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夫人》第10章


“表嫂,妹子才刚来,你怎么就急着走呢?不如咱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说些姊妹间的体己话埃”
“对不起,表妹,我已在这里坐了许久,觉得有些冷了,想回房睡会儿,不如你也早点回房休息吧。”
孙榛榛探手握住胭脂的手,身手敏捷,快得让她根本避无可避。
“听说前些日子表嫂进了梅林中的小木屋,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还是府中的下人们乱嚼舌根?”
胭脂不悦地挣脱孙榛榛,反问:“是真是假有什么要紧?”
笑容从孙榛榛的脸上隐去,正色答道:“当然要紧,如果是真的,那么我想知道表哥的木屋中藏了什么秘密?”
“就算是真有其事好了,我为何要告诉你?”眼波流转,胭脂妩媚地挑衅,“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你大可自己去问子言,也许,他会亲自带你进入梅林,满足你的好奇心也不一定。”
紧咬着下唇,怒焰在孙榛榛美丽的丹凤眼中燃烧,娇媚的俏脸被愤怒扭曲的变了颜色。
“好个贫嘴贫舌的贱人!”
怒火高涨的孙榛榛手一扬已挥掌袭来,掌影重重,把胭脂纤瘦的身影全包围在内。
料不到她说打便打,若在平时,胭脂自然可以从容后退,避开孙榛榛的攻击,可是此刻身后是波光粼粼的荷花池,退一步就会掉落池中。
孙榛榛的身手也是出乎她意料的高明,攻得凌厉,守得严密,毫无破绽。要是胭脂剑在手,就不用和她打得那么辛苦了。
两人在不过见方的数尺方圆之内进攻防御,点穴、截脉、勾腕、肘撞,没有一招不是攻敌要害,招招凶险。
缠斗良久,胭脂终于找出孙榛榛的一个破绽,五指抵上她的咽喉。
孙榛榛眼中闪着惊骇,浑身颤栗,仍是不服输地喝道:“好个阮家千金,居然身手不凡。今日本姑娘输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好了。”
胭脂微微一笑,手上劲道放松了些。
“你还不是身有武功?”
孙榛榛扬起尖尖的下巴,娇蛮道:“我的武功是子言表哥亲手所传,哪像你的武功那么阴狠恶毒?”
松开手,胭脂放开了孙榛榛。
“你就算放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我没有要你感激。”
虹桥书吧》小说书库》替身夫人(第二部分)美女网商挑战赛美女网商挑战赛 清凉版 浪漫版 温暖版 清爽版 
胭脂注意到远远传来的脚步声,认出是骆子言的足音。越接近他,越是舍不得他,离不开他;欲相见,怕相见,相见如不见。轻轻推开一直拦在面前的孙榛榛,她直觉地就想躲开。
谁料想孙榛榛却立足不定地踉跄后退,往荷花池跌去。
就那么轻轻一推,不至于吧?胭脂怀疑着。但仍是第一时间伸手朝孙榛榛抓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拉住了孙榛榛的手腕,出人意料的,一只纤纤玉指点上她腕间穴道,真力一泄,再也拉不住孙榛榛往后倒跌的身子。胭脂愕然看着孙榛榛如花娇颜上,浮现着阴谋算计的阴狠笑容。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她愣愣看着孙榛榛跌入荷花池中。
一道白影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出现,在狠狠瞪向她后,即投入孙榛榛落水的池中。
胭脂怔怔立在原地,眼看着骆子言浑身湿淋淋的抱着一身狼狈的孙榛榛跃上岸来。
孙榛榛楚楚可怜地偎在骆子言怀中,可怜兮兮地抽噎着,尽责地扮演着受害者该有的表情。
胭脂觉得眼前的一切是这么的可笑!不经意间,一丝嘲讽的笑意浮上她的嘴角。
“我先送榛榛回房,你给我回房等着。”在经过她身边时,骆子言冷冷撂下这句话。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胭脂发誓她看到了孙榛榛越过子言肩膀,丢过来的嘲弄笑容。
孙榛榛的奸计成功了,不是吗?方才子言瞪着她的眼神,似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胭脂乏力地坐回大石上,无奈苦笑。
骆子言缓缓步进房来,脸上的神情仍是不带丝毫情绪,深沉的让人猜不出喜怒。
他在桌边坐下,婢仆立刻送上他最爱的洞庭碧螺春。挥手命婢仆退下,房中就只余他和她。
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满口甘香隽永的香醇气息。
胭脂坐在床沿,垂眼敛眉,但仍是悄悄注意到他已换过衣裳,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衬得他更是神采俊朗。
屋外是寒冷的天气,屋内却更是冷的令人心碎。
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他和她初次相逢,也许就是那初见的一眼,注定了一切,她遗失了心魂,他在她的心间留下烙印,从此她再也放不下这个男人,他永远是她心里的痛楚,隐隐刺痛她的心、她的魂。
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为眷属
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恍惚间,她记起西湖边的月下老人祠门前的那副对联。
她与子言会是前生注定的姻缘吗?若不是,为何她会在初与他相见时,有着恍如隔世的熟悉?若不是,为何她会被错认是他的妻,而来到这里?
可是她与他终是无法相偕白首、举案齐眉的。终有一日,她会离开他,谁也留不祝
他的心中就算住着别个女子又如何呢?只要此刻能平平安安的伴在他身旁就已足够了。
一生一世,她不敢奢求。
此刻,他就坐在离她不到三尺的地方,近得她触手可及,可他的心却离她那么远,咫尺却也是天涯。
“我在等你解释。”放下茶杯,骆子言挑眉看向胭脂,声音低柔得近乎幽冷,淡漠的语气中隐藏着浓浓的威慑。
仍是无法放低身段向他撒娇痴缠、软语相求,连解释都不屑。如果他相信她,那么不用多说,他也会知道她不可能做出那种恶毒的事;若他不肯信她、哪怕她费尽唇舌,他也早先入为主地认定了她推人落水,那还多说什么呢?胭脂抬眼回望他,凄楚地笑。
“你不是早就判了我的罪吗?还要我什么解释?”
私心里,她仍是期望他能信任她,夫妻就是要相互信任、相互扶持的,不是吗?
“榛榛全都说了,你推她落水,用心险恶。你没有解释吗?”
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叹息。“既然你都知道了,还要我解释什么?”
怒气在他胸中升腾,强自隐忍着,他沉静道:“我想听你的说法。”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她浅笑着望向他,晶亮的眼里满是挑衅。
“好,这就是你的解释是吗?”骆子言微笑着,森冷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把包中的药粉抖入茶杯中。
“阮家小姐身负绝学,一身武功竟是用来对付我的亲人,真是好本事。我骆家要不起这种媳妇,你若是想继续留在骆家,做你的少夫人,就喝了这杯茶,否则,一纸休书,离开骆府,阮小姐想去哪儿,悉随尊便,以后是生是死,一概与我骆子言无关。”
胭脂颤栗着起身,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茶杯和休书上。
视线在茶杯和休书间来回打着转,一颗心血泪模糊。
他不相信她,她最爱的人不相信她,甚至还想置她于死的伤害她,是生是死还有什么要紧?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桌前,拿起茶杯,心碎阖眼,一滴眼泪垂落在青碧色的茶汤中,荡起一圈涟漪,就像她永远也无法回复平静无波的心湖。
她睁开眼,泪光迷蒙地看了他一眼,一仰首,也不问他杯中是否是毒药,一口饮尽杯中茶。若杯中是断肠的毒药,她死在他的身边,他会为她掉下一滴眼泪吗?胭脂凄楚地猜测着,肝肠寸断。
骆子言始终神色平静地注视着一切,脸上是事不关己的淡漠。
眼看她一口饮尽搀了药粉的茶,以行动说出她的选择,骆子言一甩衣袖大步出房,脸上神色也不知是喜是怒。
胭脂默然独立房中,孤高落寞。
一杯茶敲碎了她的梦,也敲碎了她的心,但为何她却仍痴傻的无悔无怨呢?伤痕累累,血泪斑斑的一颗心犹自眷恋着他,痴绝,傻绝。
落肚的药粉开始散发出药效,在她腹中翻腾,逼出她一身的冷汗。
胭脂捣住小腹,瘫软在地,推翻了方才他坐过的椅子。
钻心蚀骨的疼痛从她身体深处爆发出来,仿如一把把锋锐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刺入又拔出。
她疼得浑身不断抽搐,仍只是皱紧眉头,咬紧下唇,苦苦忍耐。她在地上翻滚着,冷汗湿透衣衫。
她终于知道他放在茶中的药粉是什么了,是化功散!他要废去她的武功!
“蔼—”撕心裂肺的痛楚排山倒海而来,她惨声呼叫,再也顾不得骄傲。
他信了孙榛榛的一面之辞,不问青红皂白就定了她的罪,执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