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岩》第82章


岜阍绲阆率帧!?br /> 韩笑讶然:“下手?”
“就是尽早确定他不会便抢走。不过我可不是说我自己。”如意公主头昂得高高的:“他这般对我是他没眼光,我不信我的幸福只能在他身上,我是不会屈服命运的。”
凤宁在一旁意思意思的给啪啪啪的鼓了鼓掌,如意公主皱着眉剐了她一眼:“你讽刺我?”
凤宁耸耸肩:“没,你说得挺对,我鼓励你一下。”她好奇的问:“那谢景芸是谁?”
韩笑有些闷闷的答:“主子脚受伤之前的心上人,她过世了。”
凤宁又问公主:“你在哪看到她复生的?”
“我去夏国的时候,在夏国边城的客栈里看到的。”
“你跟她说话确认了?”
“没有。”
“那你如何确定就是她?”
“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凤宁给韩笑递了个眼神,心道这公主得多怨念啊,化成灰都认得。韩笑只觉得心里极不舒坦,抿了抿嘴没说话。如意公主想说的也说了,最后补了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俩如何,都与我无关。”话虽是如是说,但语气里的酸涩却是盖也盖不住,她似是也有所察觉,板了脸讪讪的离去。
韩笑心里是不信,可是这人吧,不能瞎琢磨,越是琢磨就越是混乱。韩笑一夜无眠,满脑子是见到聂承岩的第一夜,他躺在床板上那般悲痛的说我爱的人死了。他看到那对红豆耳坠时的激动表情,他身上伤痛难忍时握着那耳坠子放在胸前的模样……她想着想着,忽然惊觉自己泪流满面。
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从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她便知道他心中是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无论这个人还在与不在,这种存在是不可抹杀的,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一直都不去想。她爱上他时不去想,她得到他的爱时也不去想,她为他缝制那个装耳坠的小袋时不去想,他对她说如今只会选择她时不去想,却偏偏,在他们之间爱了这么久这么深了之后忽然去想了。
韩笑抹去泪,开始怪自己,一定是她太牵挂聂承岩了,一定是这固沙城让她没了安全感,一定是她太久没有研习医术,为人治病了。她闲得闷得慌得寂寞得,就只会胡思乱想了。
人不可能死而复生,聂承岩不可能是生是死都判断不清。他说过他爱她,这便是足够了,不是吗?甚至他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不也是想找到云雾老人解了心结,好与她终生厮守吗?那她还有什么好乱想的?
可她睡不着,她整夜整夜的翻来覆去,郁闷难当,睁眼到了天亮。
第二天凤宁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吃了一惊。韩笑再忍不住,把聂承岩与谢景芸的往事,还有自己与聂承岩的相恋过程都一古脑的说了。
“凤凤,你骂骂我,我这般胡思乱想,真是太应该了。”
“那我骂了你,你就不乱想了吗?”凤宁的话让韩笑一愣,凤宁撇撇嘴:“那我不骂了,浪费口舌。”凤宁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腿:“而且我不会骂人,我讽刺人的效果会好一点,要不揍人也行。”
“凤凤。”韩笑被她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笑笑啊,你放心吧。聂城主这么精明的人,他知道什么人最适合自己。他过去是少年得志,意气风发,想得肤浅些,所以美人在怀自然心猿意马。之后有了磨难经历,当然会知道能扶助他的,能与他患难与共的才是能过一辈子的良配。他既然主动招惹你了,自是想清楚明白了。再说了,如果聂城主是个糊涂人,你这次有机会识清也未尝不是什么坏事。”
“他不会的。”韩笑下意识的为聂承岩说好话。
“你和他,都是没有安全感的人。”凤宁一叹,却是说到了韩笑的心里。他醋意极大,对她管得极严,可不就是生怕她对他的重视少一点吗?而她顾忌身份顾忌毒誓,连称呼也不改,想来不过也是给自己一个防护罩吧?她这么在乎云雾老人的话,其实是真的太需要亲人长辈的肯定。那个谢景芸死而复生这么邪乎的事,她不相信却极在意,只是对聂承岩对她的心意忽然没了把握。原来,这就是没有安全感啊!
“凤凤,爱一个人,比学习医术还要难。”韩笑靠在凤宁的肩头,心里又苦又涩。凤立陪着她呆坐,忽然用肩顶了顶,问道:“笑笑,你说,那公主是看到鬼了,还是真的谢景芸又活了?”
“死人活不了的。”
“那就是看到鬼了?”
“哪来的鬼?”
“活不了又没有鬼,那就是有人捣鬼呗。”
凤宁的这话让韩笑蹭的一下坐直了,她想了又想,自己安慰自己道:“或许只是一个长得象的人罢了,误会一场。公主心里一直对谢景芸耿耿于怀,又是在自己和亲的路上,难免心中郁结看错了。”可如果当年真是有什么阴谋呢?聂承岩是跟谢景芸离开的路上出事的,如今她又在聂承岩要经过的路上出现……
“凤凤,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吗?我会去看一看查一查,究竟那人是不是。”凤宁看看韩笑:“不过你不是我,你还是老实呆着吧。”
可是韩笑再也呆不住了,她忍了又忍,反复劝自己要冷静不能冲动,现时战乱,局势不稳,不能乱跑,不能给聂承岩添乱。可她越想越不放心,这谢景芸象无数根小刺,扎得她心里痛苦难当,吃不下睡不着。
她捱了三日,终于提出自己想去夏国寻聂承岩,可凤宁和贺子明全都不同意,韩笑不敢任性偷跑,心中是极难过,躲在屋里偷偷抹泪。凤宁见她蔫萎憔悴,于是带她到街上走走散心,韩笑无心逛街,却是抓紧机会游说凤宁同意她去夏国。
两个人正谈着这事,各持己见僵持不下,却忽见街头围了一圈人,原来是前方将兵伤亡情况严重,军中正在固沙城里招募良医从军,为将兵医伤治病。
韩笑与凤宁站在人群中听了半天,此次招医因着军晌有限,只招三人,而夏军使毒,医者除了要医术好,善疗伤,最好还得懂得解毒辩毒,对各式草药也得精通。好几个人已经上前报名,招募官正在考核他们的医术。
韩笑听得人群中议论夏国军队甚是厉害,穆家军伤了不少人,不由得心头一紧,上前走到招募官的桌前道:“我也是大夫,愿上前线助穆将军一臂之力。”
周围几个人全都愣了,大夫?还有女大夫的?女大夫便罢了,还是这么年轻的女大夫?一个正在等着募考的大夫挥手驱赶韩笑:“小姑娘,从军行医虽有饷银,但打仗可不是开玩笑的,那些伤血淋淋的,你在家里看些医书治治头疼脑热便好,别给我们添乱了。”
“就是。”另一人附合:“姑娘家见过什么?到时看着血便晕了,将士们还等着治伤保命呢,不能让她凑热闹。”
韩笑见过太多初看她模样不信任她医术的,于是也不恼,只是回道:“我不怕血。我识得草药,会解毒,能治伤,动刀行针接骨都没问题。”
“你没问题,难道我们有问题?这次只招三个,要比试的,谁不想赚钱子啊,这靠的是真本事,怎么也轮不到你。”旁边又一人呛道,另一人还急了,动手欲推韩笑,手还没碰到她,就被凤宁一把捏住手腕将他推开。
旁边一个守卫一看有人动手,怕是闹事的,长枪一摆便扫过来,可手上一麻,竟不知怎么回事,长枪便到了凤宁手里。凤宁很不高兴,皱眉道:“怎么,这算是几个大男人欺负我们弱女子吗?”
欺负?明明是她比较彪悍。几个人互望一眼,摆开架式正待一战,人群外一人喊道:“住手。”众人让出一条道来,却是崔安急匆匆的挤了进来。他冲那募官行了一礼道:“李大人,这位是百桥城韩姑娘,医术了得,曾救我一命,我与我家公主愿为她做保。”
此言一出,四下哗然,一旁那些大夫们讪讪闭了嘴,原来闹半天,这丫头是有靠山的。韩笑冲崔安感激一点头,转头朝人群外望去。一辆高高的马车停在路边,车旁守着好些个护卫,车帘子掀开,露出如意公主的脸,她看了韩笑一眼,又把车帘放下了。
那募官虽有疑虑,但见此情景,也不好说什么。只道:“战场刀剑无眼,大夫们虽在后方治伤,可环境比不得医馆,伤症毒症都是极血腥残忍的,姑娘家怕是不合适。我们饷银有限……”
“我不用饷银。”韩笑不待他说完,就表明了态度。
“这个……”募官还不敢决定,要是招个姑娘到军营去,她碍手碍脚误了大事,将军怪罪下来,这崔公公和公主可不会帮他担责。募官想了想,又道:“我只管考核大夫们治伤的本事,这解毒之道,还有另一位大人负责,他一会来了,辩过各位的本事再定吧。”
韩笑听了点点头,又冲崔安谢过,道:“如此我便等等,谢公公做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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