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的总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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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韫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过头来看智宣的方向,二人的目光不期然地交错,智宣在这一瞬间心虚地低下头。在他低头的那一刻,又觉得大可不必,故又抬起头来,重新看向郁韫韬,却见郁韫韬此刻对着电话说话,目光已从他身上抽离。似乎力气也从智宣身上抽离了一样,智宣紧绷着的肩膀一下子就耷拉下去。没过两分钟,郁韫韬又重新将目光转到智宣身上,朝他做了一个招呼的手势。作为助理的智宣,不能给吐槽说「不要像招呼狗一样招呼我好吗」,他只能微笑点头,恭恭敬敬地前往办公室听候差遣。
在办公室里,智宣随传随到,态度恭敬,二人上下级泾渭分明。郁韫韬欣赏智宣的公私分明,而且他也享受这种在智宣面前高高在上的感觉。毕竟,回到家里,忙里忙活、洗衣做饭、还得看对方脸色的人也是他……
智宣进入办公室,说了句「郁总好」。郁韫韬点了点头,说:「重新安排和顾氏的面谈的事情做好了吗?」智宣答:「这事已经安排给小南了,我待会儿叫他跟进。」郁韫韬笑笑:「我知道是他负责的,可我就是想借机和你说说话。」智宣听了,脸上竟然有些发烫,不自在地站直了一些,又害怕外头经过的人能透过玻璃墙发现他的异状。郁韫韬的眼光仍在打量着智宣,脸上带笑。智宣只说:「那没事,我先出去了。」郁韫韬拉住他:「诶,谁说没事?」智宣便问:「还有什么事?你说就说,别拉着我。」郁韫韬却偏将他的手攥紧了些,将他一把扯到怀里抱着。智宣吓得不轻,想要躲开,却被紧紧抱着,动弹不得,慌张地扭过头看外面,却发现百叶窗早已关上。
原来智宣进来的时候,郁韫韬就随手按了安置在办公桌上的百叶窗开关。
智宣一下也没了刚刚的小媳妇样,一抬手就推郁韫韬的脸,把郁韫韬那张帅脸都捏变形了:「你发什么病!」
第二十三章 
郁韫韬发现原来智宣不止在家凶恶,在外还是一个样,在公司也不那么老实巴交的,一阵感叹。虽然智宣举止粗鲁起来,可是论蛮力,也不能望郁总项背。郁韫韬轻而易举地将智宣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下来,一手摘掉了智宣的眼镜。智宣视线顿时模糊起来,还没来得及张牙舞爪,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了,连带着的郁韫韬身上那如同燃烧着的琥珀的气味。
智宣发现自己总是太容易为他沉溺。原本想打在郁韫韬胸膛的拳头现在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肩膀,对方的手掌也不成体统地在他的身上游走。智宣也是不甘示弱地将舌头探入对方的领地,却又反被对方狠狠吸住,引起一阵细微的疼痛。
一吻还比一吻深。
一个嬉闹似的吻,渐渐地变了性质。不知不觉中,智宣发现自己身上的衬衫都被解开了,皮肤因为中央空调的控温而冷飕飕的。他一个激灵,意图将这位作乱的总裁推开。郁总却是不肯绕过这位趾高气扬的助理,甚至伸手探及了智宣的裤头。智宣脑里「嗡」的一声,不可置信:「你……你发什么癫?」郁韫韬笑着问:「刺不刺激?」智宣骂:「你、滚、开!」郁韫韬却将手伸进了那个不该去的地方,握住了不该碰的东西,轻轻一笑:「你明明挺喜欢的嘛!」
智宣被不幸言中,确实是挺喜欢的。
郁韫韬明知道智宣是暗骚,便百般撩逗,智宣果然败下阵来,那「智总助」的伪装随着身上的老土衬衫一同剥下,露出那身精致又敏感的皮肉来。既然丢掉了包袱,智宣自然也就浪了起来,攀着郁韫韬强壮的躯干求欢。那郁韫韬却是磨磨蹭蹭起来,逗得智宣是不上不下的。
智宣忍不住埋怨:「你行是不行?」尽管答案倒是很明显,顶在智宣胯前的那根东西,显然是很行的。郁韫韬却哑着声音笑了笑:「现在倒不怕人看见了?」智宣冷哼一声:「这百叶窗不是关着吗?」郁韫韬却笑答:「这边是关了,那边了?」智宣朝郁韫韬目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一面高耸的玻璃幕墙,隔绝的是外头城市喧嚣的街道和晦暗的天空——专属总裁办公室的绝佳视野。
智宣来过总裁办公室许多次,但都是有公务在身,没有仔细看过这风景,现在看到城市瑰丽景色,也是有些讶异,一时就怔住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他就被压在这透明的玻璃上,双手紧紧贴着冰凉的玻璃墙,背后却是对方滚烫的肉身。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吹着:「怎么样,不怕被看见了?」
智宣耳根都红了,却不甘示弱地回击:「总裁,这是单向玻璃。」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哈,这我肯定知道。」别说这是单向玻璃外头看不见里面,就是看得见,这个楼高也很难被人发现。尽管心里知道外头的人看不见里面,智宣的心还是不自觉地怦怦直跳。
大概是他残存的羞耻心吧。
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是下班时间,底下的街道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是喧嚣熙攘的场景。然而,远目看去,却是翠微地起伏的山丘被一江阻隔。那道江正是他们城市的重要水脉,沿江路段都是丰茂的绿色,却因为天色变得暗沉,更别说智宣摘掉眼镜后视力不算很好,那点远处的风景对他来说更加难以辨认了。智宣正迷迷糊糊地看着远处,却忽然发现身后突然闯进了不属于自己的身体部分——灼热、坚‘挺,充满攻击性。
「啊……」智宣像惊讶又像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几乎是与此同时,城市的路灯忽然一起亮了起来,如同天上的星星全部掉落人间。原来,这是郁韫韬这些天在公司加班,忙里偷闲时发现的「秘密」——城市亮灯的时间。沿江路段也忽变得火树银花,光华灿烂。更因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对面城市地标灯塔发出了闪亮的光,银色的大厦幕墙上显现出硕大的数字——520。
智宣是现在才想起来,今天是5月20日啊……商家定的没有意义的节庆日。
「虽然这样有些幼稚吧,」郁韫韬一边撞着前面的比他年长6岁的男人,一边说,「可还是要庆祝一下的。」
智宣整张脸都涨红了,却说:「发什么神经,这也算节日?那怎么不放假?」
智宣很感激感激隔断的隔音玻璃,以至于他的放浪都锁在这玻璃围城之中,不为外人所知。郁韫韬自然也不会愿意别人接触到这样的智宣。
这样的智宣,应该是只属于他的。
郁韫韬瞥了一眼地上的手表,又不在意一样地撇过头。智宣的目光四处搜寻了一下,才发现了掉在地上的手表,倒是没想起刚刚手表是怎么掉地上的,只是将手表捡起来的时候,讶异地发现手表的表面已经出现了细小的裂缝,仍不住「啊」了一声。郁韫韬听见声音就探头来看,说:「这个牌子虽然便宜,可质量真不怎么样。」智宣听了,倒有点生气:「我都戴好几年了,怎么不好了?刚刚是不是你摔的,太没注意把它摔坏了不是?」郁韫韬坚决地摇头:「怎么就是我?」智宣确实也想不起来了,刚刚那样兵荒马乱的。
郁韫韬又说:「这手表也不适合你呀,既然戴很久了,现在趁势换个新的吧。」智宣满脸不痛快的。若是别人说这话,他早就火冒三丈了,可偏偏又是郁韫韬。他不至于对郁韫韬太过恼怒,只是有些说不上来的郁闷。
智宣闷闷不乐地坐在办公室的皮沙发上,手里还捏着坏掉的腕表。郁韫韬由得他生闷气,只先清理玻璃上智宣留下的痕迹。看着那些痕迹被擦掉,郁韫韬还是有些惋惜的,若是能留着也不错,工作无聊之余可以看看,聊以慰藉。
郁韫韬擦好玻璃了,又说:「智总,别气了,咱买个新的,好不好?」
智宣听了这话,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半天只闷闷地说:「你都不知这个腕表的意义。」郁韫韬险些没气笑了,心里想着:「我咋不知道?这不就是你那个没品味的前男友送的么?你自己说过的还不记得了是不是?」只是郁韫韬又不能这样。
他到底有些拿不准现在和智宣之间应该保持哪种距离。他能够做的,就是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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