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185章


司马沂居然也失踪了!
来回地找了好几次,只打听到有个挺像司马沂的人跟着一个男人转进了小巷子,再没有出来,看样子那两人应该是熟识的,有说有笑的,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到。
”难道是吴潜?“陈霜降直觉地就该是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偏见的,她只觉得自从遇上吴潜之后就没有遭遇过什么好事。
几乎让人找了司马沂所有可能去的地方,仍旧是没有找到任何踪影,就连吴潜的住处也是人去楼空,找不出半点线索。
而在这天晚上,飞凤江的堤坝再次被掘了开,这会正是汛期,大水都是冲到了城门口,司马子夏连夜带兵出了城,曾经两次参加过修堤的何金宝自然是被急召了过去。
几乎是在司马子夏前脚出城,后脚京城之中就是起了动乱, 一股叛乱军,冲进宫门,里应外合,半宿功夫就是占领了皇城。
乙酉年七月的最后一天,对于所有的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从后半夜开始,到处都是械斗纷争,据说叛乱军跟浦亲王司马汜起了冲突,浦亲王失利收拢残部逃了出来,但他的浦亲王府却是暴怒的叛乱军付之一炬,曾经名胜一时仙姿国色的梅花全部成了焦灰黑土。
陈霜降关紧门户,心惊胆跳了一夜,好几次似乎都能听到叛乱军经过的纷杂脚步声经过,直吓得这一家人都是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终究是还有一股的运气存在,平安到了天亮。
贴着门板听了半天,觉得没什么动静了,才是小心地出来地看了看情况。
战火并没有涉及到这边,何家附近的街道还算是平静完好,但跟往日繁华热闹相比,却是萧条空旷许多,偶然有一两人经过,也是低头哈腰仿佛被什么追赶一样急匆匆而过,光是看着就是让人打从心里生出几分惶恐来。
而在皇城的天空之下,高耸巍峨的城墙上,司马家黑底金边的旗子都已经被折了下来,新竖起了黑底红边的九龙旗,半天才是有个老人认了出来,那是前朝巫家的旗帜。
巫家当朝的时候,陈霜降还在乡下老家,对于政事全然不懂,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几年频繁地换了好几个皇帝,有个甚至才坐了几天,只把这天下至尊的龙椅演成了最热闹的戏台,走马灯一样轮转不停。
那时候群雄并起,逐鹿中原,有真龙之称的巫家反而是其中最弱一
伙,巫家的子孙也是尽数丧命其中,后来才是司马家坐大,称帝天下。
只是没想到,在相隔这漫长的十几年之后,居然再一次见到了前朝的旗子,巫家的崛起。
呆呆地望了一会,陈霜降只觉得忧心忡忡,何金宝跟着司马子夏南征北战,走到今天,早就是绝对的司马朝臣,怎么如何都是撇不清干系,若真被巫家得了势,腾出手来,第一批要对付的,就是何金宝他们这一帮开国功臣。
而且如今,何金宝可是跟在司马子夏身边,无论是巫家的谁,都没有可能放过何家。
当前这情况,越想越是让陈霜降觉得绝望,进退不得,前后无路,家里又有小,何小猫司马莞两个,又有弱,何如玉烧才刚退不能劳累,就算是想着偷跑出城,也是有心无力。
想一下,陈霜降只能是吩咐人小心门户,随时戒备,若是万一有什么不对就是退守到正屋来,这边的墙体最是结实,只要不被放火,该是能支撑一会。
陈霜降正在忙活准备,叛乱军就已经到了家门口,倒也不像她想象那般可怕,叛乱军居然也是正经敲门求见,说是皇帝请陈霜降过去。
这皇帝自然不是司马子夏,而是叛乱军推选出来,前朝和顺帝太子巫烙的幼子巫颂凤,真天潜龙皇帝。
因为何珗跟司马沂失踪,何家大部分的下人都是被派出去寻人了,这突然战乱一起,许多人都是没能回来,家里也才留了几个护卫,老老小小的,根本就是无法跟人匹敌。
陈霜降也没有办法,想一下说:”可否稍等,我交待一声。“
那带队的叛乱军头领也算是和善,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手下却是慢慢地散开做包围的姿态,丝毫不见就放松的状态。
何如玉体弱,这些天又是接连出事,陈霜降怕她承受不起,许多消息都是瞒着她,只是事到如今,再也是瞒不住,小心地把当下的情势跟何如玉说了一回。
何如玉本来就是柔中带刚的性子,黯淡一阵,很快就是抬起了头,直对着陈霜降问:”嫂嫂,我该是怎么做?“
”我也是不知道。“陈霜降苦笑一声说,”这次掘堤大约也是他们捣的鬼,大约是想着引皇帝出城,好趁机行事,只要等到皇帝领兵回来,就是平安无事。“
有句话,谁都没有说出口,这个什么巫颂凤既然是费这么许多心力引得司马子夏出城,那就不可能只是调虎离山这么简单,城外想必也是设下了重重陷阱等着司马子夏,匆匆地只带了那一点亲兵出城,也不知道司马子夏能不能安然回归,更不知道他能否一举平乱,收复京城。
这一家人,这司马朝的臣子,这满城百姓的前路究竟在何方,陈霜降也是茫然无知。
第一百八十八章:复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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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何如玉愁眉苦脸的样子,陈霜降只得勉强笑一下,说道:”既然叛……他们来人请我过去,那对我们还是有所图谋,一时间该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如玉你在家里,只要记得一句,什么都是虚的,我们还要留着性命全家团聚的。“
陈霜降又是拿了家里的钥匙,交待说库房里面还存了不少的银钱,等会去带些在身,”若是进了什么强人,丢出金银来,总能拖些时候逃命的。
何如玉都就是一一地应了,陈霜降才是随手包了几件衣服,又挑了两支尖锐的铜簪藏在身上,然后才是出了门。
那叛乱军的首领也还算是客气,请陈霜降出门上了车。
这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看着跟驿站那些马车也没什么不同,里面只放了一个垫子,倒也还算是干净,陈霜降将包裹铺开垫着,才是坐了下来,然后拿了铜簪出来,仔细地别在发间,伸手按了按,觉得顺手,这才是稍稍地吐了口气。
马车大约是没出城,青石板的大街,走的还是很平稳,没多久又是停了下来,在车上等了半点钟左右,那些人又是带了人出来,推搡地装上了车。
这人,陈霜降也是认识,左翊卫大将军龙次飞家夫人白冰,同何金宝一样,这一回司马子夏出城,龙次飞也是随行护驾。
看到白冰进来,陈霜降对着她苦笑一声,让了个位置出来,多少是能猜到叛乱军的意思,无非是扣了她们作为人质,去威胁司马子夏手下干将。
看到陈霜降,白冰也是一愣,狠狠地对车门咒骂一声,然后才是重重地往陈霜降身边一坐,说:“你也在啊,也不知道我家那个要是知道我被抓了当人质,会不会一刀劈死了我了事的。”
“该不会吧?”陈霜降反问一句,看白冰认真的样子,不由就是呆了一下,说,“只要留着性命总会有办法的。”
陈霜降跟白冰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交情,平常看她总是斯文温柔的样子,没想到真遇上事,按着藏在袖子里的小匕首,一脸的狠绝,满身的杀气,若这时真有个人敌人出现,陈霜降相信她一定会是毫不犹豫地对着要害下手。
对着白冰望了一会,陈霜降刚在想,白冰的样子与平常大不相同,白冰却是突然开口说:“平常着你不声不响的,这会可是大不一样,你那簪子,是特地磨尖过的吧,我试过挺好用的,就是要扎对地方。”
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听到这话,陈霜降不由也是微微地笑了笑说:“这个就是带着方便一点,出来时候太匆忙,一下也是找不到其他趁手的。”
白冰摘下自己的金钗试一试,似乎是觉得太软,失望地叹了口气,说:“你说这都什么事,男人们那点破事,总是要连累到女人跟着吃苦?”
虽说夫妻一体,只是大多这世上太多的男子却都没想过,他们所谓的大事,究竟陪葬着多少女子的血泪。
这里也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无论是陈霜降还是白冰,都是沉默了下来,各坐一边,也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马车停停走走好几次,又是接上了两个人,正如陈霜降之前所想,都是随驾官员的亲属,后面抓上来的居然还有个孩子,不过是刚吃奶的年纪,连个奶娘都没带,他亲娘似乎是吓傻了,光看他哭。怎么都不想不到哄他一下,听着声音都沙哑了。
这马车里面才是多大的地,这几个人一挤就已经是满当当转不过身来了,那孩子又是哭闹个不停,更是叫人生出一种暴躁不安,白冰厉声吼了一句:“吵死了,叫他闭嘴!”
那做娘的吓一跳,手臂一抽,只把那孩子勒得更紧,小孩哭,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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