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妻成凤》第33章


沈煜轻声地将房门拉开一丝缝隙,看水惊鸿把鸽子放了出去,然后去了冷掌柜准备好的房间,这才关了门,坐在凳子上细细思量。
从今日风舞透露的消息来看,这位天香阁的主人必是效忠太女殿下的,而且太女殿下大费周章地选夫,怕是要寻什么人。照风舞的意思,寻的这人似乎就是他沈煜。可是他有什么本事,能叫太女殿下惦记呢?
还是说,这一切都跟他南宫家当年的灭门惨案有关?
沈煜越想越害怕,他如今是真的半点都不像涉及到这些官家的事情里去,尤其是皇家秘辛,但凡是沾了边的,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越想越不安,竟是等不到第二日了,沈煜悄悄地打开了房门,戴着面纱从侧门去寻江南。
门童见是大管家带回来的客人,也不敢拦着,忙不迭地开了门,沈煜见天色黑了,也不敢一个人走在路上,特特喊了一个下人跟着。
待到了医馆,已是大门紧闭,沈煜伸手在门上敲了敲,过了一会便有人答道:“来了来了,是谁病了?”
江南披着外衫开了门,见男子戴着面纱站在门外,也不说话,朝外看了看,看见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子站在几步之外。也不喊沈煜进去,朝那下人喊道:“可是你家主子要看大夫?”
那女子忙作揖:“不是不是,小人只是送沈夫郎回来的,如今安全送到,小人也要回去复命了。”
江南道了谢,那女子一路小跑着走了。
江南看也不看沈煜,随口喊道:“还不快进来。”
沈煜像是才回过神来般,帮着江南把门板上上,猛地扑进女子的怀里,哭道:“南儿我错了,你莫要不理我。”
江南哪见过这阵仗,从来沈煜都是刚强的,极少流泪,便是这般的投怀送抱也是少之又少,一时之间双手竟像是多余出来似地,不知该往哪里放。
沈煜以为江南还在生气,越发哭得狠了:“南儿我难受,我真的难受,你陪我说说话。”
江南揉揉男子的头发,柔声劝道:“莫哭莫哭,哎,我也不过是,罢了罢了,回房间再说。”
江南搂着沈煜往房间走去,因她占了穆凝的房,穆凝只好同拓绵挤一间房,方才动静那般大,两个人都披着外衫出来了。穆凝见江南搂着沈煜,沈煜又哭得那般凄惨,还道是江南发了怒,忙给江南作口型:不错啊。
江南斜了一眼,答:消失。
一路哄着沈煜回了房,好不容易不哭了,偏偏打起了嗝,江南莞尔一笑,起身倒了杯茶递给沈煜,“喝吧,想必是哭岔了气。”
沈煜乖乖喝了茶,凑到江南唇边亲了一口,慢慢开口道:“南儿,我知道错了,你以后别再不理我了。”
江南“嗯”了一声,从沈煜手中拿走了杯子,在桌边坐下。
沈煜又道:“我还知道苏公子不能说的是什么秘密了。”
江南面色一僵,忽地放松了面色,冷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沈煜见江南脸色有些不好,知她必是什么都打听不到,乖乖凑过去,又在唇边亲了一口,吐露实情:“今日我带着水惊鸿去天香茶楼喝茶,见过天香阁的主子风小姐了,风小姐告诉我的。”
“她为何要告诉你?”天香茶楼一夜之间在耀江镇平地拔起,风舞此人也是神出鬼没,若不是那日旧疾复发,而她又恰好正路过风府,怕是根本连面都见不着。
这样一个人,大费周章地要见她江南的夫郎却是为何?见面也就算了,竟然连她们想知道什么都
说了出来,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沈煜低下头,须臾才答:“我也不知为何,她只是同我说了一些话,我在想,会不会同我家当年的灭门惨案有关。据叶姐姐所说,当年女皇尚未定案,只是说要抓了我的家人回刑部审案,我一家便在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因案子死无对证,刑部的官员才上折子让女皇下了追缉令。对了,这个风小姐似是太女手下的人,照她的意思看来,太女殿下寻的人便是我,她还提醒我要注意水惊鸿。”
江南弯起唇角:“水惊鸿么?此人果真是有问题啊。”
沈煜默然:“只是不知太女殿下寻我是为了何事,若是为了为我母亲平反昭雪,女皇早就还了我家的清白。若是别的什么,我是真的一无所知。我不该买了水惊鸿兄妹,生生地将平静的日子搅合了。”
江南抱住男子,扶着他坐到了床边,伸手把玩他的发丝,安抚道:“煜哥哥,照这个情况看来,岳母当日必定隐瞒了些什么,只是太女殿下那时尚在军营之中,鞭长未及,才让岳母遭了灾祸。灭南宫家满门的幕后主谋一定什么都没有找到,否则太女殿下不会用这种方法寻人。又或许,是你那位叶姐姐泄露了机密。”
沈煜猛地抬头:“叶姐姐?!”
江南往床边一靠:“正是,你想,叶之萧得知你未死,叶巡抚一家也就知道了。叶巡抚同你家交好,南宫家灭了门,东西却不见了,若是你,难道不会盯着南宫家生前交好的人么?如今既然你未死,那人迟早是要找上你的。”
“那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呢?我娘亲当年未曾在我面前提过半分啊。”
江南吹熄了烛火,抱着夫郎躺下,在他耳边轻轻地解释:“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说到底,咱们想过平静的日子还真是难呐。”江南一边说一边凭着记忆在男子的颈间吮吻,“不管了,天塌下来还有个子高的撑着。煜哥哥,今日你能将一切和盘托出,我很高兴,这说明你是真的放下了所有的心防,全心全意地相信我。”
沈煜觉得颈间有些麻痒,伸出手把女子往旁边推,又怕推得狠了把她推到了床下,动作受了限制,所谓的抵抗也就显得有些多余了。
江南将两人的衣服脱掉,沈煜一边抵抗一边低低呻、吟:“啊……啊……痒……唔……”
这一夜,两人初吐心事,将一切都摊开,江南情到深处,竟是像吃了春、药般要了沈煜一整夜,因而第二日江南起来的时候沈煜还在床上酣睡,江南对着他的唇瓣啄吻一口,看了看两人散乱地落在地上的衣衫,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忽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似地,一手抚额道:“忘了这是大师姐的房间了。”
更糟糕的是昨夜两人如此忘情,怕是那两人昨夜里也未曾安稳睡觉啊。
果不其然,江南方穿好衣物,悄悄掩了房门,就见院中直直地站了两人。听见脚步声,两人齐齐放眼看过来,见是江南,其中一人指着院中的合欢树道:“师姐,昨夜这合欢花曾开过吧。”
穆凝黑着两个眼圈哀怨地答道:“合欢啊,昨夜这院中鸳鸯交颈缠绵,合欢不开,难道会是沙罗花开么?”
江南忍住大笑的冲动,朝两人使了个眼色,快步走到两人身边,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咳咳,昨夜,咳咳,是我孟浪了,还望师姐师妹见谅。”
两人齐齐拍江南的背嘱咐道:“年轻人啊,要注意身体,纵欲什么的,最伤身体了。”
江南脚步一顿,笑的阴险:“师姐师妹还不快去开门,前几日师傅曾飞鸽传书与我,说是近日便要带着师爹返程,不知师傅回来时见她老人家的医馆闭着门,且数日入不敷出,会如何说呢。”
穆凝拓绵最怕的有三人,一是越老越啰嗦的师傅,一个是一肚子坏主意的江南,另一个就是看似温柔实际暴躁的师爹。而师傅师爹最疼的便是江南,若是她告了一状,怕是两人会吃不了兜着走。
江南拔腿就要去洗漱,穆凝赶忙拉住她的衣袖夸道:“师妹师妹,昨个儿师姐我听了一夜,没想到师妹体力竟是如此之好,姐姐我真是惭愧啊惭愧啊。”
拓绵生怕自己的宝贝药草再也见不到了,也拉住她的另一只衣袖夸赞道:“师姐师姐,你的功力,即便是吃了师妹我配出来的极品春药的女子也比不上啊。”
江南无奈地看着两人,抚额暗自叹息道:苍天啊,来道雷劈死我吧,这俩活宝是从哪来的啊。
正文 离开(一)
这一觉睡到中午沈煜才被江南唤醒,他睁开眼睛就看见江南端着铜盆站在床边,一双眼直盯着他的颈子瞧,忙拉了拉被子盖住裸、露出来的肌肤,又想起昨夜自己那般不知羞耻的呻、吟,女子呵在耳边的热气,一时间那种酥麻的感觉又窜了上来,结结巴巴道:“妻……妻主……你起来啦。”
江南知他是不好意思,把铜盆放在桌上,拿了衣衫递给他,在他唇边亲了一口,“早起来了,唔,这药膏拿去擦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沈煜。
沈煜了接过去,打开上面的软木塞,一股薄荷的香味溢出,“这是?”
江南耳根悄悄红了:“这是玉肌膏,活血的,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擦几天就好了。我出去了,你洗漱完了咱们再说话。”
沈煜点点头,目送着女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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