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体被包围的暖意,凤惊燕很自然地回过头去:“有人想在我口中夺食,我自然要让她知道自己多可笑。”
赵非离愣了愣,一时没有听懂的模样,只是眼神落在凤惊燕脸上,却好似被美色蛊惑一般,看得都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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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一生 32 月色撩人
披着温暖的外衣,凤惊燕悠然地想要向前走,却发现身旁的男人居然是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似有些发呆的模样。顿了顿,凤惊燕侧着脸,仔细地打量着赵非离,却是看到一个盯着自己发痴的男人。
“嗯,怎么?”心底涌起一阵奇妙的感觉,凤惊燕这般随意地问了一句。
赵非离又是一阵发愣,然后微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用一种带着几分挑逗几分撩拨的声音开口道:“只是想看着你。”
男人的声音伴着他嘴里吐出的热气向凤惊燕传过来,凤惊燕整个人都忍不住轻颤起来,脸颊也不能自抑地有些发红。
看着这样的凤惊燕,赵非离又是笑,笑容里好似都带着一股意犹未尽的味道。
凤惊燕在几分窘迫之间故作淡然地往前走。
若说是美景,这皇城之内自然是不少的。两个人这般看起来毫无心事的漫步,即使迎面而来的风有些微凉,也算的上一种不错的享受。
赵非离足够小心翼翼,即使是前面是一块小小的台阶,都要扶着凤惊燕,还有些小题大作地呢喃一句“小心。”
凤惊燕懒懒地享受着赵非离的服务,动作也变得慵懒而缓慢起来。
两个人这般慢吞吞地走着,遥远就听到楚怜和楚凡在大声嚷嚷,仔细说来,也算是够得上吵架的级别。
“我讨厌你,讨厌你,不许碰我。”小孩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稚气,声音却是不低。
楚怜“啊啊”地叫了几声,连忙回击过去:“我喜欢你,喜欢你,我就是要碰你!”
两个活宝……
凤惊燕带着几分宠溺地看着楚怜,又是慢悠悠地回过头去:“走,别打扰他们。”
“嗯。”赵非离乖巧地应着,并没有任何异议的模样。
被赵非离扶着走,凤惊燕并不需要花太多力气,身体慢慢变得轻松起来,那些个散去的思考也就回来了一些。
找了一个温暖的阁楼坐下,外面的景色依然依稀看得清楚,那风又被压低的房檐挡住了些,也是一个休憩的好地方。
“小离。”凤惊燕轻唤了一声。
赵非离站在她身侧,看着凤惊燕:“嗯,怎么?”
“我累了。”凤惊燕说得十分随意。
赵非离却显得很急躁的模样,急急忙忙地小跑过来,蹲在凤惊燕身前:“燕儿,哪里不舒服。”
“别那么夸张。”凤惊燕随意地挥挥手,慵懒之间含着几分四两拨千斤的气度,整个人也显得十分淡然,“我累了,却偏偏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男人沉默了一阵,很快就露出十分了然的表情。
“让我来。”赵非离顿了顿,很认真地朝着凤惊燕开口。
凤惊燕的眉头舒展开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赵非离答得十分坚定。
“好,那……一切都让你来。”凤惊燕满意地点头,长亭外金色的落叶飘扬,那是一种深沉的秋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天的寒意堆积。某一天忽然下起了雪,整个赵国的京都忽然在某一个夜晚变成了一片雪白。又某一天,天晴了,太阳出来在白色上添加一抹金色,然后,冬的气息越来越浓。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敲更的声音辽远而悠长,带着几丝惧怕寒冷的颤抖。
马蹄声落在白色的雪地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印记,还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报——”一个背上披着白色雪花痕迹的男子从马背上跳下来,过大的动作让原本铺在他身上的雪花洒落一地,又与地上的雪花融成一体。
“报——”又是一阵急促的声音。
终于,凤将军府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随意地披着一件雪白锦绒毛的披风神态淡然地走出来。男子五官俊美,在这样点着灯的夜里,那一双微带着棕色的眼眸,好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非离公子,十万火急。”从马上下来的男子神色焦急。
赵非离却是“嗯”了一声,挥了挥手:“进去再说。”
说罢,又转头朝四周的侍卫冷冷命令:“声音小一些,主子刚刚睡下。”
“是,非离公子。”这些个人这般开口,脸上都是心悦诚服的神态,想来大多是赵非离自己培养的势力。
说来这段日子,猜想赵非离应该是着实难熬的。虽然他脸上总带着恬淡的、安稳的笑意。然后,一面要照顾情况越来越糟糕的凤惊燕,一面又要应付这层出不穷的状况,他毕竟不是神,只是一个人,总免不了也有几分疲惫。
这会儿,他正从凤惊燕房间里出来,他整整花了一个时辰,才将凤惊燕“哄”睡着了。 这实在不是夸张,按着楚怜的说法,前一段时间凤惊燕嗜得厉害,这会儿又因为睡得太多,一下子睡不着了。偏偏凤惊燕又是一个孕妇,楚怜也不能轻易给她吃什么安神的药。赵非离只能陪着,按着凤惊燕的意思,给她读兵法听。
人各有异,凤惊燕从来是特殊的,她听着那些个深奥的兵法,甚至是五行八卦却好似那些个小姑娘听传奇故事一般。先是兴致勃勃,盯着他一直看着,然后便是安静地睡去了。
当然,虽然赵非离不曾察觉,凤惊燕却也不能否认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和气息,甚至温度,都能让她觉得舒服。虽然,挺着一个大腹便便的肚子,凤惊燕只能平躺着,整个人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难受,但是至少在赵非离花了足够心力之后,她还是能安然睡去。
赵非离带着那夜行男子来到密室内,门窗都命人关上了。
“非离公子,这是镇守汴州的徐将军最近的异动。”
“这是掌握着东北边境的秦将军最近的异动。”
……
黑衣男子一面向赵非离汇报着情况,一面将手里的文书证据递到赵非离面前。
“嗯。”赵非离表情淡然地接过文书,借着灯光仔细地打量起来。许久,赵非离的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不是他、也不是他……他们只是被蛊惑的棋子。”
无论是反抗还是暴乱,总该是有预谋的,也该有一个中心的策划者。然而,这一次北堂王爷之死引发的反抗,这些人却莫名其妙地行为一致,却怎么也查不出那一个中心人物。
“不是他,也不会是他。”赵非离将那些文书里的人一个个过滤,到了最后手里只剩下单薄的一张纸。
是他?
赵非离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脸上好似布了一层阴霾。
“我派了那么多人下去,关于他,你们只获得这么一点儿消息。”声音里已经有些不满,赵非离自顾自地走过去,在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神情冷然。
男子本是站着,这会儿单膝跪下来,双手举高。
赵非离轻哼了一声“你再看看仔细”,说罢便将那文书递过去给他。
男子道了一句“是”,便将那文书捧着放在自己眼前,小心翼翼地看起来。
赵非离也不着急,安然地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才问一句:“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他是当年原太子的伴读。”男子说。
“还有呢。”赵非离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他明明只是一个汴州城的副统领,却有一个自己的马场,虽然并不大,却也值得怀疑。”
赵非离点点头:“很好,给我派人好好查查他,这一次,给我查仔细了,明白吗?”
“是!”男子跪着向赵非离应一声,表情诚恳,眼睛里似乎还含着些钦佩的意味。
等男子退了下去,赵非离却还是没有走,又将这些日子依然获得的文书消息看一遍,想在里面找出些自己忽略的蛛丝马迹出来。就按着赵逸说的,敌人并不可怕,就怕混在自己阵营里的敌人。
这些个蠢蠢欲动的人虽然强势,想有所作为倒是并不容易。最怕便是到时候自己派去镇压的人,却反口将自己这方咬下一块肉来。
那可真是血迹淋淋了。
然后,才看了并不算多的一些,赵非离就感觉有些困顿起来,自己确实该去小睡一阵了。这些天堆积的睡意,需要一些缓冲。赵非离年轻、健康、有内力护体,然而也不是铁打的身体。
扶着椅子站起身来,赵非离想着自己最近可以休息的时间如此珍贵,只能去了那个人身边,才不算浪费。想罢,赵非离将手里的文书都放下,然后放在秘阁里锁好,这才放心地往外面走。
从密室到凤惊燕的书房还是有些距离的,为了让凤惊燕周围保持安静不受打扰,赵非离确实费了一些心思。凡是可以夜间发生声音的地方,赵非离都让人撤去了最远的西院。
这个夜晚,雪下了一阵,又停了。地上、树枝上、假山上都铺上了一层白色,暗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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