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趋近于爱》第63章


我宁可让鸡毛恶心我,也不想让美好回忆折磨我。
看到这里齐曈合上笔记本,浅浅的笑了。当年的她有些唯美的情调,给了项临自由。换到两年后的几个月前,她会像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他不放,只要他能娶她,能养家糊口挣钱。
没想到兜兜转转的,她被“美好回忆折磨”后,又让“鸡毛”恶心了一下。这算不算老天把她的命运打折后,又赠送的奖品?
上班时间到了,叽叽喳喳进来了年轻的小姑娘们,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她们都要去逛精品屋。
穿及膝高靴的小李拿着杂志给她看:“齐姐,你去北京的时候帮我看看有没有这种颜色的丝袜。”
“还有我,帮我买这款香水。”
“帮我看看单反相机是不是比这里的便宜。”
齐曈笑:“都上网去买,我是去接爸妈,没法逛街。才两天假,回来晚了要扣奖金的。”
“齐姐,不至于吧,你老公那么有钱了还在乎几个奖金?”
齐曈一副大姐的姿态:“自己腰包里的钱最牢靠。”
下班时陆彬杨已经等在医院大门外了,齐曈没罗嗦,上了车。陆彬杨带她吃完晚饭,破天荒的去看电影。乏味的电影还没演到一半,他困倦难支,靠在椅子上就睡了。
后半场电影齐曈也没看,只是看着他,看不够一般。雕刻般清俊的脸庞被屏幕的颜色轮番照着,无论赤橙黄绿,都那么好看。散场已是深夜,齐曈说:“我回家住。”
陆彬杨把车开上了通往齐曈家的方向:“疗养院下午给我打电话,说你把费用结清了,要办出院。”
“嗯,我过两天去接他们回来。”
“回来他们住哪儿?”
“家。”齐曈不假思索答得干脆,陆彬杨不禁多看她两眼。
停下车,陆彬杨跟着齐曈到了家门前,齐曈不开门,看着他。
“不至于不让进门吧。”陆彬杨笑。
齐曈慢腾腾的开门,陆彬杨跟进去,打量小屋。这房子他只来过一次,还是结婚娶新娘那天。摆着生活必须的几件家具,都是昂贵的上等货,想必是从原来的家搬来的。
“我不能留你。”齐曈想送他走,原因彼此都应该知道。
“没感觉到我在重新追你吗?”陆彬杨忽然说。
齐曈被这句话噎着了。从早晨出现在瑾儿家门前,到下班后的相处,他确是不同的,没有居高临下,仿佛很亲切,仿佛很随和,说话都是商量的口吻。
陆彬杨有些不自在:“这种幼稚游戏尺度很难把握,费时费力,你觉得咱们两个三十多的人再来这套是不是有点矫情?何况还是……”
齐曈在心里补充:何况还是要离不离的尴尬男女。
陆彬杨说:“能不能省掉这些做作别扭,我骗不了你,你也不可能被陶醉。”
“本来就是不必要的多此一举。”齐曈说。
“我会不离婚的,更不会因为其他人的原因来折腾自己的生活。”
齐曈觉得在听一个笑话:“你明面上在父母和妹妹面前做了承诺,暗地里对我却说完全相反的话,你到底打算兑现哪一条?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随你处置发落的人吧,像你的车一样,想开就开,想停就停,停哪儿都行,无需征求意见,甚至包括我的婚姻、感情、和尊严。可我现在要离婚,我不干了。”
陆彬杨很郑重:“在我眼里你是要和我共度一辈子的人,后半生最重要的人。”
齐曈摇头:“在我看来一辈子最重要的人是自己的父母兄妹,无可取代,也只有血缘最靠得住。你不也是这样做的?”
陆彬杨笑了,笑容渐淡,似有迷惑:“我也搞不清自己,喜欢、羡慕能你这样维护自己的家人,我却只习惯和他们对着干。心血来潮对他们好一次,却要付出婚姻的代价。还是被赶出来好,大家都太平,我活的也自在。”
这算示弱吧,齐曈心软了一下了,不语。
陆彬杨过去把她轻轻的拢在怀里,静静的,只是拥着,用调侃掩饰着认真:“我其实挺可怜的,从小爹妈不亲,长大了没人爱,需要你这样温情的人呵护。你不是总说健康太平的日子难得,在一起的时候更要彼此珍惜?”
齐曈的额头正好被他颈间那块玉硌着,她轻轻的推开陆彬杨:“成本太高,我拒绝透支。”
第五十五章
不和我离婚你违法了吗?
陆彬杨提醒齐曈:“想过没有,你父母回来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离婚了,会是什么心境。”
离婚的女人都心如止水,能脚踏实地安心的生活,因为看穿了世情,知道最可宝贵的是什么。到时一家三口相依为命。她再也不会浮躁焦虑、急切的想摆脱困境,以至于急着*****人结婚寻靠山。
齐曈笑,像深海表面的轻微波澜,表面无波内心深厚。这一笑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早了,你走吧。”
“你这人吃硬不吃软。”陆彬杨有些苦恼,但是强扭的瓜又不甜。
齐曈送他:“回去睡吧,做个好梦。”
彬杨被推出门。临走他说:“明早我来接你上班,不要避着我,不然我又得睡在车里守在你家门外。”
“没必要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齐曈觉得这不是他的风格。
陆彬杨没好意思说,这是陈峰教他的:
“女人,心软,爱浪漫。喜欢被男人哄着,还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有男人疯狂追她,说白了就是虚荣。你想收效快?那就做大家都能看到的事情:电话短信不停、送花、约会、吃饭这些是常规,再来点儿车接车送拉啦、守在她家楼下啦——最好是刮风下雨的晚上。坚持!坚持!脸皮一定要厚!等她家人朋友都说你好的时候,这事儿啊,就算成了。”
陆彬杨觉得自己犯傻才会听陈峰的,但峰子说的信誓旦旦很有把握,他也就疑疑惑惑的“坚持”。
他清楚,齐曈不是在玩小媳妇回娘家的赌气要挟和无理取闹,她是来真的。他更清楚的是,他们是相爱的,所有的问题都纠结在最开始——两人的结婚方式。当初他只是想用她最急需的钱来套住她,当然,也有自己虚荣的控制欲在作祟,却不料后患如此无穷。果然三层楼的地基上建不起摩天楼。
早接晚送、吃饭约会的日子没有几天,齐曈就去了北京,陆彬杨空出时间,去了李胤的公司。他后来没有回过那所大宅,并购的事情也不再继续,家人的电话和消息被他屏蔽,只从项临那里知道馨柳消失了。陆彬杨不担心馨柳,那个没断奶的孩子有数不清的银行卡和酒肉朋友。
在公司众多人面前,父子俩没有过多言语交谈,正是商场上谈崩了项目反目的冷淡疏远。
彬杨要走时,李胤叫住了他,众人退散后,他问:“和齐曈的事怎么样了?”
“挺好的。”陆彬杨玩着车钥匙答。
“有空两人一起回家看看你妈。”
“她最近不在。”
……
“我和你妈都老了,没有你们年轻人气盛,你们也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李胤的声音明显苍老了。
陆彬杨很不习惯父亲这样的姿态,撩眼看他。添了秋装的李胤身材显得松弛,和印象中飞扬跋扈时的精干笔挺像是差了二十岁,陆彬杨这一刻忽然清晰的感觉到:父亲老了。
齐曈那句话就响在心头:和身体健康的父母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其实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子欲养、亲不待的事,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他转着车钥匙,语气不像刚才僵硬:“我们不离婚,搬出去家里比较太平。”
儿子这句冷清清的交待让李胤眉眼轻松了很多:“齐曈父母身体怎样了。”
“还那样。”
李胤感慨:“到了这把岁数,最难得的就是身体健康,儿孙绕膝了。”
陆彬杨似笑非笑:“我奶奶就不这么想,她觉得自己关心好自己才最实际,子女靠不住。”
李胤脸硬了一下,陆彬杨起身:“我走了。” 
电梯里,很多员工都会多看两眼陆彬杨,知道那是自立门户的太子。老爷子想拉拢他回家,他却越跑越远。
陆彬杨闲散的歪靠在最里边的角落,漫不经心的低头玩着车钥匙,像发呆又像在思考。下落的电梯拉开了他和顶楼那位老人的距离,他险些把自己苦心经营的一把利剑插进父亲创建的王国。馨柳说的对,他所以在创业之初选代理销售这个项目,就是看中了销售是这家企业的软肋,就是想凭着这一点挤进来,然后伺机蚕食掉这个成气候的大企业。
他相信这个计划会进行的顺畅无阻,凭持只有一个:对于他的挑衅,李胤只会让着他、由着他。他最初的目的更是直接:打击他的父亲,让那个在年轻时叛逆任性到无所顾及、抛家弃子的人,晚年时两手空空。
可是今天他心软了,只因博弈对手忽然显现的衰老。一直野心勃勃的顶着烈日要征服一座高山,即将登顶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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