是天助我也!”
上书房内。
耶律洪基看着耶律乙辛递呈上来的奏章和证据,气得脸色铁青。
“你这贱人!整日与那赵惟一耳鬓厮磨、情意绵绵,好不惬意啊!”
萧观音跪在地上,哭辩道:“臣妾已经贵为皇后,妇人中已是极致,更何况为皇上已诞下皇子。就算最近濬儿一时想不通,他也留下骨血,臣妾也算是儿孙满堂,又岂会做此不知廉耻、有失懿德之事?”
耶律洪基将那纸香笺丢至萧观音面前,喝道:“这不是出自你手,又是何人所做?你是我大辽皇后,又怎能写出这种有失身份的淫词艳曲!还说冤枉!”说完便抄起桌边的铁骨朵击打萧观音。可怜那萧观音一介弱质女子,哪受得了这般重责,当场被打的口吐鲜血,几乎毙命。
耶律洪基见萧观音已昏死过去,命人将其拖回琉璃宫看管起来,将琉璃宫内一众人等皆拿下问罪。另外,他将此案交于耶律乙辛及张孝杰两人审理,所有涉案人等一律打入天牢,严加审问。
“娘娘,您没事吧?”一个女婢将昏死过去的萧观音唤醒。
“本宫没事,扶本宫起来,本宫是被冤枉的!那单登呢?本宫要当面问问她,本宫哪点对不起她,要这般污蔑本宫!”萧观音没想到祸起萧墙,真是家贼难防啊!
“回娘娘,那单登早就不见踪影了!还有萧大人,一听娘娘有难,居然也逃出宫去了,亏得娘娘平时那般待他,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女婢一脸愤然。
萧观音闻言大惊,一把抓住女婢的胳膊,问道:“你说什么?明远逃了?”
“是啊!皇上下令捉拿琉璃宫的人,没想到萧大人一听到这个消息,趁人不注意就逃了,这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嘛!真没想到萧大人是这种人!”亏得她平时还对他芳心暗动呢。
“明远糊涂啊!这个时候如何能把他牵扯进来啊!”萧观音颓然坐倒,一声长叹。
女婢听得一头雾水:“娘娘,您说的是哪个他?”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请君入瓮
“回禀大人,琉璃宫内所有人都在,就是少了一个萧明远。”清点完人数的偏将马上汇报给耶律乙辛和张孝杰。
“哦,萧明远?他倒是消息灵通。”
“那国公您看,是否发下海捕文书捉拿萧明远?”张孝杰一脸谄媚地向耶律乙辛询问道。
“宰相大人啊!您说我们这么用心良苦地对付一个皇后做什么?这一年多来不是始终找不到耶律濬的下落吗?如今有人要带路,还不赶紧放行!”这萧明远真是和他心意相通啊!
“国公高明啊!”
“传本王命令,所有关卡一旦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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