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能生》第59章


?”
兆治信满屋子忙活半天,微微有些出汗,领子上的扣子解开几个,看得出还真是挺赶时间的。
“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话一出口,向卿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追问道:“你俩……也是,卫栩不可能原谅你。”
兆治信眉头微微一动,转头看向卿,淡然一笑,“的确。”
“这些设备焱庭会用,我得先回公司去,等你们玩够了,自动导航就能回去。”兆治信脱下制服,往外走。
经过向卿旁边时忍不住又嘱咐道:“注意安全。”
向卿很无语,“你就那么赶时间?你这不是白忙活了么?再说,你怎么走啊?”
“船上有摩托艇,不远就有接应我的人。”
果然,人家兆治信的计划从来都是全套的,再有一个习惯就是只回答想回答的问题,直接无视不想回答的问题。
留给向卿一个潇洒的背影,人家就去放摩托艇去了。
留下向卿独自在船舱风中凌乱。
“小卿卿!快出来!看我钓到了什么!啊哈哈哈哈哈!我简直就是天才!”
外面传来卫栩丧心病狂的笑声,向卿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嘴张太大小心别闪着舌头!”
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出去,以皇帝体察民情的姿态去看卫栩钓到的大鱼。
甲板上卫栩就像一个精神病一样趴在不停地扑腾的大鱼身上,傻逼兮兮地笑,边笑边念叨:“咱船上有锅吧?清蒸好还是红烧好呢?烤鳕鱼也不错,不一定有烤箱啊!生吃也不错!诶嘛,这鱼简直了。”
甲板上奋力挣扎的大鱼是年捕量最高的种类,又称大头鱼、石肠鱼——学名就是鳕鱼。
卫栩钓上来这一条,接近半米,算是鳕鱼中大个的了,卫栩这狗屎运一杆下去就钓上来这么个重量级鳕鱼,可是一雪前耻,直接碾压施焱庭的成绩。
光收线就收了将近二十多分钟,卫栩笑得脸都快抽筋了,然而还是得需要施焱庭伸把手才给这鱼给拽上来。
刚拽上来,鱼先生就被粗鲁地摔倒甲板上,震得两个孩子手捂在耳朵上后退好几步,对于鱼先生有着很深的戒备心。
“卧槽?卫栩你今天出门踩到狗屎了么?这狗屎运简直突破天际!”向卿忍不住惊呼一声,但是还是难以改变毒舌的习惯。
卫栩一早上的阴霾被鳕鱼先生的到来一扫而空,一定是老天爷实在看不下去赐过来一条鳕鱼给卫栩作生日礼物。
卫栩简直要抱着鳕鱼笑哭了。
“咱晚饭有着落了。”卫栩的全部心思都扑在如何做好这条鳕鱼上,心情好过一切。“这船什么时候回去?咱还是回家做吧?船上条件受限制太多。”
向卿心底里浮起一个狂霸酷炫邪魅的微笑,心说我就等你这句话呢!台词早就准备好了!
“咱们船坏了,回不去了。”
“啊?”
“嗯,刚才船老大说什么什么仪器坏了,天黑之前只能等救援队伍来。”
卫栩霍地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大声问道:“你说什么?!回不去了?!”
要知道这可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远海,最近的陆地都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方向,现在你告诉卫栩说回不去了,卫栩不直接崩溃那算是万幸。
原因很简单。
卫栩爱吃鱼不假。
他是个旱鸭子也是真的。
多年钓鱼从未落水的经验告诉卫栩,钓鱼是钓鱼,但是不要在水上停留过久。
然而现在才过正午,也就是说,卫栩需要在海上一直等人来救他们。
“我去跟船老大谈一谈。”
☆、第54章 生日惊喜闪亮登场
卫栩叫嚷着要跟传说中的船老大沟通一下感情,殊不知,这艘船上可以称之为船老大的人早就到了远在百里之外另一艘船上。
负责接应兆治信的小钱把兆治信拉上船,妥善安置好摩托艇,便跟着兆治信进了船舱。
兆治信这边在换衣服,小钱凑近了在他身边耳语几句。
兆治信上船前不久,秘书打来电话说事故死者的家属在兆治信住所门口拉开横幅闹事,群情激奋,有要开砸的趋势。
而且,已经有媒体到达现场。
兆治信略一思量,眉头逐渐锁起,“这个项目的招标工作是姓陈的负责,对吧?”
小钱一怔,半晌才回忆起招标时候的事宜,回答道:“是的。”
姓陈的是兆治信的姑父,也就是陈越的父亲,兆老爷子痛失爱子之后最得力的助手。在兆氏是举足轻重的人,却在不久前宣布放弃兆氏所有的股份,退出董事会。
然而兆治信并不想称他为姑父。
只用“姓陈的”指代。
兆治信的眉头舒展开,不急不缓地换好衣服,悠然道:“那就对了,告诉她处理好来闹事的人。”
“还有……他怎么办?”
小钱说的是曲辰,曲辰曾一度背叛雇主听命于兆治信负责收集线索,此时此刻显然又重新投入到敌对方面,现在曲辰的忠诚度简直跌破负无穷。
“自生自灭。”
手机震动,来电显示。
曲辰。
兆治信迟疑了一下,这是曲辰自失踪之后第一次联系他,时机恰到好处,就在家属闹事的这个光景。
“……”接起电话兆治信没有开口说话,实际上真的是懒得跟曲辰再说一句话。
“信,你还好吗?”
“……”
“算了,我这次打电话来,是为了告诉你,有些时候,被放弃的棋子还是存有自己的想法的。”
“还有别的事么?”兆治信的语气里依旧透着疏离,淡漠。
兆治信从来都有随时把人逼疯的能力,这次也不例外。
“兆治信,你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点么?”曲辰这一句话说得很急切,仿佛不快一点说完自己就会失去说下去的勇气一般。
“没有。”兆治信回答得毫不犹豫,态度明确。
其实,他的确无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为什么曲辰会对他生出别样的情愫,明明每次见面只是为了听曲辰汇报工作。
“我跟你,真的就只有合作的关系?”曲辰话里透着颤音,仍是不死心地追问。
“合作关系已经破裂,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好,那我就让你换个方式记住我。”最后,曲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
挂断电话的曲辰,坐在离兆治信住所不远处的车里,看着远处闹事的家属以及媒体,神色漠然。
头上、胳膊上还缠着纱布,但这并不妨碍他站到兆治信的对立面,让兆治信更加印象深刻地记住他。
以敌人的身份。
而不是被兆治信拒绝的身份。
为兆治信收集线索的日子里,安静祥和,让人麻痹大意忘记自己的身份去相信一件错误的事情。
而在真相浮出水面的时刻,随之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直刻意回避的事情。
船舱里的兆治信最后系好领带,瞧见小钱忧心忡忡地站在旁边,“怎么了?”
“媒体……这样对公司影响不太好吧?”
“你以为,他们要找媒体我会放任不管?”
“那……”
“放心,媒体的人已经被调包了。”
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一方面在清理公司内部加以重组,另一方面也是将兆治信自己的眼线安插到每一个他不放心的人身边。
找媒体来报道这件事,还未找到媒体头上,兆治信便已知晓,在路上动动手脚,轻而易举。
小钱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自家老板伏蛰多年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刻了。
“我们回去,请你看好戏。”
兆治信嘴角浮起不易察觉的笑容,调笑道。
小钱对于兆治信心情大好能说出玩笑的话这种事情感到异常惊悚,站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姓陈的为什么要找媒体来?”
“姓陈的已经退出董事会多年,日前已经得知他入股新的公司做股东,兆氏于他,再无瓜葛。”
不光是兆氏公司,算上兆氏家族的上上下下,这次以后恐怕不会再与他继续有什么关联。
隐忍多年,总算到了一次性结清总账的时刻,尧是兆治信此等淡然自若的人,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变得有些兴奋。
就像,副本里清光了路上的所有的机关暗箭,终于要走到最终boss面前的心情一样。
对于这种重大事件,必须得考虑周全,把不安因素全部排除,防止猪队友犯蠢。
海钓船上的卫栩兜兜转转翻遍各个船舱没有见到除他们几个以外的任何人,不由得心生疑惑,回头问向卿:“怎么回事?咱们上的鬼船么?一个人没有?船老大呢?”
向卿顾左右而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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