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相公》第16章


答案是肯定的,她不能说。于是,她只是沉默,半晌之后,才挤出话来。
“你是个好人,你不会勉强一个姑娘的,不是吗?”这个时候,任放忧承认她是个姑娘,因为她的心已经如此软弱。
丁驯一句话都说不出。
他不想点对,却也无法摇头,那样矛盾的心态,一如他想留她下来,却留不下来,他的心好挣扎。
“叫我放手,真的做不到……”丁驯压低脸,鼻尖抵住她的,闻着她的淡香,他的手更加松不开。“我只想将你拥进怀里,抱得更紧、更紧。”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他所看到的、所接触的她,都让他内心极为渴望。
但因为尊重她,他用所有真心试图感动她、融化她,他愿意压抑一切的欲望,纵使那样的折磨,在大多时候都远胜过毒发的痛苦。
他甚至是存着感谢的——要不是那些毒伤折磨着他,他可能无法压抑体内的欲望,只想将她拥进怀里。
现在,他的伤好了,而她……却要离开了。
迎着他的眼,任放忧的心狠狠震慑着,只因能感受他真挚的心,将她已经支援的心墙全部震毁。
如果……就这么放纵一次呢?
在她的人生里,她第一次想要舍弃该有的原则,顺着自己的想望,不去顾虑责任,不去想太多关于未来的事。
她对自己承认,他是她至今唯一想要的男人,他的武功远胜于她,他的温柔更是轻易击溃了她。
原本抵住他胸口,阻止他靠近的小手,在迟疑之后缓缓上移,颤抖地抚上他好看的脸,抚着他挺直的鼻,以及他方正的下颚。
这样一个好看的男人,这样一个……说要她,不让她离开的男人——
他是如此动摇她的心,却是她不能要,也要不起的男人。
丁驯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掌心贴住他的脸,他的眸色更深。
他不懂她为什么不能留下,但是他同样也不懂,一向不爱勉强别人的自己,为何不能顺着她的心意,让她离开?
难道这就是依恋吗?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情不自禁地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瞧着他的俊脸,在她的眼里放大,大到能在他的眸里,见到自己的倒影,她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
“丁驯……”她的呼吸在颤抖,知道她不该纵容他继续靠近,但是她的拒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在这儿。”丁驯能感觉她的轻颤,他缓慢却坚定地靠上她的唇,吻住了她的唇瓣,封住她未说出口的拒绝。
他的唇,好热,热到让她失去理智。
在那一刻,任放忧的手僵直在他的胸口,却使不出力气,只能感觉他舔吻着她的唇,细咬着她的嘴角。
他的掌心滑向她的颈后,托住她的后脑,让她更加完整接受他的吻,将煽情的火苗,一波波送往她的全身,洒下更火热的诱惑。
“丁驯……”她下意识地低喃着他的名字,脑子里除了他,再也想不起任何东西。
热吻点燃了火苗,一发不可收拾,酥麻的感受从他触摸的每一处汹涌传来,她全身窜过一阵麻软。
“不可以,不可以……”她想给的,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回忆。
她只是想知道,被一个自己想爱的男人吻上,到底是什么感觉,仅此而已,她没打算要给这么多。
只是她阻止不了,他也停不下来。
他的吻,更为愈热,而她甚至能感觉他身上的温度,以及他裸露胸口上结实的肌理,正紧密的贴着她。
什么时候,他脱下她的外衣了?
没人能回答她的问题,只因为他的唇更热切地封住她,又热又烫的舌,已经喂入她的口中,迷乱她的神智。
她愈来愈昏沉,因为他的吻,他的手,他的挑逗。
宽阔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浑圆,带来更销魂的迷乱,他狂妄且放肆的享受她柔软的全部。
身子一点一滴虚软,抵抗他的小手,被他十指交缠的架在她的头上,她别无他法的更加紧贴他伟岸的身子,被他撩起火热而陌生的渴望。
她战栗的感觉到,他就要改变她了,但她却无力阻止,甚至满心期待。
红嫩的唇无法自抑地逸出娇吟,那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她即将经历的,比她预想的还要多上更多更多,不只是身子的清白,还有她一颗从交付他人的真心。
天将明,已经十分疲惫的任放忧,却始终没有合眼。
她在仔细瞧着,用力记着,在她眼前的这张脸。
她要记着他的温柔、他的多情、他的细细抚触、他的专注凝视……之后,两人将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想起昨夜的缠绵,带着酸,又带着着点甜,她的心既酸涩又无奈。
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但是,她却不后悔。她告诉自己,她是提得起放得下的人,不过是一场欢爱,她与他都能理智处理,所以……该走了。
她得趁着他未醒之前离去,要不,难免又是一阵揪扯,对彼此来说都不好受。
轻缓的,她在他的额上印上一吻,最后一次允许自己贴近他。然后,毅然决然地起身着衣,收拾行囊,拉开木门,踩着坚毅脚步,让自己毫无依恋的离开。
只是,木门才关上,床塌上始终紧闭着双眸的丁驯,也跟着睁开眼。看着合起的木门,他矛盾、困惑,心中情意汹涌,却再无人可诉。
他迟疑着。
是不是该这么让她离开?然后他将从此抱憾一生,在心里永远放了个结,永远惦记着她,后悔着自己为何松手?
不!绝不!
从来不放在心上的儿女情长,此时让他心烦意乱,再顾不得任何原则,他只想知道——为何她不愿留下。
于是,他随意套上一件外衣,追了上去。
第7章(2)
丁驯轻功惊人,很快的追上任放忧。
她因为离开他而心绪紊乱,脚步又快又急,她瞻前,却忘了顾后,丝毫没有察觉丁驯一路跟在她的身后。
承受着她的脚步,进入了一个隐密的山林后,他脸上的疑惑更深。
这是个看来自给自足的村落,但几个大汉看起来凶神恶煞,不若一般山下的居民——突然灵光一闪,他的黑眸眯得更紧了。
他没马上下定论,小心地隐藏身形,紧紧跟在任放忧的身后,看到她似是不愿让人发现行踪,专挑小径走,正好顺了他的意,直到她熟练地走进一间房中,轻巧地关上门。
丁驯在门外候着,还在猜测着她到这里来的目的时,却讶然看到那扇门打开。
一身男装的她,束起黑发,神情凝重地走了出来。
丁驯想起她曾提过,她不爱着女装,但脑中却突地一闪——这屋里,怎么会有她的衣裳?
他的惊诧还没得到答案,便看到另一个男人朝着她走去。他正要出声提醒她要小心时,那个男人却拱手福身,对着她喊了——
“寨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汉又惊又喜,但态度不失恭敬。
“刚回来,有收到我发出的消息吗?”任放忧脸色冷凝,一回到黑寨,她马上恢复她冷静的本色,一方面要准备营救二虎,另一方面,她得查出内奸是谁。
“有,程寨主……呃,我是说副寨主,正在大厅里讨论着该如何营救二虎,寨主正好赶上。”大汉自觉失言,敛眸躬身,越回表示出恭敬。
寨主?
任放忧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不满程稼自封为寨主的行为,质疑着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内奸。
“我去瞧瞧。”任放忧大步离开,大汉随后赶上,幽静的回廊恢复宁静,而躲藏在暗自的丁驯,却久久不能动弹。
他听到了那个称谓——寨主。
她是什么寨的寨主?
而他们口中所说,打算营救出牢中的二虎,又会是哪个二虎?
丁驯不傻,他知道他听到了什么,他只是不敢相信。
他的忧儿——竟是黑寨的寨主?
昨晚在他身下呻吟,让他迷乱、狂妄、放肆的那个女人,竟是他此行要捉拿的对象?
什么情况能比眼前更加诡异?
他整个人愣怔在当场,完全无法反应,他眼中的着急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与不寒而粟的冰冷。
谜底揭晓了,他终于知道,为何她总爱女扮男装,为何她总是要打听黑寨的消息,为何她会在此时离开他的身边……全部都是为了黑寨。
她使计来到他的身边,探听他的消息,当卧底、当内应,设计他,迷乱他……
他的薄唇边出现了一抹嘲讽的笑容,嘲弄着自己的愚蠢与天真,他没长眼,不但分不清朋友和敌人,他甚至还爱上了她。
黑寨,他竟然这样上了黑寨。
他查探许久,但查不到上黑寨的路,却在她的带领下,轻易地来到这里。
他料想,她十万火急赶回黑寨,定是有不欲他所知的行动正在进行……丁驯猛一回神,突地想起他得马上追上才是。
议事厅里,紧锣密鼓的讨论,已经持续一段时间,却在来人进入时,议室厅转为安静。
“寨主回来了!”其中一个大汉,面露喜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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