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岩》第94章


韩笑呜呜的哭得大声起来,又道:“爹,我病了……我好难过……”聂承岩深呼吸几口气,强忍着脾气,她到底是哪里难过?他安慰自己病人都是无理取闹的,不管她就好了,可韩笑就是睡不踏实,嘴里乱七八糟的说着胡话,说的什么也听不清,隐隐听得“乐乐”之类的,聂承岩终忍不住去摇她:“没有你爹,没有你娘,也没有乐乐,没有芸儿,你只有我,知道吗?”
韩笑眉头打结,好不容易要睡沉了,被这一通乱晃,本能地扭着头要把自己藏起来,嘴里嘟囔着:“讨厌。”这两个字倒是清清楚楚,聂承岩一愣,差点没忍住要把她揪出来打屁股。他僵在那瞪她,她却渐渐睡沉了,开始打起小呼噜。
聂承岩重又把她抱在怀里,咬牙切齿:“等你病好了,你看我收拾你。”
可是聂承岩说到没做到,两天后,韩笑的烧退了,人总算是神志清醒,有了精神。她喝药也乖,吃饭也乖,睡觉也老实了,没过几天,病已是大好。聂承岩早忘了他说的狠话,看她渐渐康复,心里那个开心,哪还想起什么收拾不收拾的。可韩笑病情是好转了,人却不复从前那般有生气,对聂承岩也没那么亲近,他抱着她时她会僵着身子,吻她时她紧闭双眼,夜里搂着她睡她会偷偷的往外挪,等能下了床活动了,竟然去找凤宁商量搬去跟她住一屋,结果当然遭到龙三的强烈反对。
聂承岩闻讯推着轮椅去抓人,亲自把韩笑领回屋,门一锁眼一瞪,终于想起来自己要收拾人的计划一直没执行。韩笑低着头扭着衣角不说话,这一病她瘦了一大圈,站在那似风吹便倒,显得楚楚可怜。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聂承岩等半天等不到她开口,只好自己先发难。
韩笑很沉得住气,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芸儿影响不了我们,这边的事,我还需要些时间便能解决,不会有芸儿,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怎么会没她?那你刚才去见的谁?”韩笑终于嚷嚷起来:“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这么不识相的,你要解决,便去解决好了。我难过我躲着还不行吗?”韩笑心里不痛快,他隔三差五的会旧情人,难道她还得当什么都没发生?
“不许你躲我。”聂承岩这段一直按捺着脾气,现下是觉得忍也忍不住了,一拍椅子把手,怒气冲天。
韩笑咬着牙不说话,他说不许便不许吗?
“你听到没有?说话!”她不出声让他更生气。韩笑眼睛被水雾迷了,伸手用力擦了擦。聂承岩抿紧嘴,看她哭了他便骂不下去,想想心里堵得慌,硬声喝道:“不许哭。”韩笑不说话,眼泪却成串吧嗒吧嗒往下掉,聂承岩咬咬牙,她就是故意来气他的是吧?可偏偏他就是吃这套,拿她没办法。
“你过来。”聂承岩的这命令让韩笑干脆背过身去不看他。正赌着气,忽地腰间一紧,低头一看是聂承岩的长鞭,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股拉力将她腾空甩起,韩笑吓得大叫一声,掉进聂承岩的怀里。
“欺负我瘸腿是不是?”他一口咬她脸蛋上。
“欺负我不会武是不是?”她用力擦脸,瞪他。
“对,就欺负你不会武。本来就够让人操心的,再长点本事可不得飞了去,不会武挺好。”他微眯眼,对她擦去自己的痕迹很不满,抱紧了,这次一口咬在脖子上。
她扭动挣扎,却压根敌不过他的力气,被制得死死的,脖子上吃痛,吓得哇哇大叫。聂承岩欺负够了,微微放开,见她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好不可怜,心软的叹口气,探头过去吻掉那泪痕,轻声道:“别跟我闹别扭了,我说的话你怎么不信?她不是芸儿。”
“那她是鬼啊?”韩笑一扭头,大活人杵在面前,她亲眼见的,还敢说不是。
“不是鬼,是人,可是她不是芸儿。”他叹气,抚着韩笑的脸:“芸儿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韩笑看着他的眼睛,心狂跳起来:“你是说她变了?还是指她死了?”
“笑笑,我医术该是不如你,可人是死是活,我不会辨错。况且当年芸儿在百桥城治病,我常给她把脉,人的脉象不尽相同,就算相貌一样,声音相似,可体质却是不一样。她不是芸儿,笑笑,我不会认错的。”
韩笑一下坐直了:“她是冒充的?她想骗你?”
“我今日终于弄明白了真相,芸儿有双胞胎姐妹,他家里受迟砚兴的摆布,老头到了这便没了踪影,迟砚兴定是在这城里,他在等我上勾。所以芸儿的死而复生是场好戏。只是他有他的圈套,我有我的算计,如今,我就等着他们露马脚。你莫要再跟我闹别扭了,好不好?”他一番话让她内疚起来,可想想又不服气:“那你没跟我说明白。”
“你生病乱发脾气,病好了又闹性子,你说我怎么跟你说明白。”
韩笑撇嘴:“就象这会似的,不就说明白了吗?只有不想说的,哪有说不明白的道理。”
聂承岩捏她的脸蛋:“你倒是越发的伶牙利齿了。你自己说,不听主子的话,该当何罪?”
“赶出府呗。”韩笑病了一场,胆倒真是养得更肥了:“凤凤说了,要是我想离家出走,她一定收留我。”她说完往外躲了躲,料定聂承岩又该吼人了。
可聂承岩没大声吼,他只是微眯着眼睛盯着韩笑,盯了好久,让她心里直起毛。她等了半天,终于决定转移话题比较好:“主子,你还查出什么了,跟我说说,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聂承岩还盯着她,然后道:“我累了,你扶我上床休息吧。”
韩笑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见他似乎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便跳下来将他扶到床边,递了自己的肩膀过去,撑起他挪到床上去,为他脱了鞋,将他的双腿摆上去。
聂承岩一直盯着她的动作,韩笑不知怎的,觉得他的目光很热,她低了头不敢看,只小声道:“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宽衣怎么睡?”他声音里有种调调,撩得韩笑耳际痒痒的。她伸了手正准备为他解扣子,却正好迎上了他的目光,韩笑腾的一下脸烧起来,期期艾艾的道:“主子,我错了。”
聂承岩不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韩笑脸红得厉害,猛地转头就往房门跑去:“我去跟凤凤说,我绝对不会离家出走的。”可没跑两步,却被长鞭缠上,韩笑只觉眼前一花,人已然滚倒在床上,聂承岩压在她身上,眼睛黑亮黑亮的,目光辣的让韩笑觉得呼吸都热起来。
“我错了,主子,我再不敢乱发脾气了,我不闹别扭了,你说的我都信,要不明白一定好好问你,我不敢生病了,我也不会离家出走的……”她说得乱七八糟,终于被聂承岩低下头用唇堵上了。
韩笑被吻的脑子发昏,听见聂承岩嘟囔着道:“随你发脾气,随你闹别扭,跟相公闹闹小性子,我允了。”韩笑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慌张,很想辩驳说就他这臭脾气,真闹了他会允才怪。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聂承岩的手掌探进了她的衣裳里,他舔着她耳旁的肌肤,象是轻轻向她耳里吹气:“离家出走?你试试?”
她哪里敢试?他咬她的耳垂,她缩起脖子,哼都不敢哼,只觉得自己又烧起来了,这要是再病了,可绝对不能怪她。
聂承岩拨开她的衣襟,在她锁骨上吮出个红印子:“你是我的,笑笑,你哪都不许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泼了一地的狗血啊
意乱情迷
她是他的?韩笑晕头晕脑,被他霸道又煽情的迷汤灌得心荡神迷,她微眯了眼,小猫一样的缩在他怀里。他吮着她的脖子,力道有些大,她与他并非第一次这般亲密拥吻,但他却是从未象此刻这般急躁。
她被吮得疼了,轻轻哼着,但还是顺从的侧了头,任他的脑袋紧贴着她颈侧,他一手在她衣裳下摆探进去,抚着她的肌肤,一手扶在她的脸颊处,将她制在自己的唇下。
韩笑只觉得脖子又酥又痒,他的气息热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不由得扶着他的肩推了推,轻轻一推他似不觉,完全没反应,却上了牙,在她肌肤上咬了一口。韩笑难耐羞意,再推了推,这次使了些力气,他似有些恼,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
“压,压着我了。”她期期艾艾的红着脸小声辩,他再瞪一眼:“压得就是你,难道我还压别人去?”
什么浑话?韩笑再推推他:“别闹了。”
聂承岩抱着她一翻身,让她在上面,说道:“那让你压着我,总行了吧?”
韩笑脸更红,急忙用手撑着自己,挣扎着要爬起来,轻声道:“我才不要压你,别闹了,我们说说正经事。”
“现在这事就是最正经的。”他抱紧她不让她起,把她的头压下来吻着她的唇。她先是顺从的回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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