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锁》第86章


璨晶莹,香味清馨。“你来的正是时候,四五月份正是琼花盛开的好时节!”,“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琼花,难怪这儿叫琼花村,简直就是一片花海,若是在这了此一生夫复何求?”
沉浸在如此美景,又有柳莎莎相伴左右,夏晓饰心旷神怡,真希望路再长一点,让自己慢慢享受这份一直以来可望而不可及的祈望。沿着平坦而曲折的乡野小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一片耕地,见两位农人正在田乡劳作,一个小女孩骑坐在田埂之上,手中摆弄着花草一边与农妇咿呀对语,看起来是非常幸福的一幕。
“二师叔!”,阡水宜回过头来,朝着叫自己的那位少年一脸漠然怔了片刻,突然流露出一幅不可思议的欣喜,“饰儿……是饰儿……”,阡水宜扔下手中的农具几乎是飞奔而来,一旁的莫亭玉一边笑一边大叫道,“哎呀……慢点儿……小心种苗……”,阡水宜双手搭在夏晓饰双肩,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一边上下打量一边碎碎道,“亦灵的儿子……呵呵……长大成人了……”
夏晓饰对着莫亭玉叫了声,“二婶……”,“是晓饰吧……你二师叔常常提起你,多久没见到他这么高兴的样子了……”,柳莎莎接过莫亭玉手中的农具,“师娘,我帮你去做饭吧……”,莫亭玉笑道,“看你们,一个叫二婶一个叫师娘,真是想不承认老都不行了……”,柳莎莎道,“师娘正值年盛哪儿显老?”,莫亭玉点了一下柳莎莎,“这丫头就是嘴甜!”
夏晓饰细看了一眼这位初次见面的二婶,虽然一身农装,却更显出白皙的肤色,举止间略带少女的骄宠,能同二师叔归隐,过这等清苦,只为柴米油盐愁的田园生活,定是深爱着他的善良女子。“莎莎姐姐……抱抱……”,小琼花趴在柳莎莎肩头的样子非常可爱,圆乎乎的脸蛋,一双乌溜的大眼睛总是盯着夏晓饰这个陌生却又显得面善的大哥哥。
“让哥哥抱抱好吗?”,夏晓饰伸开双手,小琼花点点头到了夏晓饰怀抱,“呵呵……叫声晓饰哥哥……”,小琼花乖乖叫了声,“晓饰哥哥……”,声音稚嫩而动听。柳莎莎道,“看来她还挺喜欢你,要不是跟她混熟了,她才不会让我抱!”,莫亭玉道,“这丫头性格一点都不随我,整天闷闷的,一点都不好玩!”,阡水宜道,“还好不是随你,不然还要担心她将来嫁不嫁得出去……”,“要死啊你……”,莫亭玉追着阡水宜,夏晓饰和柳莎莎相视而笑。
几轮烛光燃起,替代过最后日幕的余晖,阡水宜夫妇的木屋许久没有这般人声旺盛的时刻了,夏晓饰同柳莎莎的到来,让这栋平日还算宽敞的空间第一次有了饱满的感觉。夏晓饰打量着室内的陈设,看来这栋木屋融入了二师叔的不少心思,看得出来这一桌一椅都是二师叔亲手打造。
房间里干净整洁,家务收拾得非常得体,看来二婶也并非表面的那般闲暇,从这点看来她还颇具贤妻良母的味道。夏晓饰看看脚下的木质地板,看起来非常精致,“二师叔,这些木地板也是你刻得吗?”,阡水宜笑道,“平日闲来无事就雕上一两块,时日久了这整个屋子的地板就都给雕齐了,呵呵……”,夏晓饰道,“绳锯木断,水滴石穿,今日从二师叔这里得到了证实,看来很多事情只要坚持,其结果往往出乎意料,甚至震撼人心!”,“饰儿悟性倒是不错!”,“呵呵,只是略有感叹,二师叔见笑了……”
“开饭了,你们俩叔侄有什么话边吃边聊……”,“今天的饭菜真丰盛……”,莫亭玉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下的厨?两大美女双剑合璧,能差到哪去?”,夏晓饰尝了几口道,“嗯?怎么像是一个人做的?”,柳莎莎笑道,“那当然了,我的厨艺都是跟师娘学的!”,四人围桌而坐其乐融融。
“饰儿,我想将雷霆掌法传授给你,师父毕生武艺精髓都凝聚于此掌法之中,我不想在我这儿后继无人,不然九泉之下愧对师父英灵!”,阡水宜此话一出,屋内氛围立马变了一个格调,心里仿佛突然生出从美梦回归现实的尴尬。
夏晓饰把这些年的际遇大体陈述了一遍,“饰儿如今手脚筋脉尽断还中了含仙草毒,尚不自知能存活几日,辜负二师父厚望,心中实在愧疚!”,阡水宜长叹一声道,“饰儿你小小年纪受得苦已经够多了!”,柳莎莎对阡水宜道,“师父,也许有一个人能救他!”,阡水宜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之火,“对,谷神医或许能治好你,原来冥冥中自有安排,明日就带你去找他!”,夏晓饰道,“二师叔说的谷神医,就是谷青冥?”,“正是此人!”,晓饰心中念道,原来梦雪要我们找的神医就是他。
月色零落,如薄纱纷散琼花村,朦朦胧胧的月夜如醉眼微醺,格外诱人,洁白的琼花,即使在夜里也分外醒目,不改白日里纯洁的妩媚,把烦恼和苦闷统统剥离。夏晓饰爬上了屋顶仰望着星空,未过多时,柳莎莎也飞身上来,二人一脸惊诧,这并不是一次有意的相约,只不过同时坐到了自己喜欢的位置。
“这俩孩子大半夜怎么还在屋顶?我去看看……”,阡水宜坐到床边,正要穿衣出去,莫亭玉鄙视道,“你这个榆林脑袋,这饰儿英俊少年,莎莎青春貌美,郎才女貌花田月下,你说能干什么?你现在过去,我不收拾你,天都要收拾你!”,莫亭玉一语道破,阡水宜恍然大悟笑道,“哎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一个是我师侄,一个是我徒儿,真是天作之合!”,“看你美的,快点睡吧!”,阡水宜伸出食指作“嘘”状,莫亭玉见这滑稽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夏晓饰同柳莎莎相隔不到半丈,俩人也不言语,只是默默的仰望着星空。柳莎莎先开了口,“你在想什么?”,宁静的夜里,柳莎莎的声音显得格外动听,夏晓饰嘴角微微上翘,这是一种幸福的笑,能和心爱的人月下漫谈,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没想什么,只是在看星空!”
“好象每个地方的星星、月亮都不一样!今晚的星空确实挺美!”,夏晓饰道,“是心境不一样吧!记得小时候我娘说过,每一颗星星都是一滴幸福的眼泪,幸福的人多了,天上的星星也就多了,所以每次仰望星空,就好象被幸福包围着,觉得很温暖!”
柳莎莎道,“那要是天空没有星星呢?”,“那说明幸福的人太多,连天空也装不下!”,柳莎莎笑道,“你倒是挺会安慰自己的!”,夏晓饰道,“我是受得伤多了,久病成医,若不是自我安慰,恐怕都活不到现在了!你呢?难道不喜欢这么美好的自我安慰?”,“我喜欢黑夜,不管有没有月亮或星星。只有在夜里,别人才不能把你看得那么清楚,猜不出你做过什么,想不到你渴望得到什么,当别人猜不透你的时候,你才是最安全的!”
“看来,你是一个非常缺乏安全感的女子!”,夏晓饰心里明白,自己身为七尺男儿,这一路走来,多少坎坷也曾迫使自己有过不少轻生的念头,而柳莎莎只是一柔弱女子,却有着几乎与自己同等的背负,夏晓饰暗里心疼她,很想告诉她,自己有着要保护她的强烈欲望,只是而今几乎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根本开不了口。
次日清晨,阡水宜与夏晓饰、柳莎莎正要上路,莫亭玉领着小琼花送行,阡水宜抱起小琼花亲了一口,“在家别乱跑,要听娘的话,爹晚上就回来了!”,“嗯!”,小琼花认真应答。莫亭玉望着三人远去的身影,心里莫名升起一丝不舍,这不舍却似有一份类似心痛的情愫,莫亭玉默默念了声,“别胡思乱想了!”
说也奇怪,莫亭玉这一整天心里都惴惴不安,虽说从前阡水宜也有去找谷神医饮酒叙旧,有时也一两天才回家,却从不像这次叫自己心颤,但愿这直觉是错的,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莫亭玉心里默念着。珠帘微颤,莫亭玉像是突然被拉回现实,大声喝道,“谁?”,暗处走出一人,此人正是陈子冲,“师父让我知会你们一声,快快离开此地,大祸临头!”
莫亭玉问道,“你师父是谁?”,“魔尊阡行之!”,莫亭玉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我们离开?”,陈子冲道,“据我所知,师父从来只会杀人不会救人,你们和他到底什么关系?”,莫亭玉不语。此时,数支羽箭射了进来,莫亭玉本能的一脚将身旁的桌子踢翻,木桌正好挡住小琼花的身体,莫亭玉跃到琼花身边一把将其抱住,“花儿别怕,娘在身边!”
莫亭玉透过纸窗朝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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