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神妃》第42章


跫湟丫涣艘桓龀坪簦骸熬牛虐倭剑幽谱旁趺囱俊?br /> 当铺的规矩,多是按着典当物真实价钱的两成报价,顾缨的扇子确实是价值千两的精品,是以先前朝奉按习惯出价二百两。只是现在……性命要紧,为了不被冻死,他还是少占些便宜好了。
顾缨收回了目光:“八百五十两银票,剩下五十两兑成现银。”
有些人天生便是发号施令者,他的话音还未落,那朝奉便连声应是,刷刷刷的写好当票,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又连声催人去取银子,一系列动作做得端的是无比的自觉与顺溜。
顾缨走后不久,又进来一个从头到脚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声线低沉却清美:“刚才那位小公子当了什么东西?”
朝奉为他的声音所摄,不知怎地连头都没敢抬起来,只是盯着黑衣人的衣服,怔怔道:“那名小公子当了把扇子。”
“换了多少银子?”
“九百两。”
“让我看看那把扇子。”来人道。
朝奉应了一声,转身将还没来得及收入库房的扇子又取了来,黑衣人不过看了一眼,便道:“这把扇子不错,我要了。”
那名朝奉闻言一惊,脑中登时清醒了些许,笑道:“这可不合规矩,刚才那个小公子走之前可说了,一年后便来赎东西。您如果喜欢扇子,这里还有十几把,小的拿出来您挑挑?”
“两千两,买这把扇子。”黑衣人道。
那名朝奉眼睛一亮,口中兀自犹豫:“这不合规矩……”
“三千两,”黑衣人又道,见朝奉兀自犹豫,便道,“这扇子虽名贵,但也最多值一千五百两。”
朝奉也知道这扇子顶破天能卖一千五百两,现在能卖到两倍价钱绝对是大大的意外之喜,脸上便笑得甚是真诚,口中却道:“既然您喜欢,这扇子便算是与您有缘。回头那名小公子回来,小的们自有话回他。”
黑衣人微微点头,取出银票递了过去。朝奉眼前出现了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五指细长秀挺,虽不知肤色如何,但也是一只极其秀气好看的手。当然对于这朝奉来说,这只手中所捏着的三张银票的魅力似乎更大一些。
伸手将银票接了过来,他正想抬头仔细瞅这位冤大头一眼,谁知面前已经空无一人,原本放在柜台上的扇子也一应没了踪影,只有门外的雨声哗哗作响。朝奉愣了愣,看看门口,又看看手中的银票,半晌喃喃道:“青帝保佑,可千万不要是撞见鬼了……”
街上,顾缨一手撑着伞,另一手则拿了大大小小的包裹。他虽然从前时常出宫,但最长也没有超过一整天,是以还没有添置远行行李的经验。不过他心思细密,又参考着海王之前报上的行李单子,斟酌着买了些常用的物品——当然火刀火石雨具什么的自然是必不可少,他虽然脸皮并不算薄,可也不想总是丢脸——又买了几件衣物,便准备往回走。零零碎碎不过五六两银子的东西,却已经差点让一只手都不够提了。
客栈房间中,海王摘下兜帽,从袖中取出那把扇子,缓缓打开,触手清凉滑腻,净白的绢面映着黑色丝绸的手套,无端的透出几分清隽风流的意味。
扇骨是绝好的湘妃竹骨,打磨得水润如玉,平直俊秀。扇面细洁,上画着群山叠嶂,怪石嶙峋枯瘦。山下碧湖凝黛,上有一小桥,一人独坐垂钓,背影峻峭清瘦。
“《青山独往图》,”海王念着一侧的题款,眉微微皱了皱,银睫微垂,扇面似的影子映在脸上,投下微微泛着青蓝色的光,冷玉一般清而皎洁,“小小年纪,怎么会喜欢如此清寂孤绝之风?”
作者有话要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顾缨童鞋,当铺半日游可好玩?另外,乃大概一辈子都赎不回自个儿的宝贝扇子鸟~
、欺负与反欺负
用过晚饭后,顾缨推开了海王房间的门,见后者正伏在油灯下一笔一划的写着什么,一旁的床头放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应是他下午出门采办的行装。想到昨晚看到的海王所背的那个小山也似的鼓鼓涨涨的硕大包袱,再对比下不远处这个干干瘪瘪的小包裹,顾缨心下不由自主的升起淡淡的歉疚感。作为整个无毒天最富庶的国家的国主,海王就算是微服来民间,也该享受到最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过着紧巴巴的窘迫日子。果然还是被自己连累的么?
海王见顾缨进来,写了几个字后便放下了笔,抬头道:“玄缨来了?”
顾缨点头,不动声色的往纸上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沉声道:“清澈现在可以说说自己的计划了吗?”
海王抬手,一道蓝光飞出,房间的四壁顿时亮起微微的蓝光。见顾缨看向光墙,海王解释道:“这个结界可以封住房间中的所有声音,烛九阴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须得谨慎一些。”
“这是自然。”顾缨目光微沉。煞魔烛九阴乃是洪荒之时的第一强者,便是由青帝伏羲转生的圣祖玄嚣都不是对手,当初若不是圣祖联合羽皇蓐收并其他所有国家的力量抵抗,恐怕不只是人族,羽民、夸父族乃至整个人类都会被烛九阴屠杀殆尽。其凶名即使是数万年后也依然赫赫在耳,顾缨小时候就经常被母妃用“再不听话烛九阴就把你抓去吃掉”之类的话吓唬,至于效果……不提也罢。
烛九阴的复生,即使只有一丝可能,也必须予以慎之又慎的对待,人类冒不起这个险。这件事一旦流传出去,势必会引起天下大乱,人心惶惶,倒不如先弄清楚是真是假,若果然不幸是真的,再考虑如何应对。这也是顾缨为何答应海王不将消息泄露给第三人听的原因。
“我打算去烛九阴的埋骨之地去看看,”海王道,“海神告诉我,烛九阴的尸体被封印在委羽山下的天门。”
“天门?”顾缨想了想道,“就是传说中无毒天地脉之气的汇聚之地?”
海王点头:“烛九阴是秉承天地煞气而生的魔,肉体易毁,魂魄不灭。在诛魔一战里,东皇玄嚣虽然杀了烛九阴,却无法灭去他的魂魄,只能将其封入尸身之中,引天门醇正雄浑的地脉灵气克制烛九阴的阴寒魂力,强行封印了他。”
“原来真有这么一个地方,我一直以为是前人杜撰,”顾缨道,“只是时隔数万年,地形变化很大,许多地方已不可考。虽然委羽山还在,但此山山脉绵延数千里,要找到天门只怕不易。”
“许多上古典籍在人类中虽已失传,但不代表鲛人没有。”海王道:“朕在来陆地之前查阅过这些典籍,虽没有弄清天门究竟在何处,但大致位置还是确定了的。”
金丘。
海王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木桌上写下这两个字,又伸手抹去,然后看了顾缨一眼:“这个地方,玄缨应当很熟悉才是。”
熟悉,怎会不熟悉?这原是东皇国的王土,却在顾缨的皇祖父时因战败而割让给了羽民国,从此与东皇国再无半点干系。后来陶唐国不知怎地又看上了这块地方,举兵夺了过来。羽民国国主羽风穴哪像个咽得下这口气的人?每隔几个月便调兵遣将的又打了回去。这样你打过来,我打过去的折腾了好几十年,金丘已不知换了多少茬的主人。直到不久前的割鹿会上,两国的官员还在为到底哪国才是金丘真正的主人而互相扯皮,东皇国这个原主倒成了不相干的旁观者。
对上海王表面淡淡实则带着几分调侃的目光,顾缨一时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了解海王过去的人都知道,这个容貌清丽姣美的君主的性子绝不像他的长相那样柔和,在成为海王之前,他的性格只可以用“戾气十足”四个字来形容,当年招惹过他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被折腾得哭爹喊娘九死一生,他的仇人也早早的被打包送去了无想天和其他鬼魂们当邻居去了。少年时曾横行霸道鱼肉乡里因而有着浮图京第一二世祖美誉的天欲雪曾经这样评价自己这位的美人上司:“美则美矣,可惜是带着毒刺的,人生苦短,小命要紧,招惹不起啊……”
事实上若不是覆海一战后他的心境平和了许多,现在的海王究竟会是什么样子,恐怕谁也说不清楚。顾缨应该庆幸,自己遇到的不是那一战之前的海王,不然以他招惹海王的程度,恐怕被扒了皮都是轻的。
顾缨得罪了海王吗?倒也不能这么说。只是因为一些与顾缨不怎么相关的原因,海王心里对顾缨其实是有几分不待见的。而他此行本应该保密,不料半路上碰上了这么一出内贼刺杀皇帝的好戏,他纵使再不待见顾缨,也不会让这少年被几个羽民白白的欺负了去,是以才出手相救——只是心底的不待见因此又涨了几分。
本来在救了人之后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也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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