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不下堂:糟糠》第193章


而至于叛乱军,除开强行请了几户家眷之后,就没有再大的举动,只有不少零星的人在街上蹿动,到处乱逮人,直弄得这满京城的百姓都是惶恐不安,只觉得下一刻这天都要掉下来一般。
何珗想半天,只觉得这叛乱军应该也还有后招,大约也是在等着合适的时间,而就算是浦亲王那边再怎么英明神武,他新接了手也是需要时间调集人手。
那这两派之间争的就是一个手快,谁更早完成布局,谁就是这最后的赢家。
对于朝堂斗来斗去的那些事情,何珗也就只能是想到这里为止,想不出什么再好的主意,想一下,觉得该是找个懂行的人来指点一下,不然还真只能是这么坐以待毙了。
想来想去,何珗就是只想到了高建业,那小子虽然也不是个从政的料,但是架不住他有个好老子,刑部尚书高桑,就连何珗都知道那是朝堂上有名的老狐狸。
高桑一家的行踪,何珗也是找人打听过,知道的人倒是不多,只说那日晚上也是起了冲突,后来也不知道人哪里去了。
何珗特地去那尚书府附近转悠了一下,那屋子大门紧闭,似乎是丝毫没有什么动静,旁的可疑人倒是望见不少,好像也#来寻高家人,只不过就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拨的。
何珗也不敢上去冒险,在尚书府周边转悠了一圈,看着没什么空子钻,就是退了出来。
高建业在京城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宅子,何珗就是知道一两处,只不过就是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想着就是往那边去碰碰运气。
走到一半路的时候,何珗就是觉察到一些不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后就是缀上了一条尾巴,甩也甩不开。
何珗故意快走几步,像是要甩人一般,只听到那人脚步也是快了起来,到巷子口的时候,何珗却是突然返身冲了出来,那猝不及防,还真是撞了那人一个满怀,一下受不住就是栽到在地上,何珗却是头也不回,撒腿就猛跑。
“哎哟!”那人这一下像是摔得不清,却也是还没有迷糊,顺手拽着何珗的袖子怎么都是不肯放,一边骂着,“混球,给我站住!”
何珗跑了几步,却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才是停了下来,小心地看了看,顿时脸就是冷了下来,不阴不阳地问候了一句:“可是真是巧啊,今天能在这里遇上泂公子的,有何贵干的?”
这人居然就是执意跟司马汜分手留在城中的司马泂,何珗光惦记着这个可是上回差点撞上陈霜降的元凶,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脾气。直接出口呛他一句,若不是这会时候不对,何珗还真想是暗地下个手黑他一黑的。
这两人以前虽然没什么交往,但京城这一亩三分田能有多少大,彼此都是听过不少传言,也不是全然无所知。
司马泂之所以愿意冒险留在京城里面,其实也就是想给司马汜做个内应,真要起兵反攻,好歹也有人开个门放个道的。这会功夫,司马泂也是没有大闲着,悄悄地走访京城各家,想着暗地里先是通个气,等有事也好反应过来。
只是司马泂这平常这一付纨绔子弟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他说出来的这番话居然没几个人肯信,也有人顾忌着,当年新年政变的时候,司马子钰可是以叛乱罪处死的,虽然谁没明说,但这其中肯定是少不了司马子夏推波助澜的一份力,杀父之仇不同戴天,没准司马泂报仇心切,一时昏了头。
这话里话外的,差点是没把司马泂给气得七窍生烟,直吼着这群人就是贪生怕死寻借口,再怎么他也是姓司马的,难道还会鬼迷心窍勾搭了旁人来掘自家祖坟不成?
只是无论司马泂怎么说,人家就是不接腔,气过了司马泂也是明白自个分量不够,总要寻一个能镇事的人出面,才是能撬开了这群墙头草一路观望人的嘴,这么想了一圈,他还刚好跟何珗想到一块去了,都是奔着高桑家来了。
但他却是来迟一步,高桑家里早就是人去楼空,只听说叛乱军在里面闹了一阵都没看到人,还蹲点守在那里等着逮人的。
司马泂不小心被他们发现,没办法只能是跟护卫分散了走,半道上却是发现同样探头探脑的何珗,司马泂也还是认得,赶紧跟上来说话,没想到却是被何珗当成了叛乱军,撅了一跟头。
要是放在往日里,司马泂的脾气早就是发了,眼下也是不得已,只能是当没听出何珗的不善,只问:“听说你不是被人劫了吗,怎么出来的,外头情况怎么样,那传闻究竟是不是真的?”
何珗挑着眉反问:“这里头究竟什么情况,叛乱军有多少人,都守在哪里,这京师军都哪里去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地互瞪了一会,才是慢慢地缓和了下来,一人一句地把各自知道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商量了几句,然后下了结论。
贾家叛乱,水患在即,大军不至,无论哪一个原因,皇帝那边一时半会都是腾不出来手管这京城的事。
司马泂不由抱怨说:“连皇宫都被人占去了,哪还有什么心思管其他的,皇帝还真是悠闲!”
“没办法,大水一淹,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既然做了皇帝总不能放着天下百姓不管的。”何珗也是叹了一声,忽然又是站起了身,两眼放光,嘿嘿笑着说,“怎么都不能让他们太好过了,我倒是有了个主意。”
先不说司马家那边按兵不动寂静地令人意外,光是巫颂凤这边,陈霜降看了许久也只是更加觉得糊涂,实在是猜不透他想要做什么。
第一百九十六章:待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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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那一次失态,再转回来的时候巫颂凤就是再没说出##么让陈霜降难安的话来,也没放陈霜降出去,只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一般,随意地说着话,陈霜降哪里能放下戒心,只管瞪大眼睛,防备地望着,挑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坐着。
巫颂凤也不以为意,一边管自个做事,想起来才是会说上几句,也不管陈霜降搭理不搭理,大多时候都是在说他自个的事,他最喜欢宫里面的吃食时常缠着父亲带他进宫,他最讨厌上学气走两个夫子被娘揍了一顿,他最想要个池塘在院子里折腾半个月弄得灰头土脸的……
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似乎是急切地想要陈霜降了解他的一切,巫颂凤只把每个事情都是津津地描述个详细,仿佛只让人有种掏心掏肺真诚感。
几乎是这么干坐了一整日,快到饭点的时候,巫颂凤终于开口让人送陈霜降出去。
等回了昨天呆的那个院子,白冰也是跟她前后脚进来,陈霜降问她才知道,她被关在小屋子一天,差点没是逼疯她。
这巫颂凤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陈霜降反复想了许久,却是觉得巫颂凤似乎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对待陈霜降的不同,所以才是一再地把白冰一并带了出去。
只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若巫颂凤真如他说的那样,对陈霜降生出了那样的心思,甚至不惜赌上及将得手的半壁江山,那巫颂凤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几次三番地拉上白冰做遮掩。
唯一可能……
就是在全心保护着陈霜降,这事情若是宣扬了出去,那些明里暗里等着抓巫颂凤弱点的人,难保不会把主意打到陈霜降身上去,而且对于司马王朝的死忠来说,只要巫颂凤有这样的心思,无论陈霜降怎么想,那都是已经是算悖逆行为了,等待她的那决不可能是风平浪静海阔天空。
只是这些猜测,似乎都是以巫颂凤败北为基础,他若真有十成把握顺利赢了这天下,根本就是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这满心的疑惑中忐忑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仍是刚天亮不久,同昨日一样,又是来了人要带她们出去。
陈霜降还能耐了性子,白冰却是忍不住开口说:“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我家那口子的事情我从来都不管,你们再逼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那些人不耐烦,牛眼一瞪险些就是翻脸:“臭娘们嘴这么碎,小心切了你去喂狗的,叫你干嘛就干嘛,不听话,老子一刀子捅了你!”
白冰再彪悍也是被唬了下,脸都是白了,被陈霜降拉了一下才是回过神来,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地跟着出了去,大约还是要被关在空房里一整天。
陈霜降仍是被带到巫颂凤这边。
这天的巫颂凤似乎有几分开心的事情,书房的门窗也是难得地开了一半,透了些阳光进来,一下子就是明朗起来,看到陈霜降进来,巫颂凤也是露了一抹浅浅的笑,说:“这写的不错,就是字差强人意了一些,多练练会好许多。”
抬眼看,巫颂凤手里拿了本农经,正是当初她写了呈给佟皇后那本,也不知道从哪里被他翻了出来。
陈霜降的字还都是小时候学堂里偷学来的,平常也是忙碌没空练,也不知道被何金宝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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