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宰天地》第219章


当然,鼎天神庙的神秘与它用拳头打出来的强大,同样是慑服群豪的根本原因所在,所以,那种荒诞的传说才会在一定程度上让人渴盼,认为可及。
虚夜自从跟独孤若沫一战结束,就昏迷了过去,在那种高空落地,被摔得七荤八素的情况下,他其实早已忘记自己就这样挤进了七强,在面临前所未遇的强敌时,他全力以赴,战胜对手,享受战斗的过程,在某一不经意间,这些充满了他的内心,而他没有察觉到的是,自己的命运,已经通过此次胜出,跟那高高在上的鼎天神庙联系在了一起。
第九十二章一日有三餐
毁灭玉箴的使用方式很简单,施术者将之捏爆,它就会吸收施术者全部的灵魄力,继而转化为一股莫可名状的神秘力量,对施术者和受术者进行修为的转嫁,当受术者的修为恢复如初时,毁灭玉箴将再次重生,以寄宿的形态在施术者的体内生成。下次若要启用,光凭意念捏爆就行。
所以,在虚夜的体内,毁灭玉箴已经重生了。
不过,启用这一禁忌术式,施术者会被抽干全部的灵魄力。虚夜体内总共十二颗灵魄,至于那个最为隐秘的英魄,则不属于此范畴,因此,多于别人一倍的灵魄力全部被毁灭玉箴完全吸收,进而爆发出的效果就是直接掠取独孤若沫高达两阶的修为,除非修为差距太过巨大,不然,结果就是战局的直接颠倒。虚夜由此变得异常强大,与之对等的,他的身体需要负担的也异常巨大。
而这,就是炎之圣者所说的“强招必自损”。
玉箴的禁忌术式爆发后,虚夜的体内已经被毁得一塌糊涂,比起当初吞噬风雷火魂的前期状态也不遑多让,多处脉络神经损毁抑或枯萎,灵魄虽然在以不易察觉的速度缓缓修复,但是,他至今没有苏醒的迹象。
除此之外,毁灭玉箴寄宿于他的体内,与他的身体融为一体后,他的脑识气旋里,赫然多了一种毁天灭地的气息,而这就是毁灭玉箴的本源形态。
这股气息的凭空出现,对于残存着自我意识的万魔之祖来说可谓吸引力非常。虚夜昏迷,他却保持着清醒,而且,他又看到了窃取虚夜意识,占据虚夜身体的契机。不过,在当前,他的注意力无法控制的转移到了那股毁灭气息之上。因为,即便它非常强大,但是,它现在散发的波动太过隐晦,也太过微弱。
主要受制于炎之圣者所下的禁制手法与虚夜的英魄灵气,万魔之祖不能很好的活动,但是,这不代表他不能接近毁灭玉箴。见到这个传说中的玩意出现在自己眼帘中时,他差点以为是幻觉,如此一个诱人而美妙的机会突然摆在虚夜失去意识的这个时候。他不得不猜想这是不是陷阱,但是,诱惑实在太大,他认为自己必须抓住。
他没有失去理智,他表现得非常谨慎。注视玉箴良久,他眼中的迷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法遏制的贪婪,他不自觉的伸出了手,那片黯淡的玉光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根本不能抗拒。
当尖锐的指甲触碰到玉光的瞬间,他感到了久违的温暖和闲适,他禁不住发出一声呻吟,随即加快到抓取的动作。而就在这时,束缚他的禁制手法居然绷断了。
一怔之后,他兴奋得差点尖叫,然后。他直接以最粗暴的方式试图捏爆玉箴。
万魔之祖毕竟阅历非凡,他非常清楚毁灭玉箴为何取名为毁灭,所以。他要以此毁灭虚夜的意识,甚至是身体,找一具如虚夜这样打熬得非常强力的躯体并不容易,但是,万魔之祖要重组肉身,未必一定需要借助虚夜的身体。
相比一个可以替代的身体,完全的自由才是他更迫切的需求。
万魔之祖的指甲已经掐进了玉面,可是,他下一刻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他的意识传来一种针刺般的密集痛楚,而玉箴那微弱的毁灭气息忽然如同绞起的风暴,向他的身体席卷而来。
——难道真是陷阱?虚弱只是假象?
万魔之祖惊骇之极,他下意识就想缩手放弃,可是,玉箴散发的玉光如同触手一般,立即缠住了他,完全封印了他的行动,他动弹不了了。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连呼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睁睁看着那些玉光化作一丝丝银白的线条,将自己越缠越紧,渐渐裹成了一个粽子。
万魔之祖一颗心直接跌入了谷底,他不断的催动着邪恶的黑色灵气与玉光触手对抗,可是,在一片片数不胜数的触手面前,他冲开了一道口子,钻出去又被另一片玉光遮住了出路,而他的意识,在不断的挣扎和被击败以及妥协之中,不断的沉沦,不断的淡化。
玉箴的毁灭气息越来越弱,但是,有虚夜这个宿主供给能量,它的力量还可以稳步恢复,虽然比不上与万魔之祖对抗带来的消耗程度,但是,完全消灭万魔之祖的意识,拥有毁灭之名的它显然可以做到。
于是,这场看似无休止的缠斗进行了七天七夜。
而虚夜也因此得不到完全的恢复,昏迷了七天七夜。
虚夜一直未醒的情况,在铜锤组织的内部已经不是秘密,但是,虚夜体表生出的变化却只有铜锤一个人知道。至于他的得力干将诸如覆大师、南宫熏等,已经被安排下去秘密执行那个任务去了。
这段时间里,虚夜的身体已经形成了一个缭绕着黑白相间两种气息,并且层层包裹的蚕茧。那些气息,自然是万魔之祖与毁灭玉箴互拼时爆发的气息。
铜锤把这一异状看在眼里,可是也没有办法。鼎天神庙的洗礼仪式将在半个月后进行,可是,虚夜不主动苏醒,他也不敢动手刺激,只得干着急。
如今,他们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珠穆圣峰下的小城里,等待着入庙接受洗礼。
第二次变化是在又一个七天后的深夜里,一直涌动的黑白气息终于停止了,而裹住虚夜的巨茧则开始有规律的脉动起来。七彩毫光幽幽绽放,偶尔逸出一缕沁人心脾的芬芳。
见到这一幕,铜锤不禁愕然,那种光芒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传说中那个彩昙芸果盛放的光芒貌似就是如此。他马上发散了灵觉出去,察觉到巨茧正在一个小范围内散发出毁灭和混沌的气息,至于外围,则完全笼罩着不断变化的七彩虹光。
他不禁屏住了呼吸,咽下一口唾沫,心脏的剧烈跳动告诉,他是在害怕,这是本能!他曾有过强行冲击巨茧,救虚夜出来的想法,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那样做,所以,他一直静观其变。
时间如光梭一般飞逝,半个月的时间悄然过去。
铜锤的着急已经变成了焦灼。现在,他把虚夜安置在一处远离圣峰的深山野林之中,这样的形态绝对不能出现在神庙里,否则必然遭到那些信徒的疯狂攻击。
这一天是洗礼仪式的当天,在这一天的傍晚时分,那枚巨大的蚕茧微不可察的晃动了一下,然后就发出一道咔嚓的声音,巨茧上出现了一道裂缝,一只手伸了出来。
铜锤的眼睛也几乎瞪了出来。
这只手的手指修长,手背肤质凝白,手掌晶莹如玉,在它猛然握紧的一刹那,生生带起了空间涟漪。
铜锤惊诧的望着眼前的情景,瞪大着眼睛,几乎忘了呼吸。
一声轻缓的咳嗽响起,他蓦然转身,但见一名中年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十米之外,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予人的印象非常慵懒。可是,这样的环境中突兀的出现这么一个人,而且铜锤之前对此毫无感知,即便有可能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虚夜身上,但是,拥有玄皇阶别修为的他,不可能对外界的轻微变化毫无感应。
“你是谁?”这样的问话差点脱口而出,铜锤吸了一口气,向那个人拱了拱手,开口道:“阁下莅临此地,不知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当。”那人笑起来的时候并不算好看,却自有一种奇异的让人安心的感觉,“我只是出来觅食,也就是说,准备干饭。”
铜锤皱了皱眉,对面这位明显就是自己最不善应付的那类人。
那人冲铜锤眨了眨眼睛,指着巨茧道:“这玩意似乎挺特别的哈,居然还长着一只人手。”
话音刚落,那只手再次动了,它攀住裂缝的边缘,那枚巨茧顿时被划拉下一道巨大的口子,然后,一个粗重的呼吸从中传出,巨茧一分为二,一个**的身体滚了出来。
正是虚夜!
有那么一瞬间,铜锤感到自己的呼吸一滞,而那个陌生人的脸庞在掠过一抹惊愕后,又勾起了嘴角,露出玩味的意味。
喘息片刻,虚夜睁开了眼睛,眸中分明闪烁交杂着七色光彩,旋即遁入幽黑的瞳子深处,他双手撑地,费了半天劲,终于艰难的站了起来。
铜锤仔细打量着虚夜,并没有发现他的样子有何变化,只是不知怎的,总有一种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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