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对不起》第10章


“我在新加坡待过半年。”
“哦,在那里做什么?泡妞啊!”
“什么话,办案!”
“一个杀妻的犯罪嫌疑人通过旅游签证潜入到了马来西亚,我们又从马来西亚追到泰国才把他抓获。”
“在哪里抓到的?人妖舞台?”遥遥点了一杯柚子茶,她喜欢闻那股果树般清香的味儿。
“猜猜啊!”
“我哪猜得出啊?”
“在泰国的一条观光游船上,当时一群人正在看鳄鱼表演,我们三个便衣一冲而上才把他制服。当时罪犯虽抓住了,但游船颠簸得很厉害,好几只鳄鱼就朝我游了过来。”
“接下来呢?”戴旭强的故事显然勾起了遥遥的倾听欲望。
“算了,太恐怖了,不讲了。”戴旭强品了一口新加坡司令,卖起了关子,此时杯中的橘红色已与蓝色交融,像一条彩缎萦绕其中,形成了一幅漂亮的水墨画。
“讨厌!”遥遥抖了一下头发,有发梢像凌厉的刀子一样掠过戴旭强的脸。
戴旭强浅浅一笑,他喜欢看遥遥生气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喝新加坡司令吗?这种鸡尾酒是二战时发明的,每一个参战的人都喜欢点它,因为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要做自己人生的司令。”戴旭强说这话时眼神坚毅执著,让人不免猜想这句话背后好似有什么故事。
此时夕阳吻上了晚霞,天边亮出了玫瑰色的火烧云,大厅内若有若无的花香,温暖抒情的英格兰音乐,配着酒杯轻碰的脆响声,不免让遥遥恍若置身于梦境。
“我会做马来西亚炒饭,先将洋葱爆香,接着倒入生米拌炒,加一点白酒增添风味,然后逐次倒入少量高汤、菠萝、胡萝卜和海鲜,出锅时再放上一点牛奶,那味道简直棒极了!有兴趣吗?改天我露一手。”
这个男人还会烧饭?手指头那么粗,是不是切出的红萝卜丝也像手指那么粗?望着眼前这个男人,遥遥不免产生了好奇。
“听说你喜欢庄岩那样的?”车子行驶在一条海岸线上,远处的城市在紫色暮霭中变得朦胧起来。戴旭强驾着车扭脸望着遥遥,这个女人,让他是那么着迷。
“是啊,我喜欢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型的。”吹着海风,两人来到了傍晚的海边。碧波海浪中,夕阳把海面染色,远远望去,天空浩瀚缥缈,偶尔有惊鸟掠过,宛如画境。夕阳下,两人的背影渐渐演变成爱情片中能勾起观众无限遐想的两个剪影。
“对方太帅,不怕感情受伤害啊?”戴旭强的问话傻傻的,遥遥没有回应。
“游泳吧?”戴旭强脱掉了自己的西装,把一件女式泳衣递了过来。
遥遥看了一眼,用手推开了。
“怎么,不要穿?要裸泳啊,我陪你。”此时的戴旭强已在车里换好了泳裤出来。
遥遥拿过了那件玫红色的泳衣,上面的标签还未拆,金色的卡通标签在夕阳下闪着可爱的光泽。也许在今天这种场合,这件泳衣并不是一件简单的泳衣,而是一席华丽的幕布,幕布的后面藏着一台艳丽的大戏。
遥遥终于在车里换好衣服出来了,此时的戴旭强屏住了呼吸。面前的遥遥梨涡浅笑、凤眼迷离,卷发中藏着无限风情,写意地遮住了迷人的*。她雪白的皮肤和背后碧蓝的海面融合得水天一色,好似一朵圣洁的雪莲开在了青海湖。
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通身散发着一种清丽脱俗的美,像澄净的湖水,清澈,晶莹,却掩饰不住她与生俱来的性感魅力。这个女人就有这样一种魔力,再*的人在她面前也会变得安静起来。
此刻的戴旭强好像三十五年来才明白了性感的真正含义,不单单是肉体的丰满可爱,而是她身上有一颗自由而茁壮的灵魂。这个女人敢爱敢恨,自信独立。她处在最魔幻的年龄,不会太世故,不会太青涩,成熟也真实,可以较真可以笃定,可以不问结果地一路走到底……
一钩纤纤的弯月挂在粉红色、欢快的、像姑娘笑容似的彩云那边。海面上升腾起蔼蔼暮气,像一只手臂,伸向高悬在遥远天边的金黄色的月牙儿。
“那些看不见的地方,更白吧?”戴旭强贴在遥遥的耳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惹来一阵狂沙扬起,转眼间遥遥已跃入水中,海面上扬起一串性感的水花。
戴旭强站在那里傻笑着,背后是碧波万顷,远处是丹霞烂漫,那一刻,他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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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位的挂画3
周一的早上暴雨瓢泼,所有的人都卸掉了光鲜,踩着雨鞋,打着各式各样的雨伞出现在打卡机前。公司的休息室有一个专门放雨伞的空间,红的、绿的、花的、紫的,一瞬间就琳琅满目了。记得有一年公司摄影大赛,有一个员工就把镜头瞄准了这里,结果那张名为“伞国演义”的照片还拿了个一等奖。
佟苓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办公室,冲了一杯百合茶,接着又放进去两片柠檬片,用热水冲泡后,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佟苓闭上了眼睛,据说用热气熏眼,能提神明目。
突然,佟苓听见了公司外的骚乱声,很多员工走到走廊外窃窃私语,嗡嗡声不绝于耳。此时,隔壁办公室的遥遥已来到了她的桌前。
“吉金曼去买车,碰见鬼了。”遥遥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吉金曼正在试车,表情愤怒失态,一张蓝色的信笺紧攥在她手里,可以清晰地看见纸上写着: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这照片哪儿来的啊?”佟苓诧异不已,她觉得金融海啸以来,公司职员间的竞争已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有人在打卡机旁,还有那个‘伞国演义’的地上发现的。”遥遥一向对吉金曼的新闻颇感兴趣。
“刚才陈安徽说,他陪她买的车,结果在座位下面发现的纸条,当时吉金曼就怒气冲冲地回去退车了。奇怪了,她究竟走了什么夜路啊?”
还没等遥遥的话说完,屋门就被人撞开了,吉金曼一脸怒火地冲进来夺走了遥遥手中的照片,“背后议论别人,道德吗?”
佟苓和遥遥面面相觑,陈安徽不知什么时候也挤了进来,“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别聊了,干活吧。”
佟苓的办公室又一次安静了下来,她仔细想了这前前后后的事,觉得这真是个多事之秋,公司被裁员氛围笼罩着,紧张得令人窒息,一个又一个员工离去,一桩又一桩离奇的事件发生。
中午的时候,佟苓下楼去吃饭,碰见了陈安徽。对方说,吉金曼非常恼火,认为有人存心与她过不去,她已经通知保安查看监控录像,看看上班前究竟谁来了公司,谁在这里恶作剧。
佟苓已没有心情听了,她觉得每一个拿着高薪的白领都像一个瓷器娃娃,外表精美,却经不起任何推敲碰撞,哪怕是轻轻一触,都会碎成一地。那种变态的失控和歇斯底里的疯狂,都是他们丑陋的缩写。
午饭后的佟苓和遥遥去了超市,佟苓要买口香糖,遥遥要买美宝莲新出的一款水晶唇彩。两人在超市漫无目的地逛着,正好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脸上有血流下。
“大妈,您没事吧?”佟苓赶忙把这个老人搀到了休息椅上,这个过程中,大妈一直用左手护着她头上的帽子。
血仍在不停地往下流,大妈有些紧张,不停地用佟苓给她的纸巾擦拭着。很快,超市的工作人员来了。
“大妈,您头上是不是摔破了?”说话间,一个小伙子摘掉了大妈的帽子。
眼前的一切让众人全都惊呆了,大妈的头上顶着一块冻肉,那块肉已经融化,有血水不停地从她头上流下。伎俩被揭穿的那一刻,大妈哭了,她说自己的孩子被判刑了,没人养她,老伴又生病了……
佟苓辛酸地替大妈付了肉钱。走出超市,她和遥遥的心情都很沉重,天依旧是那么高那么蓝,风依旧是那么轻那么柔,可仿佛有什么正在改变着。
“生活真的很残酷。”遥遥的声音。
“哎,自古人都为五斗米而折腰。”佟苓的声音苍凉遥远,她的话仿佛被定格在正午的阳光里。
这个下午,佟苓和吉金曼照过一次面,感觉她的状态非常不好,看谁的眼风都是冷冷冰冰的。
下午开例会的时候,公司李副总宣布了佟苓在香港珠宝赛上获奖的消息,坐在一旁的陈安徽马上就嚷嚷着让佟苓请客,李副总话题一转说起了企划部上月没完成任务,还批评了销售部的业绩下滑,佟苓感觉到陈安徽和吉金曼的脸色都很差。
疲惫地回到办公室,片刻的宁静都没有,庄岩的声音就在二十分钟后开始入侵佟苓的阵营,折磨着佟苓的神经。佟苓跑到走廊的沙发上去接这个电话,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今晚又要把她拉去哪里。
“佟——苓,救救我!我快要——崩溃了!”庄岩的声音仿佛从阴森的山洞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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