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爱一生》第38章


有了身子!晴天霹雳!
哪怕在看到乌喇那拉·瑾葵晕倒时从□缓缓流出的血红浸染了雪白的衣裤,不到最后一刻费扬古仍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
皇上,您当真是做的滴水不漏啊。非我那拉氏的女子无能,而是她没有坐拥龙子的福气。早已安排好的戏剧,您何必非要在旧臣面前上演。。。
一口气血涌上,费扬古强行将它又咽了回去,眼里布满血丝。
老头翘着脚不甚顺溜的写着处方,戏谑的看着费扬古那眨眼多出的白发。
“呵,这是攀上哪家富少爷的亲家公……”
“阿玛……”才想着再刺刺这不懂得尊重医道的家伙,老头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幽幽女声突然在两人耳边乍起,让一直心思不纯想着看费扬古出丑的老头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长发披散,娇艳的唇瓣泛起青白,此刻的乌喇那拉·瑾葵从骨子里透出让人迷醉的娇弱。
一手努力的撑住支起自己身体,才醒来的她只觉浑身无力,那微微晃动的样子莫名使得想要刺两句的老头安静下来。
这女娃子该是新婚燕尔,出了这样的事儿应该,怨不得她吧。行医大半辈子,算的上行将就木的他没有什么事儿是没见过的。如今却也是不愿相信眼前这玲珑剔透的娇弱人儿会表里不一有什蛇蝎心肠才被人坑害活。。。开始被费扬古墨迹的火气不觉散了许多。
“阿玛。”又轻唤了声,乌喇那拉·瑾葵缓缓的仰起头注视着费扬古。
“葵儿。。。哎。”费扬古也不知道该如何给女儿说,一时间,父女二人遥相对视竟皆无言。
费扬古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乌拉娜拉·瑾葵讲述着残忍的事实,而乌拉娜拉·瑾葵虽在昏迷却并非完全没有意识,她知道留在阿玛这的两位丫鬟为自己清理身体,知道阿玛口中那个颇不着调但医术高明的大夫为自己诊脉,知道…自己昏迷的原因。
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含情的眼眸变得一片死灰,她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却没有申诉更没有辩驳的权利。只能默默的接受。
在新婚之夜没有被自己的丈夫接受清白至今,她尚可自欺欺人,但如今臂上的灼热让她无法忽视,那是不比去亲眼见证,也知道有一处嫣红的印记在淡去那守宫砂所处之位。
“当真,无悔才好。”
男人的话在耳畔炸响。无悔无悔,能后悔么,怎么能悔?
本就无力的手完全放弃了抵抗,仍自己倒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暗,好暗。眼前的世界为何一片漆黑。
无助地嘤嘤哭泣,乌拉娜拉·瑾葵扯起被角将自己埋进黑暗中,也不理会屋内尚有他人存在,她只是想放任一次自由的哭出心中哀伤。因为,她不会留在阿玛这太久,她终是要回去的,要,守在爱新觉罗·胤禛的身边!
到了此刻,她竟还是无法去恨那个男人。第一次她痛恨起自己的聪慧。
“瑾葵,还会有的。”
绝育药有缺陷并非没有再孕的可能,这样的事罕见却并非没有发生过。外人尚不知内情,私密之事乌拉娜拉·瑾葵此前也不可能与费扬古一介男人细说,哪怕二人是亲父女亦然。费扬古不可能想象,自然只是将它当作一场上天的玩笑。
他怎么可能清楚在片刻之前自己的女儿仍是完璧之身!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对自己的儿媳下绝育药,这已经算是前所未闻,他又怎会想到这位当朝天子对待最爱的儿子时会下这样的手断子绝孙。不给胤禛留下子嗣的可能也绝不会留下诟病让人诋毁胤禛无能。胤禛不用继承大宝,没有必须拥有子嗣的必要。给乌喇那拉·瑾葵一个霸爱独宠的名义如何,康熙在意的只有胤禛,只要他自己明晰就好。
而选择在此时在此地在费扬古面前表露出来。原因,只有康熙明晰吧。然,有区别吗?
“你且好好休养过几日在回去相信他会体谅的。”没有直言四阿哥其人,费扬古一是碍于外人在场二也是不愿此刻在再乌拉娜拉·瑾葵身上撒盐。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乌拉娜拉·瑾葵的一颗心已经系在了胤禛的身上。
蛛丝虽细却坚韧不拔,宝剑断之每每缠其身,情丝韧比蛛丝,但世间有何剑可断这虚无缥缈之物,挖心掏肺,不过,至死方休矣。
“嗯。”久久的,才从那阵阵的呜咽声中传来一声轻应。
一切的一切他心中早有预料,如何会不体谅。。。
这般想着,乌拉娜拉·瑾葵的泪再次汹涌而出,没有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痛哭徒惹他人心厌,只是这样默默的呜咽。
她只有她自己而已。明晰的答案,却花费了沉重的代价才看清,这一刻,乌拉娜拉·瑾葵的心破碎,变得坚硬无比。
胤禛偶尔的怜惜,只会在镜花水月之前。
不能完全了解其中全部内情的费扬古只能期望自家女儿可以早日走出‘丧子’阴影。。。
※ ※ ※
“四爷。”云叶哀唤的怨,眼看着对方从自己面前走过却对自己视而不见。某人翻了翻白眼隔着半步认命的为他举伞。
肆虐的风有停止的一刻吗。
感受着,云叶上翻的眼突然正经起来,动作顺捷无比的低头躬身一礼表示自己的逾矩。
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何时允许放肆,这也是他能一直呆在胤禛身边的一个重要原因。适才主子横来的淡淡一眼竟使他身体一沉,空气都被冻结的错觉。
他的心情不好。这是,很显然的事儿。
主子偶尔避过所有人消失,从很久前的一夜开始不再对任何事表现诧异激动的情绪。这回,也一样。但不表示这一切他都乐意接受。
云叶最不懂的也在此处,在他看来没有什么可以破坏主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以撼动圣上对主子的宠爱。不然不会在初建粘杆之时就清楚的表明了爱新觉罗·胤禛才是他们要跟随的,粘杆处的恐怖不会有人比这两位主子清楚。但,皇上的命令以不能在指使他们。
否则第一个处决他们的人就是‘刹’从粘杆有的一天就同时存在的只执行处决粘杆违令之人的组织。
康熙此刻身边的影子卫绝对拦不住粘杆的刺杀!因为,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被选进粘杆处。
那,为什么他们此刻会像被一条鸿沟分隔开来?
天上的云层厚实的予人以压力,京城的冬日空气中总是弥漫着烟尘。
云叶与胤禛之间的距离被拉开到两步之遥。
嘴角撇开一个细微的弧度,云叶收拢了手中为他挡风的伞。
因为,那个男人不需要。
这是云叶觉得自己最失败的地方,作为粘杆最优秀的人他没有接过一个‘命令’为这个男人分担过什么。
胤禛走在前面,云叶见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挺拔的背影上感觉这个男人的冷然坚毅,以及,似永世无法磨灭的孤独傲世。
风止了,雪依然下。不过百米远地上已积了不浅的雪层,踩一脚,嘎吱嘎吱的作响。
这,不是回宫的路。
※ ※ ※
风雪来临,街上许多店铺都闭了门房,偶有几声敲门声响也很快息了下去。
只是有一家客栈却是异数,许是仗着门外搭了个数人宽的棚子挡了不少风雪的侵袭。不仅店门打开,内里滚滚热气不断向外逸散让匆匆路过的行人经不住的都转头看去,心痒难耐。
兜里有几钱的犹豫几番便转了个向回身进了这客栈。倒使客栈的生意不减反增,更加热闹几分。
“哟,客官这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大冷天来碗酒暖暖身子吧。”殷勤的小二一见人进来就立马迎上,势利的眼神不落痕迹的扫过,见来人一身的锦衣华服眼里闪过满意之色。毕竟他在的客栈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眼界自然低不到何处去,往日来来往往的公子绝不在少数。
前面的青袍男子脚步微微一顿向身后的男子示意,那过分俊俏的冰冷面容让人不经感叹,是那漫天寒霜冰封了俊容还是那人满身冷气逸散改变了天气。
店内的其他客人在来人踏进的瞬间皆不经裹了裹身上的衣物。也只有店小二在工钱的感召下能自若无事。使得男人本因他事阴沉的心也滑过一丝莞尔笑意。
户部那些人对钱的热衷还远不如面前这个小二,那个男人的眼光也着实不怎地么。心底冷笑,刀削的冷峻脸庞似被这屋内的温度暖化,渐渐松开。
“一间上房,先备上雅间弄些上好的酒菜来。”
随后跟进来的男子随手抛了锭银子给小二,同样的俊逸不凡却只是下人身份,倒是让在场几位被前面那男子冷颜惊到的小姐扼腕不已。
“好嘞~客官您楼上请。”店小二眼前一亮忙不达的接着对方抛来的银两飞快收起,‘噼啪’,将挂在臂上的巾条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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