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进化论》第60章


那人姓张,因为当过军医,都叫他张医生。他对药物很痴迷,尤其喜欢用在男女之事上,所以总会弄出很多这类七七八八的药。至于“流年”,其实并非他研制出来的。
“那是谁?”安继莎轻声问。
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也是个玩药的,但是也从来没想过要研制“流年”这样的毒药。直到有陌生人来拜访,要求他研制这样的药。据张医生回忆,当时他才七岁,访客夜里来到,因为是冬天,披着斗篷大衣,戴着帽子,看不清脸。父亲把他赶到了房间里,不让他出来。
但,他说,他觉得不对劲,因为父亲似乎很害怕。
他悄悄拉开门看,访客就坐在沙发上,虽然脱了斗篷和帽子,但是灯光很暗,他还是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是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冷酷。
他后来知道了,那是血族的男人。
、第59章 这是什么?
“血族?”安继莎喃喃道,真的是血族的?那会是谁?她的脑子忽然有点晕乎起来,难道是困了?
斯图非撩起她胸前的黑发,享受指间的柔顺感,他继续说道:“‘流年’最初的重要配方之一,是从血族的血液里提取一种物质,能够让服下‘流年’的人产生对施药者极强的依赖感和爱的错觉,药效是现在‘流年’的两倍。后来张医生的父亲觉得这药太邪,不再制作。直到几年前,张医生为了获取更多的钱财,祈求父亲将配方给了他,但是将药方改了,不加入血族血液里的物质,而改用其他的药物,使得效用减弱了不少。”
安继莎看着斯图非:“这都是他亲口说的?”真的困了,她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准确的说,是他的父亲亲口说的。”
“他们在哪?解药又在哪?”
“就在这幢房子里,”斯图非气定神闲,“因为不知道解药是否会引发其他的副作用,也不知道是否真有用,所以我把他们父子俩都接来了,方便一些。”
“那什么时候开始?”她打了个呵欠。
斯图非轻笑:“你要这么急,现在就可以开始——其实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她没忘这事,要有所得,就要有所付出。
斯图非却不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
“你到底想要什么?”安继莎追问,好困,她好困。斯图非为什么不回答她?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皱起眉:“你给我下药?”肯定是的,要不她怎么会这么困?
眼前模糊起来,她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斯图非的怀里。
该死的斯图兄弟,都喜欢对她用药。
斯图非抱着安继莎,轻吻她的脸颊,自言自语:“小莎,你心里有谁我不管,但是必须有我——哪怕是强行塞入。”
是的,他总会表现出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喜欢一再退让。比如安继莎,他现在就非要不可。如果说之前的隐忍源于他不知该如何应付,但现在,他有了他的想法了,就要去实施。
我的魂在她的手中,我的心在她的手中,我被她控制。
她是个魔鬼,一个美丽却又如梦魇的魔鬼,我却被魔鬼所迷惑。
我亲手交出了我的魂,我亲自呈上了我的心,我愿意被她主宰。
堕落的灵魂,放肆的身体,我已经半人半魔。
我不肯回头,只为一时的快乐,只为她短暂的留恋,我的心已然腐烂。
熟悉的诗,熟悉的声音,这声音念起这首充斥了堕落之情的诗,很用心,像是在倾述自己的感情。安继莎缓缓醒来,眼前还是模糊的,就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她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还有些晃,似乎就在不远处坐着。
“斯图非……”她的声音软软的,因为药效还没完全消退的原因。
“醒了?”斯图非的样子变得清晰起来,安继莎看到他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的,好像是一本诗集。
她听到他在说:“我猜想你会喜欢这首诗,这首爱欲交缠的诗,传达的尽是为了爱而自甘堕落的感情。我以前并不喜欢,但是现在,我觉得挺有意思。”
安继莎动动手,哐当,哐当,这是什么声音?
“小莎,我过去以为只有血族才会有这样自甘堕落的想法,现在看来,其实人类也一样。为了像魔一样的爱,可以不惜抛弃自己的灵魂。”斯图非还在说着。
安继莎抬起手,这是——
她叫出声:“斯图非!你这是干什么?!”她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身体很虚软,好像才经历了一场激烈地打斗似地。等她努力地在床上坐起来,立刻发现脚上也不对劲。
她的双手被手铐铐住了,脚踝也是如此,不长不短的链条将手铐固定在床上,刚好使得她无法离开床自由活动。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怎么这样铐着她?!咦?这手铐好像很特别,有一层硅胶包裹着,似乎是用于防止弄伤肌肤。
她有点慌,又有点恼,下意识地寻找她的枪和皮鞭——
不见了,都不见了,她身上甚至都不是她原先的衣服,而是一身浴袍。
斯图非看着她,替她解惑:“你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刚才的事情?刚才的什么事情?安继莎茫然,她忽然发觉,手臂静脉处有被扎过针的痕迹。
“你睡着的时候,张医生给你注射了一针,之后引发了副作用——你真的不记得了?好好想想。”斯图非看着她。
好好想想?到底发生过什么?
暴躁,嗜血,想要宣泄,想要啃咬人类的脖子,吮吸他们温热的血!
身体里有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在四处窜,想要撞破她的身体冲出来,想要——
她想起来了,奇怪的暴怒感充斥了她的身体,她的理智消失了,像是一头难以驯服的野兽,只想着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破坏。她挣扎着,有人按住她的手脚,试图制服她。但是她的力量出奇的大,被惹怒的野兽总是很疯狂。
“不许用枪!”她记得斯图非吼过这么一句。
终于,她被强行铐在了床上,这床很结实,她根本无法撼动。尖叫,大喊,她根本就是头可怕的野兽。
“想起来了?”斯图非问她。
“嗯。”安继莎点点头,她觉得浑身都是汗,应该是刚才折腾太厉害了。“我刚才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会跟疯子似地?
“副作用,解药的副作用。可能会使你失去理智,会使你疯狂,所以我给你在咖啡里下了药,希望可以缓冲这个副作用。”斯图非抬起手,又放下,表示他的无奈,“没想到还是不管用,我只能用手铐把你铐起来。”
安继莎白一眼斯图非:“为什么事先不和我说?”下药,下药,就知道对她下药,她身为患者,也有知情权的好不好?
“说了你肯听?你愿意让我们铐着?”他才不信。
安继莎无话可说,这倒是真的,她怎么可能甘心被人铐着手脚?她动了动手,用力扯了扯,真的扯不动,很稳当。
“这副作用还会发生几次?”安继莎问。
“不大清楚,这几天张医生会定时来给你检查身体状况,他父亲也会跟着,看看解药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如果没作用,那——你就白跑一趟了。”
什么?居然还不知道有没有作用就让她丢下一堆事情跑来这个冷死人的小岛?安继莎丧气地放下手,铁链跟随她的动作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决定先解决眼前的事情,转头朝斯图非说:“你先解开我,我要去洗澡。”身上全是汗,脏死了。
洗澡?这倒是可以的。斯图非从兜里掏出钥匙——
过了一会,安继莎觉得她要气死了——是的,她可以从床上脱离了,但是双手以及双脚之间各有一条链子连接,限制她的行动。她现在就跟重刑犯差不多。
斯图非给她解释:“很难说你什么时候会再发作,我还是谨慎点的好。”
哐当,哐当,铁链随着安继莎的动作时不时地撞击着浴缸的边缘,发出这令她厌烦的声音。真是的,堂堂战鹰军团的军长,居然要带着手铐脚铐,难看死了,讨厌死了!
要不是有求于斯图非,要不是想解开“流年”的毒,她真想一走了之。斯图宇不是个好家伙,斯图非也不是个好家伙,斯图宇擅长和她对着干,但是斯图非就像是个擅长冷暴力的家伙,你怒、气、骂、急,他不动如山,看着你着急。
哐当,链子又撞到了浴缸,安继莎很不满意这样的状态。
一回头,就看到斯图非双臂环胸在看着她,嘴角带着莫名的浅笑。
她压下心头的不满,朝斯图非笑:“非,这样洗澡很不方便,你给我解开好不好?”
斯图非打量着她美丽的裸背,回答她:“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带着手铐脚铐,一个是让你带着古格特制的项圈。”
项圈?就是之前曾经套在她脖子上防止她袭击人类的东西?她不喜欢那个,因为相比起这手铐脚铐来,那玩意更像是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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