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不受宠》第112章


丫鬟的眼里有着怪异,因为在这府里,谁还会记得我过去的小名,在十五年前,我的爹,君苍昊,早已让我改了名换了姓,在这里的十五年里,我早已忘记自己还姓晗,自己还有一位貌美清秀的娘亲。
缓步走进花厅,几位姨娘早已经坐到圆桌旁,她们看见我后,脸上有着敬畏,有着不屑,有着害怕,因为他们都知道君苍昊宠我,胜过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亲生孩子。
我扯开笑意,不愿多说话语,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着。
这十五年里,我的爹,也就是君苍昊,他娶了五位姨娘,但姨娘中只有一位最得他的宠爱,也只有一位生下了他的子嗣,因为她长的太像我的娘亲,她的一颦一笑中,都带着娘亲的清晰与秀气,但她却没有娘亲那样的大度,因为她恨我,更恨爹看她时那抹想透过灵魂,寻找出的依恋。
君苍昊缓步的走进花厅,他的脸上依然有着我五岁时,见他第一面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爱笑,但岁月还是在他的脸上印下了伤痕,我觉得他比十五年前,老了些,成熟了一些。
他带笑的望着我,眼神里有着宠爱,但有着我熟悉的释然和爱恋,因为我长得太像我的娘了,他常常说,如果我的娘还在,别人一眼便能看出我是她的孩子。
“谦儿,过几日,江南那几位叔叔又要到京城来,你好生的接待吧。”君苍昊开口,但话语却是落寞,他嘴里的谦儿,是他在十五年前为我取的名字,也是府里全部人叫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不敢言语,害怕说出奇怪的话语,因为他们的到来时为了祭拜娘亲,算算年头,娘已经离开我十五年了。
君苍昊叹了一口气,望着他,我脸上或许出现了愧疚,小时候我总把他当成我的爹……不,现在我依然当他是爹,但我知道,他不是我的亲爹,我们没有血缘。
十五年前,他的出现填满了我的空白,我以为他就是我的爹,但随着年龄的长大,我错了,也终于明白,我想叫他爹时,娘脸上为何的难过。
“到时就简单一点,我和几位叔叔去祭拜就行了。”我淡笑的开口,因为每次的祭日,君苍昊都会做足一切面子,就连家中的另一位少爷也要去祭拜。
君苍昊抿了一下薄唇,这次好像认真的思考了我的问题。
“也好,你们去吧,你自己动手收拾一下你娘坟头的杂草,这个时候,一定有很多杂草了。”君苍昊站起身,手中的米粥没有动分毫,只要说起娘,他的心就从未释怀过,他越发的这样我觉得我对他越发的亏欠。
“你慢慢的吃,吃完再去店铺,今年祭日我不去祭拜你的娘,一切你安排吧。”君苍昊缓慢的走出花厅,望着他的背影,我能想出他脸上此时的落寞。
其实自从娘走后,每逢节日和祭日,他都没有去过娘的坟头,因为他清楚的知道,那坟里面没有娘,埋葬的也只是娘在这里时用过的东西。
我们谁也不知道娘的尸体为什么会不见,也不知道那日下葬后,为什么只剩下空空的棺材和堆积的土壤。
我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也站起身,对众姨娘行礼后,就转身离去。
君苍昊对我的爱戴是谁也看得出来,他甚至不惜将他手上的大半生意交给我这个没有血缘的儿子处理,而对自己的儿子吝啬得几乎苛刻。
路过鲤鱼池,我停下了脚步,望着水面里倒影出我的面容,那张酷似娘亲的面容,虽然清秀,但却让我少了点,男子的气概,我和君苍昊不一样,我异常的喜欢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和其他五官不一样,我的眼睛有着霸气,有着嗜血般的魄力。
我知道这个眼睛长得像我的爹,有血缘的亲爹。
或许我已经知道他是谁,或许我也知道我的那位爹还未死去,但江南的那几位叔叔都说,他死了,死在了十五年前,但我清晰的记得,在我十岁时,他到过这里,那个男人和我一样,有着这样的眼睛,而且我也知道他叫雷凛然,五岁时我见过他,但对他的印象却不多,因为他似乎并不是很在乎我,他在乎的只是娘看他的眼神,和娘的言语,可我身上带着的血玉,是他亲手为我带上的,这好像是他唯一宠过我的记忆和东西。
可十岁时,见到的他,脸上没有了初次见面的霸气,依然健壮的身体却有了花白的头发,脸上有着长年生活在极寒处的干燥红色,他看见我时,脸上有着笑意,一种欣慰,一种喜爱,一种宠溺的笑意,但就是一瞬间,君苍昊就把我带出了门外。
我还记得,君苍昊见他时,脸上出现的表情,他是那么的惊恐和那么的不相信。
我不知道他们在屋子里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但我知道,当雷凛然走后,君苍昊静静的站在屋子里,手里拿着一支有些劣质的镯子,那镯子在他的手上狠狠的捏着,脸上全是嘲笑,他用力的摔断的那只镯子,他仿佛觉得那镯子时蛇蝎,甚至还上前踩踏了几次,当他喘气的看着我时,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有种恨意但却恨不起来的表情。
他缓慢走到我的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把我抱进怀里。
“没关系,你还在,久儿还在。”他一直喃喃的低语,但说出的话语却是我不懂的。
其实我想开口问,那是雷凛然吗?是我的爹吗?但我知道我不会得到答案,而且那样的答案对于我来说,也没有必要,因为它改变不了什么。
而且经常对我有恩,对我有着养育之恩,所以这一辈子,我将当他是我的爹,我唯一的爹……
娘祭日那天,江南的他们都来了,每年他们都会来,虽然他们有着对故人的怀念,但他们也是借此到京城来游玩。
江承显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曾经还灰白的发丝,现在已经是苍白,但脸上的俊容依然,谈笑间的笑容也是依然。
可躺在床上的虞香儿从未醒来,这么多年,除了微弱的呼吸和没变的脸蛋,其实真的再也找不到她还活着的迹象,可在江承显的心里,她却是始终的如一,他有些执着的相信,虞香儿真的还会醒来,但我还是有一丝的相信,不相信她还会醒来。
祭日那天的天气,好得让人睁不开眼,火盆里的钱纸断断续续的燃烧着,但我却不相信,娘真的会收到。
今年阎翌磊来的有些晚了,这个阎叔叔就算迟到也会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但当我看清他身边站着的女子时,我的眼里出现了惊恐,我的心里全是疑问。
为什么姥姥会在他的身边,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我真的找不到姥姥是好人的记忆,虽然不喜欢她,但却不讨厌她,可此时她站在阎翌磊的身边代表着什么?
“如果晗若当年死时,选择春天或秋天就好了,现在是热死我了。”阎翌磊夸张的说着,但他身边的姥姥,听见我娘亲的名字时,她的眼里出现了恐慌,但更多的是嫉妒。
“没事,我们只是在说她的坏话。”阎翌磊淡笑,脸上的表情像在安慰一个孩提。
我清楚的看见,姥姥脸上的面容,有着记忆里不同的脸庞,此时她脸上横爬着皱纹,曾经白皙的肌肤,早已松弛,而且她此时的表情呆滞得有些怪异。
阎翌磊拍拍我的头,“长高了。”
我笑了笑,脸上有些疲惫,因为他每年都有这样的动作,而我现在已经二十了……
我点燃了一炷香,但却被另一双手拿过,我抬头,看见煜祌拿着香,走到了坟前,脸上的比起偶爱你过比谁都认真,不谁都在意,但我知道,他这一柱香,不是为他自己上的,而是另一个人,一个大家都以为死去,但我却知道他还活着的人。
煜祌的旁边站着一个丫头,嘟着的红唇,较好的买内容,有着夺人心魄的本钱,但我却羡慕她,而非男人一般的爱她,我羡慕她有个美好的家庭,羡慕她有疼爱她的双亲,不像我一样,什么都残缺着。
“久儿少爷,可曾想再次回到塞北去看看。”煜祌妹妹对我说的话语,都有着主仆的尊敬。
我笑了笑,没有任何感情的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此时我要冷静,我要冷静的拒绝他,其实我是如此的向往着塞北的狂野,如此的想再去看看那里的苍穹,但我不能让君苍昊伤心,因为我在他的面前是他的孩子。
煜祌无奈的点了点,“曾经的仓冥山庄依然是废墟,但曾经雄伟的建筑有着你爹……你雷叔叔的所有心血。”
煜祌凄楚的声音,字字让我难受,但……
“君爷今日还是不来吗?”江承显有意的开口,似乎想化解此时的尴尬。
我点了点头:“爹每年这个时候都在娘的屋子里。”
江承显听见了我的话语,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
我也有些无奈了,因为娘屋子里,挂在悬梁上的白绫依然还在,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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