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长女》第55章


残砘岱浅I?br /> 我懒得再去想。我总是活在当下,所以难免愚蠢。
果然,正厅门口的侍卫礼貌地告诉我,法伦正在会晤北国国王。我叹气,沿着走廊心事重重地散步。一般人或许会迷路,我对此处却再熟悉不过。
我从皇宫外侧边一到隐蔽的楼梯走上二楼,又绕过漆黑的中殿走廊,沿着主楼梯一层一层地上楼,一直走到五层。
这里的走廊一边是窗户,因此采光相对比较好,所以我一眼就看到了守在其中某扇门前的人影。相互照面,彼此都吃了一惊。
我不曾想过阔别已久,会在这里遇上虞伯舜。
“有人要见王既晏,我陪同在这里等候而已。”虞伯舜淡淡说,他躲着我的目光,看着窗外景色。
“王既晏?”我笑了笑,“她若落在我手里,我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我和虞伯舜之间,从来没有所谓爱情。我知道他总是把爱我挂在嘴边,但他不一定爱我,他只是借此作为一层冠冕堂皇又惹人同情的掩饰。
可是在我最疯狂的那段时间里,能依靠的也只有虞伯舜了。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伏在他膝头哭泣,求他动用一切的力量,只要让我成为幽冥长女,只要能让我留在法伦的身边。
起初他是叹息着抚摸我的头发,而后那双手沿着我的脸颊耳朵和脖颈游移。虞伯舜是法师,他的手柔软细腻,像是女人的手。说不上来喜不喜欢,但我已经沉沦。我脸上的泪都顾不得擦,却主动抬起脸微笑,自己解开了衣扣。
虞伯舜是个绵里藏针的人,在床上尤其如此。我躺在他的床上,看着窗外冷冷的月光。情至深处虞伯舜的喘息就像是猫在叫一样。
佩德罗有一次酩酊大醉,语无伦次地说着些乱七八糟的话,指责我是下贱的女人。我只是望着夜空微笑。他说得一点都没错。
我上过佩德罗的床,上过虞伯舜的床,上过我丈夫的叔叔阿尔贝托的床,唯独不曾上过法伦的床。我最爱的人,我最恨的人啊。你在离别时,只为我演奏一曲《野花》,重逢时,依然如此。
“如今你名为蒂娜,做我的妹妹,是这幽冥国的公主。蒂娜公主。”
“我以幽冥国之王的身份,令你嫁予罗氏王国太子佩德罗为妻。为的是两国的和平着想,希望你能识大体。”
这些话语,如今想来仍让我想要垂泪。为了留在法伦身边,我曾经做过那么多努力……结果还是都没有用。后来,法伦又有了新的幽冥长女,那个名叫王既晏的女孩。他们都说王既晏才是真正的幽冥长女。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幽冥长女是个被诅咒的身份呀。每一个成为幽冥长女的女人,永远都是不幸的。
佩德罗再次叫我的名字:“蒂娜。”
这次我站住了,却没有回头。
于是他终于可以尽量平和地说话了。
“我想要对幽冥国出兵,你看……”
“你为什么要告知我?”我冷冷地问。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佩德罗的语气带了点笑意,却只是让我叹息而已。
“你同皇叔去商量吧。商量好了,就去做,不必管我的感受。”我说,“而且,我恨那个男人。”
我知道法伦在利用我,可是我接受了。
在已经模糊的记忆里,我还是在街头游荡无所事事的小太妹,阿方跟在我的身后,笑嘻嘻地搭我的肩膀。
下定决心其实也没有想象得那么困难。就像是爱恨总如同一根细细的丝线,轻轻一拨便断了,爱成恨恨成爱,人人都小心翼翼地守护那根线,现在想想,我总是在做着愚蠢的决定。可怜的我,可憎的我。法伦。我忍不住又想着他那种笑容——温柔而残忍的笑,有人将他比作路西法,可是路西法是什么样子的没有人知道。我所知道的,只有法伦而已。
“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虞伯舜站在走廊中问我,眼中似乎依然含着一些缱绻柔情。
我冷笑道:“为了看你们幽冥国的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条
【痛苦脸】因为过年前要忙的事情比较多,而且和母上大人在家,我一开电脑码字母上大人就发火,导致码字大业严重受阻。
……而且,我还作死地开了穿越女配的那个坑。
幽冥长女的存稿已经杀完,正式进入愉快的裸奔阶段,第三部《幽冥之光》还是对着空白的word出神……因此,我……我可能会停更几天……【土下座
感谢一直陪伴我的读者【如果有的话】
、楔子 暌违之章
法伦本名是叫海曼·爱德华兹的,前世却是个中国女人,皇甫昕。二者倒是有一点共同之处,一旦陷入漩涡,便容易疯狂。
要是以王既晏来总结的话,两个人都是一刻不停地作死。皇甫昕得罪路西法一世,作死把自己作进了棺材,而法伦不顾国家军队和储备情况,贸然在大陆最为强大的国家中发动政变,妄图扶植傀儡政权,属于作死把国家作惨的行为。
皇甫昕对这个自封为路西法的男人是又爱又恨。即使死后,她也在一刻不停地编纂着复仇与续情的罗网。
“我要你将他辛苦建造的国度毁于一旦。”皇甫昕说。
“然后我要他的转世,王既晏,死心塌地地爱着你。”皇甫昕又说。
“代价太大。”法伦只是如此表态,多余的字,什么都说不出来。
德鲁伊茫然地看着法伦,低声问他:“寂海那边都有什么?”
这里是他们的卧房。挺大的房间,有着双人床和床头柜上摆放的合影,但他们俩却从来都不曾同床过。因而这里,也只是个讽刺之地而已。
法伦温柔地理了理德鲁伊的头发,笑着说:“那边是天堂。满地开放的红莲花像是火焰一样。”
德鲁伊的眼球不自然跳了两下。她脱掉高跟鞋,走到卧房窗前向外凝望。
“陛下,您……唉。”德鲁伊叹了一口气,她望着地下内城的街道,还有远处冥王湖,慢慢地攀上了窗沿。
“幽冥国的景色有时候和北国很接近,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在北国的时光。”德鲁伊站在窗台上,推开了玻璃窗,一手抓着窗帘,就像是被镶嵌在窗框中的一个人形素描。她回过头,用灰色的眼睛望着法伦。
“我听说过,女人临死之前的诅咒是会生效的。那么,我诅咒您,我的陛下,有一天你会亲手杀死你所真正爱着的女人。”
“我宁愿如此。因为我永远都杀死不了她。”法伦笑了,笑意从玻璃镜片后荡漾出来,那双眼睛如极地冰盖下蓝色的永冻层,只有亘古寒冷。
德鲁伊还是想挣扎,但却无法与虞伯舜施加于她身上的咒术相抗衡。她攥着窗帘,指甲甚至在天鹅绒上都折断了;双脚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往前迈,身体往前倾,她的脸扭曲成狰狞的怪相,流露出嫁过来这半年所有的委屈、痛苦和绝望。
“为什么?”伴随着德鲁伊还有自主意志时最后一声质问,她的身体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从楼上坠落下去。没有尖叫,只有沉闷的坠地声。法伦慢慢退到卧房的门口,在椅子上坐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他起身开门,虞伯舜满头大汗站在门口。
“成了,陛下。”
“你哭了?”法伦瞧见虞伯舜眼睛有点发红。
“控制这些女人心绪需要与其交欢,肉身交缠方知其身。我也非无欲无情,难免动情。”
“每个女人你都要动情,一个蒂娜,一个德鲁伊,再多几个你岂不是要憔悴死?”法伦语气很沉,“那个东西你愿意留着就留着,不愿留就给我处理。”
虞伯舜从口袋摸出一个吊坠盒,和镶嵌着秋雅照片的吊坠一模一样。他打开,里面却是德鲁伊的照片,只是斯人笑靥已经变成了黑白的。
“还是我留着吧。”虞伯舜轻声说。法却已经从他身边走过了。他还要给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德鲁伊公主收尸,接踵而至的事情,会让他更加忙碌。
“陛下。”虞伯舜突然叫住了法伦,“我感觉,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蒂娜的思想了。”
“没关系。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法伦站在走廊之中,高大的身躯像一片阴影,他说出这话时,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我很荣幸,您竟然能亲自来访幽冥国。”法伦手指交叉放在膝头,眼镜片反着光,看不清眼神。
“我认为冲突爆发之前,我来一趟总是必要的。我哥哥的事,德鲁伊公主的事。毫无疑问,幽冥国是元凶,而且是在挑衅北国。”
坐在他对面的人金色短发,绿眼睛像是浸了湖水的颜色,脸色僵硬,对比法伦温暖的笑容,显得像块冰一般不近人情。
“那么,伟大的北国国王,贝尔伦陛下,您的打算说来看看?”法伦丝毫不以为意,甚至脸上的笑意又多了一些。
“大陆协约不是一纸空文,但必要情况下,我会出兵动武。”贝尔伦的目光像是刺一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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