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对不起》第20章


庄岩一惊,他意识到自己家里又有陌生人闯入了。他火速下了床,慢慢披上睡衣向卧室外走去。客厅里那幅泰国象的挂画安静地挂在墙上,象鼻子朝上,并无人移动。散落在电视柜旁的一束绢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仿佛在向主人诉说什么,可是阳台上的玻璃门都好好地锁着,并无明显的入侵迹象。
天花板上那些红唇镜子展现出诡异的笑容,似乎要告诉庄岩什么秘密。
庄岩来到了另一间卧室,里面的床铺整洁,门窗完好,书架上有轻微的灰尘,并没有看到恐怖的指印。
庄岩深吸了一口气,上了二层。那扇乳白色的画室门轻轻地张着嘴,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南韩绒的窗帘在空气中轻微地抖动着,显出了一种莫测的神秘,庄岩猜测那厚重的窗帘后面也许藏着一个人。
庄岩拉开了灯,那双像捧了许多钻石的玉手的壁灯没有点亮。庄岩心中一紧,他知道但凡要发生事故前,电源一定是会先被切断的。
庄岩悄悄地走向近前,看了看那盏灯,没有发现异常。突然他用力地扯开了窗帘,那后面果然站着一个人,庄岩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个女人,裸着上身,非常安静地站着,她如水的长发好似银色月光一般倾泻下来,遮住了胸前的乳防,但是那粉红色的、像婴儿脸孔般无瑕的*还是从温柔的长发中倾露出来,带来了别样的性感。
她手拿一束薰衣草,对着庄岩笑了一下:“很久不见了,我们开始吧。”
庄岩应着,打开了房间的大灯,刺眼的炫白色唐突地挑战着他的眼球,他从旁边的台子上拿来了水彩与画笔。
这个夜晚注定很暧昧。
那个女人一转身坐在了画台的矮墩上,细腻洁白的美背展现在庄岩面前。庄岩细长且微凉的手指掠过她如丝般光滑的皮肤,一寸一寸侵占了她的身体。她微微地颤抖着,突然,庄岩沉下头去,吻住了那个女人。
他开始用力地吻着她的后背,奇异的*像电流掠过她的身体,她在情欲中渐渐瘫软了下去,平躺在了地上,眼眉间展开了羞涩的笑颜,此时她已被那狂傲不羁的拥吻完全俘虏。
时间一点点过去,庄岩终于站起身,欣赏着他的作品。那白皙光滑的背上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硕大的翅膀,粉蓝色的身体,缤纷绚烂。那只蓝蝴蝶似乎唤醒了他沉睡已久的激情,他像一个魔王般凌驾于上,时而让她飞翔,时而让她痛苦……
“每次*前都要在你的背上绘一只蓝色的蝴蝶。”这是庄岩的声音。
“可是我现在不喜欢了——”女子突然坐起,把一旁的画笔掷在了庄岩的白色睡衣上,划出了一条狰狞的蓝色抛物线。由于愤怒,她裸露的乳防颤抖着,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御这般诱惑。
画板上的那幅油画已被女子夺下,她已把那幅画折揉得面目全非,庄岩面色阴沉,眉头紧锁,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绽起,仿佛千年的藤蔓。
玫瑰金假发2(2)
一支支画笔突然从地上纷纷竖起,像匕首一样闪着寒光向庄岩的膝盖刺来。
“啊——”庄岩惊恐地从床上醒来,用左手使劲去摸装有人工关节的腿,接着他把右手按在胸口,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他无力地靠在床头上,喘着粗气。片刻,又慌忙下床,去餐厅找了杯冰水灌下,接着来到了客厅。
那幅泰国象的挂画安静地挂在墙上,象鼻子朝上,并无人移动。那个台灯也安静地躺在装饰柜上,并无“炊烟”升起。画室里那幅油画仍安静地嵌在画框里,那个优美娴静的女人绽放着深邃的笑容,似乎很满意庄岩的描绘。画室的那盏钻石玉手的壁灯洒脱地亮着,圣洁的光芒仿佛在告诉你根本没有人敢侵犯它。
此刻的厨房没有一点食物,庄岩潦草地应付着自己的胃,他找来一包牛肉汤料,把一袋素面泡在其中。
空气中没有任何声响,安静得能让人发狂,庄岩走到餐厅那面彩色气球盘前,用水果刀一路划过,引来了无数爆裂声。接着他回到卧室,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浅紫色衬衣,他轻轻地抚摸着衬衣,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明天正式开始找工作。”
客厅里米色树叶造型的窗帘,在这个没有星星的夜晚被晚风频频吹起。庄岩失神地坐在卧室的床铺上,却没有注意到对面楼上又有一束红色光束射来,在琥珀色的地板上跳着轻快的华尔兹。最终这道光束停在了天花板的红唇镜子上,那只*的“红眼睛”俏皮地眨了一下,折射出刺眼的红光。
遥遥辗转得知手机卡事件时,已是一周后了。她像听侦探小说一样缠着陈安徽和佟苓追问不休,佟苓并没有告诉她,庄岩让自己帮过很多忙。得知吉金曼不是真凶,遥遥有些不罢休的怨恼,但是善良的佟苓还是叮嘱她千万别把对方隐婚的事说出去,毕竟职场险恶,都是为求一碗饭罢了。
戴旭强有几天没来骚扰遥遥了,这使得这个骄傲的公主有些不太适应,她思忖着要不要给对方打去一个电话。
这晚下班后,遥遥鬼使神差地把车子开到了戴旭强的警校旁,她知道这个男人在附近租了套小房子,于是一路打听着闯了进去。
房间里的戴旭强笨拙憔悴,他生病了,重感冒。遥遥的出现让他很吃惊,以至于好半天他都不知道该让遥遥坐在哪里,放眼望去哪里都是一片狼藉。
遥遥今天梳了一个团子头,发髻中间的头发用一根橡皮筋折叠后扎起,耳旁卷发有节奏地凌乱着,配上今天的彩虹毛衣,有种俏皮的美。
“既然感冒了,应该喝酒啊,酒精能杀毒啊!”遥遥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大大咧咧地说。戴旭强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你陪我喝吗?”
“当然!”遥遥挑了挑眉毛,看着这个男人。戴旭强套上了一件外套,摇摆着从门厅的酒柜里拿出了红酒。
“要不要搞几个小菜?”
“当然,等我。”遥遥今天有些反常,抬眼间,她已没了踪影。
当对话再次响起时,遥遥已经灌下了五杯红酒,她嘴里的抱怨像泡泡一样不停地吐出。
“庄岩是被冤枉的,可是凶手却不是吉金曼,大家都同情她,可是我不,我讨厌她……”
“朱京凯真傻,怎么会找了一个那么冷血的老婆,那个女人没真心的,她心里只有职位……”
“如果我爱一个人,我可以为他放弃一切的功名利禄……”
玫瑰金假发2(3)
……
遥遥的声音越来越弱,戴旭强知道她今天喝多了,还知道这个女人今天也不是来看他的,而是心中不痛快。从上次见面到现在,遥遥都不肯说自己和庄岩怎么了,戴旭强知道她肯定是碰壁了,看似倔强的她内心深处其实很脆弱。
今天遥遥戴了一款西班牙的铂金手链,她青葱般的手指上套着一枚时尚别致的闪钻铂金戒,和手链相映生辉。戴旭强觉得这枚戒指好熟悉,仔细回忆,才想起自己曾经给前任女友也买过一枚。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魔羯。”戴旭强燃起了一支烟,关掉了一只大灯,屋内的光线霎时黯淡了下来,遥遥在沙发上突然睁开了眼睛。
“好啊。”遥遥坐正了身子,她拿过一个海绵靠垫抱在怀里。
“我曾经有个女朋友,是个研究生,虽然家境贫寒但自己很上进。介绍我们认识的朋友说,结婚就是要找这种过日子型的,朴实、节俭。虽然对方长相一般,但刚开始相处的时候,我觉得她还不错,有同情心,也尊敬老人。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很伤心。她农村老家的母亲来这里看病,提出要住在我的房子里,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结果到头来却是我被她给赶出去了,她说自己的三个哥哥嫂子都是研究生,我和他们家人待在一起没话题,会很尴尬。”
遥遥默默地听着,戴旭强注意到她一直没有变过姿势。
“我父母春节回来的时候,我带她见了自己的父母。她表现得很市侩,当天晚上就说我母亲给她的一千元见面礼太少了,还说我们家人肯定是瞧不起她的出身,小看人,没素质。我父亲一遍又一遍地解释着,结果那个春节大家还是不欢而散。”
有一丝复杂的情愫在遥遥的瞳孔里聚集。
“最后一次,我们已经买好了订婚戒指,可是我突然发现自己电脑上的一个U盘不见了,因为那上面有保密资料,单位严禁外传的,我焦急地找遍了所有的地方,疯子一样问遍了所有的人,可是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如果第二天上班我没有按时交回,我可能就要受处分了。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给她打了电话,最后她终于承认是她拿了。好像我这个电话剥掉了她所有的虚伪画皮,那个雨夜,她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一直以来的抱怨一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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