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趋近于爱》第55章


项临无奈:“你何必抓着她不放?是不是谁嫁了你那偶像哥哥你都这么痛恨?你对他是不是迷恋得变态了?”
“胡说!”馨柳一口否定:“换了林安雅我高举双手鼓掌欢迎。”
“你啊,还是多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兄弟不和妯娌欺,一个道理,你和你哥之间存在的问题,与齐曈有什么关系。”
馨柳怒了:“你为什么总是向着她说话?我和我哥好的很!”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吵。”
项临不再多说,馨柳反而憋得慌,有些失落:“我哥回公司的事应该快了,我拦都拦不住。”
项临语重心长的:“一开始就是你不对,为了莫名其妙的一口气,你拦什么?明摆着那是父亲笼络儿子的事情,你何必自讨苦吃?当消闲的大小姐多好,你看你把一家人的关系拧成什么样了,最后没人说你好。”
“你说的对,我也不知道自己晕头转向的在做什么,现在怎么办?”
“你再呆在公司,将来你的顶头上司就是你哥,你还是趁早别干了。”
馨柳想想,泄气的倒在床上。
可这与自己当初的想象有太大的距离,她以为和爸爸、哥哥在一起做事应该是最开心的。
馨柳越想越难过,冷不丁回过味儿:她什么时候变得和爸爸、哥哥这么敌对了?脱口说项临:“怎么我哥成了我上司我就不要干了?他说什么我干什么不就是了,你少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项临语塞,转而有了怒气:“我为你着想反而成了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多少次都是我在劝你不要和他争,以后你们家的事情我不说了,你也别问我。”
馨柳觉得自己话说的别劲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对我好我一直知道。” 
项临给她个后背,专注的写论文。
馨柳叹气:果真是越来越不长进了,她身边的人都被她惹遍了。
陡的想起哥哥上午说她的话:被人挑唆、被人当棋下,棋子最后都是被牺牲掉……
她是被人挑唆吗?项临这样的话算挑拨吗?
当然不算!馨柳慌忙坚定的摇头:项临从开始到现在,字字句句都是在规劝她不要和家里人对着干,是对她好。
她被哥哥的话说成了疑心病。 
第 48 章
并购的事情由最初的大踏步前进到了讨论细节的阶段,陆彬杨出入父亲公司的次数比过去十几年的总和都多。馨柳全部注意力都被这件事情吸引,她觉得自己神经过敏得乏累厌倦,在公司也就罢了,偏偏住在一个家里,父兄间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像风一样,她就是林梢那片听见风声就要动起来的叶子。
恨恨的扔掉手中的梳子,馨柳离开梳妆台:“我受不了了,项临,陪我散散心。”
项临拎了笔记本正要出门:“我得去医院,送你去商场吧,换季了,你去买秋装。” 
“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啊,你陪我!”馨柳命令。
“不行,有个甲状腺癌的病人想从普外科转过来,普外科不放,正和我们科打麻烦呢,我得去协调,不然好像我在抢病人。”
馨柳连连挥手:“不要跟我说你们医院的事情,我搞不清楚听不懂烦死了,你走你走。”
项临不放心她:“一起走吧,去我办公室待会儿,换换心情环境。”
“不去你那出生入死的地方。”馨柳嘴上说,还是去换了衣服。项临说的对,她得调节下状态:“你去上班,送我去健身房。”
庭院里李胤和彬杨在说话,齐曈弯腰蹲在一旁的盆花边上,摆弄着一盆秋石斛。迁延的一茎花梗沉甸甸的缀满蝴蝶兰型的紫色花,小巧精致,轻盈稚嫩。见馨柳和项临要出门,齐曈缓缓的站起身。
“爸爸和哥哥最近说不完的话。”馨柳爽朗的笑说。
陆彬杨淡淡的:“想做成生意就得保持信息畅通嘛。项临,你那事办的怎么样了?”
项临答:“前天开会民主测评,我的票数最高。接下来就等市领导开常委会讨论决定了。”
李胤很满意的看着女婿:“医生这一行,不管当主任还是当院长,行政上有再大的发展,立身之本终究是你的技术水平和医德品性。”
项临恭顺的点头:“我一定牢记。”
馨柳亲昵的挽着项临的胳膊:“爸爸,项临可是有口皆碑的外科第一刀。他还计划最近要去进修,总是担心被别人超过去。”
“很好啊,年轻人就是应该力争上游。”李胤询问起项临的发展规划。 
齐曈搭不上话,盯着脚边的花发呆。
项临要被提拔成副院长的事是当下医院话题的沸点。大家都明白,与他竞争的那两个人纯属陪太子读书:业务水平、在患者中的影响力、还有学历、年龄,甚至是仪表气质,无论哪方面,项临都占绝对优势;最重要的,是他背后那座手可通天的靠山——岳丈李胤。何况项临本人又极谦逊,不玩技术垄断那样的猥琐伎俩,同行中他也是难得的好口碑。
项临的光环从来都闪烁着完美的虹光。齐曈觉得,副院长他当之无愧。他是医科里的天才,兴趣爱好与求生之计如此幸运的结合在一起,加上刻苦,必成大器。
陆彬杨弯腰,手指掂着软软的花瓣,问她:“这是什么花?”
“秋石斛,兰花的一种。”齐曈笑的缓慢,眼里渐渐溢满光华,看向彬杨。
馨柳撩一眼那花:“到处都见的花,最普通不过了。我记得它的花语是‘迷惑’,是不是,齐曈?”馨柳问齐曈,她确实记不起来了。
齐曈摇头:“不知道,我只记得父亲节时买的花里秋石斛必不可少,花店的人说它象征刚毅、父爱和能力,是‘父亲之花’。”
这话吸引了李胤,他看看齐曈,又看看馨柳,最后看向那些紫盈盈缀成一串的小花。
项临和陆彬杨也在听,陆彬杨跟项临笑着说馨柳:“论起花,馨柳你就不如齐曈了,她的专业里有植物学,什么门纲目科的,还能用拉丁语读出来。”
馨柳打量齐曈,她最近的气色很好,整个人由内而外焕发着光彩。
石斛花旁边一片金灿灿的菊花移走了馨柳的视线,绣球般大朵大朵的花压在笔直纤细的花茎上,昂扬精神。
馨柳笑:“是吗?我没学过植物学,可养花的事我也懂,这种附生的兰花怎么能担当得起‘刚毅’两个字?不能自立,全靠吸取腐烂植物残体上的营养才能存活开花,再美丽也让人小看。同是秋天开花,我就喜欢菊,品性高洁磊落,称得起傲霜君子。”
齐曈没什么表情,指尖轻轻的抚摸着花瓣的纹理,像是倍加珍惜。陆彬杨目光渐冷,看着馨柳。
馨柳觉得自己胜利了,很开心:“我要去健身了,项临快走快走。”
项临尴尬的和李胤、陆彬杨打过招呼,走了。
李胤感兴趣的问儿媳:“父亲节时的花还有哪些?” 
齐曈笑:“到那天送您一束就知道了。”‘
李胤走后,陆彬杨说齐曈:“不要以为你是万能的,你只是我老婆。”
齐曈怔,有些不明白。
‘陆彬杨说:“我和这个家的事,不需要任何人干涉。我最反感有人试图摆布我和他们的关系,你也不行。”
齐曈明白了:“你误会我了,我没想改变什么,刚才我对爸爸说的话你如果觉得不妥,我道歉,以后避免。”
陆彬杨注视着她,似乎想看穿她:“讨好他们只会让我觉得更加乏味,我更不希望你变成俗套的角色。”
齐曈觉得胸口有点儿闷,沉默良久,才说:
“我没有想通过讨好你的父母来稳定自己的位置,或者让自己变得重要的想法,也自认没有影响你们的能力。我只是觉得,和身体健康的父母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其实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一辈子加起来也没多少年。子欲养、亲不待的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这是想对你洗脑,单纯只是我自己的体会。关于你和你父母的话,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一句。”
陆彬杨看着齐曈,她像石斛花一样细致婉约,可他知道,骨子里的齐曈更像菊花的纤梗:能负担起比自己繁重得多的庞大花序,除非折断,否则将一直挺立,直至枯萎。
齐曈没有去猜他的所想,她看着石斛花,心像是也浸染了庭院里的秋意寒凉:馨柳的话虽然刺耳,但是有理。彬杨,就算和你是真心相爱,我也真的不过只是附生的花——从你提出结婚那一刻就注定了的。这样的爱,又怎能让人舒展开怀?何况又是在这样是非纷杂的家里……
今天是周末,馨柳项临都不在,午饭吃到快结束,陆彬杨对父母说:“我要搬回公寓住。”
王露胆战心惊的看着父子俩:“好好的,怎么又说起这事了?”
李胤却开口了,没有惯常的怒气:“你们留下,让馨柳搬出去住。”
王露刚要说话:“这……”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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