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悱恻》第111章


“月修仪,把解药给我们,我们立即放了你,另外,你喜欢的话也可在皇宫住下,好好安享晚年!对了,听说你有一个儿子,他……是不是先帝的骨肉?”兰太后又道。照颜歆说的计划,首先威逼甄月晴交出解药,然后把她挂在南宫门,将她儿子引起,最后一网打尽,如今看来,根本不用那样做了!
顷时,慧心太后也走了过来,冷冷瞪了甄月晴一会,怒喝出声:“少跟她废话了,开始用刑吧,她是不见棺材不流泪!”
看到慧心太后,甄月晴心头又是一悸,猛然为冀北感到悲哀和幽叹,三十年过去了,他的亲娘还是没改尖酸刻薄与凶狠个性。
颜歆已迫不及待地把侍卫喊了进来,号令他们开始动刑。
兰太后依然心怀恻隐,不由阻止道:“先别这样,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事慢慢商量!”
“什么自己人?荒谬!敢情你忘了当年她是如何接近先帝的?若非先帝睿智,事先识破她的诡计,说不定早就断命于销魂散之下!”慧心太后哧哼,还不忘趁机诋毁流云洛祺一番,“看,同样的伎俩,先帝能揭穿,某人却不能,真是丢尽皇家的脸!”
听出她的指桑骂槐,兰太后顿时气得脸都红了,不过,她没在这方面纠结,继续对甄月晴规劝道:“月修仪,身为娘亲,我也深深体会到希望儿子得到最好的东西,但老实说,你儿子多年在外,对治国之道毫无了解,恐怕无法胜任帝位。不过你放心,我会跟祺儿讲,到时封你儿子为王,让他认宗归祖,享有他应得的。”
甄月晴还来不及反应,慧心太后已再度责备出来,“你胡扯什么,谁说她的儿子是先帝的种,她离开这么多年,跟野男人生了野种也不定,拜托你别再滥用好心,搞错了只会让人贻笑大方,智慧给先帝蒙耻!”
尚未看出慧心太后真面目的甄月晴,听到她的这番话,墓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阴森的地牢内显得格外恐怖。
听得慧心太后一阵愤怒,“你笑什么?死到临头还敢笑?哼,等下看你还笑不笑得出!”
笑什么?笑你自以为是、自打嘴巴、可怜可悲!冀北不是先帝的种?冀北是野种?那你呢?岂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当你得知冀北其实是你亲骨肉的时候,你必定会为自己的话而后悔莫及、咬舌自尽吧!甄月晴冷睨着慧心太后,嘴角噙出一抹嘲笑。
慧心太后不觉更加恼怒,还隐约带着一丝羞愤,再也不顾兰太后的劝阻,吩咐侍卫正式用刑。
瞬间,一道凄厉惨切的哀叫声响彻整个牢房。只见发红发烫的铁板无情地烙在甄月晴的衣袍上,身体立时印出一个个窟窿,空气里蔓延着皮肤烤焦的臭味。
甄月晴痛得面容扭曲,龇牙咧嘴,怒瞪慧心太后。为什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儿子好,因何会遭到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不过,自己不后悔,只要冀北好,自己就算饱受地狱般的煎熬也无所谓!
听着那无比凄厉的惨叫,看着那惨不忍睹的画面,兰太后实在不忍,厉声喝住侍卫:“住手,你们谁要再敢继续,下场会跟她一样!”
侍卫一听,纷纷停止,无不战战兢兢。
估计是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慧心太后暂且罢休,准备进行第二步计划,却再度遭到兰太后的阻拦。
“母后,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女魔头性子是硬,不怕死,但我们就不信她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受苦,假如这热铁烙在她儿子身上,到时她恐怕再也不会如此淡定坚强了!”颜歆急忙劝慰,内心实则恨不得把兰太后掐死。
“你同情心泛滥是你的事,可别祸及流云皇朝,祖宗基业若败你手,哀家第一个不放过你!”慧心太后也怒声警告。
“母后,别节外生枝了,我们照计划进行吧!”颜歆接着道。
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兰太后左右为难,矛盾不已,一方面,她真的不忍心那样对待甄月晴母子;而另一方面,又担心她们的存在让流云洛祺受到威胁。道义与亲情,最终,她还是选择了亲情。
得到她的允许,事不宜迟,颜歆马上吩咐侍卫把甄月晴从铁栅栏里带出。
“放开我,你们要把我带去哪!快放开!”甄月晴虚弱挣扎着。
慧心太后忽然走近她,不着痕迹地在她身体某部位轻轻一点,嘴巴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出:“安心上路吧,师妹!”
一听这久违却熟悉的嗓音,甄月晴浑身一僵,眼眸瞠大,满眼的难以置信。
慧心太后从她身旁走开,改为隔空传音:“甄月晴,胆敢在我头上动土,我会让你死无全尸,为我孩儿报仇!”
甄月晴更加激动,张大嘴巴打算呐喊,奈何犹豫被点了穴而发不出声,她只能不甘地瞪着“慧心太后”,无助地任由侍卫押出牢房。
翊坤宫。
楚筱菱刚起床,忽觉眼皮跳个不停,心里好像有样东西直在抓挠,让她忐忑不安、思绪不宁。
正好这时,房门被推开,琴儿形色匆匆地跑进,喘着粗气禀告:“筱菱姐,大事不妙了,听说……听说您师父被吊在皇宫南大门,慧心太后与兰太后准备将她烧死。”
楚筱菱一听,俏脸瞬时僵住,难怪方才觉得心思不宁,原来是这么回事!事不宜迟,她在琴儿的帮助下快速穿好衣裙,头发来不及梳理,只用丝带随意绑着,交代燕儿照顾好妞妞,立刻带着琴儿奔向南宫门。
一路上,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红了她的脸,打乱了她的头发,但她都没理会,一直拼命往前,心里同时在默念:“师父,您要顶住,您要等筱菱,一定要……”
琴儿跟在后面,也是气喘吁吁,满面涨红,她以为自己跑得已经够快,想不到楚筱菱比她更快!
看着楚筱菱那颠颠颤颤的背影,她不禁呼唤,“筱菱姐,您跑慢点吧,别摔着呀!”
她还真乌鸦嘴,她话音刚落,只闻哎呀一声,楚筱菱整个身体朝前栽去。
琴儿内心一阵懊恼,加快速度冲上去,急声问:“筱菱姐,您还好吧,有没有撞到哪儿了?”
楚筱菱不语,皱着眉头,在琴儿的搀扶下起身,欲继续奔跑,只觉脚上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再度哀叫出声。
“啊,您的脚……脚趾流血了!”琴儿惊呼出声。
楚筱菱低首,发现鞋尖破了一个洞,素色的布料染上了一片鲜红,估计是刚才摔跤所致。
“我真笨,刚才应该提议您坐轿子的!”琴儿在自己头顶拍打一下,懊悔异常,“筱菱姐,看来您不能再走下去,您在这等等我,我回去命人把轿子抬来!”
“不用,我没事!”楚筱菱阻止琴儿,因为她知道,时间已经来不及。
“可是您的脚……那不如我把鞋子给您!”琴儿说罢,再也不顾女子不能随意露脚,马上把自己的鞋子脱掉,递给楚筱菱。
楚筱菱接过准备套上,却发现,穿不进去!琴儿的脚比自己的小很多!心里越来越焦急,望着看不到头的前方,楚筱菱不由再度起身,就那样赤着脚,再次往前奔跑起来。
琴儿见状,花容失色,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挥动两脚,继续跟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们总算抵达南宫门口,却见城门紧闭,侍卫严加把守。
楚筱菱心急如焚,吩咐他们打开宫门,但受到拒绝。
琴儿见此情况,不禁叱喝出声,头一遭摆出架子:“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奴才,不看看筱菱姐是谁?皇上最爱的女人呢,她的命令也敢拒绝,你们是不是嫌命长了?”
“娘娘,对不起,小人只是奉命行事,两宫太后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踏进这个宫门!”侍卫赶紧解释,面露难色。
楚筱菱一听,急忙问:“那太后她们呢?”
“回禀娘娘,两宫太后,还有贤妃娘娘,都在城楼顶……”
不待侍卫讲完,楚筱菱迅速回头,沿着一层层阶梯冲上城楼,视线第一时间被悬空吊挂的甄月晴吸引住。
披头散发,衣衫褴褛,满身是伤,垂头丧气,原来,师父的状况是这么惨,流云洛祺说话不算数!楚筱菱顿感揪疼与悲愤,泪如雨下,边冲到过去边高声哭喊,“师父,师父,我是筱菱,师父……”
可惜,悬挂甄月晴的地方距离城墙有二十丈之远,不懂武功的她根本够不着。发现甄月晴毫无反应,又瞧底下那堆时刻准备点着的柴草,楚筱菱更加心如火煎,于是回头,改为哀求兰太后,“兰天后,求您放下我师父,求您!”
泪流满面、头发散乱,还……脚趾流血,瞧着楚筱菱狼狈不堪的模样,兰太后心头悄然泛起一丝怜悯和不忍,准备将她扶起时,却被颜歆快一步,叱喝出声,“贱人还不赶紧滚开,休想在这装模作样,我们不是皇上,不会受你蛊惑的!”
说罢,将兰太后拉退几步,无比严重地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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