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关山》第149章


西门飞熊回了声“是”,便不再扭稽德润的关节,只是夺剑。眼看着稽德润步步后退,软剑将要被西门飞熊夺去,石磊和王友苹已到。石磊先对西门飞熊说道:“原来是飞熊兄,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王友苹一眼看见朱四达也在,忙叫道:“朱伯伯也在这里!”随即又叫了一声“朱伯伯好”。
西门飞熊对石磊说道:“石兄弟是你?葛胜南的软剑怎么在他手里?你怎的也在这里?”
稽德润也问石磊:“石贤弟你认识此人?”
石磊先向朱四达揖了一揖,说了声“朱伯伯好”,又向稽德润引见:“这位是绿柳山庄的朱四达伯伯。”这才回答西门飞熊:“软剑确是葛胜南的,葛胜南被我杀了,我也受了伤,一直在这里养伤的。”
西门飞熊对稽德润说道:“你只说是石兄弟给你的不就结了?”
稽德润说道:“你问过是谁给我的吗?”
稽德润这一说,众人笑了起来。朱四达对稽德润说道:“向你打听一个人,稽家庄有个稽平住在哪一家?”
稽德润说道:“他是我爷爷,你是找我爷爷吗?”
朱四达先笑了笑,却对稽德润说道:“你的软剑给我看看。”话到手到,稽德润尚未反应过来,软剑已到了朱四达手里。
稽德润一怔之间软剑已失,正不知所措,石磊说道:“别急,朱伯伯不要你的剑!”此时朱四达对稽德润说道:“软剑该这样使,看好了!”说完,手腕一抖,“嗡”的一声,剑尖闪动,随即使了“李广射虎”、“横云断峰”、“流星赶月”几招,软剑挺直便如普通长剑一般;再使出“狸猫戏鼠”、“猿猴墜枝”、“金龙吸水”几招,软剑上翘下垂横卷,随心所欲,竟可从各个方位攻击敌人。看得众人大声喝采。采声刚定,忽听一人说道:“果然使得好软剑!”众人看时,从门内走出一人,正是稽耸。
朱四达把软剑还给稽德润,向稽耸走来。稽德润先一步走在前,对稽耸说道:“爹,他是绿柳山庄的朱四达……伯伯,是来寻爷爷的!”稽德润最后“伯伯”两字,叫得有点犹豫,他是见石磊叫朱四达伯伯,朱四达又是来寻他爷爷的,一定有极深的渊源,所以也叫了一声伯伯。其实,朱四达年近七十,稽耸五十左右,而稽德润二十多岁,稽德润正经得叫一声朱爷爷。
稽耸听说来者是朱四达,睁着两眼打量了一会,哈哈笑道:“果然是朱兄,只是老了,睽违四十余年,总算还能认出来!走!别站在门口发愣,客厅奉茶!”
众人在客厅坐定,下人奉上好茶,稽耸尚未问及朱四达的来意,稽德润说道:“爹,我想拜朱伯伯为师,请朱伯伯教我软剑剑法!”
不等朱四达开口,石磊说道:“好得很啊,朱伯伯一定不会推辞的!”
稽耸笑问朱四达:“小儿想学软剑使法,朱兄能不能收这个徒弟?“
王友苹接口说道:“有什么不能?朱伯伯最好说话了!”
朱四达说道:“收德润为徒并无不可,只是要问过主人。”
稽耸问道:“你还有主人?主人是谁?现在何处?”
朱四达一笑带过,说道:“此事尚可缓议,我的肚子饿了,老弟这里还有好酒吗?”
稽耸知道朱四达大老远的找来,定有要事,中饭后,便请去了书房。稽德润则和石磊、王友苹、西门飞熊一起谈谈武功和江湖见闻,石磊、王友苹和西门飞熊各谈了分别以来的情况。都是年轻人,越谈越是投机。只是稽德润向朱四达拜师之事尚未有定论,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石磊、王友苹、西门飞熊表示一定说项,求也得求朱四达答应。
稽耸和朱四达书房中坐定之后,稽耸问道:“朱兄多年没有走动,忽然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朱四达遂把绿柳山庄想建一座藏珍楼,要设削器埋伏,特地前来相请稽平的事告诉了稽耸。稽耸说道:“如此乱世,还建什么藏珍楼?”
朱四达说道:“正是因为乱世,几样东西怕人觊觎,才想起建藏珍楼。”
稽耸说道:“先父有现成的几个图样,我虽不及先父,对削器埋伏也略懂一些,建个藏珍楼还难不了我。小儿拜师之事,朱兄为何不允?说要问过主人,主人是谁?当时为何推宕不答?”
朱四达向稽耸凑近了些,低声说道:“主人便是当年的皇帝,上完颜,下承麟!”
稽耸听了,吃了一惊,问道:“他……主人还在?”
朱四达说道:“现在改名为言成霖,江湖中人无不知晓,武功之高,非常人能望其项背!”
稽耸说道:“既是主人的事,我还有什么说的?什么时候动工?对了,主人现在何处?我也该去拜见!”
朱四达说道:“主人还在南方游历,归无定期,拜见之事,也不急在一时。使软剑必须有深厚的内功,才能挥洒自如。若收德润为徒,必得先传内功心法,内气在经脉中的运行路径。我师承无邪子,而主人才是先师的真正传人,所以我说要问过主人。”
稽耸问道:“朱兄这把年纪,有没有传人?”
朱四达说道:“遵主人之命,收养原金国会州知州郭斌之子郭继斌为义子,教的是无邪子功夫,有时主人也亲自指点,若是徒弟,却没有收过。”
稽耸说道:“以我之见,朱兄便是收我儿为徒,主人也不会怪罪。若主人真不乐意,由我多叩两个头吧!”
稽耸这句话说得朱四达笑了起来,说道:“也罢,果然要拜我为师,便叫他进来吧!不过我只能在你家耽搁三天,便即要回绿柳山庄,你和德润同去最好!”
第六十三章 佳人卖剑困穷途
时间又过去了两年,石磊和王友苹已结为夫妻,在黄山钟家庄石方明和史如玉处住了两个月后,途经临安回王家庄。一到家,王友苹就叫了起来:“爹,娘,真正气死人了,江南侠义道还管不管?”
金碧莲说道:“怎么还是那副风风火火的脾气?你什么事没有说,要侠义道管什么?”
王友苹说道:“说起来更气人,石磊你说!”
石磊先叫了声“岳父、岳母”,这才把在临安听到的话讲了出来。
原来此时嘉木杨勒喇智已经是江南的总浮图,算得上是权势牎疲竞岚响琛K钍窍不镀嬲湟毂Γ诙赐ノ魃矫挥械玫窖蛑袢缫猓瓜浯湮鞴虾鸵姑髦橐裁挥谐晒Γ惶德塘阶ú卣渎ィ┓鹏浯湮鞴虾鸵姑髦椋湎胝嘉河校终鹩谘猿闪氐奈涔ν菔被姑挥懈胰ザ塘阶A侔舱剂熘螅喂械谋ξ镎渫姹话脱哟チ撕土郑文狙锢罩俏茨苋局福仓荒芡颂尽O肫鸬蹦暝阢炅涸榫虮彼位实壑梗攀档昧撕眯┒鳎衷诒愦蚱鹆肆侔菜位柿昴沟闹饕狻?br />
嘉木扬喇勒智带着徒众先挖掘了宁宗、理宗、度宗和杨太后的陵墓,果然得到了不少珍宝。嘉木扬喇勒智不仅随意把这些帝、后的骨头丢弃在草莽之中,还把理宗的头顶骨磨成碟状作为存茶的器皿。接着,又挖掘了高宗、孝宗、光宗的陵墓,南宋帝、后的陵墓挖掘殆尽。又在这些皇陵的地基上建了一座寺院,取名叫“镇南寺”。作为南宋的子民,临安的百姓们慑于嘉木扬喇勒智权势,震于他的武功,在公开的场合,没人敢说半个不字,真正是敢怒而不敢言。
这些事传入了王友苹的耳中,她是什么性子?在临安是强忍住了,一到家,便向金碧莲嚷开了。
金碧莲听了,也是十二分的气愤,对王人英说道:“这个嘉木扬喇勒智,该收拾他了!”
王人英说道:“我们和他交过多少次手了?无奈打不过他,听说他的金身不坏功已是功德圆满,是以更加骄横不可一世。若要收拾他,必得请来言大哥!”
王友苹问道:“可知言伯伯在什么地方?”
王人英说道:“一直没有音信,谁知他在什么地方?”
石磊说道:“其实寻找言伯伯倒也不难,此时小皇帝赵昺在广州,世杰伯伯也在广州,言伯伯便是不在广州,也相离不远。”
金碧莲说道:“磊儿的话不错,不过,若要请你言伯伯,不是我和你爹去,便是你和友苹去。路途遥远,真叫人有点不放心。”
王友苹说道:“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出门,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最好去绿柳山庄,把继斌哥和兰苹嫂子一齐请来,就不怕嘉木扬喇勒智有帮手了!”
金碧莲说道:“若去绿柳山庄,我倒想起一个人来,由他去最合适。”
王友苹问:“娘说的是谁?”
金碧莲未及说出是谁,庄客进来报说:“西山毕家庄李玉蓉来访!”
李玉蓉是毕承祖的妻子,石磊和王友苹结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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