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食者之血牢》第26章


它呈泪滴形状,散发着宛如夜灯的光明,在手掌范围内跳跃腾动,有点像野地里飞舞的萤火虫。
“这是什么?”伊尔不解地问道。
“这是平安符,保佑你和宝宝安康。”敛握住伊尔的手背,珠子渐渐收敛光辉,卧在他的手腕处,凝成淡淡的红点。
呼吸可测的距离,心被蛊惑的瞬间,柔软的触感从张开的唇齿传来,酥麻感一路蔓延。肌肤相贴的缠绵悱恻持续了很长时间,待熟悉的微痛穿透身体,伊尔才迷蒙地半睁双眼,双臂环抱住上方的敛。
敛俯下身子,嫣红的薄唇划过他的鼻尖,情动沙哑的嗓音安抚:“疼吗?我会温柔点。”
伊尔难耐地哼了一声,主动抬高腰身,模糊地唤道:“敛……”
“嗯?”敛啄吻着他的颈窝。
“我……”伊尔咬住了唇,咽下未尽的话,主动迎合来自大妖的吻。
也许,敛对他是真心的。可是这又怎样?既定的轨道无法改变。他内心暗暗希冀,放走影的后果,没有想象中严重。他们还是他们,如果敛不嫌弃他,他甘愿堕落地决意留下,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伊尔曾想过,如果那一夜他袒露心迹,向敛求情,这一切是不是有更好的结果。虽然不可能挽回失落的感情,但至少,不会让敛受伤害。
第二天早晨,埃罗依照约定送药过去,来时不巧,敛出门在外,至于伊尔,仆从的原话是:“夫人还在休息,主人说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埃罗无奈,把药交给女仆。她接过药,仔仔细细地翻查一番,又瞟了眼埃罗,平静地说:“你可以走了。”
惦记着要做的事,埃罗也不想久留,独自穿过铺着草坪的庭院,忽听得高处一阵清脆的响声,几只鸟雀扑簌簌地惊飞。他顺着声音回头观望,远远地,窗户大大打开,一个浅发色的脑袋探了出来。
“一路顺风!”衣衫不整的伊尔手卷成筒,声调轻快地喊道。
埃罗脱下帽子,挥了挥手,消失在视线中。
两天两夜的旅程,驿站的马换了几匹,埃罗在黎明时分到达了伊尔所说的温特旧居。走进主楼,家具摆设落满灰尘,从二楼主卧的地板下找到了一个小盒子。用钥匙打开,拿出一个盛有暗红色液体的瓶子。
埃罗止不住雀跃兴奋的心情,三步跨作两步地奔向阁楼地下室。在照明灯指引下,他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埃罗?”影急切地扒着栏杆,他不肯定伊尔是否改变主意,但看到兰姆的暧昧对象来临,也不是件坏事。
埃罗抓住影的手,泪眼模糊地笑道:“兰姆,你还活着……”
影早就嗅到了血液的味道,顾不上回应对方的温情戏码,夺过埃罗手中的瓶子,一仰头喝了进去。似乎有岩浆顺着喉咙直流而下,被束缚的灵魂发出战栗的吼叫。
埃罗只见兰姆疯狂地跪坐在地,捧着头,痛苦至极地扭曲着身体,发出动物垂死的呻吟,连忙用长剑削断锁链,打开笼子,将兰姆抱出来。他看不到的是,兰姆圆睁的双眼逐渐失神,额头上裂开细细的血线,一缕青烟似的魂魄破顶而出。
伊尔搅了搅盘子里的煎蛋,回头对敛说道:“我吃不下。”
敛捏捏伊尔腰上的肉,摇摇头,“不行,太瘦了。”
伊尔在他的大腿上动了动,夹起一块火腿送到敛嘴边:“你吃一口,给宝宝做个表率。”
敛勉为其难地张嘴,忍着满嘴陈肉和调料的怪味道,费力地吞咽下去,皱眉道:“轮到你了。”
那晚之后,不知是不是手腕上新添的红痣的作用,持续多月的眩晕感缓解不少,感觉轻快许多,除去更加心忧之外,伊尔的身体情况有了极大好转。难得一起吃早饭,他和敛腻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他不能让敛离开。
因为这两天,埃罗随时可能到达温特庄园释放兰姆。
“敛……”伊尔尽可能拖长了早饭,眼看敛换上外出的衣服,急忙攥住他的手,“陪我一天,好吗?”
离别
敛坐在他身旁,摸摸额头,“哪里不舒服?头疼发热,还是肚子痛?”
伊尔心虚地低下头,纷乱的思绪涌上心头,既希望他留下,又暗盼他照常离开,只得矛盾地开口:“其实没什么事。”
“别瞎逞强。我陪你就是了。”敛脱下外衣,“今天的药喝了吗?”
女仆默默地上前,漆黑的药汁摆在伊尔面前。敛端起一碗药,一勺一勺喂给伊尔,他倒没反胃地干呕,而是乖乖地下咽,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眼睛呈现清晨独有的浅蓝,宛如石块上潺潺流动的碧波清泉,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表面。不安,忧虑,惊恐,放在这双眼睛里,并不太陌生。
敛刚放下药,突然心中窜过一丝战栗,雷电似的掠过身体,埋在体内的封印开始瓦解破裂。浑身猛地一颤,他立即站起,却被沙发上的伊尔一把拉住。
敛转头,冷冷地注视着伊尔,墨黑的瞳孔不断变换色泽。
“敛,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也原谅影!”伊尔抱住敛的腰,痉挛似的,声嘶力竭地恳求。
“放开。”不动声色的说着,敛轻易掰开伊尔死死扣住的手指。
“你放了他,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以我的灵魂起誓!敛,我们可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远离妖界,远离影,把孩子养大……”
“你没资格说这种话。伊尔,你要的太多。”敛居高临下地卡住他的下巴,迫使他高高地仰起头,“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休想离开一步;至于影如何处置,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救过我一次。”哽咽颤抖的语气。
敛抽身而去,眨眼间便站在客厅空地上,开始催动御风术。风声渐起,混乱的气流中,他瞥见伊尔从沙发上跌下来,手中握着一把削水果的餐刀,搭在脖颈上。
“敛。”伊尔喊道,“如果你对曾经挚爱都没有一丝仁慈之心,那你置我于何处?我只是鬼蛛族的容器而已!”
脖子上的皮肤纤薄,刀锋一按,便有细细的血丝淌下白皙的颈。
敛冷笑。
伊尔本能地死死抓住刀后退,只觉眼前一花,高大的男人便消失在眼前,下一刻身体已落入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捉刀的手腕被敛随意一扭就疼痛得松开指头,短而尖的小刀铛得滚落在地。
敛一手牢牢箍着对方细瘦的腰肢,强迫他坐在腿上,随手扯下伊尔的长裤,接着撕拉一声,撕破了雪白的丝绸短裤。长指摸了摸柔软的密地,将坚硬的物事一寸寸地插|入他的体内。
“啊……”伊尔被顶得气喘,腰部紧紧环住的健硕手臂根本推不动分毫,只能扶着身后的敛。他的腹部高高突起,肚腹仿佛都被对方捅穿了,钝钝的痛麻木了下|体。
他明明疼痛难忍,却庆幸敛仍然紧紧地抱着自己,而不是无情地把他推开。
“伊尔,伊尔,我拿你怎么办?”敛把头埋在伊尔的脖颈一侧,看着那脆弱的动脉,只要稍微破皮就会喷出大量美味的鲜血。
伊尔呆愣地与敛对视,淡淡地笑了一下,而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敛忽然感觉到了腿间粘腻温热的血气,翻过他的身子,才发现他张开的大腿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惶然无错地抱着伊尔,心像坠进了冰窖里,冷得发抖,他想绝望地呼唤,声音却断在喉间。
那一刻,夏拉被斩断头颅前的惨白面孔和伊尔失去血色的脸融为一体,死亡的脚步那样轻盈,它来的时候竟没有打过一声招呼,匆匆地带走亡灵,连最后一丝机会不留给自己。
珂将伊尔的身体拖出敛的怀抱,忙着止血上药,熬煮苦涩的汤。
敛就站在一旁,神色淡然,静静地等着男人继续生,或者突兀地死。
“没事,母子平安。”珂安慰道。
“他放走了影。”敛说。
“影是个有仇必报的疯狂家伙,怎么办?”珂低下头,她早料到低贱的人类会坏事。
“你护着伊尔离开,我留在这儿收拾残局。”
“我不能走。城暮大人就是死在影族的手下,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重蹈覆辙!”
敛弯下腰,温柔地抚摸伊尔的面颊,说:“他受不了血腥场面,如果留下的话,很可能发生意外。你要时刻护着他的身子,把他看好。”
珂抹去了眼角的泪,蓦地抓住敛的手,紧握了一会儿,缓缓松开。
“我会回去找你们的。走吧,越远越好。”敛摘下伊尔一直挂在胸前的玉石,塞进自己怀里,对昏睡的人说道:“这块石头暂时替你保管,记得不论发生什么事,找我来要它。好吗?”
伊尔皱起了眉,仿佛竭力想醒来,却被牢牢困在梦魇中,不能自拔。
他只是朦胧地听到敛优美而低沉的嗓音,胸前温热的玉丢了,再也找不到同样柔滑美好的触感。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待张开双眼,被篝火的光亮闪了一下,他迷茫地四处查看,发现自己身处洞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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